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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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若整个人都懵了,她们不会这么倒霉,第一次旅行就遇上抢劫的吧?她出门的时候何清言有和她打过预防针,新西兰是合法持木仓的,而且还教过她木仓要怎么拿,提醒过她,车座下面有两把防身用的木仓。

    她当时有认真的学了下,毕竟像何清言这样的豪门阔少出门多留个心眼还是有必要的,虽然绑票的概率很低很低,身后也紧跟着保镖,就怕那万分之一的概率倒霉催的发生在他们身上。

    她伸从车座下掏出了两把木仓,一把递给了何清言。

    她没有专业学过射击,就何清言刚刚有教过她两下子,不知为何,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木仓这种东西握在上,已经不再是酷的感觉了,更多的是那种对生命造成威胁的恐惧,她的甚至还有些抖,和方才握着打果子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何清言一把接过他的枪,喝道:“不准抬头。”他发现这些人是冲着他家仙女来的,因为当仙女趴下身子的时候,对面那辆面包车的人便没再朝着他开枪了。

    他真的好气啊!为什么不给他们好好的度个假?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仙女,这些破坏者通通都得死,他眼睛发红,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举着木仓朝着对面那辆面包车疯了似的扫。

    他现在好后悔怎么没把十三幺给直接弄死,还留着会让她再搞这么一出戏。

    那辆面包车被何清言和身后紧追不舍的几个保镖给扫得没办法,只好加大火力一个劲的往前冲。他们已经算准了时间,准备埋伏在车里,直接往那女人的头来一枪后就走人的,没想到何清言心思竟然这么敏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发现他们的存在,让那女人躲过了子弹。

    何清言已经气昏了头,再加上他本就有心理疾病,只想着把那几个朝着仙女开木仓的人给弄死,他疯了似的踩着油门,连前方什么情况都浑然不知。

    陈若若只听到发动的一阵阵轰隆声,车速快得如同离弦的箭,速度上的冲击让她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她半个身子趴在了何清言的大腿上,一个劲的喊道:“清言,清言,你冷静点,快点停下,让保镖去追。”因为她感觉到了何清言的身子有些抖,怕是又在发病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不是被枪给打死,而是出车祸死了,她咬紧着牙艰难的坐起了身子,突然看到不远处一辆大卡车正往他们这个方向快速的行驶而来。

    一瞬间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头皮瞬间一炸,她想也不想的便抢过何清言的方向盘往反方向打转。

    何清言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怒吼了她一声:“你干嘛?我要弄死他们。”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辆大卡车的车头从他们车的车身划了过去,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如密密麻麻的细针般穿透耳膜,陈若若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因为车速太过快的原因,车轮子被路旁的一根界碑给绊了一下,整个车身瞬间腾空飞起,巨大的冲击力下玻璃啪的一声支离破碎,如水点般溅了起来,砸在身上,密密麻麻的,要命的疼。

    紧接着整个车身360度的往斜坡的放向一路向下滚落。

    何清言条件反射的将陈若若给一把护在了怀里,随着车子一下下的撞击,陈若若只觉得身子骨好像要被震裂了似的,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后背有股暖流在流动。

    她想抬头看看何清言怎么样了,无奈被他给搂得死死的,完全抬不起头来,渐渐的痛感侵袭了大脑,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彻底瘫痪,没了知觉。

    陈若若迷迷糊糊的臂突然被人给扎了一下,她猛的惊醒了过来,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金发护士正在给她打针,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提醒道:“陈姐,你先别动,等我给你打完这支针先。”

    陈若若扫了一眼周边的环境,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一张床外,完全不见何清言的踪影,她整个人都慌了,一脸紧张的看向那护士,嘴唇有些发抖:“我男朋友呢?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那护士拔开针头,然后在针口处压了块棉,想了下:“噢!那个和你一起送过来的是你男朋友?”

