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阿尔伯特到地下基地时, 几个大佬对视一眼有些不确定对方来的意图。
走到三组,阿尔伯特朝里面扫了一眼, “那只兔子呢?”
顿时一群人紧张了,有个新来的更是高吼一声,“快逃!!”下一秒,办公室里基本没人了。
老组长没好气的哼了声, “又来助纣为虐!”
阿尔伯特倒也不介意,反而撩了撩袖子,冷哼声, “那群崽子还以为自己逃得了?”
“先清楚到底是抓来剃毛还是...上供给你媳妇的?”老组长拦了拦他的去路,决定为自己的组员大义凛然下。
三组是负责财务方面, 亚雌,雌性和战斗力不高的雄性兽人较多。
这的组员也最爱惜自己的毛, 就算没毛的也会把鳞片理的光滑锃亮。
他们一听老大现在有了这恶毒的坏癖好,一个个过的胆战心惊的, 就怕哪天轮到他们。
其他组又特别喜欢吓吓三组的人,愣是让如今这些组员过的胆战心惊, 唯恐阿尔伯特路过看着他们不顺眼就摁着当场剃毛。
现在老大突然突击,原本暗自崇拜甚至爱恋老大的几个, 顿时那些爱慕喜欢哪来滚哪去!这种变态他们才不会再喜欢呢。
“上供...”话音未落。
跑远的几只又争先恐后的跑回来, 抖抖毛,乖巧的坐在自己面前, 仰着头, 一副我才是组里最可爱, 最棒的那只,选我选我~的表情瞅着阿尔伯特。
老组长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已经看到阿尔伯特身后藏着的剃刀了。
“亚雌坐这边,你们这些不要脸的雄性兽人是算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家媳妇的?!!!”话音未落一个猛虎扑食!
“嗷嗷嗷!!骗咋!老大是骗咋!”
“为什么要剃我们的毛qaq我们又不出现在夫人面前。”
“冤枉啊,我就是想骗吃骗喝qaq”
“对啊对啊,我就想吃顿红烧肉qaq”委屈的嚎啕大哭。
阿尔伯特没下毒手,也就一个个威胁恐吓,吓的腿软才挑了只毛最漂亮的拖走。
吓的那只兔子夹紧尾巴瑟瑟发抖的跟在尔伯特屁股后,心翼翼探头探脑的拍开大门。
沅予炩拖走兔子,哼了声,依旧没给阿尔伯特放行。
偷偷在房内和乔舒雅两人撸兔子,“比上次那只毛更舒服呢。”
“对,这只也胖,肉没那只结实,但手感更好。”乔舒雅非常赞同。
“可能是做文职的,你瞧瞧这后腿肉,啧啧...烤着吃一定特别好吃。”
原本装死的兔子蹬了蹬后腿,这只亚雌太凶残了。
莱安贴心的已经对这套路熟门熟路了,叼着几个饭盒,施舍一般的赏,扔到那只兔子面前,鄙视的瞅着这孩子出卖色相的雄性兽人,不屑的甩甩尾巴。
那只兔子到挺开心也不介意,用两只前爪扒拉到自己面前,一个个数过去,有六盒呢~
就算是兔族的雄性兽人他依旧偏爱肉,但比狮子老虎这种全食肉的雄性兽人更爱蔬菜点。
眼前这些有四盒大荤,两盒半荤,兔子竖着耳朵拔了拔算了算,省着点吃能吃三天!
一天就吃两盒,其他的还在食堂饭,想想这日子就美美的~
阿尔伯特阴森森的看着那只兔子喜滋滋的叼着饭盒出来,大门都没对他敞开。
气的阿尔伯特直接撩袖子!
再去基地抓!抓到里面两只满意为止!
有时候和黑暗战斗的是一群人,有时候却是个人,壮烈又无奈。
张栩如今就是后者,他最得力的助力泰伦因为被威胁,甚至对他的妻儿动手,这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最终在张栩的安排下,先暂且退到其他星球。
如今就剩他一个人与当地鲁尔特星球那些黑暗的,肮脏的政权挑战!
这是英雄式的勇猛,却也是鲁莽的愚蠢。
沅予炩隐约知道,特别是凯文这段时间时不时叹息和无奈的神情他更能明白张栩似乎在做着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
可张栩从来不对他也不告诉他,隐瞒着,似乎想要为他支撑起一片干净的天空。
沅予炩切着藕片,神情淡然,“阿尔伯特,我哥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我派了三个人帮他,顺带保证他安全。”阿尔伯特头也没抬,“还有组成员暗中帮忙。”
沅予炩“哦”了声,不再多言。
有些事,阿尔伯特拎得清。
鲁尔特星球既然是他们的基地,那么必须要把一些黑暗势力扫荡干净,整个星球上下不论政权还是兵权都是要自己人。
否则...真等他出兵远征时,被人端了老巢怎么办?
