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 145 章
沅予炩稍稍了下他们的不足后, 便让稽查队的人先去请假,若不同意, 那就直接辞职。
稽查队用的借口是什么?还不是克罗和纳萨尔刚升入3s, 兽核不稳。
现在能和阿尔伯特赢,虽二对一, 但无疑先前的借口实在是太荒唐。
暗的不行就干脆来明的, 稽查队一队有两个3s, 能蛮横的起来。
初来乍到, 人们还沉静在同时拥有三位3s的强者中。
稽查队过去的名声的确不好,但现在和阿尔伯特走得近, 多少能洗刷几分过去的坏名声。
稽查队失去一队的这只强悍的战斗力, 实力大减, 鹤垣九的威胁也能少点。
而就在这时,沅予炩决定忽悠阿尔伯特松口, 让乔舒雅和鹤垣九就算不能办婚礼, 但订婚到是可以。
即时,稽查队就能逐渐脱离皇室。
想到乔舒雅和鹤垣九, 沅予炩就又心塞又有种不出感觉的可怜他们俩。
鹤垣九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捅刀子而把火发泄在阿尔伯特身上, 而乔舒雅也的波及到。
气的乔舒雅几天不理人, 鹤垣九心塞的又气又怒, 反正不出心里什么味。
简直生无可恋,又只能先对乔舒雅道歉。其他的事儿, 只能先憋屈着。
不然呢?的过阿尔伯特呢, 还是能收拾沅予炩?
似乎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今后在这个家里, 鹤垣九的地位...有点惨。
饶是如此,鹤垣九觉得他和乔舒雅也不是年轻了,谈了这段时间互相了解足够,该走入婚姻的殿堂。
可乔舒雅不太愿意,一来觉得现在是乱世,二来婚姻大事,他还是觉得有点太快,太早了,三嘛,阿尔伯特他的“宝贝”儿子...似乎不太愿意松口。
这让乔舒雅有点不好意思又腼腆,所以就和鹤垣九,阿尔伯特同意,自己就同意。
鹤垣九心塞到无法言诉的地步了,至于那对夫妻在他眼里更是一言难尽。沅予炩是抢了自己的一队的罪魁祸首;阿尔伯特恨不得把自己得半身不遂,别来祸害他亲姆,哪里会松口?
前所未有糟心的鹤垣九这段时间简直对谁都阴沉沉的,看上去就不好招惹。
外人就以为一队算叛出,惹的他不快,万万不知道他是人财两失。
一队沅予炩他死咬着不松口,那乔舒雅那儿松口啊,也不!死都不!
鹤垣九都要被这对夫妻的不要脸气的想要直接去抢人了,如果没有阿尔伯特做掩护,乔舒雅哪会,
想到这沅予炩对鹤垣九有些可怜...
哎,怎么碰到他和阿尔伯特这对夫妻呢~既要你财还不给你人~多糟心,多可怜,还没处理,只能自己吃闷亏。
想到这,沅予炩心情就好,看向一队的眼神也更慈爱了。
“你们去忙你们的。”沅予炩扫了眼远远走来的鹤垣九,有点心虚,“鹤叔叔来了,我和阿尔伯特先忙别的。”完,拽着阿尔伯特就撤。
鹤垣九带着二队的队长和副官缓缓走来,神情倨傲,神情阴沉,“怎么?完就走?”
“不然你还请我们吃饭啊。”沅予炩白了他眼,手下没停,拽着人就跑。
鹤垣九冷笑,“你若敢留下来!”
这话让沅予炩一停,扭头看着他,表情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阿尔伯特都知道,这只不安分的家伙要找事儿了。
虽他乐的给鹤垣九好麻烦,可现在...
团吧团吧,愣是把沅予炩兽化,捡起来,扔帽子里。
沅予炩一愣,随即气得够呛。他自从教会阿尔伯特如何强迫别人兽化,他就得心应手,最喜欢做的就是对自己这么做!
团吧团吧,团吧团吧就把他塞哪里,然后随身携带了。
这简直不要脸!沅予炩气的爪子一把掀开帽子,“走!就去你家吃饭!”
阿尔伯特完全没听见似的,扭头就走。
鹤垣九也知道那亚雌要不安分了,全然当做自己先前什么都没,示意克罗等人跟上。
飞鼠急了,拽着阿尔伯特的两戳头发,“哎哎,我到你家吃饭的,你咋走了?”
“别介啊,刚刚还不是要请我吃饭吗?现在就话不算数了?”
