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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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周雾胸膛起伏得十分迅速,脑中一片空白。
他刚刚站在白兼门口,产生了强烈窥探欲,那种想要一探究竟的**超越了恐惧感,让他情不自禁地贴门去。
甚至迫切地想要去从猫眼窥伺白兼。
幸而当时自己突然想到第一天入住时的情景,打断了那种强烈的欲念,否则他是否有可能看到白兼在猫眼里往外看呢?
这种异常行为,让周雾整个人都发了冷汗,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用揩去,背湿凉。
他将豆浆油条放到桌面上,慢慢地坐下,眼神呆愣,好几分钟后,他才缓缓打开包装,一点点放到嘴中。
究竟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冲动,他低头仔细思考当时自己的心理活动。
白兼进入门内,自己想要探究他是不是有问题,贴上门,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所以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试图去窥伺。
他明白了。
是白兼的异常让自己产生了强烈的窥伺欲。
正常到让人觉得异常,纪郎稍微好一些,本身看起来就十分神秘,而白兼却看似正常,实则十分异常。
他仿佛被这种异常的氛围影响,做出一些平日根本不会做的举动。
坐在凳子上的周雾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挨过去看猫眼,纪郎出了门。
他之前都是遇到上下班的纪郎,这次是出门的纪郎。
白兼和纪郎的时间差完全隔开,只要不改变作息,他们俩几乎不会碰上。
周雾心里有了个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们如果有了相交点会怎样?
白兼不是一直想要见见纪郎,如果把他俩拉到一起
这个可怕的想法从出现在周雾的脑海后,就挥之不去。
重新坐下,周雾喝了一口豆浆,撕了一块馒头放入嘴中慢慢咀嚼,他打开了,下单了一款可视电话。
恰逢十一月上旬,还顺领了券,便宜了四十块。
房间的位置让他无法观察白兼,但能通过可视电话来观察纪郎的动向,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吃完早餐,周雾准备出门,拿上包包后,打开门的动作顿住,怯生生地转身冲着空气喊了一声:“我去上班啦。”
之后,他才蹬蹬蹬地跑出门,门刚关上,屋内的电视在无人使用的情况下,打开了。
电视频道飞快跳转,停在古装电视剧的频道,放在茶几上的烧水壶咕噜咕噜烧起来,茶包被放入茶杯中,屋内充满了茶香。
周雾离开了十几分钟后,屋内除了电视声外,一片安静,直到有一个敲门声响起,茶杯被若隐若现的苍白指骨放下来。
“呵”房间内响起了一个嘲笑声,敲门声又响了响,随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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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出门还浑身感到恐惧,挤了早高峰的地铁后,周雾只觉得可以原地升天。
什么诡异,什么异常,都被抛诸脑后。
从地铁上下来的周雾,脑门上的汗水比早上被吓到更多,他往台里走,觉得这社畜的世界太可怕。
身型有些不稳地飘到台里,不出外拍,就照例没有什么工作。
上次的山区案件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审理。
因为案件引起了很大的舆论,相关部门动作十分迅速。
村里的相关人员已经被逮捕,破获的贩子团伙也被捉拿归案。
正在走程序提起诉讼,接下来就等开庭审理,定罪量刑。
周雾看了相关的文件,想到了那个要带她走的女孩,询问后,得知他们已经被全部解救出来,感到有些安慰。
就是不知道他们其中有没有已经受害的人。
周雾看了吴尧准备的新闻稿,是关于山区稿件的总结,他们准备拍个最后总结视频,放到微博上。
他今天再上自己微博时,发现粉丝增长了两倍,甚至有了粉丝讨论群,挖了很多他实习时的视频出来。
他没在乎这些,但是周雾点开被提示了有大v关注自己。
点开一看,有点陌生,再仔细看看头像,认出了这人,黎延。
吴尧凑过来,也看到了,立刻嫌弃道:“嗤,这人脸皮挺厚的,挤掉你位置,现在还关注你,咋的,扶贫炫耀啊?”