沅予炩瞧着阿尔伯特在挑选顺手的兵器,有点眼馋,他平日除了基础训练外,也开始会跟着到地下基地去学习机甲和其他感兴趣的知识。
如今看到高科技下的兵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软乎乎的从阿尔伯特背后搂住他的腰,踮了踮脚,发现还不够,干脆搬了把凳子,站上面,脑袋阁他肩上,软乎乎又有点讨好的口气问阿尔伯特,“你要出去啦?”
“恩。”阿尔伯特嘴角带笑,看着那屁孩就知道什么主意,“等完成那些知识点才能玩这些知道吗?”
“哦...”高科技的学科对他而言真的有点吃力,沅予炩有些失落,“我会努力学习的,但,但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阿尔伯特失笑,转身搂住家伙的腰,“可以,但不是现在。”
兵,不能不练。
阿尔伯特如今在这基本扎稳脚跟,配合着“老丈人”把政权洗刷一遍后,基本能控制兵权和政权,即时自己也不用在去军部做自己的边防军,连样子都不用装模作样。
现如今既然有人顶替自己帮忙签到和巡航,他便空出手除了沅予炩教导的精神力修炼和外家功外,他便算带上几个人去剿匪了。
这几年主星开始乱,自然也会辐射到其他星球,边防军的总司令被替换,势必对边境的管理没过去严格。
星际海盗越来越多,祸害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
迈克尔家族的祖训刻入他的灵魂,如今帝国逐渐混乱,他或许还会让帝国更乱。
但如今他却想为普通人做点什么,比如击星际海盗。
帝国对星际海盗有几种政策,一、对边境内的星际海盗:1、民间组织,需要办理正规的证件后,缴获的财务上交三层,但每年需要缴不低的税;2、正规军,需要缴获后的五层上交国库,两层交给所属军队,最后三层才归部队,由部队自行分配;3、没有正规证件绞杀星际海盗的,视情况为定,反抗期间反杀后,只需上交一层;若查获非法,没有证件的组织绞杀星际海盗,却需要面临不菲的罚款,但不会有牢狱之灾。
对境外的...一般而言帝国是管不着,可也有相应的法律法规,可太空了。
因此不少非法民间组织就算在境内抓到星际海盗也会想尽设法做成境外,这样可以逃税又逃避上交。
以前还有边防军对这种非法组织击下,现在自顾不暇了,连星际海盗都不抓,谁还管他们?
但星际海盗猖狂又可怕,与他们作对的人并不多。可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
固然是把腰带挂裤腰带上,可每次收货却是不菲,甚至有的人做两票便能过上一生都富足的生活。
这实在是令人心动又无法抗拒,但同样就是这种组织,到底是星际海盗还是剿匪的,还真不好。
他们时常会着剿匪的旗号黑吃黑,看似做着正儿八经的事儿,背地里却不然。因此边防军对这种非法组织,过去击力度可基本等同于星际海盗。
现如今这些边防军对星际海盗的抓控力度都弱了,更何况对这种胡搅蛮缠,似是而非的非法组织?
阿尔伯特这次便算带着人对这种人和星际海盗一起下手,一来练兵,二来财政紧缺,又不可能真靠自己的老鼠,他作为雄性兽人总归要有点事业心的不是?
亲了亲有些噘起来的嘴,“等过几次,到时候还可以带你出边境。”
鲁尔特星球本来就靠近边境,也是帝国东边最大的一个军事星球,等完全控制了鲁尔特星球,以此为基点,他自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沅予炩靠在他怀里,感觉到那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屁股,也没反抗,眯着眼哼唧哼唧的。
这头牲口都要出远门了,自己的确能喂喂...