“等等,等等,走啥,还没吃饭呢?”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你走反了,这人请我们吃饭呢。”
“别别别走啊,都别走啊qaq”
“克罗,我还没吃饭呢。”
“林蕊,你们老大好要请客吃饭的啊。”
一队的人掉头就走,一个两个都惹不起惹不起。
气的飞鼠一屁股坐在阿尔伯特头上,“信不信我在你头上尿尿?”
...阿尔伯特犹豫了半分钟,伸手把那只飞鼠拿下来,塞口袋里。
沅予炩两只爪子扒拉出来,伸出个脑袋,“呼~”了口气,“哎哎,其实我真的饿了呢。”
阿尔伯特从外套口袋里抓了把坚果扔进去,愣是把飞鼠埋了大半。
片刻后,阿尔伯特就听见自己口袋里出来“磕磕”或者“淅淅索索”的声音。
让人忍不住就低头看看,瞧瞧。那只飞鼠到是逍遥,横躺在坚果上,把巨大的坚果抱在怀里,啃啃啃,还不忘掏出微脑看电视剧。
又好气又好笑的阿尔伯特戳了戳他柔软东西肚皮,“乖点。”
“嗯嗯嗯”敷衍的连连点头,可阿尔伯特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都是个问题。
阿尔伯特还想偷偷摸摸的用手指揉揉那只飞鼠的肚子时,科尼利厄斯元帅带着人匆匆赶来,见阿尔伯特要走,立刻拦下:“阿尔伯特,移步。”
沅予炩咕噜嘟爬起来,脑袋冒出来眼巴巴瞅着对方带来的一群人。
就露出一丢丢的,一丢丢的脑袋。
不过眼尖的人到是能看到一只嗅来嗅去的鼻子先冒出来,心翼翼的东嗅嗅西嗅嗅,然后再冒出两只耳朵。
“何事?”阿尔伯特一根手指头就把那只飞鼠又摁进去。
“把那家伙放出来透透气吧。”瞧着怪可怜的。
阿尔伯特冷哼声,不为所动。
那群人是不知道他头发有多凉!还可怜他?呵,谁来可怜自己的头发?
“若没事,我先告辞。”阿尔伯特懒得搭理他们,掉头就想走。
可科尼利厄斯他们能轻易放阿尔伯格离开?“先到楼上去谈。”
阿尔伯特那清心寡欲,不想再管世俗之事的模样也让他们有点不安。
昨日在记者发布会上,克罗的嘲讽并没有错。
巴塞洛缪高等文明的侵略只是试探,更是前奏。
稽查队两个3s有意避开主星的争锋,迈克尔家族的阿尔伯特也被皇室弄的心灰意冷,想要退隐。
他们帝国好不容易再出了三个3s的强者,一个两个都被皇室弄的疏远。
军部的人之前看着到是幸灾乐祸,迈克尔家族的落败自然会带给他们更多利益和权利。
然而事到临头...残酷的现实不得不逼迫他们冷静一想,内忧外患,唯恐祸乱再起。
阿尔伯特把手指伸进口袋里,搅合搅合。
那只飞鼠被搅合的直愣愣的,仰头对着那根手指头就是一口!
微微的刺痛到是让阿尔伯特嘴角多了几分笑意,“有话,等我先做完正事再。”罢就向行政楼里走去。
科尼利厄斯元帅望着阿尔伯特的背影,并未指责或者劝留,毕竟这么做毫无意义。
阿尔伯特如今心意已决,甚至可以,皇室都不愿意他留下。
昨日记者发布会,阿尔伯特公然表示有意离开。
皇室呢?并没有对此否认,甚至也没有表态劝留。
面子都不维持了,如何让人再劝?
这简直就是杀鸡取卵,卸磨杀驴!
几个月前刚因为不过外敌巴塞洛缪高等文明把逐出主星,险些被无辜判刑的阿尔伯特请回来。
阿尔伯特·迈克尔念在百姓的面子上不得不回来,可回来至今呢?最常规的庆功宴呢?嘉奖呢?
甚至连之前的离职回鲁尔特星球,甚至表露会离开帝国,因为被驱逐,留下也不名正言顺。
可皇室为何至今没有劝?没有表态?
