第4章 河鲜惨案
刘博赫见李药师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头,身材也壮实不少,再看其样子,有点像是三国所谓的猛将了,顿觉有些没底,于是沉声问道:“螳螂拳,你练过?”
“土鳖,爷这叫虎鹤拳,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螳螂了?”
看着李药师那个势,分明摆的就是螳螂模样,还美其名曰“虎鹤拳”,刘博赫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不少,心道这货肯定就是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家伙,绝对不是关张赵那种猛将,不然不可能只会地摊的虎鹤拳,嗯,自己还是有会的,已有定计的他便也摆出个太极拳的起式,喝道:“来。”
一语既落,那李药师便抢先发动攻势,上拳法打的像模像样,脚下也是如同生莲,迅速朝刘博赫靠拢,刘博赫看着李药师那拳影,上也是动了起来。
刘博赫那太极拳打的慢吞吞的,一点力道也没,李药师心中冷笑不已,不过他也是被刘博赫那招式给感动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刘博赫的上,转瞬间,李药师便来到刘博赫面前,大喝一声:“虎鹤拳第一式,虎鹤齐鸣。”
刘博赫闻言,冷笑一声:“雕虫技,看我太极拳第一式,撩阴脚!”
刘博赫一声吼得气势汹汹,霸气十足,然而李药师闻言却是一愣,太极拳不是拳法吗?怎么第一招叫撩阴脚?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人便轰然相撞,旋即“哦”的一声悠长缠绵的惨叫声响彻大地。
这一声惨叫当真的蕴含着撕心裂肺的痛,而这蛋碎的声音也是让人头皮发麻,周遭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他们那“威武雄壮”的李大公子面色痛苦的捂着下体,缓缓跪了下去。
高过招,招招致命啊!
“公子。”
“混蛋。”
“子,你死定了。”
十几个狗腿子各种喝骂,个别人甚至还起身想要来捉刘博赫,然而刘博赫却是双一摊,无奈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怪我咯?你们还是别来追我了,快扶你们李虎鹤去看郎中吧,要是晚了可就真没了。”
虽然刘博赫现在显得极为可恶,但那话却是不错,一想起李药师老爹知道自己儿子变成不孕不育中的一份子时发起怒来的场景,这十几个狗腿子就是一阵哆嗦,急忙向李药师围拢了去。
刘博赫见状也是稍微松懈了点下来,他一开始便想好了,要是打不过就跳河逃走,以他的水性,那李药师的狗腿子肯定追不上他,那李药师没有任何损失,也不会太过难为家里老汉;当然若是打过了,狗腿子不依不饶非得要抓住他,他就得赶紧跳河,然后友情提示让那些狗腿子赶快去救治李药师,那些狗腿子追不上他也只能含恨离去,他则趁着时间回去通知老汉赶紧往山中逃命,然而结局要比他想的好得多,他打赢了,那些狗腿子投鼠忌器也没有再和他纠葛,他也省得跳河了。
看着狗腿子没有和他纠缠,刘博赫也是心下一松,想着这一场“几个河鲜引发的凶案”,他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又想着自己一人退敌十几人的骄人战绩,又对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有了一些希望。
而今断了人家李家的后,李家又是十里八村有名有姓的霸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对家中老汉和悍妇没有好感,毕竟也算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再了,家中悍妇虽然脾气恶劣,不讨喜,但毕竟心地不坏,自己惹了事,让他们殃及池鱼,这不是刘博赫的作风。
想到此处,刘博赫再也不敢耽搁,急忙往家赶去。
回到家中,老汉老妪早已干完农活回来了,三人六目相对,一时皆无言以对。
过了数秒,刘博赫终是打破了安静,道:“老头子,家中还有多少钱?”
老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老妪则是喜欢唠叨,闻言皱眉问道:“二刘博赫,你问钱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娘都好几年没见过钱了,你还想要钱?”
刘博赫面色一沉:“唉,逃命没点钱这咋整呢,难搞了喔!”
