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2,直奔花仪饭店
蛋蛋一路回走,一路泪眼汪汪。想起黑狗与他还有大师兄,在一块儿的种种悲欢离合,嬉笑怒骂,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他到了巷子口,师傅瞧他泪流满面,一睹便犯傻了。而且,不见蛋蛋里拎着饭店里的木盒子,更加纳闷儿。柳大侠肯定会猜想,一定是花大姐生气,嫌他的酒菜钱拖欠太久了,不讲那点信誉。所以,又见到新上门赊账,变换法,恬不知耻,一顿顿饥饱只想着女人家这边揩点油水,妄想白吃,饭店哪架得住他一来二往的折腾呢?肯定喷了蛋蛋一脑门子怪话,惹了徒儿羞耻难耐大哭一场。柳大侠这样一猜忌,顿时泄了气,谁叫自己生的穷困潦倒,囊中羞涩,没钱的当下却偏偏又嘴馋呢?此时,瞧着蛋蛋掩面而泣,从身边擦肩走过。他想通了,索性伸出左来,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悻悻然跟着蛋蛋的屁股后回家,一路上少不了唉声叹气,确实做人很是痛苦!
蛋蛋也不话,进了家门,朝着自己的居住破屋去,嚎啕大哭。
雄儿前几天回老家,探望病中的母亲,正好师傅发点薪水,硬塞给了他三百块钱带回家救急一下。柳师傅心地善良,言之有理,即便是没钱看母亲的大病,那是无可奈何之事,倒是贫困无济之困所迫。不过,家里一日三餐倘若断了口粮,这人可就病上加病了,断炊之事则万万不可啊!雄儿离开母亲这么久了,也想回去看一眼,他知道师傅的钱并不多,还是忍着痛心流下热泪收下。确实,自己不能回去两空空,母亲肯定能原谅儿子的不孝,姐姐可是全指望他杠起这个家庭的重任。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早,就许身配给魔头刘三,希望自己的男人的和做的是一个模样,好好照顾内弟,毕竟自己巳经是他的女人,还不是一件妥妥当当的事呢?此时,蛋蛋前脚进门,雄儿后腿就迈入家底,眼睁睁瞅着师弟呜咽的背影离去,欲言又止,不知道他那般伤心到底是为了啥事呢?莫名其妙。一愣神,回望师傅背着驼着背走路,摇头晃脑,似乎境况与蛋蛋差不多,颓然失色,暗暗忧伤!于是,雄儿站在门口,等候师傅一道进门问个究竟。
雄儿:“师傅,外面刚回来啊?”
柳飞刀一见雄儿,也不当一回事,嗯了一声,自格儿跨进门来。他弓着身子,背着双,走进院子,才发觉雄儿从老家里回来,肩上还挎着包袱,便驻足停顿一下。随后,他问徒弟,道:“徒儿,啥意思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母亲身体好了吗?”大侠背对着雄儿话,几乎转个身来都难为情,心里老大不踏实。这微妙的光景,雄儿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了解其中的原委。雄儿问:“师傅,刚才蛋蛋一路哭来,出什么事了?师傅!”
柳大侠一闻,加快了脚步,气乎乎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板甩的乒乓作响,火气表现出来可不呐!雄儿左右为难,踱步至师傅门口停下,抬头望一望师弟进去的那个破屋,犹豫不决,到底是进师傅的门,还是去询问蛋蛋呢?左右摇摆,决意不定。他踌躇不前,站在哪儿一会,可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这事儿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最后,他想起临走的时候,母亲叮嘱他,凡事以师傅为重,听师傅的话准没错。这样的情景,占据了他的大脑思维中心,他才伸推开师傅的房门。进门一瞅,师傅躺在床上,弓着背对门。雄儿进去,反把门扣上,轻轻走到师傅床前,正欲开口之际,柳大侠一个鹞子翻身坐了起来。道:“你这么急回来干嘛呢?家里干点活耽搁几天有啥关系呢?功夫是一辈子学不完的事情。可是,娘亲是看一眼少一眼,看一次少一次,呆一天少一天,这道理师傅过多少遍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唉!你母亲算是白养你啦!光知道给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嫌弃老人家罗嗦是么?半句不中听的话就受不了,像蛋蛋那个”师傅没完,叹气了。
雄儿接道:“师傅,师弟怎么啦?”
