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049章: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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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秦桑带着晏锦言去了临川河上游的浅滩。

    这个季节,浅滩的鹅卵石下面,总会藏着动物。

    螃蟹、河虾,还有贝壳,有时候还能看见一群群蝌蚪大的鱼苗。

    以前每年的夏季,秦桑和夏萤、陆筝他们一群人,都会来这边玩水,抓螃蟹。

    后来晏锦言来了临川镇,往后秦桑的每个夏天都是在他家廊下和院子里过的。

    冰镇西瓜和水彩画,替代了螃蟹与临川河。

    那时候秦桑以为,晏锦言的性格偏沉稳一些,和他们喜好不同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秦桑知道了,他当初不过是被那辆轮椅困住了,久而久之便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圈禁起来。

    现在腿好了,他便将那扇“牢门”打开了。

    秦桑找了块特别大的礁石坐下休息。

    烈日将礁石晒得滚烫,秦桑浇水浸湿了,降了些温度。

    坐下后,她将两条嫩白的腿垂在水里,时不时踢一脚水,溅起一串弧度优美的涟漪。

    不远处,晏锦言还拎着浅蓝色的水桶仔细的在水里那些鹅卵石下面找螃蟹。

    男人身上的白衬衣湿了半截,贴在窄紧精瘦的腰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感。

    秦桑收起腿,屈膝,将下巴搭在了膝盖上,眯着眼紧紧盯着晏锦言看。

    视线从他的腰身下移到他挽着裤腿的大长腿上,心里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就觉得很神奇。

    她以前真没觉得晏锦言连腿都这么好看。

    秦桑想起婚礼那天下午,在酒店休息用的房间里,大哥秦舟跟她提起过的关于晏锦言治腿的那些事情。

    大哥婚礼前的两三个月,晏锦言去加拿大不是出差,是做复健训练的。

    就为了能在婚礼那天站在秦桑面前,复健训练过程中,那男人特别努力。

    当时秦桑是不太相信的。

    她不敢想,曾经将她狠狠推开的晏锦言,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现在她有点相信了。

    最近,晏锦言对她越来越好了。

    像雨雪过后升起的暖阳,一点点的发散着光芒,润物细无声一般将秦桑笼罩。

    等她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回暖了,心也在一寸寸的变柔软。

    “老婆!”不

    远处的男人直起身,“这里有只超级大的河蚌。”

    秦桑被他这一声“老婆”吓得一激灵,差点从礁石上摔下去。

    她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晒得发烫的脸颊,不情不愿的跳进水里,拎着裙摆慢慢往男人那边靠过去。

    到了晏锦言跟前,秦桑的脸还是红红的,灼人的那种烫。

    她用捂着脸,仰头去看男人的脸,结果被阳光晃得眼前一花,眉眼皱得紧巴巴的。

    下一秒,秦桑被罩在了男人高大的身影下。

    阳光被晏锦言挡住了,秦桑慢慢舒展开眉眼,冲男人摊开:“河蚌呢?我看看。”

    晏锦言抽出背在身后的,把半个巴掌大的河蚌放在了秦桑里。

    女人弯了弯唇,撇了下嘴角,“就这也叫超级大?”

    “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声音带笑,秦桑的心情还不错,“而且这个河蚌是死的,估计就剩个空的蚌壳了。”

    她刚打算把蚌壳扔了。

    晏锦言拦住了她,一脸温润的笑意,“打开看看。”

    秦桑:“看什么?里面还有珍珠不成。”

    想什么呢。

    这种干掉的蚌壳秦桑以前见多了,掰开壳,里面只有水和沙子,最多再有几颗特别碎的鹅卵石罢了。

    虽然秦桑嘴上揶揄,但她还是听了晏锦言的话,将蚌壳打开了。

    只淡淡扫了一眼,她便下意识的将蚌壳递到男人面前,“看吧,里面没有珍珠的。”