等送走阿尔伯特,沅予炩便带上便当出门给张栩送饭,顺带出去逛逛。
张栩如今和当地一个势力死磕,安全问题真是没阿尔伯特的人,他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这几天律所也没怎么去,全在好友凯文提供的地方办公。
沅予炩不太清楚,直接去了律所算给他个惊喜,发现没人,发消息问问才知道搬地方了,沅予炩直接改道。
半路他就发现有人跟着,一边给马克发消息一边嘟噜,“这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着按照马克的指示,重新输入目标点,去了个偏僻的地方。
等他车一停,对方也知道自己发现他们。
一群人高马壮的大汉阴沉着脸下车,“子你识相的,就把张栩那杂种给我交出来,不然老子我让你吃点苦头。”
来人是六个雄性兽人,可他们面前的亚雌是半点不怕,反而从背后抽出一根甩棍,凌空一抽,嚯嚯的响声分外刺耳。
“老子的罩着的都敢碰。”着不退,反迎上。
那群身高有两米的大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着子在做什么?”
可嘲笑声未落,沅予炩脚下速度快如闪电几乎直接闪到他们面前,那甩棍直接抽那人脸上。
那壮汉哀嚎声捂住脸,疼的脸上的骨头都要碎了般。
这变故他们一愣随即摆开架势,可他们完全看了这个亚雌。
沅予炩拳拳到肉,动作诡异,速度又快。
几个以力量见长的大汉居然一时半会儿没抓住那子,等回神地上已经躺倒了四个。
剩下两个满脸横肉又目瞪口呆,见沅予炩又向他们走了两步,身上的疼痛另那两个大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干啥?!”
“干死你们!”沅予炩冷哼声,见一人摸枪,他也不躲,直接抓起地上的人扔过去。
枪响,却直接在自己人身上。
那大汉也是失手,暗骂了句脸色更是凝重,“今儿老子是碰到硬茬了!”目光阴狠,死死盯着沅予炩。
可惜他对面那亚雌不只是硬茬,更是修罗。
很久没活动活动,假装自己只是个乖巧又可爱的亚雌的沅予炩终于能狠狠舒口气了。
他傻逼了才会错过这机会,就在那人举枪的时候,直接把甩棍扔向那人的手腕,同时人已经紧随而上,一手扣住对方的咽喉,一手扭断对方的脖子,直接骑在那人身上看着下瘫的最后一人,“回去告诉你们背后那个王八蛋,再敢动我哥一下,老子我下次就直接杀到他全家,灭了他满门!滚!”
“啊!”那壮汉愣是被这娇又瘦弱的亚雌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往远处逃。
马克来的不算晚,真不算晚,他们原本的目标点好的明明还有一公里,可左等右等不见人,他们又听见枪声。
顿时心里咯噔,暗叫完了完了。
万一他们的嫂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大一定会剥了他们的皮。
就在那壮汉连滚带爬的滚蛋时,马克他们也连滚带爬的赶来了。
瞧见他们文文弱弱,又软又甜的嫂子刚刚疏松筋骨似的动了动手腕,满足的叹了口气的样子了个哆嗦。
“我屮艸芔茻...逆天了这是。”
是啊,马克忽然清醒。
是眼前的亚雌教导他们精神力的修炼,也是这个亚雌严厉的教导他们外家功法,督促他们闻鸡起舞。
他们怎么能看了这个亚雌?
只是沅予炩往日不愿意光芒外露而已,他们不能也不应该轻看他。
“后面就劳烦你们啦,我去给哥送饭。”沅予炩开开心心奔奔跳跳的消失在众人眼前,无忧无虑又天真浪漫的模样如同往日如出一辙。
马克面无表情对地上的尸体补了几枪,“都处理掉吧,放走的那个也处理掉。”
嫂子现在不能暴露在任何人眼里,任何一丁点都不行。
“是!”立刻有人领命去追击外逃的那壮汉。
沅予炩晃悠着两条腿看着张栩在吃自己送来的午饭,忍不住叨叨叨,叨叨叨,“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饭?再忙也不行!”
“不吃饭是要闹毛病的!”
“瞧瞧,瞧瞧几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
“我给你送到律所的便当是不是被你律所的人偷吃了?”
“他们真坏!哼。”
“好吃吧,这段时间莱安和阿尔伯特特别喜欢这酱香骨,我把酱香骨的方子又改了改,一丢丢的辣味更好吃,肉骨也换了,这个肉骨应该你也能连骨头一起啃了,毕竟骨头稍微软点。”
“不能吃方便速食!像什么话?”
