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夜宿树洞
翌日,我们从树洞里出来。阿力拼命跑过去,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器材,放在大岩石底下,会不会受到夜里大雨的肆虐,或者遭遇野兽的践蹋,很焦虑!我掸一掸头发上的泥土,心里想,总算躲过一劫!我不担心呢。因为,这背包里的食品,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一步。即使再的地方睡觉,我也得不舍的抱着它,如亲密夫人一般共度良宵。假如放在野外不管,即便偷食者不来找,地面上的蚂蚁,一夜之间,也会被之搬走个精光。届时,哭天喊地,深山老林里,哪有谁可怜我呢?一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鬼地方,不被活活饿死才怪。因此,这食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一瞅阿力的态度,知道万事大吉。于是,趁现在烧点开水,早餐随便吃点。阿力一路上的标记,做的比较隐蔽。我问:“阿力,隔几百米的距离,做一个明显一点的记号,以免回来的时候走岔了路。”阿力看一下我,:“子段,你的有道理。不过,头一天我们大概只走了二十几公里,这个方向走回去,不会有大问题,那个崖头山峰一看就知道方位。”我递给他两块粑粑饼,道:“今天争取走完四十公里怎样?”我们得赶快走完这段荒无人烟的地带,多滞留一天,会多一天的风险,大家心里不糊涂。阿力当然明白,路上的艰难险阻减少一程,胜利在望的时间就增加一分。他:“子段,等一会走的时候,带把火把。看来森林里会起大雾了!”我眺望远一点的地方,的确有雾蒙蒙的迹象。我回道:“没事,这一路上都是干柴。我倒是担心猎误射!”阿力嗔道:“所以,有火把在,他们瞎了!”阿力的有道理,火把在,明是人在活动。可是,这样的目标反而更大,引起好奇人的跟踪,甚至于引发强盗的追杀,在这里似乎皆有可能发生。我不敢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道:“阿力,你估计明天会到吗?”阿力咬一口粑粑饼,嚼了一下。:“今天是关键像你的,走完四十公里,明天剩下大差不差一天半的功夫,有可能到达矿山。这一次的运气太好了,一路上顺风顺水。子段,我们好像进了森林的腹地,路也平坦多了。抓紧吧!吃完上路。”看到阿力高兴的样子,我宽心了。
我用藤蔓做了四只火把,应该差不多了。阿力信拿起一把引火,看看火苗燃烧的结果如何?我:“放心吧!这是苗姑给我的上等树酯,比我们的蜡黄好多了,可劲用。怎样?”阿力举着火把,感觉还可以。他:“就是了一点,大点的风一吹,怕给灭了!”我笑笑,承认火把,那是我故意这样做。我想,只要几十米内的人,发现我们两个不是野生动物就行啦!
这一天,虽然雾瘴很大,路上泥泞,行程困难,走的很辛苦,我们还是拼上,感到很满足。最后,落脚点,选择一处较大的树洞,作为今晚的栖息地。
阿力去捡柴火。我随即在洞口生上火堆,借着火焰的光照,进去观察一下,发现树洞地面上,有不少野兽的粪便。我想,这些野兽有点喜欢树洞栖身的习性,恐怕不是那些胆的动物。当时,猜测最多的是野猫野兔类。因为,树洞里有个缺口,可以供野猫野兔遇到危险的时候,立即逃蹿至树杆上或者别的地方,躲避被动攻击。然而,仔细查看,发现不少是大点动物的粪便遗留这里,这让我有点惊悚!真的,猫狗野兔子,我们倒是不怕。但是,万一是野猪野狼,那就另当别论。尤其是食肉的大动物,凶恶残暴,防不胜防。何况,我们今天走的最吃力,大家精疲力尽。歇下的时候,我的腿肚明显胀胀然的样子,这一躺下睡觉,还不是死人一个,全然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一旦受到它们的攻击,可想而知,生命会有危险!
阿力扛来一捆柴火,看上去足足可烧上两天三夜,恐怕还有剩余呢。我有点莫名其妙!昨晚上,他只拣一夜的木枝够用就回来,今天显然有意备足了。但是,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不浪费自己的精力嘛!我瞅他一眼,意思是柴火捡多了。阿力很聪明,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淡淡的:“我注意到了,从我们来的路上,看见一团团白色的云雾走来,好像要变天了。子段,我刚才看了一下地形,我们所处的地方,像是一个脸盆式的洼地,往前走要么是高坡,要么是山峰。四月天的季节,这里气候恐怕和我们的想象不一样,这是大深山,气候变化莫测呐!假如今晚度过去,天气不发生骤变的话,我们明早天一亮,即刻出发没意见吧!”我赞成他的决定。回:“好的。阿力,刚才你担心什么?”阿力凑过来,蹲下。低道:“我渴死了!子段,拿出来先让我喝一口,浑身没劲太疲劳了。”我知道他酒瘾上头,便从包里拿出那瓶酒,提醒他空腹时少喝点,等会儿做好饭,再喝不迟。阿力笑一笑,喝两口就放弃了,他明白这道理。我看他一下子有了精神,便告诉他树洞里的那些粪便事情。他固然吃惊不,搭道:“这还得了,我想晚上美美睡上一觉,把昨天的损失补回来。给你这么一,恐怕今晚又泡汤了,这可痛苦我!来来来,我看看去。”阿力完,放下酒瓶,径直往树洞里走。我赶紧做晚餐,一天才吃上一顿热食,我得用心去做好食物。在这里,这个时候不讲究科学健康的饮食,我们追求的是填饱肚子,喜欢吃到撑着难受为止,那样心情很爽,无须考虑肠胃消化的功能问题。因为,明天一起床,我们唯一的不幸,就是感觉肚子空空如也。真不清楚,我们吃下去的食物跑到哪儿,始终处于一种半饥半饿的状态,令人不安。阿力慢慢走出来,告诉我。道:“晚上,可不能粗心大意,万一天气变化,那些野兽躲避天灾习惯了,就有可能往这里跑。到时候,是我们占了它们的巢穴,还不死命跟咱们来硬的吗?呆这有点不保险!我有感觉,好像情况不太妙!”阿力面带愁容。我抬帘看他,确实,他的分析与预见有道理。与野兽打交道,也得摸透它们的习性,该避让就应该避让,狂妄自大,往往吃亏在后头。我问:“周围还有好的庇护所吗?”阿力抬头,想了一想。最后,:“不行。看天色不对劲,晚上有风暴。这个树洞太温暖了,离开它,咱俩保不定算了算了!还是想点预防措施的办法,拿出措施来,阻止野兽进来。”这句话,顿时叫我脑袋懵了,这么大一个洞口,怎么阻止住野兽进巢呢?不过,阿力二话没,又出去找木料。我想,唯一阻止野兽进来的办法,只有做个结实的栅栏,搁在洞口就可以,挡住大的野兽突然侵袭。只于那些的动物,不必担心,自然是人的优势比它强大的多。
祈祷吧!但愿今晚我们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