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神秘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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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大刘一个人在楼下,昨晚值夜更,回家又不进屋里去睡觉,反而趴窝在饭店大厅哪儿打盹,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令人费解!

    花大姐端上一碗鸡蛋面,坐在床沿,从今天开始,给我开灶,这里人不兴吃早餐。这些事,紫珍告诉过我。所以,对花大姐这一番善意很感激!我顺口问:“大刘老板值夜更回来,你不弄点啥的吃给他啊?我看他没事老是坐哪打盹,又不像似睡觉的样子,是不是我回来怕出什么糗事败坏门风,特地监视你啊!”花大姐笑眯眯,瞪我一个白眼。回道:“你呀你,你就会耍贫嘴!实在的,哪天呀,你你要是觉得我花姐,可怜也好,可爱也罢,身体上生理需要打个招呼就是。啊?甭管谁看谁的脸色,看这就行!”她戳戳自己的脸,:“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脸红了呗!还敢逗我玩心意呢?这点,阿力可是老江湖了。”我心里很不甘,阿力竟然把我耍的一无是处,最低限度也应该留点羞耻,公开的场合收敛一下,简直是一个狂妄之徒!

    事实上,我没资格反驳,这是阿力自作自受,自造的罪孽,死有余辜,老天爷也阻止不了。

    花姐看我忧患不迭。索性不提这茬儿的事,那可伤男人的自尊心啊!她催道:“趁热吃了吧!别想太多。阿力这种人倒是适合到社会上去混混。不然,总吃亏在先,江湖上就是成王败寇的规则,懂吗?兄弟,不是我话难听你是那种有文化斯斯文文的人,坐在家里做文章可以。可是,到了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弱肉强食讲道理,得要有实力做靠山。我知道,你看不惯吧!可不是嘛那也是很有讲究,摆明了,就是人人相处之间的利用价值,谁大谁就是谁贏谁的道理!要良心嘛,有时候,是不值一分钱。所以,做完了这事我劝你,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有个热坑坑的地方呆下去,安心立命。这外头啊,利字当头,不认命可当心被人给出卖了。”她看我伸过去端碗,再不话。

    我问:“花姐,这大刘老板值夜更,给谁值更呢?”

    花大姐回:“他啊,每个月领人家三百块值更费,不去值更哪行嘛?派到哪就去哪喽!跟着人家后面瞎混呗。”

    我追问:“哪里需要值夜更?”

    花大姐想了一下,回:“矿上,炭火场,村头村尾反正,阿豪认为要值班的都得上啊,有好几个地方吧。”

    我纳闷。问:“这里还有矿吗?不就是一个黑云坑。”

    花大姐眼睛一下子定神了,半晌儿愣愣然,反应痴呆。突然间,悟性迭起,脸上的肌肉跳跃一下,竟然又恢复常态的模样。这变化太神奇了,在我注视的眼皮底下发生,坦露,消失,简直让我终身难忘,那一目的闪烁之光,永生记住。

    我窥伺她不作声。道:“值夜更费,都是狼仔豪掏出来给的吧!”她坠帘,叹道:“唉!大刘,不就是那么点本事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哄哄热闹。这点钱起来不算多,可是吴天雄当家的时候,又能照顾到他多少呢?好了好了!快吃,别凉了。”花大姐站起来,梳一梳头发。道:“衣服该换洗换洗了,那股味儿真的不好闻!”我抬臂一嗅,汗臭气味好重,便嘻嘻哈哈笑了。道:“好吧!得让你操心真不好意思,谢谢花姐!”

    下午,我午睡刚刚起来不一会儿,花大姐外出回门,里拎着几样东西,上楼放在我的床头。:“阿力好巧呀,路上碰到,来看你。我告诉他,你睡了,他就把这东西给我带来,是什么茶叶还有一些吃的给你。我叫他进来坐坐,他不干。看样子,有点急。”她瞧我没话,接道:“你这伤是否?去看看!”我抬帘望她,道:“去哪?”她笑了,回:“我认识一个土郎中,在烧炭场走过去估摸得四十来分钟。要是想我陪你去一趟,没关系!子段,看一下总比呆在这儿强吧!”我观察花姐的眼神,有种神秘的感觉。不过,一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觉悟。总之,有点玄妙。再,无人看到那边有个窑厂,是不是就是她的那个烧炭场呢?地点,恰好是黑云峰的山脚,离黑云坑采掘金坑肯定不远,这么好的会,真的不想错过。可是,花姐怎么跟那边有联系,这里就有点玄。我问:“那郎中你认识?”她点下头,道:“认识好多年了,只不过没什么来往。算是一个熟人吧!”完,有点下意识催促我上路的意思。我决定去一趟,便告她:“行,又得麻烦你!”我穿上靴子,披上衣服,跟在她后面走。出了房门,瞧见楼下大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下楼之后,一窥,嘿!这家伙整个脸瘫软在桌面上,呼噜声不,嘴巴底下一滩的口水流哪,看到了,身上莫名其妙的起鸡皮疙瘩!

