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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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于‘今夜月色很美’和夏目漱石的关联性, 以及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 出这句话的人肯定是懂的,但从日语翻译为韩文的人懂不懂就有待商榷。

    请注意,安文姝并不是一个能把今夜月色很美和夏目漱石关联起来的人,哪怕她理论上是知道这句话的隐藏含义的也是一样。也就是, 安文姝的脑回路让她基本不可能把两者就这么直接的联系在一起了, 更被面对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那......安文姝在笑什么?笑金材煜有趣而已。

    白皙的皮肤让颈部的嫣红格外明显,那么明显的情况下, 金材煜还试图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值得笑吗?

    在那句日语被出时安文姝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它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是金材煜的脖子红了一片之后安文姝就想到了关联,此时她已经笑出来了, 笑的不是那句话笑的是金材煜这个人有意思。

    有意思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金材煜在安文姝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自然就没什么然后。

    非要什么然后的话也是安文瑒即金材煜之后来叫安文姝去吃饭,安文姝她还不饿,哥哥想了想,跟之前的金材煜一样留下来陪她。金材煜之前留下的原因可以用一句‘月色真美’理解,可安文瑒不上去陪心爱的姑娘跟她站在这里吹风的理由, 安文姝是真找不到。

    找不到理由的安文姝也懒得管,安文瑒却不像金材煜那样留下只是安静的陪伴,哥哥直接问妹妹为什么不想吃,安文姝回了一句不饿,安文瑒白了她一眼。

    “每次都饿了才吃的话你就等着胃病吧。”安文瑒冲安文姝勾勾手示意她跟自己上去,看她不动侧身面对她“是不饿还是不想吃?”

    安文姝想了想“一半一半, 我有点无聊。”

    “啊,被我硬抓过来所以无聊了?”安文瑒看她点头,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文姝是温柔的孩子啊~”

    温柔的安文姝笑看他“这个词用来形容我真的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你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啊。”安文瑒顺了下被自己揉乱的头发“不知道么,最无情的人往往最深情哦。”

    认为安文瑒现在属于恋爱脑无法沟通状态的安文姝放弃跟他瞎扯,问他能不能找艘船来,或者先靠岸,她真的有点无聊想先走。安文瑒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安文姝有些莫名其妙,刚想问他看什么,安文瑒就开口行,他让人找停靠点,把地址给她,让司机来接。

    汉江到底也只是江,靠岸还是很快的,倒是安文姝等司机过来等了一会儿。金慧贤听她要走有些担心她走了,她和金材煜都要走,还没聊多少有用的东西呢。没想到安文瑒他们不用,就安文姝走,金慧贤就安心了。金慧贤心安了,金材煜慌了神,他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事的话让安文姝想走的,自己太过分了?

    不管内里如何表面上依旧是淡定脸的金材煜一言不发,听着金慧贤跟安文瑒闲聊,偶尔逗一逗不怎么话的姑娘,把姑娘逗的一直笑,安文姝也在边上笑着,但她属于基本不话的情况,却不是被逗开心也放不开的姑娘的羞涩款,就是安静的听众的类型。

    等来接安文姝的车到了,沉默许久的金材煜突然在安文姝起身的时候他送送她,金慧贤有些意外,安文瑒没多想,姑娘可以忽视,安文姝笑着好。两人一前一后下船上岸,金材煜落后安文姝两步的距离,安文姝走在前面,速度不快也不慢,就是正常的速度,以金材煜的腿长来,这搞不好算是漫步。

    可再慢的步调只要一直往前总能走到终点,何况终点其实也不算远。

    亮着大灯的车辆就在前方,除了在船上的一句‘我送你’之外,一路走到车边都没话的金材煜终于开口了,开口问安文姝方不方便给他一个联系方式,理由是之后方便联络,好歹是一个项目的人了么。他给的理由合情合理,安文姝也给了个合情合理的回答,不方便。因为他有事联系金慧贤就可以了,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可以联系的地方。

    “那...只是约你出来呢?”

    “抱歉。”

    “......”