对方的主页粉丝已经快达百万,转发和评论,每条都有一万的程度。
前几天,组里的王姐还和他们私下讨论了关于黎延的事。
黎延不是本科出身,但是外貌佳。
听是因为亲戚是副台的至交朋友,所以破格收了进来,做了一段时间,没出错,就直接转到热门节目组。
但其实这组原本定的是周雾,论业务能力和爱上书屋历,周雾早就被台长定好,只是没有公布出来,结果被截胡。
周雾本人对这些不太敏感,有点迟钝,当初被截胡,他也只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就算是吴尧讲了那么多,也以为是吴尧的基友滤镜,所以没在意。
群里讨论他的点,主要在于他也是想把这个节目当作跳板,进军娱乐圈。
王姐也凑过来:“他专业素养不行,只能先通过积累人气,走偏门进娱乐圈,看他玩的伎俩,不就是娱乐圈缩。”
对这些显得不是那么关心的周雾,看了一眼关注栏,也没点互关,就这么直接退出微博。
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池惜发来了短信。
池惜:有空见个面不。
池惜大周雾一岁,同读艺术系,不过对方是表演系,大四时就立刻参加选秀,很快脱颖而出,成为炙可热的新晋爱豆。
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周雾时不时会看到他的黑料,绯闻等等,但联系本人后,池惜一般都不太re,表示不用担心,娱乐圈就这鬼样子。
这次被爆出与某投资商有染,是周雾见过最严重的一次黑料。
想到这个,周雾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那个投资商是男性啊!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池惜是gy
想到这里,周雾就浑身刺挠,特别想现在立刻到下班,去和池惜见面。
一直挨到下班,周雾斥巨资,打了个车,飞速赶往和池惜见面的地点。
池惜已经坐在包间里等他,看到他来,笑笑招。
他头发更长了,绑在身后,拖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时
,像是个忧郁的艺术家。
不过最近他的气质稍微明朗了一些,谁知突然出了这种黑料。
周雾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去抓对方的下巴,他心疼道:“你又瘦了不少吧,怪不得上镜那么好看。”
池惜笑了笑,眼神温温柔柔的:“你是在你自己吧。”
坐了下来,两人开始聊近况,周雾当然不能把烦恼带给池惜,讲的都是一些节目组的事情。
池惜则就是二十四时连轴转的通告,最近因为有绯闻才停下来见周雾。
一直聊到食物上齐,终于切入了周雾想要知道的正题中。
“你还记得我过什么吧?”池惜喝了一口乌龙茶,淡淡笑。
周雾当然记得,池惜曾经过————“我要在这大染缸中,拥有最干净又有趣的灵魂。”
所以周雾无条件相信他。
他狡黠一笑:“你不用担心,即使被包养,我也是被包养关系里最干净又有趣的灵魂。”
这话,没否认,也没承认。
周雾喝了一口汤,忍不住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话题:“我有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池惜“嗯”了一声,夹起一片生鱼片,慢慢享受。
周雾:“你的性向一直没有朝我提起,你”
池惜很快就接过他的话:“我没朝你提起,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困扰,你没猜错,我的确是同性向。”
即使猜到,再从对方口里听到这话,也有点震惊。
周雾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同性向的?”
“我很早就知道,我是天然弯。”池惜看到周雾表情困惑,解释:“就是我是天生的同性恋。”
周雾“咦”了一声:“难道还有不是天生的。”
池惜笑得很大声:“当然有啦,比如某人咳,我是有些人迫于道德的枷锁,一直不敢正面面对自己的性向,强迫自己去欣赏异性,可一旦时成熟,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他就会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还有一种,只是没有挖掘到自己的真实性向,埋藏得很深,自己从未主动了解过,不太关心,这种人大概是对感情方面很懵懂”他到这里停顿,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周雾:“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
周雾听得入迷:“不是,我就是好奇,那你是不是有对我”
池惜这笑声比原来还大:“你想什么呢,如果你也是gy,那我们属性一样,我喜欢那种看起来冷冷的,实则骚气又粗暴的那款。”
周雾:“属性?”
池惜解释道:“也就是扮演的角色,和0。”
他继续解释这俩有什么不同,当到在某种时刻的上下位置时,周雾听得面红耳赤。
周雾:“那有没有可能性取向认知错误?”
企图从朋友这边得到可以让百里弃放弃的理由。
池惜笑:“不可能,最多是双,也就是男女通吃。”
周雾有些失望。
池惜看到他的表情,问:“怎么,难道你?”
周雾立刻撇清:“不是!我有个朋友!”
池惜“咯咯咯”地笑起来。
一通聊下来,两人像是老友叙旧,但是对对方又有了新的了解,周雾差不多对“那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
池惜:“这个圈子其实挺乱的,只不过分人,我这种是宁缺毋滥,即使圈子再乱,也与我无关,怎样,不会再拿看洪水猛兽的眼光来看我了吧?”
周雾连连摇头:“我没有,只是有些惊讶罢了,那如果不是同性恋,是不是能立刻看出来?”