    当时车子往下滚的时候,何清言是护着她来着,在那种情况下,他肯定伤得很重,她几乎不敢听到答案,她揪着一颗不安的心点了点头,“嗯!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金发护士道:“很抱歉,你男朋友的情况不是很好,颅脑损伤比较严重,还在昏迷当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若若整个人都傻住了,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耳朵甚至响起了一声刺儿的鸣叫声,泪腺好像被什么给勾了一下,哗啦啦的直掉,她捂着发疼的胸口,艰难的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那金发护士指了指隔壁房:“就在隔壁,不过你现在”她的话还没完,陈若若便一把拔掉了上的输液器,光着脚猛的冲向隔壁的病房。

    隔壁病房里何绍君夫妇和杨甜甜都在,甚至还有几个未曾见过面的陌生面孔,陈若若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何清言,情绪立马崩溃,他要是不护着她还好,他就是护着她,才导致伤得这么严重的。

    他怎么那么傻!爱她爱到如此义无反顾,连命都不要,她有什么好的,对他又凶又冷漠,动不动就打他。真的!如果何清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她用背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身后的金发护士一把扶住了她:“陈姐,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康复,情绪不能这么激动,你赶紧回自己的病房躺好好不好?”

    陈若若现在一门子心思全在何清言身上,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她用力的甩开那金发护士的,道:“你走开。”

    正在给何清言擦着脸的样甜甜看到陈若若的到来,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陈若若,你还有脸过来,你看你把我家清言哥哥害成什么样了。”她着一脸怨恨的看着她,“清言哥哥要是起不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若若没有理会她,而是往何清言的方向走去,病床上的何清言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鼻子插着氧气管,脖子上套着个颈托,头上包着纱布,好看的背上插着输液器,那样子可怜死了。

    她蹲下身子,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给狠狠的捶了一拳似的,痛得她浑身一震,她一把握住何清言那只冰凉的,然后放在脸颊上蹭了蹭,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滑落,顺着臂浸湿了袖口。

    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前靠近,凑到他的耳边声道:“清言,你赶紧给我醒来,只要你醒来,我就跟你结婚。”

    她的臂突然被人给拽了一下,她没有回头,而是注视着何清言那张毫无波澜的俊脸,她总觉得他是在装睡,何清言听到她的话后一定会醒过来。

    可是没有,他安静得像个木偶,一动不动的,只能看到他那胸膛的部位微微的起伏着。

    人就是这样,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她现在后悔死了,后悔之前对他不够好,后悔没答应他的要求。

    在感情上,她是个玩不起的那种人,她既然答应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早点答应和他结婚又能怎么样?他那么爱她,她当时要是答应嫁给他,他也不至于这么没安全感。

    如果他能醒来,她就立马成全他,只求他快点醒来。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杨甜甜简直气炸,如今在国外,陈若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再加上何清言还在昏睡当中,她只要稍微煽下风点下火,就能让陈若若彻底的在香港滚蛋。

    她恨死她了,她喜欢了何清言这么久,整天卖力的讨好他,却不及她的匆匆一面。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白费一场,最可恨的是,何清言竟然为了这个被人玩厌了的破鞋打她,他以前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动打她的,肯定是这个坏女人向何清言了她的什么坏话。

    在学校里被同学团宠的她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明明长得比她好看,书也读得比她好,清言哥哥怎么就看上她了?她一指着陈若若,蓄满了泪水的黑眸却看着何氏家族的几个长辈:“各位伯伯们,是她把清言哥哥给害成这样的,上一次清言哥哥受伤,就是因为她在外面招惹了社团的人员,才引来社团人员的追杀的,这一次也是她怂恿清言哥哥出来度假,才会”她的话还没完,何绍君突然一把搭了下她的肩膀,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紧盯着她,像是在做出警告:“你累了,赶紧回去休息。”

    杨甜甜愣了一下,她被何绍君的眼神给吓到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却又不敢话。

    何绍君就一个儿子,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亲戚长辈可巴不得何清言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以后好让他们的子女名正言顺的继承公司。他是富二代出生,在家里排行老六,从天资聪颖,在几个兄弟中也算是最成器的一个。