    金材煜想也不用抱歉那么夸张,只是号码没有要到而已,心里有些挫败想要点什么,看她的笑脸又不出来了,怕自己多了就像是在纠缠,他没有那个意思。嘴巴微微张开,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拳,垂下眼睑沉默数秒,再抬起眼时拳头放松,声音也正常了,笑着同安文姝道别。

    “路上心。”

    “谢谢。”

    在安文姝转身时抢先一步开车门的金材煜等安文姝坐进车里关上门,弯腰靠近窗口,安文姝以为他要话,按下车窗,看他有些意外的眼神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可能只是在告别,但也没有直接关上车窗而是冲他摆摆手,做出再见的姿势。金材煜一下又笑了,笑着冲她摆手。

    这次是真的分开了。

    分开后的人就被安文姝丢在了脑后,安文姝跟司机回民臣街,一路闭目养神回去的,车里安安静静的,直到到了地方下车,安文姝在关门声隐约听到司机好像松了口气。转而发现自己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气压有点低,貌似吓到人了。想法一闪而过,车门也随手关上,穿过车身往大门的方向走,不远处开来一辆车,远光灯刺到了她的眼睛,闭目准备等车过去,可几秒后即是闭着眼也有些闪的白光消失,车声好像也停下了。

    安文姝侧耳听动静,仿佛听到了车门开启的声音,睁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远光灯没了,但车顶还亮着,亮着车灯的驾驶位边站着一个扶着车门的人。那人左手扶着车门右臂撑着车顶对她挥手,笑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夜空高挂的月亮不知为何突然大亮,亮的安文姝有一刹那恍惚了。

    “文殊。”

    【安文姝。】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才回来。】

    “好巧。”

    【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月光太亮,亮的看不清眼前的人,行驶的车声由远及近,又是一束远光灯照过来,照在那个站在车门前的男人身上,给那人下了一层光影。那人伸手遮住了脸,瞬间,耳边的声音没了,夜空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远光灯也熄灭了。

    有人从车上下来,有人走到她的身边,有人疑惑的看着她,有人......

    安文姝感觉肩膀被人碰了下,扭头望过去,看到刘垭仁疑惑的表情,勾唇想摆出一如既往的笑脸,却发现脸有些僵硬,眨了眨眼睛,放松肩膀,浅浅的呼吸,扬起笑脸,刘垭仁却皱起了眉头。

    伸手覆在她眼睛上的刘垭仁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眼神刺向不远处好奇的看着他们的男人,熟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脸了,但那个人让安文姝哭了,没有落泪,但安文姝哭了。手心没有湿润,但安文姝哭了。怀里的那个笑的还不如哭的家伙,哭了,因为那个人。

    刘垭仁周身散发的敌意太强了,强到本来因为碰到熟人想要声招呼的人选择上车离开,感觉不太适合招呼。

    重新启动的车声渐渐远去,一直被捂着眼睛的安文姝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刘垭仁一点拿开手的意思都没有,伸手把他的手拽下来,不解的看着他“做什么?”

    刘垭仁皱眉盯着她,抿紧嘴巴捧着她的脸左右转,之前那个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女人好像是他的幻觉一向,面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哭的迹象,只有被他弄的不耐烦想要让他闪开点的表情,跟以前一样,冷血的家伙。

    并不总觉得刚才是自己眼花的刘垭仁仔细的观察着安文姝,双手固定她的脑袋不让她闪,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什么破绽,嘴里还不忘问她“你和金在钟很熟?”刚才那个站在车边的人就是金在钟,让她露出那种放在她的脸上特别不好看的脆弱的表情的男人。

    被他弄的不舒服的安文姝随口回他“认识。”着话拍着他的手“先放开,不舒服。”

    刘垭仁不止不放还让她老实点,语气很危险“只是认识?”

    安文姝踢了他一脚,力气不大,但有点生气了,刘垭仁撇嘴不满的松开手,但没离开她,侧身搂着她的肩膀带她往自己的车边走,继续之前那个问题“真的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合作过,他参与过军部霸凌的事情,不知道?”安文姝可不信“我们就是因为那件事认识的。”

    当然知道的刘垭仁让她别装傻“我问的是男女关系,前任,旧情人,这些。”想了想“要不然,暗恋对象?”完自己都不信“是旧情人对吧?”也不用她回答,自己了“肯定是!”完还‘哼’了一声。

    安文姝都不知道要他敏感还是脑洞大,干脆跳过这个话题“我们不回去干嘛,要出门?”

