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完“如有来生,我要和你继续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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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在家的时候,陈知予时常会抱着陈不醉朋友去看望一下师父和师娘,也会带着他去师父的私人马场转转。

    陈不醉朋友对马很感兴趣,每次见到在赛道上奔驰的马时都会很兴奋,在陈知予的怀抱中挥胳膊蹬腿,还会伸出胖直勾勾地指着马,“咿咿呀呀”地跟妈妈话。

    陈知予本想等儿子再大一点,就让他拜格桑为师,开始学习传统骑射技法,但师父却建议她让陈不醉拜周又为师,因为格桑的脾气比较温柔,八成是镇压不了陈孔雀的儿子,又虽然看着没正形,但脾气比格桑烈,绝对有办法治得了凤凰。

    而且师徒之间最重要的还是默契,只有脾气契合的两个人,才能产生更好的默契。

    陈知予感觉师父的有道理,于是就抱着儿子去找了师弟周又。又听后甚是激动,先摸了摸陈不醉朋友的两条胖胳膊,又摸了摸他的两条胖腿,然后抬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皇帝的新胡须”,一本正经道:“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日后定是栋梁之材!”

    陈不醉:“*&p;p;p;%%#%%&p;p;p;**”

    周又:“对,没错,比你妈厉害的多!”

    陈不醉:“%%##%%”

    周又:“放心吧,有为师在呢,你可以!”

    陈不醉朋友咯咯咯的笑了。

    周又抬起了:“来,跟为师击个掌。”

    陈不醉朋友立即举起了自己的胖,打在了周又的心上。

    陈知予从头到尾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达到零障碍沟通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默契足吧

    陈不醉朋友在自己即将一岁的时候学会了走路,某天,妈妈又带着他去了赛马场。

    会走路后的陈不醉朋友就像是一条回归了大海的鱼,想往哪跑就往哪跑,他妈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他才行,不然一个不注意他就跑远了。

    赛马场中有各种各样的马,陈不醉朋友每次来这里,都会被迷得眼花缭乱,一会儿追着那匹红色马跑一段,一会儿又追着另外一匹黑色的马跑一段,搞得他妈也要跟在他身后四处乱窜。

    而且陈知予还无法制止这只四脚吞金兽的追马行为,只要她一拉着儿子的,家伙就会把她的甩开,然后继续追马,如果陈知予握得紧一点,他没办法甩开,这时陈不醉朋友就会非常不服气地用婴语和妈妈理论。

    陈知予拿这个臭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跟在他身后跑。

    跑着跑着,孩子就变大了。

    转眼间,陈不醉两岁了。

    在他两岁这年,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程家生二胎了,又是个可爱的女孩,取名程多暖,名蛋糕;第二件事是陈知予又怀孕了,一举打破了”季公子肾虚“的虚假传闻。

    蛋糕出生在二月下旬,刚过完农历年。

    她出生后还不到一个时,她爸程季恒就发了朋友圈得瑟自己又得了一个女儿,配的照片还相当的拉仇恨,是奶糕和蛋糕的合照。

    两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儿,谁看了都羡慕嫉妒恨。

    季公子看到这条朋友圈后,表面上看起来无动于衷,内心却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当天晚上就开始和老婆贯彻落实生二胎的事情,不过这就是后话了,再回程季恒那条充满了炫耀意味的凡尔赛朋友圈。

    那条朋友圈下方的评论风向也很统一,不是恭喜祝福就是询问要不要定娃娃亲的。

    过了不到两个时,程季恒就把那条朋友圈给删了,因为找他定娃娃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差点把他气死。

    他的俩闺女,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删朋友圈的时候,程季恒还在心里骂骂咧咧,并且危意识前所未有的强烈。

    陈知予和季疏白深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抱着儿子去了医院,看望一下未来的亲家们以及刚出生的儿媳妇。

    其实程季恒并不想让这一家“强盗”进门,但又想跟自己的狗儿子炫耀,最终,男人该死的好胜心占了上风,他还是把这一家三口放进了病房。

    两室一厅的vp病房,陶桃正在睡觉,为了不影响老婆的休息,程季恒把婴儿床推到了次卧。

    奶糕正踮着脚尖看婴儿床里的妹妹。

    程季恒走进房间后,先喊了声:“奶糕,过来,让爸爸抱抱。”

