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西门庭前观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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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安指点向储物戒取出犹如劲弩的穿霄索,指向悬崖峭壁扣下扳,“咻”穿霄锁迸射出一条指粗细的绳索在一个犹如鹰爪的铁爪的牵引下爆射向半腰,接着他臂一拉,双足用力的蹬在光滑的石壁上。

    “嗤嗤嗤”

    敏捷的身影盘旋而上,在半山腰里双脚蹬在仅有两个突出的山石上,从储物戒中取出草药竹篓子背在身后。

    他除了要爬上峭壁,还得采摘一篓子的草药作为掩盖身份的掩护。

    他的新身份是大商皇朝天涯四美药铺的药童,如果两空空怎么能和别人解释?

    他熟练的摘下在半山腰的一株灵药,其花粉红聚拢如灯笼,其叶边缘修长且如锯齿。

    其名地蓟,是一种止血疗伤的灵药,对修者的效用不足挂齿,然而对普通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而言却是佳品。

    修者用来疗伤的灵药给普通将士实属大材用,非但不能完全消化其药性,反而还会因为其药力旺盛过度伤害到他们的身体,另外就是给修者用的灵药极其珍贵。

    地蓟药性温和,止血速度立竿见影,因此更受将士的欢迎。

    裂安心翼翼的将其连根拔起,丢入背后的竹篓子,接着他又看向同一高度的又一棵清幽如蛇的蜿蜒灵药。“唰”的收回穿霄索,向其附近抓去,接下来他的身影仿佛猴子一般的轻盈在峭壁上飞来飞去。

    个把时辰他的竹篓子就花红叶绿的一片,峭壁上同等高度的草药已经被他采摘的干干净净,旋即他把目光投向更高的峭壁。

    在其攀附的山壁上方,一个齐耳短发,面容妖娆女子,转动着灵动的大眼睛,玩昧的打量着对面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青年。

    其样貌似古雕刻画如画中走出、脸庞线条分明,仿佛是造物者青睐有加,多一笔,少一笔都会失去神韵。

    青年波澜不惊抱拳道:“圣主召西门庭来有何事?”

    被他尊称为圣主的女子把玩着缠在上的宝石串微涩道:“西门公子你叫我樱苏即可,圣主是那些下人和敌人的称呼!”

    她乃是大商皇朝皇帝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按理应该称呼其公主,可是皇帝太过于宠溺她,给其改尊称为圣主。

    圣王同尊,可见皇帝对女儿的宠爱。

    西门庭更加恭敬的回道:“在下惶恐!”

    “西门家乃是皇朝之臣,为臣者必然尊上,西门庭岂敢犯上!”

    樱苏撅起嘴,略微不高兴道:“西门公子何必见外!”

    “西门家如皇朝肱骨、不可或缺,父皇和我皆万分重视!”

    西门庭与勾魂夺魄的目光对视一瞬后,躲闪般的挪开道:“圣主过誉了!”

    “西门家是在尽应尽的职责,另外还请圣主言明,今日约在下出来所谓何事?”

    樱苏见到他不解风情,故意托着鼻音道:“听闻西门公子曾一句话?”

    西门庭偶有所感,可见到前者迟迟不开口,等着他问。“圣主所是那一句?”

    樱苏微微偏头,对他眨动一下修长的睫毛,动作我见犹怜,再坚硬的心也会融化,不忍去伤她心。

    她沉思片刻语气微酸道:“西门庭前观轻雪,愿为骄阳藏云中!”

    温润动听如黄鹂般的声音让西门庭心头微烫,眼前不禁涌现出一个娇柔温婉的女子,不由自主的一阵失神。

    樱苏见到他面对自己无动于衷,可是提起轻雪就立刻面色欣喜,眉眼之间全是爱意,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美眸逐渐不悦同时轻咳两声道:“咳咳!”

    咳声唤回了西门庭的思想,金质玉相上掠过浓浓的尴尬之色,立即拱谢罪道:“在下失态,还请圣主见谅!”

    “无碍!”

    “这两句诗不过是在下拙作,并无亮点,怎能入圣主法眼!”西门庭谦虚道。

    “一言惊天下,拙作太谦虚了!”樱苏吃昧道。

    轻雪是西门家的养女,西门庭的母亲收养在膝下,与西门庭从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

    轻雪的性格极为羞涩,在大商皇城是出了名的。

    哪怕是成为了修者,依旧羞涩的不敢对一只聒噪鸡“嘘”。

    另外她的容貌算的上清秀温婉,但身材平平;和倾国倾城、玲珑有致的樱苏比起来就像是一只丑鸭和白天鹅。

    在她数年前被封为圣主的大礼上,西门庭学艺归来,携轻雪前来贺礼。

    已然成年的后者白衣玉冠、风度翩翩耀眼如雪后骄阳,如那句诗所言:“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当时她的目光仅仅瞟了轻雪一眼,之后全部聚焦在西门庭身上,身心沦陷,且暗下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得到西门庭,令他深深的爱上自己。

    西门庭修炼天赋更为出类拔萃,在大商皇朝排上前几的人物,年纪轻轻修为便踏足金刚七品。

    然而这个在任何方面都十分优越的男子,竟然对大商皇朝的世家,势力中的美丽女子置若罔闻,一心扑在轻雪的身上,似乎他的人生是为了遇到后者而活。

    在数月前的寒冬腊月,在西门家老祖也就是西门庭的爷爷西门发一百五十岁高寿的那天,西门庭在雪纷飞中,在盈门宾客和家中长辈面前,深情款款的作出了那两句令樱苏艳羡的诗词,把自己比喻成躲在云中的羞涩多情的骄阳,不忍心伤害到柔弱的白雪,西门庭的对轻雪的深情可见一斑。

    她那时在外征战没来的及赶回,否则以她的性格当场即要打断西门庭并表露自己的心迹。

    殊不知艳羡的岂止她一个人,整个大商皇朝所有倾心西门庭的女子一时间神伤不已,黯然失色!

    至于西门家的长辈则十分中意轻雪,默认了两人两无嫌猜。

    归来数日,樱苏想起这件事就心烦,越想越烦;在她看来轻雪任何方面都不值得和她一提。

    她还认为轻雪二字非常不吉利。

    命如轻雪,福如纸薄,一见朝阳,终将溃散。

    因此她认为自己和西门庭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冥思苦想不明白后者为何会独独钟情于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她想对西门庭一吐而尽,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冲动只会引起西门庭反感。

    旋即慢慢深吸一口冷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和嫉妒,换成灼热的目光看向西门庭。

    她常年和男子打交道,非常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知道自己在什么场合应该采用什么样表情和眼神,清楚自己想吸引男人的眼球时应该用做什么动作、什么话以及如何恭维才能不过分又令对方新欢!

    清楚在自己处于弱势又该如何用怎样的一副楚楚可怜表情,怎样用肝肠寸断的口气

    总之她这样屡试不爽、从不失,她下甘心效命的男子哪一个不是被她迷的晕头转向,否则又如何会甘心给她效力?

    可她唯一的失败即是面对西门庭,后者像是裹了一层钢铁一样,她不管怎样施展自己的媚术对其毫无影响。

    自己在后者眼里仿佛是红粉骷髅一样,不止是她,除了轻雪以外那些钟情于他的女子,在西门庭眼里无一例外皆是有生命的骷髅

    接着她在西门庭的躲闪中继续开口道:“今日我约公子出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西门庭在樱苏的眸子中看到了异样的色彩。心中的不安逐渐被放大,接着不安的问道:“圣主请讲?”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