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小村落不平静
那一夜,我思绪万千,缠缠绵绵!离开之前,想的事就更多更杂,很恼人,更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尤其是那两个苦难中浮生的女人:一个谭紫珍,无意间被之挨了一棒,还无法讨个法,后脑勺留着一个永不消褪的疤痕离去;还有一个就是花仪花大姐,让我几天相聚之间,见闻不少,似乎有一点生离死别那种莫名的倾情,又不敢大胆的示爱。这两个女人似乎是同样的遭遇不幸与坎坷的命运,紧紧相连。然而,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步步迈向死亡的深渊,湮没于浩瀚的人海中,无力挽救那么鲜活的生命而惆怅不巳!这是我最无助的一次颓败和自省,感叹她们的生命如此渺,意志力却是那么坚韧不拔。顿时,那一股怀揣宇宙至爱的热忱,瞬间心灰意冷!
夜深人静,思念绸缪。我想明天找个会去紫珍那边,会一会她的面,告辞一声也好,免得她牵挂我的安危。不过,回忆起她那单薄的倩影,过于谨慎坦露的外表,言词里无奈且痛苦迭出的形象,以及苦苦哀怨的那些劝道之言,苦口婆心,如影随形,统统占据我的大脑。那时候,求见她的心思顿觉被旁落,消失殆尽,好悲凉好悲凉的一个场景,无言的一个悲惨世界,眼睁睁被流逝的时光耗尽,令人扼腕叹息!
翌日。熬了一夜的原因,我起床的时候,桌上放着一碗鸡蛋汤面,触碰一下,留有余温。我能肯定的,花姐大概看我睡的那么沉,于心不忍,没去唤醒我。于是,我下楼。大门紧闭着,我叫了一声花大姐,没人搭理。到了庭院,后厨里也没人,想必她也出门去了。一个随性的抬头仰望,太阳走的真快,差不多正立于头顶中间。今天的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在这里可是少有的晴朗日子。我站在院子里,享受一回阳光的暴晒与无私的馈赠!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的五脏六肺,重新洗滌过滤了一次那般清清亮亮,心境舒畅,情义荡漾,浑身充满着正能量,喜悦无比!
一会儿,洗漱完。我重新回到房间,吃了那碗鸡蛋面之后,霎时觉得应该去做些什么;比如看看谭紫珍!可是,我害怕自己的鲁莽,暴露了紫珍的身份,那将会是一场令人难以预料,似乎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在黑云坑这样黑暗的地方,仿佛人人头顶上悬挂着达摩斯里克之剑,自由就成了谎言。所以,头脑冷静下来,这个冒险的举动,自然在心里面被苦苦夭折。我承认,此时,心有一万分不甘,情有十万分不愿,堂堂正正一个七尺的男儿,在这样文明的时代,竟然害怕牵连而侷促于求见一个心仪的女子之中,史无前例,甚至忿忿不平!痛骂自己窝囊到这种地步,想想,真是地球人少见的旷世奇冤啊!