    “好哒!”奶糕立即哒哒哒地朝着爸爸跑了过去。

    程季恒俯身弯腰,将大女儿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走向了婴儿床,扭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季疏白,轻叹口气,道:“别人家有一个女儿就有操不完的心,你我竟然两个女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哎,当两个女儿的父亲太难了,两个呀。”

    凡尔赛到了极点,特别的欠揍。

    季疏白脸色阴沉,看了看被程季恒抱在怀中的奶糕,又看了看躺在襁褓中的蛋糕,内心只有一个字:酸。

    陈知予甚至都已经闻到了柠檬味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季白莲。

    她担心又同情地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生怕他把自己给酸死。

    但季疏白绝对不会轻易地向自己的狗儿子,于是弯腰把自己儿子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了婴儿床旁边,客气有礼地看着程季恒,一本正经道:“你想要什么聘礼只管开口,我们全都满足,只要你能够成全不醉和蛋糕。”

    陈知予瞬间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预料到又要狗咬狗了,所以就没话,安安静静地看戏。

    这回脸色铁青的那一方变成了程季恒。

    要不是当着孩子的面不能脏话,他非得让这个不孝顺的狗儿子滚蛋不可。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淡淡地、狠狠地回了句:“梦想还是要有的,虽然你永远不可能实现。”

    季疏白置若罔闻,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儿子,语重心长道:“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哥哥了,要好好照顾妹妹,明白么?”

    陈不醉朋友低头瞅了瞅躺在婴儿车里的比他还要的宝宝,然后看着爸爸,奶声奶气地纠正:“是脑婆。”

    季疏白做恍然大悟样:“哦,老婆呀。”

    陈不醉朋友点头啊点头:“妈妈的。”

    季疏白:“妈妈的对。”

    程季恒:“”

    这他妈???

    光明正大的入室抢劫???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的一家三口,额头的青筋都快崩出来了。

    季疏白淡淡一笑,并朝他轻轻点了下头,斯文而有礼。

    陈知予扯了下嘴角,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程季恒再次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够了,走吧。”

    他已经累了。

    世界太黑暗,四面楚歌。

    季疏白虽然赢了自己的狗儿子,但是,他内心的那股酸劲儿并没有就此打住。

    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和老婆一同贯彻落实二胎计划。

    一个多月后,陈知予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有老话家中的孩子可以预测孕妇肚子中的孩是男是女,于是乎季公子利用上了边唯一可以利用的资源——还差两个月就到两岁的陈不醉朋友——认真又紧张地问他:“妈妈肚子里是妹妹还是弟弟。”

    当时陈不醉朋友正蹲在地上玩汽车,听到爸爸的问题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然后奶声奶气地回答:“妹妹!”

    季公子长舒一口气,然后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将放到了自己儿子的脑袋上,慈爱地摸了两下:“爸爸明天就去给你买马。”

    陈知予又气又笑:“你这什么意思呀?我儿子给你做预测的报酬?”

    季疏白一本正经:“是当爸爸的为儿子的梦想提供帮助。”

    陈知予笑着斥道:“去你的吧。“

    人们常的汗血宝马,其实指的是阿哈尔捷金马,多分布在土库曼斯坦境内。

    常见的汗血宝马的颜色有四种:黑色、白色、红色和淡金色。

    既然是给陈不醉朋友买马,那么马的颜色肯定是由他来选。

    陈知予特意找了几张不同颜色的马的照片,用来询问儿子:“不醉,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马?”

    她还特意把淡金色马的照片放在了最后一张,因为这颜色实在是太骚气了,万一陈不醉真的选了淡金色,那就真的成季凤凰了。

    她首先给儿子展示的是一匹黑色骏马的照片。

    陈不醉朋友摇了摇头:“不要,丑!”

    陈不醉:“”

    我合理怀疑你在内涵你妈的品味有问题。

    她叹了口气,继续展示下一张照片,一匹白色的马。

    陈不醉朋友又摇了摇头:“不要,难看。”

    陈知予只好继续展示,下面一张照片是一匹红色的马。

    陈不醉朋友依旧没看上。

    陈知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给陈不醉朋友展示了最后一张金色马照片。

    陈不醉朋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即伸出指着照片上的马:“要这个!漂酿!”