    他爸当年死的时候,公司的继承权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他兄弟那么多,如果几个儿子的名字都写上的话,一个话事权就足以让何氏集团鸡飞狗跳,逐渐走向衰落。

    他心里清楚那几个人精似的哥哥表面上没什么意见,私底下都不知道给他摆了多少回道,让他好早点下台,要不是何清言实在太过不成器,对他们造不成威胁,早就和他闹掰了。

    他们豪门最怕的就是是非多,也最是烦透这些惹事生非的,杨甜甜这么做,直接踩到何绍君的雷点了,他背过几个兄长的视线,脸上是山雨欲来之势:“甜甜,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够了解为父啊。”

    一旁的刘晴见苗头不对,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杨甜甜的腕就往外走去:“这孩子,没日没夜的照顾了哥哥这么多天,肯定是累坏了吧!好孩子赶紧去酒店好好睡一觉。”

    杨甜甜紧咬着下嘴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刘晴摇了摇头,她始终搞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清言哥哥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本来就是陈若若害的,“妈咪!为什么要赶我走?”

    刘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别问,出来妈再和你。”

    杨甜甜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抹着眼泪哭唧唧的走了出去。

    陈若若完全忽视掉背后一群人的讨论声,紧紧的握住何清言的,陪着他,心里不停的祷告着他快点醒来,她虽然只读过一学期的医学,但也清楚昏迷患者是需要家人沟通,进行感官刺激,促进他对外界反应,这样才会醒得快些。

    何清言那么爱她,听到她的呼唤,一定能早点醒来的。

    在座的何氏长辈可不会关心何清言死活的问题,对于陈若若的存在,完全处于一种不屑的态度,其中一个叫何方锦的长辈突然走了出来,问道:“绍君兄,我侄子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何绍君想把这些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给赶走,然后问一问这女孩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跑到新西兰来都能被洪兴社团的人给盯上。

    他是做惯大事的人,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指责也没什么用,刚刚医生也和他了,要家人多和他沟通,刺激他的感官,哪个时候能醒来还得靠何清言自己的意志。他儿子恨透了他,他的话肯定是起不到半点作用的,也就只有眼前这女孩能办得到了。

    到时候等他儿子醒来,再想个办法把这女孩给弄走就是了,他两负背,轻飘飘的道:“医生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醒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别操那么多心。”

    何方锦继续追问:“真没事?我看清言伤得挺严重的,你可不能瞒着我们啊!”

    “没事,清言这子平时牛一样,这点事伤不到他,你们都赶紧回去吧!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感谢各位哥哥们对犬子的关心了。”何绍君语气恭谨,两却依旧负在后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几个长辈大老远的跑过来新西兰,不过是想了解下何清言的伤重程度罢了,要是能一辈子躺床上就再好不过了,如今见何绍君的嘴巴闭得那么紧,都自讨没趣的纷纷散去了。毕竟像他们这种有名的豪门,时间就是金钱,可没空在这里磨蹭,几个人面面相觑,便道:“啊君,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清言要是醒了记得和我们报声喜。”

    看破不破,何绍君心里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一定。”

    今天过来的几个老油条清一色穿的都是黑色西服、西裤,乌央央的走出去就跟奔丧大队似的,何绍君按了按眉心,然后顺把门给反锁上,走到陈若若身边,拉了把凳子坐下,正容亢色的道:“跟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能保证你一辈子回不了香港。”

    何绍君那股子带着威胁人的口气让她实在是不舒服,再加上她如今一心沉浸在何清言伤势的悲痛中,完全不想回他的话,只是缓缓的站起身来,给何清言的下肢开始进行了按摩,因为按摩也是刺激昏迷患者醒来的一种方法。

    何绍君见对方没反应,脸立马阴了下来:“姑娘,你信不信只要我撒点钱,就能让你立马在这里消失。”

