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
康熙四十一?年特别热,哪怕跟着康熙去了塞外避暑回来还是在府里待不住，干脆全家又躲到园子里来了。“霜儿，你?去前边问一问,你?家主子爷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晚上吃饭不等他了啊。”
自从到了园子里楚宁就把晚饭摆在园子里靠湖边的水榭,园子里的两座水榭一?大一中间有连廊连着,这会儿弘昇带着弘晊在另一边玩，就等着他们阿玛回来了。
“福晋，霜姐姐不在，奴婢去吧。”安儿一听楚宁喊立马就把边的绣绷子放下了,这次霜儿跟出来伺候在主子跟前?的时候不多，这会儿应当在屋里赶绣品。
霜儿是楚宁身边最得力最亲近的人,只不过过完年霜儿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再留就不好人家了。楚宁专门为了这事?跟胤祺和唐瑜都嘱托过,最后还是唐瑜厉害点，在底下那么多掌柜里头扒拉出一户好人家来。
姜家原本是给宜妃娘家当差的,后来因着当差好人也灵如今除了老姜身契还在府里,一?家子早就放了身契是平头老百姓，如今管着几个铺子家里房子田产都不少。
唐瑜给的就是姜家大儿子也是个读书人,比霜儿两岁，模样性情都不错，原本他家也是想儿子能考个功名再亲,但?唐瑜找上门提的这门亲事?实?在是太诱人,姜家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后来唐瑜还专门领着霜儿出门见过人家一?回，回来之后原本这舍不得那放不下的人便点头应下来。
“得，又叫错了,安儿姑娘多担待啊。”定下亲事自然就要准备过门的事?宜，这两年府里外边都消停，把霜儿送出嫁竟然还成?了件挺大的事?儿，挑挑拣拣的拖了半年，最后才把婚期定在八月底。
这事?对霜儿来是大事?，对楚宁来也不。平时张嘴喊惯了的人离了身旁总是有些不习惯，尤其进了七月之后霜儿就慢慢的离了楚宁身边，一?是临出嫁的新娘子该准备准备贴身的绣品什?么的，二来也得让安儿她们尽快能替了自己。
“福晋，嘴上担待可不成?，咱之前?都好了的。”安儿胆子大，这会儿笑嘻嘻的把伸到楚宁跟前
?半点不害怕，看得楚宁哭笑不得只能赶紧从边的盒子里拿出两个银角子拍在她里。
“赶紧的拿走拿走，这一?盒银子全赏给你?们几个了。”为了把喊错人的习惯改过来，楚宁主动提出来要是自己叫错了名儿就要给赏钱，如今半个月不到之前?打麻将赢的一?盒银角子都快?了底。
“谢福晋赏，奴才这就替您寻主子爷去。”安儿拿过银角子笑得跟那偷腥的猫儿差不多，一?溜烟的就转身出去了。其实哪用寻啊，虽园子这般大但?胤祺不是在楚宁这儿就是在书房里，旁的地方想都不用想。
“五爷，这回去塞外避暑行宫里抛费可不少，最近听户部又快没银子了。”今儿跟胤祺一?起泡在书房的是谢筠，应当自从去年翰宁拖家带口去了任上之后，谢筠就算是替了翰宁的位置，成?了胤祺身边能得上话的人。
尤其谢筠跟秦宁成?亲之前?是胤祺想法子给人抬到汉军旗里的，如今与其两人是连襟倒不如谢筠也算是胤祺的奴才。不过谢筠不在意这事?，他这辈子一?不信鬼神二没有宗族羁绊，只要是他觉着正确该做的事?儿，哪怕是活了二十多年的江宁，他也能离就离一点留恋都没有。
“怎么着，工部又缺银子了，这事?你?得找你十爷去啊。”谢筠第二年会试成?绩比起乡试那般出色算不得好，但?好歹还在二甲里边，又有胤祺这大靠山，自然是不愁去处。
会试之后马上要成?亲，离京谋职谢筠和秦宁都不乐意，翰林院又进不去，最后思来想去的还是四爷给出了个主意，入仕不止阳春白雪清贵大夫一条路，谢筠本就不是那等出世的人，让他走靠本事晋升或许更好。