    走到车边松开她的刘垭仁弯腰开车后座的门,驾驶位的经纪人已经下车跟安文姝招呼,没一会儿,刘垭仁从车里拎了个蛋糕盒出来放在车顶,弯腰又抱了一束鲜花出来塞安文姝怀里,弄的安文姝一愣,经纪人只想捂脸。等刘垭仁把东西拿走,经纪人立刻跳进车里迅速发动汽车开车跑了。

    一手抱着花束一手被刘垭仁牵着的安文姝跟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是很好的刘垭仁进了门,被他连人带花加蛋糕安放在凉床上,看着刘垭仁气呼呼的跑去关了大门又跑去屋里,屋内的灯跟着他的脚步从客厅亮到他的书房。书房的灯亮了有一会儿,安文姝看不到人,低头借着月光看花。

    包花的花纸有两层,外层是浅绿色的内里是深绿色的,香槟色的花在月光下不太显眼,应该是香槟玫瑰,安文姝不确定她不怎么认识花。看起来有二三十朵,好像还有几朵桔梗?捧起花束靠近眼前才发现,包花的纸是有三层的,最里面还有一层雾白色的纸。里面的人一直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干嘛,安文姝干脆把花束放在一边,想去拆蛋糕,她在船上是真的不饿,但现在有些饿了。

    刚抽开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把绑在蝴蝶结上的一次性切蛋糕的刀叉和纸碟、蜡烛拿下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安文姝自顾自的拆蛋糕,等她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刘垭仁也走过来了。扫了他一眼的安文姝看到他手上放在托盘里捧着的一堆香薰蜡烛知道他刚才干嘛去了。

    “你拿那些干嘛?”安文姝拿起刚才从蛋糕盒上拆下来的蜡烛“这个才是点蛋糕用的蜡烛吧?”一看就是店家附赠的。

    放下托盘摆放香薰蜡烛的刘垭仁跟她“你不开心啊,你之前不开心的时候我弄的那一套流程记得吧,香薰,黑暗,甜食和花,今天全齐。”

    安文姝很久之前就很好奇了“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开心啊?”

    “你告诉我的啊。”刘垭仁放下蜡烛凑近她,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眼睛落下一吻“你不开心的时候,它在哭。”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这里在流泪,可这里”亲吻嘴角“它在笑。”拇指摩擦她的侧面“安文姝姐,你的灵魂在挣扎着努力憋住,不要哭,那让我很心疼。”

    安文姝:“呵呵。”文艺中二病。

    刘垭仁随便她“你继续装你的。”松手推回去继续摆拉住,把香薰蜡烛都摆成竖排,让安文姝上凉床,拿起黑巧克力的蛋糕,放在她面前,光滑的蛋糕表面只有白色的‘安文姝,生日快乐’别的什么装饰都没有,接着是那束花,还是塞在她怀里。

    “鲜花”刘垭仁指着她怀里的花“夜空”食指冲天再转向她斜前方的蜡烛“香氛”最后对着蛋糕“还有这个。”着话把店家附赠的十来根蜡烛拆开插在蛋糕上,用火机点燃烛火,放下火机双手一拍‘啪’的一声,在她看过来后严肃道“好了,你可以许愿了。”

    安文姝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望着他,刘垭仁让她别磨蹭“闭眼啊。”

    无奈叹了口气的安文姝闭上眼睛,感觉双手被他抬起来顺着他的意思握住双手做出许愿的姿势,耳边突然响起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我们宝宝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随意的,都不知道在不在调子上,就这么唱完的生日快乐,紧接着的就是一句“快!吹蜡烛!”

    反射性睁开眼的安文姝腰一弯,深吸一口气‘呼~~~’脑袋左右转,跟对面弯腰低头‘呼~~~’的人一起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烛光熄灭的同时,‘啪啪啪’的掌声和刘垭仁一点都不走心的“生日快乐~安文姝~”弄的安文姝感觉他在走流程,无语的看着他“接下来要干嘛?”

    刘垭仁左右手出动抽走蛋糕上的蜡烛,听到她这么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还能干嘛,切蛋糕啊~”

    安文姝一愣,转瞬手里就被刘垭仁塞了把塑料切刀,看着刀忍不住笑了,边伸手切蛋糕边指示他开灯,太黑了,蛋糕本来就是黑的,天还黑,这一不心吃的哪都是。刘垭仁拒绝,是气氛好,其他都不重要。实在无法理解气氛哪里好的安文姝,忍不住吐槽他。

    “就你这么敷衍的态度,气氛这么可能好。”

    “我在啊。”

    “在哪?”

    “在你身边。”

    “......”

    朦胧月光下的刘垭仁笑眯眯的让手停下的安文姝不要发呆,继续切蛋糕,他还准备吃呢“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二个生日,也是我们两的第一个生日,昨天不算,今天是我们的一日。你的生日就是我们的一日,这一天会是我们的纪念日,敷衍也好慎重也好,你要是喜欢改天我去弄个盛大的,但我会一直在,我会在你身边哪都不去。”

    心脏在毫秒中紧缩,在下一个毫秒胀痛,那是什么?