“逃命?”老妪有些听不太懂。
事到如今,刘博赫再掩藏也没什么意思了,便道:“如此这般,我给那李药师打了一顿。”
刘老汉和老妪听刘博赫这么一,皆是浑身一颤,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李药师是什么人,那可是嗯,李药师这人倒不打紧,关键是他老爹,那可是和官府沆瀣一气,打了他儿子,这还得了,等到时候那李药师他爹带着数十号马仔持刀枪棍棒来时,他们这一家人恐怕都是打死勿论,这,这是出大事了啊。
“你、你、你这个丧门星,窝里哄也就算了,你竟敢去招惹那个煞星,你不对,他身边总有十几个狗腿子,你怎么能打到他还全身而退?”
刘博赫讪讪一笑,道:“如此这般,我踢爆了他。”
“卧槽。”那老妪不禁破口大骂一声,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若是一般打一顿,道个歉再挨顿揍问题倒也不算很大,可问题是绝了人家的后,人家有权有势,这根本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出大事了,要出人命了。”老妪悲嚎一声,作势就想往后倒去。
不过没人去扶,老妪忍住了,幽怨的盯了一眼刘老汉,刘老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瞪了一眼老妪,示意她不要无理取闹,然后看着刘博赫道:“其实家中还有五文钱。”
五文钱?刘博赫有点懵,五文钱能干什么?买五个烧饼?五个烧饼闯天下?大哥别开玩笑了。
刘博赫一时有些无语,奈何老妪却是发飙了:“好啊,你个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竟然敢背着我藏私房钱,哎呀,不活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亏得老娘豁出去了来跟你,你竟然,你,你”
刘老汉是一个老实人,不悲不喜,道:“别闹,正经的,这钱是今儿个出去才捡到的,没藏私房钱。”
老妪哪里肯信,又想和刘老汉就此事纠缠一番,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刘博赫将脑袋探出门外,稍微一看,就见到了周围邻里围成一圈,和圈内四个衙役推搡成一片,刘博赫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对二人道:“不好,是官差。”
老妪不哭了,不闹了,脸色有些惨白,刘老汉则是急忙掏出五文钱递给了刘博赫,道:“赫啊,你拿了钱快走,为父先拖延一点时间。”
刘博赫不解的看向刘老汉,道:“拖什么拖,又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找你的?”
“哪有这么快,就算是来找我的,和隔壁韩大叔纠缠什么,我看定是来收税的。”
刘老汉恍然,旋即有些气愤道:“该死,这群蛆虫。”
官差天天来收税,一户人家一月要交十几回税,是挺过分的,刘博赫不喜别人看自己的热闹,但他也喜欢看别人的热闹,便道:“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人群之中,人群指指点点,刘博赫想努力往前挤挤,奈何挤不进去,有些无奈叹气,却听到内圈传来的对话声。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散了,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
“啊,我的鸡,我的蛋,两个啊,就这么碎了,你们这群天杀的。”
又是鸡,又是蛋的,还碎了,听得人群外围的刘博赫唏嘘不已,真是惨啊,作孽啊!
“滚,该交的税不交,你还有理了?”
“呜呜呜。”
好一阵子,刘博赫终是劈开了众人,有了一席之地可以观瞻情况,才发现隔壁那韩大叔已是摔倒在地,一去抓那已经碎成一滩的两个鸡蛋,一也抓住一个差役的裤子,口中悲惨骂骂咧咧,而那差役中则是提着一只惊声尖叫的母鸡,周韩氏躲在屋檐下哭哭啼啼,周围则是三个差役提着刀四处警戒周围动荡的人群。
合着是这么个鸡,这么个蛋啊,刘博赫自嘲一笑,心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其心中也是升起一股子冷厉,村中人日子惨啊,都揭不开锅了,内有村霸耀武扬威,外有官差为祸一方,这村中人只怕是上辈子造孽多了吧。
而这时候,场中的情况也完全变了,那官差被老韩抓住裤脚,想走走不开,也是有些火了,当即一把将母鸡塞给了另一个官差,旋即反身一脚,正中老韩面门,顿时鼻子开花,鲜血横流。
哎哟,好痛,刘博赫扭头一边,不忍直视。
奈何那官差却没有就此揭过,接着又弯下身来,对着那老韩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老韩毫无还之力,不过数分钟,就已被打的鼻青脸肿,进气多,出气少了,周韩氏见老韩被打得奄奄一息,哭得昏天暗地,周围乡亲已是躁动不安了,胆子的妇道人家已经吓得归家,剩下的汉子虽未离去,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收个苛捐杂税,竟是差点弄出人命,这绝对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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