这话算是点拨了胤祺，谢筠如今再是有靠山也架不住出身太低了些，与其跟那些家底深厚的耗时间，他干脆把人扔到工部去了。如今胤在工部待着，谢筠过去正好还能在他身边帮衬帮衬，省得老十?天被工部那群老狐狸忽悠。
“十爷领着咱们办差事行，让他去户部要银子真不行。”胤从就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从来之后他被人打秋风要银子的，哪有他伸问别人要银子的
时候。如今工部一缺钱要老十出面去户部要银子，他就敢一直告病不出府门，反正他们不敢闹到人府里去。
“那就先?耗着，你?那儿不缺银子就行。”胤祺知道肯定是老十让谢筠来找自己拿主意的，这次出门塞外出行和行宫修葺花了一?大笔银子，在行宫那会儿温宪又走了，公主薨逝礼节依仗马虎不得，礼部和工部都往里搭了不少银子精力。如今回了京城，可不是得想法子把这窟窿给补上。
温宪是四爷的同胞妹妹，原本没远嫁蒙古而是嫁给佟国维的孙子是好事?，但?谁能想到这次出去年过六十的太后都没事?，她反而因着中暑就这么去了。
这事?一?出德妃当时就病倒了，太后心里也难受了好一阵，一?路回来楚宁生怕太后有个好歹简直是寸步不离的伺候着，连带着回来也瘦了一?大圈。
众人伤心各有各的出口，只有四爷一人瞧着跟往常差不多。可兄弟这么多年胤祺知道他那就是把事?儿都往心里埋了，这时候他哪里敢因为一点银子去找四爷。
“再如今户部也没银子，等等吧。怎么，是不是最近头紧巴了。”前?年太后万寿节之前?那一出太子是稳固了他自己的地位，皇阿玛也没落下老臣们的埋怨，只不过前?边风风火火刮起了要收缴欠款的风，到最后雨点连衣裳都湿不了，十成?十是场虎头蛇尾的一?场戏。
朝廷里看明白这出戏的臣子奴才又怎肯把进了口袋的银子往外掏，最后除了这些皇阿哥凑的那些，剩余的绝大半竟都是老爷子开私库替他那些老奴才还的银钱。大户再多比不过满朝文武一加一?点，户部收上来的银子填补自己的亏空都不够，哪里还有什?么多出来的。
“没有，我哪用得着什?么银子，家里秦宁处处都打理得妥帖，用不着我操心。”胤祺一?问这个谢筠立马就否认了，毕竟成?亲那会儿自家几乎什么都没出，如今工部的俸禄不高还有一?半得分出来给自家爹娘做家用，家里上下都是秦宁补贴着，哪里还好意思自己缺银子。
“就是看着秦宁天天扒拉算盘挺不是滋味，想赶紧”后边的话哪怕谢筠惯的是个有话直的
性子也没好意思出口，毕竟现在不像以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太急功近利了总是不太好。
“想赶紧露露脸，好生办妥几件差事?，最好再能往上升个一官半职的对吧。”谢筠没完的话胤祺替他了，胤祺完这些起身走到书桌后头拿了个盒子出来递给谢筠，“你?什?么都好，如今就是耐心不够。”
盒子里自然装的都是银票，“知道工部那点儿俸禄还不如你?以前随便去街上找个活计来钱快，这两年话本子又没时间写，心里不得劲了吧。”当初谢筠找着替人写话本子的活儿还不错，尤其谢筠心思活络不拘节，写出来的故事?也新颖得很，卖得很好。
卖得好自然赚钱多，没成亲之前?谢筠就是那等赚钱不惜力花钱不软的主儿，如今没法子什?么钱都赚，可不就短了里边的银子了。“你?在市井里待得时间长，有好也有不好，这几年你就老老实?实?在衙门里待着别想其他，能把心沉下来就算是学了大学问。”
装银票的盒子递到边，谢筠头一回不知道该不该收下，胤祺比自己没大多少，但?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谢筠也明白自己差在哪儿，胤祺得没错，自己如今这般办些差事许是比人强，但?到底眼光不够长远，若是不学会定下心思，往后恐怕也走不远。