    对于她的敷衍,晏锦言感到无奈。

    他只能硬着头皮握住秦桑的,将蚌壳开合的那一面转向秦桑,磁声笑:“虽然没有珍珠,但里面有钻戒呢。”

    起初秦桑以为晏锦言是故意逗弄他,刚想反击,余光就定格在了蚌壳里静躺着的那枚戒指上。

    后来,秦桑的视线完全聚焦在戒指上,半天不出一个字来。

    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真的相信临川河里随捡的蚌壳里会藏着一枚钻戒。

    所以这戒指只可能是晏锦言放进去的。

    他放戒指做什么?

    求、求婚?

    这个念头闪过后,秦桑感觉自己肯定是被太阳给晒傻了。

    她和晏锦言都已经结婚在度蜜月了,还求什么婚。

    “桑桑,谢谢你答应嫁给我。”

    男音在

    头顶响起,磁性低沉,像一片柔软的云压在秦桑心上。

    “婚礼那天的戒指是长辈们选的,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晏锦言着,轻轻摩挲了一下秦桑的无名指。

    光滑的,没有戴戒指。

    “这是我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枚,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做晏锦言的妻子吗?”

    男人在心里默默加了一个“永远”。

    秦桑看着他,眼神由浅至深,直至眼眸变得湿润。

    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从蚌壳里捻起了那枚戒指,高举到男人脸前。

    秦桑道:“晏锦言,我要你亲自帮我戴。”

    男人呆滞了两秒,在秦桑眼眶泛红之前,他接过了戒指,又心翼翼的执起了女人的。

    阳光下,钻戒反着耀眼夺目的光。

    那光晕慢慢被套进了秦桑左无名指。

    戒指的尺寸,刚好。

    男人顺势抬,捧着秦桑的脸,替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温声软语:“我答应过岳父,不让你哭。”

    秦桑咬唇,想忍着。

    结果下一秒晏锦言便将她揽入了怀里,让秦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

    男人接着道:“现在我想纠正一下。”

    “你可以哭。”

    “想哭的时候,就来我怀里。”

    眼泪这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

    开心的哭也是泪,悲伤的哭也是泪,人有七情六欲,总是免不了要掉眼泪的。

    晏锦言可舍不得让秦桑强忍着。

    秦桑揪住了他的衣角,将脸贴在他胸膛,闷不做声。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水里,被烈日晒得浑身滚烫,还舍不得松开。

    傍晚回明月巷时,秦桑和晏锦言牵着。

    她这会儿心情特别好,一半是因为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半是因为她想通了。

    所谓的想通了就是秦桑决定不再忸怩,而是选择坦然的直面自己对晏锦言的感情。

    她确实爱着他,何必为了几分薄面装作不爱?

    更何况晏锦言已经将她的颜面还给她了。

    婚礼也好,蜜月也罢,他都在默默的行动着。

    曼清阿姨得对,当晏锦言从轮椅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便是海城名门贵族圈子里,最年轻有为,最耀眼的。

    而秦桑,便是那个将晏锦言这颗蒙尘的珍珠从尘

    埃里捡起来的人。

    所以她应该坦然的接受晏锦言对她的好,相信他的爱。

    只是还有一件事,困惑着秦桑。

    那就是她装失忆的事情。

    至今为止,秦桑也没会把这件事告诉晏锦言。

    难不成要装一辈子失忆?

    那得多累啊。

    而且要是哪天被晏锦言发现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骗了他,然后生气啊?

    秦桑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胡思乱想,连晚饭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到了夜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忍不住下床,悄悄摸去了隔壁晏锦言睡的房间。

    进门时,秦桑捏着嗓子声的喊了几声。

    “晏锦言锦言?”

    “老公?”

