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往后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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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p;ldq;一拜天地!&p;p;p;rdq;

    &p;p;p;ldq;二拜高堂!&p;p;p;rdq;

    &p;p;p;ldq;夫妻对拜&p;p;p;ellp;&p;p;p;ellp;&p;p;p;rdq;

    &p;p;p;ellp;&p;p;p;ellp;

    婚事确实简单,拜了天地,就算是成了。

    只是接下来,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p;p;p;d;&p;p;p;d;他们无家可归。

    此刻天色已晚,宁宛童已经和宁长贵、吴氏恩断义绝,而这男子更不是本地人,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去处。

    宁宛童回首看向祠堂紧闭的大门,苦笑道:&p;p;p;ldq;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p;p;p;rdq;

    &p;p;p;ldq;我只知道受过伤,什么也不记得了。&p;p;p;rdq;

    男子直直地盯着宁宛童的双眼,低低道:&p;p;p;ldq;看我这穿着,许是逃难的难民吧。&p;p;p;rdq;

    难民?

    不像。

    不过宁宛童倒也没有当场戳穿,左右看了看,就着明亮的月光,见四周的山里依稀长满了金银花。

    金银花&p;p;p;ellp;&p;p;p;ellp;忍冬。

    &p;p;p;ldq;总得有个名字才好称呼你,不如,就叫你忍冬吧?&p;p;p;rdq;

    &p;p;p;ldq;忍冬?是何物?&p;p;p;rdq;

    &p;p;p;ldq;是一味药材,往后便是你了。&p;p;p;rdq;

    忍冬点点头,&p;p;p;ldq;好。&p;p;p;rdq;

    &p;p;p;ldq;天都黑了,你身上还有伤,今晚就在破庙里凑合一下吧。&p;p;p;rdq;

    才刚完,忍冬的身子就是一晃,好在宁宛童眼疾快地扶了一把,才没整个栽下去。

    这一碰,更让她心惊。

    他身上滚烫!

    莫非伤口发炎了?

    &p;p;p;ldq;别睡着了,我扶着你走。&p;p;p;rdq;

    &p;p;p;ldq;嗯&p;p;p;ellp;&p;p;p;ellp;&p;p;p;rdq;

    听到忍冬低不可闻的应答,宁宛童不由加快了脚步,伤口感染的风险极大,古代社会医疗并不发达,若救助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到了破庙,忍冬更是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

    宁宛童的身子本来就虚,今天一整天滴水未进便也罢了,偏偏才从河里捞上来不久,一时脱力,两个相互搀扶着的人,一下子栽倒在角落里的稻草上。

    &p;p;p;ldq;忍冬?&p;p;p;rdq;

    毫无回应,已然陷入昏迷。

    宁宛童咬咬牙,轻轻把人推开,坐起来给他搭脉。

    果然是伤势感染而引起的,不处理可不行&p;p;p;ellp;&p;p;p;ellp;

    好在破庙里还有一些干柴,宁宛童生起一个火堆,抓起一个火把连夜进了山。

    刚才她打量一圈果然没错,在外围就采到了大量的金银花和鱼腥草。

    这两样东西不仅能消炎止血,还能退烧,眼下最为有用。

    处理伤口并不难,只是在解开忍冬的衣裳,剥开干涸的碎草药以后,发现他右肩上的伤口居然是箭伤,并且贯穿了整个肩膀!

    伤口上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化脓症状,可惜边没有工具,只能等天亮了以后再另想办法。

    他到底是什么人?

    宁宛童蹙眉盯着忍冬泛白的侧颜看了许久,罢了,反正他现在就是个伤患,不管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医者能治病,自然也能伤人,没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忍冬帮了自己,要她放着不管,实在做不到。

    宁宛童捣碎金银花敷在忍冬伤口上,之后又摘取藤叶,轻轻揉碎放在他嘴里,让他含服。

    做完这些,宁宛童才抓起一根还算尖利的木棍藏在袖口,扯了一大把稻草出来,借用原主这一双做惯了农务的巧,编了两个篮子放在一旁。

    &p;p;p;ellp;&p;p;p;ellp;

    天际破晓时分,忍冬一睁开眼,就看到瑟缩在墙边熟睡的宁宛童。

    昨天没来得及细看她的容颜,此刻细细一瞧,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生得玲珑精巧,只是太瘦了些,一碰就能散架似的。

    地上还有个已经熄掉的火堆,旁边散落着一些不知名的花和草。

    这些,是她夜里去采的?