池惜:“当然,纯直男要是gy缠上,估计想吐的心都有。我曾经就暗恋过一个学长,被发现后”他没继续下去。
周雾低着头搅动端上来的饮料,心中不由想到百里弃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自己算是被半强迫与对方产生了一些很令人跌破眼镜的关系,他在思考那些过程。
抗拒是有的,但是他倒是真的没有恶心到呕吐,只是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内心有道德上的羞耻。
池惜嘻嘻笑:“你就像是个啥都不懂,刚从室内放出来的家养猫。”
周雾:“你比我更像。”
要像是猫,池惜就像是那种带有点攻击性美的挪威森林猫。
而周雾更像是虎宇的布偶,甜腻萌天使,看起来美萌还犯蠢。
天生傻白甜。
他突然收了笑容,有点感慨:“虽然我这样,但能不要进这个圈子就不要进,因为,如果得不到朋友和家人的理解,以后的路挺难走的。不过我记得你还过你幼儿园就追过姑娘,哈哈哈,从就够直的。”
周雾闹了一个大红脸。
“那你呢?你和那个投资商。”
池惜敛了笑意:“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阿雾你不用替我担心这个。全黑又怎样,如果我走不了娱乐圈这条路,还可以去当个带货主播。”
周雾缺钱,两人就带货主播又聊了起来。
时间有些晚了,看了一眼时间,池惜有点可惜,两人得散场了。
要走时,池惜突然凑近周雾的脸:“你这眼下的青色越来越严重,你们电视台那么忙吗?你要有其他困难事儿,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周雾差点就把自己的事儿出来,但是他想,池惜也不能帮他解决,对方也忙得不行,不能给他添麻烦。
于是只了换房和出差外拍是挺累的。
“你父母靠不上,我总是靠得住。”池惜继续:“我呢,也只有你,靠得住。”
周雾歪头,把心里话出来:“我无条件相信你。”但不会给你添麻烦,他补充。
池惜:“嘻嘻,我当然知道。”
和池惜分,出了店铺,一阵冷空气袭来,池惜在地下车库被经纪人接走,周雾打算在路上走走醒醒神。
他体质阴寒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幸好新的出租屋有空调,虽然干了点,但是好歹让他睡得舒服。
以前在宿舍的冬天,他都靠的是热水袋苟活。
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天气冷,加上又是工作日,没人愿意在街上多逗留。
周雾一方面十分想快点回到暖和的屋里,一方面又有点惧怕回到那一层。
要不然,换个房子租?
但当他打开自己的上银行,看到余额时,整个人就泄了气,
时间不算晚,快到家的时候,将近十点,周雾在自己楼下头徘徊了一阵,正巧吹起冷风,此刻周雾的头脑特别清晰。
有人比他先一步上电梯,周雾预计可能赶不上,里头那人却帮着他按了开门键。
门,缓缓地打开了。
周雾刚刚格外清晰的脑子此刻却立刻糊了起来。
身体像是被寒风刮过似的,浑身冰凉。
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内,站着一个周雾见过一次的面孔。
电梯内灯光略有些发白发灰,梯厢内三面都是抛光金属,此刻正将那人映在墙面中,顶光打在他的身上,五官显得十分模糊。
眼镜反着光,他咧嘴笑:“上来吗?”
周雾在猫眼中见到过他。
那个回头看自己的对面邻居。
密密麻麻的诡谲感浮上心头,周雾几乎定在原地,脚底发凉。
对方出声,周雾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不上电梯,就有些刻意了,他点点头,垂眼走了进去。
已经按了2层,周雾没有再去按,电梯上行后,周雾缓缓抬起头,眼神瞄到墙面上,吓了一跳。
与自己并肩的租客,正侧头看着自己。
他问:“您今天下班真晚。”
周雾:“和朋友一起吃了饭。”
对方:“我是你对面的邻居,我叫安扬,前些日子住进来,一直想去拜访,但是您都没在家。”
电梯到了某个楼层,灯光又闪烁一下。
周雾快喘不上气起来,沉闷的电梯内像是一个铁牢笼。
他牵动嘴角:“有会再聚,您也刚下班?”
周雾猛然想起,对方应该没有见过自己吧?
可刚刚的对话,仿佛对自己十分了解。
真的没见过吗?
没有从自家猫眼里看他,亦或者从他的猫眼窥探他的房间。
周雾几乎呼吸不过来了,他只想电梯快一些上行。
偏偏不遂他的愿,电梯停在了20层。
有人要上电梯?
电梯缓缓打开,20层走廊格外昏暗,坏掉的电灯无人修理。
电梯门外,空空如也。
没有人住吗?
周雾连连去点关闭的按钮,心冒汗,叮咚一身,电梯门重新阖上。
奇怪的是,2层之前按的楼层按钮灯灭了。
电梯出故障了?
周雾重新按上,这次,终于安全到达2层。
走出电梯,走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周雾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层楼,仿佛除了自己和左右以及对门这四间有租客之外,其余的人,他从没有见过。
时间不到九点,这点,遇不上纪郎和白兼。
因为他们的关系,周雾情不自禁地想。
身边的这个人会不会也有固定时间?