    陈若若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她不能得罪何绍君,她还要等何清言醒来,如今她一个女孩身在异乡,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要是何绍君想搞她,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那天,我和清言准备去皇后镇上玩,车子开到一半突然有人朝着我们开枪,之后就翻车了,醒来的时候人就躺医院里了。”

    “就这些?”何绍君面无表情的问道。

    “嗯!”陈若若点了点头,豆大的泪水如雨点般一颗颗砸落在何清言的病服上。

    何绍君阅人无数,能看得出这学生妹是真心喜欢他儿子的,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耐心的跟她多了几句:“我想问你是怎么得罪上洪兴社团人员的,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我一个学生妹怎么会认识社团人员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她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何少君:“你的意思是,这次冲着我们开枪的也是洪兴社团的人员?”

    何绍君一双如幽深古潭的黑眸盯着陈若若看了几秒,才道:“嗯!所以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他们,我可不想看到我儿子死在这。”

    这件事何清言已经派人调查过,完全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几个人就是十三幺指使干的,他花钱买通的洪兴社团人员到现在还都没给他们半点音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清言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不愿意和她,她自己又没那个能力去雇侦探、律师查案子。陈若若摇了摇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她再一次伤害了何清言,原来这次遇到的不是劫匪,而是冲着她来的洪兴社团人员,“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

    何绍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问道:“那你除了得罪过洪兴社团的成员还得罪过什么人?你现在最好老实跟我交代,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陈若若苦笑一声:“前男友算吗?你继女算吗?我一个学生妹还能得罪什么人?”

    何绍君听得眉头一跳:“那你和我是怎么得罪的她们的。”

    “你真想听?”陈若若伸抹掉眼角的泪水。

    “事关乎我儿子的人生安危,我必须问清楚,要不然我不放心交给你照顾。”何绍君这话得很明了,他是想把何清言留在新西兰让陈若若帮忙照看的。

    陈若若自然不傻,已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如今她身处异乡,如果没有何绍君的帮助,洪兴社团的人想要弄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她只好老实的和他聊了起来。

    何绍君听完后按了按发疼的眉心,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行了,我大概清楚了,我安排几个保镖给你,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何清言,这事,我来查,如果这次事故真跟我女儿有关,我也绝不会下留情,至于你那前男友,我更会扒他个底朝天。”他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正只要他儿子一天没醒来,就一天不能回香港,到时候香港的各个八卦杂志、娱乐新闻肯定会大力播报关于他们何氏集团继承权的问题,他实在不想让某些人钻了空子,所以把何清言留在新西兰是最好的选择。

    很快便有医生走了进来,要求陈若若回去自己的病房做检查,她刚刚一时太过激动,全然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如今何清言住的是vp病房,房间比宽敞,她要求医生把她和何清言安排在同一个病房里。

    何绍君是真的向这家私人医院砸了很多钱的,再加上何绍君还给他们老板打过电话,让这位叫陈若若的姑娘留下来照顾他儿子,几个医生商量了下只好在这间房里加多了一张床位。

    何绍君回到酒店,杨甜甜便跪求着要留下来照顾何清言,刘晴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积极,也要留下来陪着何清言,直到他康复为止。他当年和黄洁文结婚完全是被父母所逼迫,他是个专情的人,跟她结婚了那么多年,生了何清言,可是一颗心依旧落在了刘晴那里,特别是看到刘晴婚姻不幸的时候,他更是溃不成军了。

    黄洁文出生豪门,容忍不了他在外面有人,他和刘晴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相爱的,他们俩的性格是互补的,一个躁一个柔,直到读大学他们俩人的感情都很好,因为刘晴家境不好的原因,硬生生的被他父母给拆散了,才导致如今这场悲剧的发生。

    其实要不是这学生妹多次惹事生非,伤害到他儿子安危的问题,他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事。