    一个弱女子,怎的不怕豺狼?

    忍冬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被脱了,只是盖在他身上,伤口上还敷着一层厚厚的草药,嘴里也含着一些。

    难道她夜里出去,只是为了采药给自己处理伤口?

    &p;p;p;ldq;真傻。&p;p;p;rdq;

    忍冬苦笑一瞬,其实救不救他,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她又何苦以身犯险?

    啪。

    宁宛童那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抬眼看过去,才发现是从她袖口里掉出来的木棍。

    忍冬笑出了声,就这种木棍,能防着谁?

    想了想,忍冬起身穿好衣服,拿着外袍走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

    宁宛童前世身为一个医者,半夜三更被叫去看诊是常事,因为一向警觉,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一下睁开眼,下意识摸向藏在袖口的木棍。

    &p;p;p;ellp;&p;p;p;ellp;怎么没有?

    忍冬看在眼里,没话。

    发现忍冬只是想给自己披上外袍,宁宛童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道:&p;p;p;ldq;你醒了?感觉怎么样?&p;p;p;rdq;

    &p;p;p;ldq;好多了。&p;p;p;rdq;

    &p;p;p;ldq;来,让我看看。&p;p;p;rdq;

    才完,宁宛童就不由分地抓过忍冬的,指搭在他脉搏上细探。

    还好,他的伤势已经控制住,只是失血过多缺乏营养,少不得需要好好进补。

    不对&p;p;p;ellp;&p;p;p;ellp;

    &p;p;p;ldq;你体内的这股劲是内功吗?实在是紊乱,有反逆攻心的危险,你要当心了。&p;p;p;rdq;

    宁宛童前世从没见过习武之人,对于内功什么的一窍不通,只能凭借自己对人体构造的了解来进行猜测。

    忍冬目光微顿,不动声色地收回。

    一个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孤女,不过十四五岁,就通医理,懂脉象,这正常吗?

    昨天在祠堂里,宁宛童也当众了,打记事起,便十几年如一日地被迫下地干活,从没有过一天的松泛,那么她的这身本事,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p;p;p;ldq;无妨。&p;p;p;rdq;

    &p;p;p;ldq;我昨夜看了你的伤势,已经有些化脓了,单是依靠草药外敷远远不够,还是要彻底清理一下,抓几服药回来才行。&p;p;p;rdq;

    看着宁宛童认真的脸,忍冬叹息了一声,&p;p;p;ldq;你我无处可去,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怎么抓药?&p;p;p;rdq;

    &p;p;p;ldq;就算买不到,我也能自己给你配,再不济,还能采些草药去镇上卖。&p;p;p;rdq;

    宁宛童轻笑道:&p;p;p;ldq;放心吧,你昨日救了我两次,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p;p;p;rdq;

    忍冬不置可否,伤势好了又如何,照样什么都改变不了&p;p;p;ellp;&p;p;p;ellp;

    见忍冬忽然低沉,宁宛童也不多话,只起身道:&p;p;p;ldq;你继续休息,我去采药,顺便找些野果回来。&p;p;p;rdq;

    &p;p;p;ldq;我与你同去。&p;p;p;rdq;

    忍冬扶了扶自己的右臂,拎起墙边那两个稻草编制的篮子,不由分地跟在宁宛童身后。

    &p;p;p;ldq;你&p;p;p;ellp;&p;p;p;ellp;&p;p;p;rdq;宁宛童无奈,&p;p;p;ldq;好吧,只是采药不容易,你千万不要逞强。&p;p;p;rdq;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