周雾加快脚步,快速进了屋,周雾靠在门板上大喘气,几乎快虚脱。
他隐隐记起,自己两次被敲门,一次被窥猫眼,一次看到对方回头,都是在九点将近十点时。
额头上又开始冒汗,周雾坐到玄关凳子上慢慢脱鞋,开始思索。
白兼对门的租客原先是女生,最近换新的,但是时间点和刚刚安扬的法对不上号。
纪郎白兼那屋没人住,他见过对门的租客,忘了问是男是女。
安扬这边,还没有什么法,只知道刚来住。
三个人仿佛就像是器一般,互相不交汇。
他将脑中的细节思考了一遍,想不出个头绪,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没有开灯。
他在黑暗的玄关坐了足足十分钟,一片漆黑。
叩叩叩———
万籁寂静的空间内,忽地,响起了敲门声,轻得像是指甲敲击,刮蹭。
周雾几乎被吓得跳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毛发肯定都竖起来。
门底下一阵窸窸窣窣,将周雾整颗心脏吊了起来。
一张卡片歪歪斜斜地从门内塞了进来,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他蹲下,伸去抽卡片。
卡片却像是在外头被人拽住,怎么也拉不动,一个没注意,卡片外头的人被抽走。
他只看到上面写着:不要相信
后面的字体看不清了。
呼吸仿佛堵在胸口,周雾深深呼吸,起身,缓缓地趴到门板上,再一次去看猫眼。
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
直到听到喘息声,忽地,视野内充斥了赤色。
周雾顺着门板缓缓溜了下来,心想,要去开门,看看外面是谁!
然而身体却吓得却动弹不得,无法行动。
隔着门板,外头的人仿佛也在大喘气,就像是害怕的自己,窥伺别人的猫眼。
*
周雾病了,再一次生病。
不知道是因为在外头吹风着了凉,还是因为担惊受怕被吓病。
总之到了第二天,他晚上牵不住百里弃的,浑身滚烫。
只是在恍惚间,周雾感到一双冰凉的,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替自己物理降温。
醒来后,周雾请了假,叫了外卖送药上门,一天都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醒来时候浑身发汗,睁开眼就看到俊美的男人坐在床边。
人生病的时候不仅身体脆弱,连心理上也变得极为脆弱,他十分想得到别人关心。
这只鬼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仿佛一眼万年。
给人奇异的感觉。
周雾还是有些怕鬼的,但是烧得有些迷糊,便大着胆子。
他看着百里弃,将被汗水弄得有些湿的刘海拨了拨,心中想着池惜的话,问他:“你是0,还是。”
百里弃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即便烧糊涂,也尴尬得大囧,不再问这个问题,偏过头去。
自己多半是问了个傻的问题。
周雾虽然烧着,但是精神还可以,他想要起身去拿杯水,却被送到嘴边。
水是温热的。
周雾无法想象百里弃用热水壶给自己烧水。
那么大
一只鬼,古代鬼,会用热水壶。
周雾躲在被窝里,杏眼张大眼珠子转来转去。
忽然,他感到有发丝垂落下来,突然颈边感到一阵冰凉,冰凉落在侧颈、下巴,锁骨,停在耳廓,细碎地移动到他的唇边。
周雾多半还是怕的,身体隐隐颤抖,但是肩膀被压住,像是一只无助的鸟。
即使被吻过很多次,但每一次他的心跳依旧极快,仿佛要跳出嗓子口。
伸去推拒,生了病的胳膊十分无力,很快就被对方单抓住,按到头顶。
这个姿势让他感到害怕。
周雾抖着,喘着气道:“不要欺负病人,我生病,会传染的”
然后他才想起,会传染个鬼。
他快速补充,又:“流了汗,很脏的。”
鬼的声音很低,他:“不脏,很干净。”
然后周雾就被迫承受一吻。
细细密密,密不透风。
百里弃的吻与他给人的印象不同,他看起来凶残、冷酷,性格独断可怕,但是吻总是十分的缠绵,即使是狂风骤雨,也是细密不间断的暴雨。
接连不断,让人无法喘气,差点背过气去时,又能得到缓冲的时间。
他咽呜着:“别不要!”
很快,周雾烧得迷糊与窒息感相互作用,产生了近乎晕眩的感觉,仿佛在云端。
恐惧感和某种奇异感交织,身体因为快喘而起伏。
奇特的感觉从脚指头一直传到尾椎,进而传遍全身,脚趾蜷缩,仿佛连身体也一起蜷缩起来。
即使瞪着脚,不断抗拒,周雾二十二岁以来,第一次享受到深吻的乐趣。
还是与鬼接吻,他眼角红得湿润,分开时,看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感觉。
作者有话要: 某鬼:不枉我搜索那么多视频教程。
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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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惜是助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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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一瓶我一瓶,草莓明日就脱贫!顺带抽个红包20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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