“叫外卖啊,不方便,不安全就叫人出去买呀。”
张栩顶着沅予炩的啰嗦匆匆忙忙把饭吃了,又一口干了汤,舒了口气有些纠结的瞅着眼前的少年。
“路上没碰到麻烦?”他也有点担心,所以没告诉沅予炩自己遇到的麻烦。
“麻烦?没有啊。”沅予炩笑的非常可爱,他还希望能多点这种麻烦呢。
“那就好。”张栩根本不知道他面前乖巧的孩心里想什么,否则可能会亲自动手揍吧。
沅予炩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休息会儿,别老是忙忙忙的,太阳这么好,和我一起去晒太阳吧。”
张栩嫌弃的把那屁孩直接轰走,是直接从自己的办公桌轰到办公楼外,直接摔上大门,转身就走,那干净利落的架势,他自己都佩服他自己了要。
“切。”沅予炩踹了脚石头,慢悠悠的往回走,见马克在外等着他,立马挥挥手,“莱安要下课了,要不要一起去接脑斧啊?”
“好啊。”蹲这守株待兔就是为了监督你的嫂子。
自从发现嫂子不安分,还一玩起来没分寸,马克决定还是亲自盯着点人。
万一有事,自己在旁边既能照顾着,又能顶包。
若今后真再发生这种事被人发现,他们情愿相信倒几个壮汉的是他,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是沅予炩这么瘦的亚雌。
阿尔伯特是七天后回来的,满载而归,收获丰富。
专人轻点,而他则带着礼物屁颠屁颠的去找自己的老鼠亲热亲热了。
然后...就抓到他阿姆和沅予炩喝着下午茶,靠在一只橘猫身上,懒洋洋的聊着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阿尔伯特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拽起那只橘猫的尾巴,托出门,扔掉!
橘猫“切”了声,“气”,甩甩尾巴叼着满载而归的便当就慢悠悠的往回走。
那一身肥硕的肉也跟着他的跑起来而抖动,沅予炩和乔舒雅还在不远处垂涎的瞅着,“哎,这身肉可真是舒服啊。”
“阿尔伯特过几天还要出门,我们到时候还点他吧。”乔舒雅也非常满意那只肥橘猫舒适的肉感。
沅予炩喜欢撸毛也就算了,可这子每次过瘾后,就哭诉阿尔伯特为什么没毛?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有毛的雄性兽人怀里醒来,每一天!每一天!
这让阿尔伯特脑中铃声大震,原本在两人甜甜蜜蜜后他到是不介意那只飞鼠背着自己贼兮兮的摸别的雄性兽人的长毛了。
可这么一哭诉,呵,不好意思了,他沅予炩这辈子都别想了!
过去只有沅予炩一人,阿尔伯特还能管得住,现在他阿姆上线,实在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路过的莱安瞅了眼他亲爹,嘲笑的“呵呵”两声,他就是看不惯这个气量,还没毛的蠢爹!
阿尔伯特第一次外出“猎”,收货比预料的更好,这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这也预示着边防比他们预料的更松懈,事态可能会更严重。
若其他高等文明再次攻,恐怕他们帝国无法在最快的速度内组织边境防线。
对这件事阿尔伯特非常凝重,与他表哥阿方索和其他几人一起视频通话时也点出这点,“若再发生侵略战争,恐怕帝国要损失惨重。”
年轻的少将眉头紧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左手掌心里的飞鼠。
“东边还有你,南边却有被散的第六军团,这段时日第六军团已经因为您的康复而重新凝聚,比预料的更速度更好。可北边和西面...”
“北面根本无法插手,而且西面太复杂了,几个军团鱼龙混杂,几个皇子也在角斗。”
“东面有阿尔伯特也不代表什么。”沅予炩冷哼声,“他如今可不是将,当不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有心攻,阿尔伯特挺身而出,统领鲁尔特星球以及附近的边防军抵抗了外来入侵者,你们觉得阿尔伯特即将迎来的是什么?
上头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上次诬陷名不正言不顺,能让迈克尔家族逃过一劫。
可若真发生侵略战争,而阿尔伯特出场,皇权会容许迈克尔家族坐大?甚至拥有如此强有力的号召力而无动于衷?况且阿尔伯特没有诏令,却民心所向的拥有兵权。”
即时,就算阿尔伯特再有更高的功劳,迎接他的依旧是牢狱之灾。
“不,不一定吧?”
“难。”
那些人神情凝重,窃窃私语。
“是的,或许不会立刻,而是等阿尔伯特领兵胜仗后,用完也就可以扔了。”
阿方索想起他的父亲,想起二伯,脸色顿时铁青。
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就在不久前,就在几十年前,三番两次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如今的迈克尔家族已经因为如今君王的昏庸而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到了退无可退,离开边境的地步。
接下来,他们还有生存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