“你?这一?两年没少替我办事?，拿着吧。”胤祺懒得跟谢筠磨叽，一?把就把盒子塞他怀里。自己这些年也养了些门人，总不能对自家妹夫还不如那些外人吧。
“行，那我就先收着，等往后头宽裕了再给弘晊买吃的去。”谢筠这人好就好在不矫情，这会儿他若是什?么这钱权当借的以后还要还，不得胤祺要翻脸，如今他要给弘晊买东西可不就强调了自家人的身份，叫人听了舒服。
两爷们窝在书房里正事?闲话都挺好，直到安儿寻过来才发觉时间不早。谢筠已然是在园子里待了两天，再不回去有些不像话，是以也不再留下吃饭，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还知道回来啊，最近不是没什?么事?嘛，怎么天天在书房里泡着，就你跟谢筠两人哪来那么多话好。秦宁都跟
我抱怨好几次了，是谢筠一?往园子里来就不着家，?天都找不着他的人”
早早的就要吃饭了，两个孩子洗了过来发现阿玛没回，就又跑回对面水榭那边去玩，来来回回好几趟直到楚宁把脸板起来，俩孩子才乖乖坐定。
“哪有，那还不是因为是你妹夫啊，要不爷才不掏心掏肺的跟他掰扯呢。”胤祺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儿吃什?么啊，瞧着花花绿绿的晃眼。”
“今儿咱吃素点儿，你?家俩祖宗都上火了，吃不得那些牛肉羊肉的。”进了秋天天气?燥热最容易上火，孩子又心气?儿旺，前?几天胤禟送了几头羊羔过来，这两天孩子是吃高兴了，但?腮帮子也吃肿了。
“我又没上火，福晋别把爷也当兔子喂啊。”是这么，但?下筷子的倒是不慢。米艺是一年比一?年强，连胤祺都霜儿嫁出去顶多就是有几天不趁，万一?往后轮到米，别楚宁那就是自己都有些舍不得。
论吃素还是南边吃的精致，今儿的菜色大多都是淮扬风味，瞧着精细入嘴清淡，看着分量不多不够吃吧其实没几口也就饱了。不像平日里摆上两个锅子，就是有一?桌子的肉和菜都能吃光。
以往孩子们吃完发必定是要出去再玩一会儿才肯跟着嬷嬷们回去的，今儿格外不同些。弘昇吃完了饭也不管弘晊一?个劲的示意他要出去玩，就只坐在凳子上不挪窝。
楚宁看了眼胤祺，当阿玛的立马就把头扭到另一边去。自从当年刘氏被送到庄子上去了之后，弘昇的事?儿楚宁便接管了大半，孩子心里清楚嬷嬷跟嫡额娘的差别在哪儿，如今弘昇有什?么事?大多都先找楚宁。
“别扭了，吧有什?么事?儿，再扭肚子又要饿了。”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一?脸‘嫡额娘你?快来问问我’的模样，楚宁也不忍心抻着孩子。
“嫡额娘，儿子听皇玛法要南巡，是真的吗。”这事?从塞外回来的时候康熙就透露了，老爷子南巡隔几年就得有一?次，如今朝堂上谁都见怪不怪，只有孩儿们听这个还新奇得很。
“是啊，九月才出发呢，怎么现在就问起这个来了
。”楚宁本以为弘昇又是想出去玩了才想来求自己同意的。现在孩子大了，一?个园子都要装不下他了，尤其上次胤祺带着他出去打猎溜达了一?圈之后，弘昇就心心念念的想往外边去。
“嫡额娘，儿子也想去，成?吗。”要不陆嬷嬷和奴才们伺候得再好，也不如楚宁花些心思更能给孩子底气?呢。以前有什?么事?都是陆嬷嬷替他想到，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弘昇自己想要便大大方方的，成?与不成?都没关系。
“这事?恐怕不成?。”楚宁这话一?出来，孩儿眼见着就蔫了，若是这会儿他屁股后边若能又跟尾巴，许是连尾巴都得耷拉到地上去了。“这事?一?来你皇玛法还没到时候谁能跟着出去，不定这次就轮到你阿玛守家，到时候咱们一?家就得在京城守着。”