    安文姝疑惑的看了眼刘垭仁,没话,继续切黑漆漆的蛋糕,刘垭仁拆着店家送的纸碟递了一个给安文姝,他要写‘快乐’的那块,安文姝就把那块切下来放在盘子里要递给他,被刘垭仁摆手让她自己吃,快乐是给她的,他要‘安文姝’。安文姝把‘快乐’放在一边,又去给他切‘安文姝’。刘垭仁撑着凉床去点香薰蜡烛,点满了一排,没开灯也亮一点了。

    烛光中的安文姝眉眼低垂专心的切着蛋糕,点燃烛光的刘垭仁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心软,酥酥麻麻的那种软。

    “安文姝?”

    “嗯?”

    “安文姝。”

    “嗯。”

    “安文姝。”

    “干嘛?”

    “没事,叫叫。”

    安文姝斜了他一眼,当他发神经,没理他,把那块切好的‘安文姝’递给他,看他单手要接收回蛋糕让他双手,开玩笑,一不心掉下去就翻车了。刘垭仁笑的不行,边笑边抖,双手捧着宝贝一样把蛋糕捧回了。

    十寸的巧克力蛋糕被挪开,捧着‘快乐’的安文姝靠着捧着‘安文姝’的刘垭仁,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蛋糕,耳边是照常发神经的刘垭仁的疯言疯语。讲真的,安文姝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的抽风了。

    刘垭仁,别害怕,我在这里,哪都不会去,要是哪天你发现我要跑,可以把我关进你准备好的笼子里;刘垭仁,你的笼子得大一点,维持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但是要是再了我会不舒服。我不舒服了,肯定找你麻烦,到时候你也会不舒服,为了我们双方能和平相处,你的笼子也得大一点,最好能容纳我们的世界。

    刘垭仁,不要偷偷藏起来哭,那多傻啊,就是要哭给大家看,大家才会安慰你啊。就算你独立,你强大,也不妨碍你哭一哭么,当消水肿好了。难过这种情绪一定要表达出来,生气了,不高兴了,这些一定要,不的话很可能不心就错过了。就算是他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也不太现实,就目前来他发现的两次好像都是巧合,刚好他的注意力在她身上。

    刘垭仁,不管你之前跟只是认识的金在钟发生过什么,你现在都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们两不管是谁讲什么从一而终都不太可能。但我出轨至少也是个死无全尸,那你出轨我肯定咬死你。按照你那个诡异的公平交易的原则,你把我关在笼子里,我也要把你关在笼子里,这样才公平,要不然就是你霸凌我。

    刘垭仁,以前过的很辛苦也没关系啊,以后开心就好了,我在的时候要开心,万一我们走散了你也要开心,要不然你不开心搞不好是我倒霉。为了我们双方都安全健康四肢俱全的活下去,你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对了,感动了也要,我又没有特异功能,不能指望我每次都猜中,这东西靠运气的。

    刘垭仁,刘垭仁了很多,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他他的,安文姝吃自己的。这个神经病点了一堆香薰蜡烛,香味还不一样,混杂在一起虽然不难闻,但也不上多好闻,一点都没有催眠的效果,他的唠叨比较有。

    刘垭仁,他今天才知道她还有一个生日好尴尬,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提前啊,弄的他剧本会议都开的心不在焉的,扰他工作很不合适,工作的时候要专心工作才行,职业道德要有。女朋友就更要有职业道德了,告诉男朋友非官方资料上的生日是基础的职业道德,以及,女朋友也应该知道男朋友在官方资料上的一切。

    “呀。”

    “嗯?”

    “我生日几号?”

    “十月六。”

    刘亚仁立刻就笑了,安文姝奇怪的看着他,得到男朋友一个响亮的吻,本来在嘴边的你的维基百科上有被他吞了下去。

    安文姝的‘快乐’吃完了,刘垭仁的‘安文姝’只吃了一点,‘快乐’和‘安文姝’交缠在一起,唾液里的奶油被分解只剩甜蜜残留。

    在切蛋糕时被丢在一边的鲜花被刘垭仁拿过来,把女朋友抱到腿上的男朋友把花束放在两人中间,亲吻她漂亮的眼睛问她“知道这束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什么?”安文姝眨了眨眼睛,诚实的“不知道。”

    刘垭仁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脑袋,夹杂着巧克力香气的呼吸吹拂她的发丝。

    “香槟玫瑰、白色相思梅、桔梗。”

    “你的名字,是我见过,最短的情诗。”

    刘垭仁,真的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