    她确定晏锦言睡着了,便蹑蹑脚的爬上了他的床。

    男人侧身躺着,旁边留了很大一片位置,完全够秦桑躺下。

    她也跟着侧身躺着,片刻后又心翼翼的爬坐起身,试探似的伸去抱男人的肩膀。

    见男人没有反应,秦桑狠狠咬了一下唇,准备全盘托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开口:“那什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来着。”

    “也、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就我的记忆吧,其、其实早就恢复了!”

    终于出口了!

    秦桑激动得抱紧了晏谨言的肩,然后又赶忙松了力道:“我都告诉你了,你以后可不许因为这件事情跟我急哦。”

    “你不吭声,我可当你同意了。”

    对着熟睡的晏锦言一通自言自语后,秦桑心安了。

    她松了口气,也松开了男人的肩膀,翻身准备下床,然后再蹑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结果秦桑才刚翻了身,背后侧躺着的男人也跟着翻了身,并且直接伸扣在了秦桑腰上。

    男人臂微微收力,秦桑整个人都被他给捞进了怀里。

    她吓了一跳,大气儿都不敢喘了,一动也不敢动。

    原本秦桑以为,晏锦言这是做梦了,翻个身捞了东西抱在怀里就会接着睡。

    正如她平日里睡觉做梦了一样,爱把抱枕夹在怀里。

    结果晏锦言话了,音色依旧磁性,但笑意藏不住,“不装了就好,看你演得那么累,我也怪心疼的。”

    以为某人梦话的

    秦桑:“??”

    啥玩意儿?

    晏锦言这话几个意思啊?

    没等秦桑反应,男人翻身而起,将她压个正着。

    秦桑的呼吸乱了,心里好几只鹿乱撞着,撞得头破血流了也停不下来。

    “晏、晏锦言”

    “叫老公。”男人截了她的话,俯首,先吻了秦桑的额头,呼吸温热的在女人额间铺开。

    他满目爱怜,紧锁着她,磁声低喃:“老婆”

    “我能跳过试用期,直接转正吗?”

    秦桑屏息,脸红透了。

    接下来,晏锦言又亲吻了她的鼻梁,声音几近哀求:“两年真的好长好长啊”

    秦桑被那极富磁性的声儿迷得七荤八素了,两只暗暗揪紧了床单,头脑一热便回:“都听你的!”

    晏锦言笑了,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与秦桑耳鬓厮磨:“我爱你,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只会更爱你。”

    “桑桑,谢谢你医好了我的病。”

    爱是病症,唯你可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本书正文完结,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和陪伴,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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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如下:

    *火葬场口味甜饼*

    临川三中的人都知道,谢柳是陆筝忠诚的跟班。

    陪他翘课、上,为他点烟。

    她愿意陪他一起坏。

    直到高二下学期期末的前一天,陆筝的兄弟堵着谢柳表白求交往。

    女生心慌意乱的看向旁边靠在墙上点烟的陆筝。

    他也看了她一眼,半眯着桃花眼笑:“看我干嘛?行不行你倒是吱个声,别让我兄弟干等着。”

    后来,谢柳才知,原来陆筝暗恋一位高三学姐五年了。

    除了学姐,他谁也不会爱。

    从那以后,陆筝身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叫谢柳的跟班了。

    弟问陆筝怎么回事。

    男生轻皱眉,吐了口烟圈,低笑:“那丫头啊?可能是幡然醒悟,回去好好学习了。”

    “她跟我们,本来也不是一路人。”

    高考后,谢柳出国了。

    经年重逢,是在一次高中同学会上。

    有人看见谢柳被陆筝抱坐在洗台上。

    醉气熏熏的他逼近她,桃花眼里流光溢彩,声音带着哭腔:“谢柳,你真狠,你走得头也不回我他妈像条疯狗一样找了你五年!”

    谢柳听了,反应很淡:“陆先生大可不必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是一路人。”

    陆筝噎了噎,皱起眉:“道不同?我他妈分分钟拆了它重修你信不信?”

    *这一次,死也要死在有你的道上*

    阅读指南

    *双洁,火葬场口味甜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