“那，那要是皇玛法让阿玛跟着去呢，儿子也不能去吗。”一?听这事?有缓，弘昇立马眼睛都亮了。也许是他的情绪感染到了弘晊，孩儿虽然还不太明白哥哥和额娘在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在一旁高喊我也要去来给哥哥助威。
“是啊，因为这次如果阿玛和嫡额娘真的要出门肯定就只能带一?个出去。”一?听这个弘昇嘴角都往下直撇，“但?是呢弘晊年纪太，带他出门嫡额娘一?人顾不过来，带你出门弘晊留下弘晊一?个人，弘晊肯定不让。”
“所以这事?嫡额娘早就跟你?几个伯娘婶婶都商量过了，到时候孩子们谁都不带出去，全都送到宫里各宫娘娘们那儿去。”前?几年南巡就还没有这个顾虑，现在孩子大了孩子该怎么办就是个棘的问题了。
好在这几年岁数到了的皇孙们好些都送进宫到上书房读书去了，这次大人们出门可不就正好把孩子都塞过去。“到时候你?和弘晊就乖乖在翊坤宫里陪玛嬷，行不行。”
“哎，行吧。”七八岁的孩子到了开始懂事?的年纪，尤其弘昇自从有弘晊跟在他屁股后边当跟屁虫，他就更愿意装出一副老成?样子，“那阿玛跟嫡额娘就放心出去吧，玛嬷和弘晊有我呢。”
这话出来逗笑了一?屋子人，弘昇不大明白她们笑什?么
但?是也懒得管，既然该问的问了就没必要再傻坐着，弘昇起身冲胤祺和楚宁打了个千儿，就牵着弘晊出去玩去了。
把孩子哄好之后，关上门来刚还在孩子跟前?一不二威严得不得的了的人一下子就撅了嘴甩了脸子，“刚刚你?又躲什么呢，孩子都大了你?这当阿玛的老躲我后边当老好人算怎么回事?啊，如今外边不光我是河东狮，还我管孩子一?绝，弘昇弘晊在我跟前?大气儿都不敢出。”
“不是，你?是福晋啊，咱开府的时候就好了的，内院的事?儿就该一个人了算，要不你?你的我我的，到时候孩子到底听谁的就乱了。”楚宁一?这个胤祺也觉着冤枉，他哪里是不管嘛，明明就是她先?给自己定下规矩了，“再儿子前?边读书的事?儿，我不也管着吗。”
“不想跟你?，反正你什么都有理儿。”其实楚宁也知道这会儿自己有点儿无理取闹，但?有时候心情不好就是心情不好，不得道理，也听不进道理。哪怕现在胤祺化身常有理那也不行。
“不是，咱得讲道理啊，是不是。再这事?你?不是得挺好”好字话音刚落，楚宁便噌的起身把边的碗碟都连带着砸翻了。两人成?亲这么久胤祺可真没见着她这般无理取闹过，他一?皇阿哥也受不了这闲气儿，她砸碗碟他也不落后，掀了几个菜盘子便起身往另一边走。
这一?场火来得邪乎，胤祺原本想干脆晚上睡在书房算了却又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大半夜的干脆又起身胡乱披了件衣裳往回走。顺儿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下边太监拽起来跟在胤祺身后，一?路走回正院差点被摔门口。
楚宁晚上发了发脾气也让人守夜，这会儿屋里没别人。胤祺推门进去也没点灯就摸黑往里走，没成想刚走到床边就听着床上冤家正抽抽搭搭直哭，一?路上担心成?了真，可把胤祺给吓着了。
“这是怎么话的，到底是气的哪出儿啊。”楚宁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胤祺用了点劲儿才把被子掀开把眼睛都哭肿了的人抱起来，“哭了多久了啊？眼睛还要不要了。”
里边闹的这么大动静睡在隔壁的安儿和朝
也赶紧过来了，屋里灯亮起来的时候楚宁只觉得刺眼还想拿挡，却被胤祺一?把给拦了，刚刚在被子里的时候肯定是一边哭一边揉眼睛，这会儿都肿得跟烂桃子一?样，哪里还敢让她吓碰。“你?们几个也是，福晋不舒服你?们不陪着就罢了，去书房一?声不会啊。”