恐怕现在他们把所有的心思,君皇,包括几个皇子的心思都放在无权无势,举目无亲、孑然一身、形单影只、无依无靠的克罗和纳萨尔身上吧。
毕竟他们两人任何一人都看似比阿尔伯特好拿捏,与其对不听话甚至要他们提防,已经翻脸的阿尔伯特,自然是稽查队出来的克罗和纳萨尔看似更好操控。
阿尔伯特?对他们而言根本都算不上肋骨,而是鱼骨,早就该丢了。
更何况,有稽查一队的那两人出现,无疑,阿尔伯特反而更令他们厌恶,提防。
还不如顺水推舟,现在背负一点骂名,但只要能把克罗和纳萨尔控制在手心,就不怕没任何可用,也不必在惧怕其他高等文明。
这种荒唐又可笑还天真的想法,居然还真存在于皇室。
3s的强者的确能威震外敌,但强者终究只有寥寥几人,若敌对的高等文明科技远高于自己,他们并不能完全扭转战局。
如今要做的是拉拢,而非踩着谁。
想到克罗和纳萨尔,这两人以及背后和他们一条心的一队,各个都非等闲,又因为稽查队而在主星根基不浅。
别想要离开主星,就是想要带走一队也是轻而易举的。
别3s,就是2s的精神力和强悍的战斗力,他们离开兽人帝国也会被其他高等文明招揽。
甚至不被其他高等文明所用,自己占山为王,也是一生逍遥。
皇室和贵族那些人哪来的勇气觉得稽查队出来的克罗和纳萨尔好拿捏?无依无靠?非得要靠他们才能夺得权利?
吕雪珅将军面色有些凝重,“元帅如今怎么办?”
科尼利厄斯元帅哀叹,的确,阿尔伯特如今年轻又才是刚刚被升为将军,可迈克尔家族这几个字足以令他在军部稳稳地站住脚跟,更何况之前十载,阿尔伯特在军队中威信不浅。
如今更有3s的战斗力,有的是人会疯狂的追随他,唯命是从。
“哎,阿尔伯特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几个皇子看着君主的意思,也不会让他留在主星。”走,也是这几天的功夫,“稽查队那些人,你瞧着吧,不定,逃得比阿尔伯特还快。”
“几个皇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吕雪珅他们不解。
“若真走的一了百了,怕皇室也不会轻易放过,追也要追回来,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吧。”毕竟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科尼利厄斯点点头,“是这个理,但你们啊,也没醒。”老元帅呵呵一笑,“别忘了,3s和2s终究是相差万里呦。”着摇摇头,“当年,我还是孩子时,我们帝国也有一位将军因为奇遇突破精神力的分界岭,成为3s,后被当时的皇室所重用。”提起那时,年迈的元帅便多了几分缅怀。
“当时的皇室和现在可不一样,”嘟噜了两句,“清明,廉政,刚正不阿,在战场上更是身先士卒,几个皇子也是为帝国肝脑涂地。皇后与两位妃子更是为皇室祈福或是前往前线慰问。那是段好日子啊,虽战火不断,可民众却从来没有失去希望过,齐心协力,对那些侵略者一起奋起反抗。”
缅怀的望着前方,“那位强大的3s将军,每次在前线几乎都能力挽狂澜,所向披靡。强悍的令敌人闻风丧胆,也给我们帝国带来了一席喘息之机。
那位将军以一人之力扭转全局还是真,也给帝国带来缓冲,为最后取得胜利也是真。但那位将军却年纪轻轻,竭力而亡...哎。”
皇室的什么主意,他们心里有数,3s的战斗力强者若非那些拥有强悍高科技或对精神力颇有研究的高等文明,其他像他们这种实力不强,历史不久,还在抵抗外敌的高等文明中,算是中低等的高等文明而言。
3s的强者都活不久,力量太强悍,身体无法接受这股强悍的力量,最终英年早逝。
当天,阿尔伯特的文件果然很顺利的办妥。
可稽查队却被一再刁难,鹤垣九在场都没用。
不只是如此,鹤垣九当天下午还被叫到皇宫,里里外外训斥了顿,让他立刻把一队拆散安排进几个军团里。
难得,鹤垣九并未直接领命,反而对那年迈的君皇请假:“一队已经在我把他们放进军团里就和我脱离,还请君主直接对他们下达命令。”到这,再次看似恭敬道,“而我,需要申请一个月有余的婚假。”
“婚假?”君主薛瓦利埃一愣,“你什么时候要结婚了?”他为什么会不知道?
稽查队的敏感令他备份关注鹤垣九的私生活,可平日也没见他和主星上任何亚雌或女人,甚至雄性兽人走的近。
怎么,冷不丁的要结婚了?
“对方是谁?!”他居然一丁点都不知道!对这点薛瓦利埃无疑是愤怒的,一种要脱离他掌控的滔天怒火。
“乔家的三少,乔舒雅。”鹤垣九回答的非常平静,“如今只是订婚。”
订婚还是那只老鼠暂时对他松了松口,乔舒雅那早就松口了,自然,也就松口了订婚。结婚这点怕是还遥遥无期,虽是胜利还遥遥无期,但鹤垣九也绝非是容易放弃的人。
如今就是那个该死的阿尔伯特这死活不肯同意!让鹤垣九简直气的牙咬咬,不过眼下沅予炩那只子先松口,他立刻抓住,几乎顺杆子爬,至于阿尔伯特?