下午,花姐终于推门而入。一眼见我的时候,很惭愧!她:“上午有人找我急,看你睡的好香好香!我想你大概是昨晚上想什么没睡吧?我不忍心吵醒你。午饭吃了吗?”我拍拍肚子,回:“饱着呢,这么一大碗的面食,全消灭了,我厉害吧!噢,大刘怎么值夜更,没回来啊?”我一整天看不到大刘老板,觉得很意外。要不然,他回到家来就会趴在楼下的桌子上,睡得死去活来呐!那种拉风箱式的鼾声,越听越得味,嗤啊呼啦,嗤啊呼啦!听习惯了,一下子不在哪响动,反而觉得思想进入瞬间的孤寂与黯淡,有点别扭,不自在!花姐捋了一把刘海,把那绺凌乱的鬓发扣一扣,放在耳朵后。道:“他有点事儿,没回来。哦,刚才我表妹,等一会阿力托人送货来。子段,什么货啊?”我摊开双,耸耸肩,回:“喔!是置办回程的食物吧!阿力过,这两天把回去的食材落实好,办妥了,他一回来就走。”花姐嗯了一声,正欲走,突然转个头。问我:“子段,你喜欢什么?姐得送点礼物给你才安心。”我很自然的伸搭着她的双肩,摇摇摆摆她的上身段,边往院子里走,边:“花大姐,求你啦!路上跋涉很辛苦。再,阿力准备了好多好多东西。你想想,就我们俩人巳经扛不动,够呛!你再加点上去,那不累死人了。姐,会不会心疼我?”花姐嘟囔,道:“就你会花姐当然心疼。不过,到时候意思意思啊!你可别太挑剔。”我觉得礼尚往来也好,正好兜里多点钱在,走的时候,留下给她也不错,算是一桩公平合理的交易。所以,我允诺下来。
果然,阿力托人带来好多食材。花姐问我怎么处理?真的,叫我炒上几个菜尝尝,马马虎虎,要是腌的泡的食品,我就一窍不通。花姐:“我得赶紧给你们制备一些干货,路上带着吃不坏。”我哪里有心思,想这方面的事,我的脚板像摸了一层油想溜走了。我想到那个医院去看一下,不定能碰巧的话,见上紫珍该多好啊!俩人可以不话嘛,双目对视,或者点个头,擦肩而过也行。这种感觉对于男孩与女孩来,应该是最幸福,最有魅惑力!
花姐窥视出我蠢蠢欲动的那点走神的心思。她心平气和,道:“子段,不是我这个人放心不下。早上,路上有人见到陌生面孔,就盘查索问,搞什么鬼呢!凌晨,听那个窑厂突然全坍塌了。有人议论纷纷,是谁破坏什么报复土郎中不明不白死去的仇恨,众纷纭,也不清一个准信儿。外面乱,坏人就会趁火打劫,很不安全。尤其狼仔豪门下豢养的那些魔头,个个是饿鬼似的,胡作非为!”我问:“土郎中一死,他们的人,就采取报复的行动了?”花姐:“黑云坑堕落!历来这样。”我明白,难怪花大姐那么肯定,土郎中绝对是迫害致死,有其渊源与背景。不过,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凑过去,坐在花姐的旁边。问:“花大姐,这样相互攻击,互斗不两败俱伤吗?难道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让大家坐下来谈判,最终达成一个妥善解决的方案呢?”花姐唉了一声,道:“以前是那样,当初刘家和吴家就是达成协议,共同开发。子段,采矿业有一个不确定的收成陷阱,比如这个月,比上个月的产量低或高,都有可能出现,这和矿石的含金量多少有关系。结果,不同心,起猜忌,开始相互倾轧。再后来,变成冤家仇家,无法合作,只有散伙或者盘给那家人经营。刘家人盘给吴家经营,本来也省心。不过,刘家出让的条件,一年比一年要价高,中途又拉过外族人,一起扩大开采能力。这个过程是个怎样的情况,我只听过长辈们讲过,议论纷纷,到底是那一回事,并不十分清楚。”我问:“那你丈夫的死因不是这矿山的纠纷造成的?”花姐停下里的活计,回:“是的。这种事很不幸刘家人一直持以退为守的步骤,自己没有能力只能依附一个强者做副,那时候是吴家势力最好。那知道外族人更加团结势均力敌,谁也不退让。他们按江湖的规矩,赌马背上射箭。因为,我们的祖先就是狩猎,猎人不会骑马射箭,那就是懦夫!我丈夫是射,吴家人知道,想利用他的优势压倒外族人。结果失,死在外族人的毒箭之下。这段悲惨的经历,我不想去回忆,让它淡淡忘了吧!”
无奈,花姐的阻拦去不了医院。我也索性上楼,进了房间,趁闲着整理一下自己的背包。此时,翻开记事本,巳经瞒瞒写了大半本册页,觉得很欣慰!这些都是这次外出远门,留下一个真实的经历和场景。以后,做故事的素材,讲给我的孩听听,一定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