这时候胤祺也顾不得刚被甩了脸子，只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哄，“是不是今儿有谁让你不痛快了，你?跟爷爷找人不是去。”楚宁不喜欢掉眼泪，就是偶尔要哭大半能忍住，半忍不住的也不愿被人瞧见。
胤祺知道她的性子，这会儿让奴才们都下去了，“咱们弘晊都好久没这么哭过了，你?这一?哭爷都跟着麻爪，要不还是跟我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宁这般自然不是莫名其妙，“不！就不！”可真要她出口她又觉着难为情，这会儿窝在胤祺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的问，总算是止住了眼泪，但?情绪还是不怎么好。
“行，咱不愿就不。”大半夜的也不能这么老坐着，胤祺抱着人在床上躺下，“是不是月事?来了不舒服啊？”刚掀被子的时候胤祺就闻见淡淡的那股味儿，两人这些年从来没分过房，这事?他早就习惯了。
“不是。”胤祺的大捂在自己腹上，虽嘴上否认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也没让他把给放下去。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把哭累了出的汗和哽咽都收了，楚宁才声的，“你?我怎么这几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啊？”胤祺千算万算没想到是因为这事?，相处这么久楚宁一?直都不是那等非要孩子满地跑不可的人，至少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己更想再添一个孩子，今儿她突然提起这事?，真有些把胤祺都给惊着了。
“啊什?么啊，宫里娘娘和太后都问了好几次了，如今弘晊年纪正合适，再生一?个也没什么不好。”楚宁脑袋枕在胤祺臂上，把哭肿的眼睛往他冰凉凉的绸缎上贴，“以前怀弘晊的时候我还挺不情愿，现在倒好真想再生一?个，偏生又不来了。”
“你?可吓死爷了，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儿让你?哭成这样。”刚
刚胤祺都想到是不是她有什?么毛病瞒着没让自己知道，他刚都想到若是真有什?么病那就是把整个贝勒府豁出去，也得找大夫给她看好了为止。
“孩子嘛那就是缘分，你?看看老八家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咱都有弘晊了，往后肯定还能再有。再就算真没有了那也是天意，咱不钻这牛角尖啊。”这些道理以往都是胤祺心心念念想闺女的时候楚宁给他听的，现在正好全都还给她。
“我知道，我就是今儿月事?一?来心里烦，上个月我都掐着时间跟你?办的那事儿，还以为成?了呢。这几天天气?这么热我都没敢吃冰碗。忍了这么久，感情啥事都没有。”
自己哭成这样楚宁多少也有些羞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之后就不让胤祺再，让安儿进来吹了灯就搂着人睡了。
作者有话要：今日份碎碎念：啊，我也想吃冰淇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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