    出了门。我对花姐:“花大姐,你老公以反常态嘛,这大床不好睡觉非要趴在桌上,多难受啊!”花姐笑一声,回:“他要是不作,你才会觉得不怪呐!”这话,我听不懂。可是,路上人这么少,她的脚步却迈的好大又快,一个劲儿跟着她走路,心情都觉得快丢没了。

    果不其然,烧炭场就是无人拍照的那个窑炉。这一路上,虽然经过崎岖山径,荊棘密布的丛林地带,艰辛跋涉,可也值得一走。我想,要是自己一个人去寻芳,恐怕花费一天的时间,不见得会找到,那么隐蔽的地方。不过,我觉得背后有人跟踪,大白天的到底什么原因?问了花大姐。她竟然轻易的告诉我,给他跟呗,怕什么,别去理他。可见她早巳发觉被人跟踪的事,不屑一顾,神态自若。这点,让我难以想象出来,大白天被人尾随,竟泰然处之,不当成一回事,这胆识不得不佩服。

    我问:“郎中不做了,现在去烧炭火,那不大材用了吗?”

    花姐嘟嘟嘴,回:“土郎中,谁知道他呢?不过,有些人的伤病,倒是给他看好不少。地方嘛,一传十,十传百,一旦传开了,这里人都信了。这个人话很少,也不喜欢到处去交朋友!可是,他有一点作风很好,看病从来不收钱。有的话,顶多买几包香烟给他,倒是收下。人怪!我认识他的时候,人还呢。”

    我:“那你刚才不早点,顺便买烟呢!可不能叫人家白忙嘛。”

    花大姐哧哧笑了。回:“昨天托人来就给了。子段,这种事莫操心,姐会办的妥妥啊!不过,你这话的我心里很舒服,没白照顾你,懂知恩图报!”

    我低头了。女人讲这样的话,将心比心,哪个男人会抗拒呢?

    一会儿,窑口出来一个老头,瘦干的身子,一头银发,白胡子拉茬茬的,站哪一看,倒是蛮有精神。他轻步走过来,离我们两三步的地方驻足。:“是花家的大妹子吧!”花大姐趋前一点,回:“是我呀!来烦你看个伤口。”老头子点下头,笑道:“当初看你还是个丫头,现在嘿嘿,你不报出自己是啥家的闺女,真的认不出来了。”花姐回眸看我一眼,笑着呢。他问道:“是身后的朋友看伤吧!”我咧了一下嘴,正要开口。花姐:“对呀对呀,人家都夸你是神医,华佗再世。这不来给你瞧瞧,顺便要个方子啥治治。”老头向我招招。我向前走几步,转身弯腰。老人家一只搭着我的背,道:“唷,这伤的还真的不轻嘛!来来来,到里面去,我仔细检查一下。”后,土郎中拉着我进窑厂旁边一个破房里。花大姐没跟进来,站在原地。但是,透过屋里的一扇窗,我看她的感觉,总是很不对劲,眼睛四处漂移,仿佛在提防什么随时发生的事件,神情紧张,双捏把劲扣在胸前,整个人儿端着一个狠狠然的架势,一刻也不见得松懈。

    白发老头问我:“朋友,你是从山外来这里嘛!来了几天了?”

    我搭道:“是的。好几天了,正打算回去,这不头上的伤,给留住了。”

    他问:“找朋友?”我随口嗯一声。他接道:“还没找到吧!”我看他一眼,缄默。老头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圆瓶,旋盖。问:“这伤不是摔的,给什么东西砸了。”我什么呢?他看出伤疤的痕迹。那时,我吱吱唔唔,在想怎么给个答话。他马上把话锋一转,:“你找阿雄是吧!不下矿里去,哪会见着呢?”我傻傻傻了。忙问:“郎中的意思,可以见到吴天雄是不?我是外面过来的人,哪里有矿可走啊?”他里托着一个大药膏,来到我身边。:“现在叫黑云坑!”然后,叫我弯腰,敷上药,给我包扎。临走时,他:“你的事,跟人要少。要不然,在这里有生命危险。包括”他指一下窗外的花大姐,:“她也在内。懂吗?有事的话,我们找你愿意接待嘛?”后,他走出门去。我举目,见他径直来到花姐跟前,递给她一个圆瓶,不知道交代她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