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4章 发觉上当
初可心正在寻思如何扯回到正题上去,墨燏却迎着司定夷走过去了,看那架势像是随时都要跟人架似的。
出乎意料,墨燏居然在司定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这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坐下来吗?初可心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吧,你把秦朗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司定夷首先开口,完全放松了警惕。
墨燏唇角闪过一抹冷笑,“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初可心暗自松了口气,她真的怕看到秦朗抢救无效的消息。
“只不过卸他一条腿而已。”
啊?初可心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秦朗是什么人?在这个城市里也算有头有脸,被卸了一条腿,那还了得?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
司定夷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也真够狠的,秦朗出身男模,少了条腿,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一个好生生的人,忽然少了一条腿,任是谁也接受不了,何况秦朗那种高傲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冤冤相报,什么时候能结束?不如……”初可心试图让他静下心来跟秦朗解决问题。
不等她完,墨燏一个冷厉的眼神甩过去,初可心立时心头一颤,后面的话都忘记怎么了。
“难道我的人就应该白死吗?”墨燏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这只是一个开始。”
初可心知道他是得出,做得到的,一个开始秦朗就失去了一条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厚礼,就等明天一早送去给他了。”墨燏得意的冷哼一声。
司定夷才不相信他真的给秦朗准备什么礼物,要礼物嘛,肯定是能让秦朗肉疼的东西,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墨燏之所以对初可心的搬走无动于衷原来是有目的。
“你这种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司定夷发出了一声苦笑,他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也着了墨燏的道。
“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了。”墨燏鄙视的目光扫过他。
他们在什么,初可心居然听不明白。
“算了,你自己玩儿吧,我要回家洗个热水澡了。”司定夷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给他们夫妻单独相处的机会。
初可心本来是担心他跟秦朗二虎相争,两败具伤,但现在却无话可了。
“你好自为之。”初可心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在她的记忆里,每当这种情况下,墨燏都会追来,甚至是从后面抱住她,但这一次,他没有,直到身后的那扇门关闭,都没有感受到那只手的存在。
他真的放手了?他那条手臂再也不会从后面缠上她的腰。
等在外面的司定夷反倒抿着一丝笑意迎上她,“走吧,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所的可恶并不是落井下石的离间他们的关系,而是墨燏对他的利用。
司定夷的家里,他歪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瓶红酒,手中擎着一只高脚杯,看似悠头的品酒,唇角却有一抹懊恼的苦笑。
自从初可以搬到他家对面,就把备用钥匙给她,以便她能自由出入。
门一开,初可心走进来,看到正在喝酒的他,什么话也没,迳自去杯柜上取了一只酒杯,坐到了他对面,自行倒了一杯酒。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彼此对视喝着酒,却没有一句话。
许是这气氛让司定夷很不习惯,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我郁闷是因为上了墨燏的当,你又是为什么呢?”
“我跟他离婚已成定局,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初可心抬手把酒喝光,空杯落到茶几上。
她的话让司定夷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笑什么?”初可心很意外,他居然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你呀。”司定夷翻身坐起,拿起酒瓶又倒进杯子里,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手轻轻的晃动着,“你跟我一样都上了墨燏的当。”
上当?初可心更加不解了。
“你现在是不是对墨燏非常失望呀?”司定夷注意着她的反应。
“是,非常失望,所以,如果他再不肯跟我协议离婚的话,我就起诉。”初可心非常肯定的。
或许在此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跟墨燏重归于好,但从她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让她清楚的认识到,他们结束了,墨燏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你错怪他了。”司定夷非常不想出来,但他又服不了自己静观事态的发展。
错怪?这两个字让初可心非常意外。
“你离开墨家,他没有阻止,是因为他想让我保护你跟宝宝,而他自己则会有一场恶仗要,不想因此而牵连到你们。”
真的是这样吗?初可心还是半信半疑,以她对司定夷的了解,这是个向来不谎话的人,但如果是真的,墨燏的做法就更让她失望了,把她当什么了?难道她是那种可以共富贵而不能同患难的人吗?
“我不信。”初可心硬起心肠,就算真的是这样,她也不原谅墨燏。
“妈咪。”墨宝的拍门声断了他们的对话。
医院的病房外面,两名保镖分左右守在门外,三三两两的媒体记者在蹲守,希望第一时间报道秦朗的情况。
病房内,乐尼儿坐在沙发上,不时的抬眸向躺在病床上的秦朗看一眼,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感觉了,她之所以忍耐是不想把这个男人拱手让给樱莲。
“太太,墨先生来了。”门一开,一个保镖站在门外向她报告。
墨先生?来的好快,秦朗才刚刚脱离危险,除了几个至亲来医院看过,那些所谓的生意上的伙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露面的。
秦朗伤势很重,才刚刚恢复意识,听到墨先生三个字顿时眼睛瞪得很大,几乎把牙咬碎,苦于身体虚脱无法动弹。
乐尼儿起身时向他看了一眼,缓步走出门去迎上了高调而来的墨燏。
“多谢墨先生还记得我们,只是他伤势太重,怕有失礼之处。”
“无妨,本来昨天应该来的,怕影响到秦先生休息,所以今天一早才来,希望不要见怪。”墨燏客气着,“能让我先看看秦先生吗?”
乐尼儿其实是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进去,但不等出想好的谢绝的话,墨燏已经闪身进门了。
秦朗人虽然动不了,但两只眼睛却直直的注视着门口,一对黑眼珠仿佛要挤出眶外似的死死的盯着墨燏。
尽管没有任何消息证实是墨燏干的,但他心知肚明,这是墨燏对他的报复。
“你来了?”秦朗极力的忍着伤痛,还没有人告诉他,他的一条腿已经废了,但他已经暗自发誓,等他好了,一定加倍的向墨燏讨这笔血债。
就算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也不能在墨燏面前示弱。
“来了,来看看老朋友在。”墨燏朗声着,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他,唇角始终带着一细丝得意的笑意。
这丝笑意在秦朗看来是极具挑衅和侮辱的,但他现在只能忍。
“我刚才从医生那里听,你一条腿已经废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装个义脚也是一样。”墨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高档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