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我要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静谧的办公室,男人随意的躺靠在坐椅上,脖子上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扯下,扔到了一边,早上出门时扣的整齐的衬衫也被随意的解开了两颗,性感的喉结暴露在只留一盏灯的办公室中。
那头人似乎了些什么,闭着眼的男人笑了一下,唇边溢出的笑声性感而黯哑。
好一会,他才话,“你在耍我吗,弗迪!”
这话时他分明是带着笑的,声音却冷的吓人,像极了伏蜇在黑暗中野兽睁开的冰冷而凶残的眼睛。
那头人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听那调似乎是对他极力的在解释着一切,但男人并不为之所动。
“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东西我没有拿到,后果你是知道的。”完这话后,他按灭了后,将之随扔到面前的办公桌上。
将坐椅旋转了0度后,正对背后大片的落地玻璃,男人深邃的目光透过玻璃窗,将进入夜晚迷离而繁闹的城市收入眼底。
城市夜晚闪烁着的灯光,让他黝黑透不进光的眼睛里像多出无数细碎的星星,那双似乎永远只适合活在黑夜中的眼睛,在这刻竟多了种妖冶的美丽。
正在他以俯视的角度,定定的看着视线中的一切,脑海中万般脑头而过时,忽的,被他扔在办公桌上的,响了。
侧过头,通过亮起的屏幕,他看到了办公桌上来电人的名字。
瑾。
最近这几天,韩瑾一直在找会让顾宴彻底倒戈,成为扳倒韩止睿的重要一环,但是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点。
这外部的问题还没解决呢,韩瑾倒是自己先倒起了霉,而且这霉还是一环接一环的,真是应极了那句话: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先是澡洗到一半停水,再是吹头发吹到一半停电,天知道这片高档区万年一遇的事怎么被他给遇上的,想着无非是暂时的事,明天水和电肯定会恢复,难得的今天不等十点钟到,就想早点睡觉的他,打算抱黑去睡觉时,突然间发现黑竟然不见了。
如果停水停电这还只是意外,韩瑾都还淡定的下心,在发现黑不见了后,韩瑾是彻底淡定不下来了。
黑不仅仅只是一个宠物那么简单,他更是韩瑾在这个世界上惟一可以信任,除开玄猫外最重要的存在。
故韩瑾慌了,玄猫再怎么安慰也不顶用,而人一慌就会失了分寸,失了分寸思考问题时就会乱做决定,而乱做决定的后果就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在晚上,拨通了韩止睿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韩止睿,不,应该是卫一墨,第一时间回了家,然后在黑不溜秋的院子中,抓到了正找着猫的韩瑾。
黑暗中不能视物的韩瑾,只依稀感觉到正前方有东西正在快速靠近,本能的他想逃开,可是脚才来的及动作,路就被挡住,短短耽误间,那东西已近在眼前。
电光火石的瞬间,韩瑾反射性侧头。
温软的触感自脸颊上迅速划过,随之,低哑的轻笑自那侧耳际传来。
“真可惜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韩瑾心中一沉,脸色明显沉了几分。
黑暗中,卫一墨的眸变成了兽类才有的竖瞳,在黑暗中依旧将所有收入眼底的他,看着被自己半圈在臂中微白的倔强脸,唇角微扬。
“阿瑾是怕黑吗?给哥哥打电话?”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这话的时候正好低着头,刚才那被躲开的吻的关系,他的唇正对着人的侧脸,以至于话间轻软的热气全部都扑打在了人颈侧与耳际。
耳朵本就是人的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根本受不得外界刺激,韩瑾虽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但在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依旧免不了身体一颤。
“你不是哥哥。”抑住自己不稳的呼吸,韩瑾的话笃定至极。
似享受极了对方这种隐忍的表情,黑暗中的卫一墨愉悦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然而吐出的话却不带丝毫愉悦的调。
“阿瑾总是这么,哥哥会伤心的。”
伸出指,他挑起面前少年鬓边微湿的发,未干透的黑发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幽香,一缕一缕的萦绕在鼻尖,在黑暗中危险又勾人。
玩弄着指尖这缕染着湿意,香极了的黑发,他的声音低而黯,像是涤荡进灵魂中海妖歌唱的催眠曲。
“阿瑾跟哥哥第一次见面时,扭伤了左脚,哥哥亲自抱阿瑾到医院里包扎,十四岁时,哥哥送阿瑾的生日礼物是一套画板,那年生日,阿瑾送了一张亲画的肖像图给哥哥,十五岁时”
随着耳边带着某种魔力的声音轻述,韩瑾脸上原本笃定的坚持似在一点点动摇,一些他与哥哥才知道的记忆与秘密,面前的这个人全部都知道。
他长的跟哥哥一模一样,记忆跟哥哥一模一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哥哥呢?