呵,谁对他松口,就由谁来负责善后。
薛瓦利埃听后一愣,他年迈而浑浊的眼中爆发了惊人的怒火,“你个畜生!胆敢和迈克尔家族的人结婚?!”着随手就拿起东西向他咋去。
鹤垣九并未躲避,而是硬生生受了这一击,依旧跪在地面,“乔舒雅是乔家的公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和迈克尔家族的关系只是过去,他的将来是属于我。”
“你还胆敢狡辩?!”薛瓦利埃视鹤垣九如囊中之物,“是我把你从野狗堆里捡回来的,你还敢背叛我?!所以我让你让一队进军团你也不愿意了?!你个混账!我果然把你的心思养大了!翻了天了你!”
“君主,3s的强者是不会随意听从任何人的指令,对我而言也是。这帝国又有几个人能控制住3s的强者?”鹤垣九的回答很平静,“克罗和纳萨尔已经脱离我的掌控,今后一队也与我无关。今后若有人能令其听令,一队就是谁的,我不介意做这个嫁衣。”完全脱手不管。
毕竟鹤垣九这次回到主星后就深刻的明白,一队是不可能留在自己手中。
甚至,他想像过去那样逍遥独立都不易。
这一切是因为一队的强悍,也因为一队迫使他卷入纷争。
薛瓦利埃坐在宝座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憎恨愤怒的目光如同毒蝎,死死盯着鹤垣九。
他知道,他和他几个儿子或许根本控制不住3s的两个稽查队成员,所以就必须死死压着鹤垣九,让他命令一队的人乖乖听从指令。
可现在鹤垣九居然也敢给他反了,甚至不惜和迈克尔家族的人联亲,也要来摆脱自己的控制?!
那个老亚雌,还是一个结了婚,死了丈夫的寡妇!比鹤垣九大这么多的亚雌,他鹤垣九还真是能屈能伸!
薛瓦利埃是万万不会相信两人之间会是因为爱情而结合,他只认定鹤垣九为了权利,为了摆脱控制而和迈克尔家族联亲,除了他见不得人的想法外,迈克尔家族果然要翻了天了!
以为出了个3s的强者就能踩着皇族的头上了?!还想要他们求他!?简直做梦!痴心妄想!
“这个婚,我是不会允许的!”薛瓦利埃一字一句,“现在,我就下令你要迎娶费罗特尔家族的长女,沙利亚!”
鹤垣九起身,目光坚定而又带着讽刺,“君主,很多事我都会听令,但唯独这件事,绝不可能!”若没有碰见乔舒雅,这个老家伙给他安排婚事,自己或许也不会介意。
可现在,他有了那个虽比自己大了几岁,但特别娇气又爱闹腾的亚雌,鹤垣九简直是把乔舒雅放在手心上珍视。
他怎么可能会舍得令乔舒雅受到半点委屈?
“你还敢抗旨了?!”薛瓦利埃咬牙切齿,愤怒与自己瞎了眼,居然没看清这条狗对自己根本不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费罗特尔家族是六皇子的母家,其母便是当今皇后,家族势力非常惊人。因此而被当今君王薛瓦利埃忌讳,可事到如今,薛瓦利埃不得不承认六皇子奈杰尔的确是几个皇子里相对比较出色的,更因为那个外家而容易站稳脚跟和令他忌讳的迈克尔家族对抗!
“按照皇家法律中的婚姻法,第一条便是:君主皇后也无权强制婚姻,所有的指婚都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鹤垣九这是第一次正面对抗君主薛瓦利埃,“我只愿意与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薛瓦利埃扭曲了笑容,“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的掌控?鹤垣九你太天真了,真的是太天真了,我能一手把你扶持起来,自然也能一手毁了你!”年迈而全都是褶皱的脸扭成一个令人恶心的表情,“我告诉你鹤垣九,你若乖乖听话还是我身边的一条好狗,若不的话...呵呵,稽查队的队长早就该换人了。”俯下身,似是施舍一般的劝,“你该知道,稽查队可没什么好名声!”
“这一切全凭君主您做主。”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却觉得可笑,撤了他的职,稽查队就不听自己的了?
若真是如此,这种稽查队不要也罢。
稽查队这部门从一开始的不存在,到后来的成立,里面每一个成员都是他逐一挑选,逐一排查,逐一选择。
精挑细选,对自己更是忠诚,聪明,绝不会是为了的利益而放弃队友,做那些蠢货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