    陈知予:“”

    你果然是个骚包!

    虽然她很看不上金色的马,但奈何儿子喜欢,只好按照儿子的要求给他买马。

    土库曼斯坦的汗血宝马受全世界爱马者的喜爱与追捧,越是顶级的马,越是千金难求,并且是可遇而不可求,一匹好马的价格至少在一千万人民币,高可达到一千万美金。

    季疏白支付了三百万美元的订金,为儿子预定了一匹刚出生的淡金色的幼马,预计在马两岁的时候空运至国内,那个时候陈不醉也快四岁了,可以进行一些基础的马术训练了。

    自从黑死后,陈知予就再也没上过马。

    曾经的那个桀骜少年臣和她心爱的骏马一同奔向了自由的长生天。

    但是她心中,仍旧残存着一些对青春的怀念。

    她从未想过要强迫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未完成的梦想,但幸运的是,她的孩子继承了她年少时的志向。

    她希望陈不醉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希望他不要像她年轻时一样桀骜又张狂。

    但转念一想,烈烈少年郎,怎会不张狂?

    这天地间,敢将日月再丈量的人物,唯有今朝少年郎。

    所以,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天高地阔地飞去吧。

    来年的一月,陈知予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婴,季疏白依旧是全程陪产。

    将女儿抱在怀中的感觉,和抱儿子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医生把清理好又用襁褓包好的女儿交给他的那一刻,季疏白的心都快化了。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他希望他以后能够如同苍鹰一般果敢坚毅,但对于女儿,他却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这样他就能永远把她呵护在怀中了,谁都别想抢走。

    把女儿抱给老婆看的时候,他轻轻地在陈知予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满含感激地道:“辛苦了。”然后又补充,语气笃定地保证道“放心,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真还是假,但陈知予相当的受用,又哭又笑地看着他:“算你会话!”

    女儿六个月的时候,又到了一年的七月二十日,夫妻两人带着孩子们去了那座大桥上。

    去年还是一家三口,今年就变成了一家四口。

    对了,今年宋雯女士也去了,她担心他们俩没法照顾俩孩子,于是主动来支援,给两口当摄影师。

    在桥中央的东侧栏杆前,季疏白与陈知予并肩而站,一人怀中抱着女儿,一人怀中抱着儿子。

    宋雯女士给一家四口照完相后,又笑着对儿子儿媳了句:“看后面的月亮多漂亮,亲一个吧。”

    夜幕如水,清澈透亮,月光如银,洒满星河。

    季疏白和陈知予相视一笑,满足了宋雯女士的要求。

    被爸爸抱在怀中的陈不沾朋友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着正在搞亲亲的爸爸妈妈。

    而她哥陈不醉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淡定不已地看着镜头。

    宋雯女士摁下了拍摄键,画面定格在了这幸福的一刻。

    这已经是他们在这座桥上拍摄的第六张照片了。

    时间快不快,慢不慢,从最初相识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当年的那个病危少年和厌世少女,而今已经组成了一个家庭,变成了人父人母,照片上的人数也由两个人逐渐变成了四个人。

    许多年后,他们也会慢慢老去,孩子们会慢慢长大,然后,各自远去,各自成家,最后或许又会变成他们两个人。

    不过也没关系,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飞去吧。

    只要他们两个还能走得动路,还能在耄耋之年继续牵着来到这座故事开始的桥上,继续拍照片,将故事一年又一年延续,就算是最圆满的结局。

    许多、许多年后的某天,陈知予突发奇想地对季疏白了句:“老头子,我哪天要是不行了,一定会提前通知你。”

    季疏白没好气地斥道:“你又胡八道什么?”

    陈知予:“让你做好准备,多活十年,活得潇潇洒洒开开心心,最好环游世界去,放心,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也等你十年。”

    季疏白:“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走,如果你不行了,我就从那座桥上跳下去,和你一起投胎去。”

    陈知予怒:“你跟我跟得那么紧干嘛?”

    季疏白:“因为你是个骗人精,如果我不盯紧点,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陈知予:“”

    随后,季疏白神色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老伴,一字一句道:“如有来生,我要和你继续当夫妻。”

    陈知予笑了,许诺般回:“好,如有来生,咱们继续当夫妻。”

    (主角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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