思绪一点点被带进那片不清的蛊惑是,他眼底露出自己都未觉察的浅浅迷茫。
垂头看着眼底迷茫渐深的人,卫一墨脸上肆意的笑愈浓,那只半撑在人耳际的下移,圈住了人纤细的腰肢,将人以一种半强迫的姿势揽入怀中。
抬,轻抚着怀中人的脸,他的声音蛊惑中又掺杂着数不清的甜腻道:“哥哥一直都是阿瑾的哥哥。”
一直都是哥哥,一直都是哥哥,一直都是
这句话似一团理不清的蛛丝,缠绕在他的脑内,让名为理智的因子每每升起反抗的念头时,就将之死死的束缚。
对,都是哥哥,全部都是
瑾,瑾你醒醒,别听他的话,快点离他远点,瑾
一片静默的脑海中,似有熟悉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唤着他的名字。
谁的声音?谁的?!
离他远点,瑾危险,快离他远点
玄猫在意识海中急的团团直转,怎么会在主人正好有事离开时间里发生这种事,而好好的韩止睿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人。
这熟悉的气息与天赋,哪怕到死玄猫都忘不了。
星际海盗头子卫一墨,一谁也抵挡不住的催眠术,曾令帝国头疼不已,更重要的是当初主人会误入这个位面,里面也有着对方的笔。
虽然不知道这会他想对韩瑾做什么,但是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玄猫这会只能祈祷着祁慎能从契约中感受到韩瑾的不对劲,尽快赶回来,不然韩瑾就危险了。
这会的韩瑾虽然不知道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却对那声音有一种本能的信任。
已在短短时间被眼前人暗示催眠的他,眼底有挣扎闪过,兀自低喃自语,“不是,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他眼中的挣扎之色愈大,似要强行脱离这种无形的束缚。
眼见面前人竟然能靠一已之力挣脱自己的催眠术,卫一墨竖瞳微眯,眸中似有兴奋的色彩闪现,要知哪怕在星域,都少有人能在被他催眠后自己苏醒过来。
果然,韩瑾就是不一样的,永远能给他新的惊喜。
垂头,男人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下人的耳垂。
这突然的一个举动,不亚于掉落热油锅中的一滴水,韩瑾眼中本已积蓄的神色倏然一散,陌生而强烈的悸动自那处传向四肢百骸,一股无法抵挡的热潮袭来,他整个人都几近瘫软到了面前人身上。
怀中人刚洗过澡,肌肤上充斥着一缕缕的清香,那香味像是自人毛孔中钻出来似的,带着勾子,勾的卫一墨心里直痒痒,让他有种想用力在那肌肤上寸寸吮吸的冲动。
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一丝又一丝的酥麻伴随着骚痒自耳际朝着脖子上蔓延,被剥夺了视觉的身体似乎异常敏感,难耐的呜咽,让院中的这片区域显的旖旎又暧昧。
卫一墨的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蛇类冰冷的竖瞳,只是不同于曾经的清明,此时那里盛放着的是深不见底的**。
只是刚才对方既然能挣脱他的催眠,现在保不准也能挣脱药性。
如同蛇类猎捕到最心仪的猎物,他露出最锋利的犬齿,试图将更为浓烈的x药,注入到怀中的猎物体内,抹杀最后的意外与危险。
这刻的它,似看在不久后,这人在身下无助的哭泣,如最放肆的水蛇般妖娆的扭动,痴缠着自己不休的画面。
体内的血液似彻底沸腾,欢乎,剧烈的鼓动,想吞噬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卫一墨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几近失控的兴奋。
它等不及想吃掉眼的这个人了。
然而就在那锋利的犬齿离那被印满玫红的脖颈,只有不到一指之距时,似有呼啸的飓风自身后传来。
在接收到声音的那刻,危险直达全身上下每个细胞。
第一时间,卫一墨揽着怀中的腰肢快速后退,然而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剧痛直袭整条臂神经,令他动作微滞,就在这眨眼的停滞中,怀中已然是空空如也。
兽类被抢夺猎物的暴怒,令男人瞬间失控,旦见下一秒,一条几近十多米长蛇类的虚影出现在空中,碧绿色的竖瞳中满是血腥的残忍,直袭敌人而去。
面对猛攻,黑影见锋插针,并不恋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打架弄死这个人,而是怀中明显很不对劲人的安全。
黑暗中,他的动作犹如幽灵般矫健,在泥土与折断带起的纷飞草叶中,忽远忽近转眼已然消失在黑夜中。
被虎口在夺食的卫一墨刚想追,却只感大脑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令他整个人差点踉跄的直接跌倒。
极近压抑的暴怒,韩止睿!!!!
作者有话要: 关键时候哥哥终于出来拖了下后腿,至于卫一墨他的拟兽是蛇,这种动物具有某种咳咳你们懂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