柳大侠嘟囔一阵。被雄儿逼的没法子了,才吞吞吐吐道出,:“徒儿,算了算了!唉!这事啊不是蛋蛋的错,也不是谁谁谁的错,都是我柳某人一个人的大错特错啊!这不这不师傅嘴馋惹的祸是嘛?徒儿,师傅一生就是个粗人,可怜巴巴的大老粗,没有你前师傅乔先生那么厚实的学问,文质彬彬。可是,我我想过要戒酒,可是可是这一戒,昏头昏脑,没有那个做人的兴头了,我什么活法都没有了,还不如死掉痛快!我老是去想这件事儿,戒酒吧戒酒吧!结果,好几天琢磨不透,我活着干什么啊?人留着一口气不就是,不就是需要那一点点嗜好活着觉得人还有滋有味。你,那一点点嗜好丢了,我活下去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徒儿,你觉得师傅想法不过分吧!我就是这样瞎想,才才不想戒酒,舍不得丢了那点点嗜好。”雄儿这回明白了,师傅是好那花姐姐烧的一口佳肴韵味,自己去办就是。雄儿把包袱放下,道:“花老板那边的事我去,十几分钟就给你办妥。师傅别急啊,等着嘞!”柳大侠伸一把拽住他,:“徒儿,别去了。刚才人家把蛋蛋撵出来了,你何必去讨她的嫌!”雄儿简直不相信有这等事儿。吼道:“师傅别信!师弟胡扯什么啊?花姐姐绝对不是那种人!不信,你瞧瞧。”师傅嘟嘟嘴,抬帘看徒儿,使个眼神,意思要他去隔壁问问蛋蛋,到底是什么意思吗?雄儿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原来蛋蛋是去花仪那边讨酒食被她哄出来,受辱不起的原因,大哭一场。
雄儿立马反驳。道:“师傅,你们没搞错了吧!花姐姐怎么会莫名其妙把他撵走我不信。我去问师弟!”雄儿转身走了。柳大侠望着徒弟的背影消失于门口。突然间,他觉得这酒菜的香气,仿佛就从门缝里飘进来,顿时喜颜大放,垂涎欲滴。那会儿,大侠横眉一竖,鼻子一搐,感觉做人的滋味儿挺不错呢!
雄儿进了蛋蛋的破屋,发现他头蒙在被窝里抽动,一看哭的很伤心。他想,这个师弟哪来的这么大冤情啊,如此恸容?雄儿装着不知情,轻轻开口唤他。
蛋蛋一听是大师兄的声音。顿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哇地一声,抱着他差点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雄儿连忙安抚他。:“二弟,师傅知道了,你受委屈。这样吧,现在”蛋蛋止哭,听着大师兄的话,感觉越听越糊涂。他打断雄儿的话,问:“师兄,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黑狗是死是活,害得我提心吊胆,哭了半天呢?咱仨兄弟一个不能丢是吧!”
雄儿乍一闻,这火药味可是不轻呐,怎么会烧到三师弟黑狗的身上?顿时,雄儿陷入思维紊乱,不知道头绪在哪?他问:“师弟,你黑狗是死是活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糊里糊涂呢。”
蛋蛋用袖子狠狠的擦一把脸蛋,回:“大哥呀!花姐姐看我一进门就告诉我黑狗的事,师弟确实没逃离出来,她还报了师傅的大名乔子段,一个字不落,句句真话。我信!”蛋蛋急了,话特别快,一口气讲完。雄儿听着听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刮起一股冷嗖嗖的风儿掠过大脑,一下子丢魂失魄似的,啊啊了老半晌儿不出声,人算是犯了痴呆症。
蛋蛋看见大师兄这魂魄尽散的模样,伸推了他一把。问:“师兄,这事儿是真是假啊?真的黑狗不困在里面活活被冻死,也会活活饿死啊!到哪儿去找吃的喝的啊!”雄儿这时候领悟出来了,是黑狗还没逃出黑云坑的坑底溶洞,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事,会出人命呐!
雄儿略一镇定。问:“二弟,那咱乔师傅的事呢?”
蛋蛋脸色稍微好看一点。道:“花姐姐,咱乔师傅巳经安全逃离了。师弟的失踪还是师傅出来的,这可怎么好啊?黑狗没逃出来,还在坑头底下。我一想,都这么久了,黑狗必死无疑,好伤心好伤心!想不哭也忍不住。呜呜!”蛋蛋又抹起眼睛,哭泣。
此时,雄儿一把拉住师弟的,二话不,俩人直奔花仪的饭店,想她问个清楚,明明白白是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