    刘晴是他的挚爱,从懵懵懂懂的少女一路跟着他走到今天,让她留下来一起帮忙照顾何清言他很是放心,于是便这样答应了。

    陈若若迷迷糊糊的,头发突然被人给扯了一下,她张开眼看到杨甜甜一双怒不可遏的黑眸直直的瞪着她,声色俱厉的喝道:“谁让你搬到这边来的?”她性子本来就是泼辣型的那款,只是寄人篱下一直都在克制罢了,如今她继父不在,清言哥哥又在昏迷中,释放天性了。

    陈若若刚刚哭得太厉害,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坐起身子,一脸疲惫的道:“要你管啊!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算什么东西。”杨甜甜着便伸长着要来抓她的头发,陈若若自然是不会任由着她欺负的,要不是上还打着吊针,她就直接把她给摁地上抽了。

    她闪躲了一下,一只捏住她的腕:“赶紧给我滚,我现在没心情在这里跟你吵。”

    杨甜甜被陈若若给捏得整只臂像是被卸了骨头似的疼,她一只摸过柜子上的水壶就要往陈若若的头上倒去。

    陈若若眼疾快,抬脚直接把水壶给踹飞,水壶是玻璃做的,瞬间碎了一地,就连附近的医生都被惊扰了过来。

    刘晴也被吓到了,没想到她女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跟她那赌鬼前夫一样,脾气那么冲,她走了过去:“甜甜,你这是在干什么?”

    “妈咪!我不准她住在这里。”杨甜甜跺着脚,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的流。

    陈若若看到医生进来,不由得的道:“她打扰到我休息了,你们能把她请出去吗?”

    刘晴忙打着笑脸道:“医生,没什么事,就女孩闹了点别扭,你让人过来收拾一下就行了。”如今这学生妹是她丈夫要求留下来的,她女儿这么做就是在跟她丈夫作对。

    她也不想留下来啊!可后妈不是那么好当的,她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何绍君会怎么看她,何氏家族的人又会怎么看她?再她以后也生不出孩子了,就算心里恨透了何清言,她也不得不舔着张脸来对他好,只希望他对自己的仇恨能少一点点。

    那年她被前夫给逼得走投无路才找回了何绍君,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后,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在孩子的身上,她想让女儿过上好点的生活,不再遭她前夫的毒打。

    所以那个她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英俊少年是她唯一的出路,于是偷偷摸摸的找何绍君重燃旧情,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再加上何绍君比她那赌鬼丈夫实在是优秀太多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她当时是越陷越深,就连害死黄洁文的心思都有了,是的,黄洁文是被她给逼死的,当时黄洁文跳楼的时候,她要不是在楼下煽风点火,黄洁文是不会跳下来的,所以她后来怀孕被何清言给推下楼,一辈子都怀不了孕,也算是报应。

    杨甜甜誓不罢休,伸直接把整张床板给掀了起来,陈若若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招,也完全没想到这矮个力气竟然会这么大,于是整个人妥妥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杨甜甜积压在心里的仇恨已经彻底爆发了,她是个懂得看形势的人,如今她陈若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今天非得让她掉成皮不可,再她之前被打了一巴掌的仇都没报回来呢!她声色俱厉的喊道:“陈若若,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陈若若吃痛了一声,针管已经脱离了背,背上开始冒着血,她一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死扑街啊!她今天本来是不想搞事的,没想到这货竟然直接踩到她头上来耀武扬威,她撸起袖子准备揍她一顿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杨甜甜因为背对着病房的大门,不知道此时超哥正走了过来,于是伸就去扯陈若若的头发,陈若若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还的,她清楚超哥和何清言的关系,再男人的保护欲都会偏向弱那一方。

    超哥刚刚在门口和几个保镖对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杨甜甜找事的声音了,他认识了何清言十多年,自然是清楚他家里情况的,如今他兄弟昏迷不醒,就有人这么沉不住气要欺负他家弟媳了,他是不能忍的,于是吩咐身边的保镖:“赶紧把那个疯女人给老子弄出来。”

    作者有话要:  嘿嘿,走港风剧情,凶很快就要出来啦!

    哭唧唧!最近留言少了好多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