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198,姑妈的困局
三天之后,花仪把雄儿想要的夜行服赶制出来,通知雄儿来取走。故而,蛋蛋拿到服装时喜不胜喜,到了痴迷留恋忘返的境地。他俩按事先踩好的一个隐蔽洞穴里藏了起来,沾沾自喜。蛋蛋进了洞穴,点燃一根蜡烛,把夜行服藏在最隐蔽的石缝里,外面又垒上一块大石头挡住。然后,他拍拍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好奇心涌动袭人。于是,蛋蛋重新移开那块石头,取出包袱心奕奕解开,想看个夜行服究竟怎样美啊,到底是什么玩艺儿?那么让人疯狂迭出,令人心旌驿动!
蛋蛋解决包袱一瞧,黑色一件披风带顶斗笠式帽子,配套却是黑布灯笼裤和黑胶底帆布鞋儿,布料用一捻就知道,经久耐用,绝对是一套行武人的超级装束服饰,令他顿觉爱不释!满脸堆起憨憨厚厚的笑意盈眶,心血来潮澎湃啊!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其乐。便立马把衣服展开试穿了起来,感觉太合意太合身了,欣喜若狂舞足蹈,慷慨激昂一番豪情万丈呢!于是,他当场便在洞穴里耍了一下脚;果然不假,这功夫配上夜行服真的是人可随心所欲呼风唤云,威武霸气!让蛋蛋一下子觉得自己神气十足,简直一身酷毙从头顶到了脚底心,分外赏心悦目。一会儿,他脱去夜行服,重新叠好放入包袱扎牢,提在心儿掂量掂量,那份心情是一个依依不舍的痛苦不堪啊!
此时,蛋蛋坐在洞穴里,蓦地忧心如焚!他在想念乔子段师傅。当初要不是乔师傅耐心讲解,指出蛋蛋的个人体表特征与不足的地方,希望他练武中专注于拳掌变化多端的攻防策略,哪里有今天他的成绩如此斐然,感恩不尽涕零未巳啊!然而,如今师傅离开徒儿这么久了,音讯全无,是死是活令人牵挂不断,要是乔师傅知道徒儿蛋蛋学业未精,应该会托梦教他几才对嘛!可是,蛋蛋从来没做过一个梦里有师傅的影子,是不是乔师傅不要徒儿呢?蛋蛋坐哪越想越伤心,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乔子段这几天在云霄峰姑妈的精心治疗下,大脑一直处于魔幻般的梦靥里,徘徊不前;一会儿出现大海涛浪滚滚而动,浪花四溅,汹涌澎湃,自己驾驶着一艘帆船,乘风破浪,正逼向那团漆黑的彼岸驶去,天地间阴森恐怖,他的前程似乎面临更多的考验,风驰电掣,四面楚歌危四伏;一会儿他的影子处在朦胧中,怎么也看不见自己,却在遥远的地方有人疾声呼唤,乔子段觉得自己的身躯被什么东西捆住,一直要挣脱绳索的羁绊!可是很难很难,那种感觉就像孙悟空被太白金星困死在炼狱里,动弹不能;一会儿他的眼前神奇般出现寸草不长的荒漠,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顷刻间漫舞的沙尘暴滚滚而来,遮天蔽日,乔子段却徒步于其中,一步一个脚印,艰难的跋涉
终于,有一个声音他听起来很熟悉;但是,那个声音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渐渐有点清晰了,被他全力贯注吸引住了,仔细听,仿佛是一种隔空的啼哭,音色是那么凄惨!乔子段努力去追寻,追寻啊!最后,他接近那个凄婉的声音,发现是自己的徒儿蛋蛋在嘶吼。然而,乔子段振作起来,欣喜若狂,拼命奔跑过去,快要接近徒儿的时候,他张开双要去拥抱的刹那间,蛋蛋却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乔子段彻底绝望了,他对着空旷的荒漠大声呐喊;呼唤:蛋蛋,我的徒儿!我的徒儿啊!
乔子段呐喊起来,喊的天昏地暗,流星四坠,震撼力超常无比,甚至于银河里似乎瞬间丧失星辰的光亮。不久,他的跟前迎来无数支点燃的火把,照亮了沉嚣的荒漠;接着火把中间走出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缓缓趋近,牵着乔子段的,慢慢迈步,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乔子段微微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依然躺着不动,眼睛开始慢慢转悠开来了。霎时间,他看见石壁上点着几支火把,通明通明。此时,他还无法去辨认这是究竟哪儿呢?他的大脑仍然被蛋蛋的凄惨声音所覆盖,眼前的景物只是脑幕中的一个幻影迭起。尽管他的双目巳经张开,看得见眼前的一切景象。不过,乔子段的意识层次里依旧荒诞不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活动知觉,他的脑力仍然处于一种萌芽般的复苏状态,非常孱弱。一会儿,他发出声音,喃喃自语:“蛋蛋,我的徒儿,师傅在这里啊!看见了吗?蛋蛋,我的徒儿,师傅在这里啊!看见了吗”
苗姑搀扶姑妈走到石洞口的廊桥上,站在哪儿可以看见木桥以外的帐篷,一片连接一片望不到边际。然而,火光的起燃点,就在木桥前五十米开外,乍一看火势不,熊熊燃烧。苗姑道:“姑妈,这火势不灭掉,万一山林里起点风儿的话,这火势就有可能连营拔寨地蔓延开了,到那时就麻烦大了”姑妈咳嗽一下,苗姑断了续语,轻轻拍她的后背。姑妈:“孩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吴天豪签下城盟合约的欺诈典范,一个不算数的例子证实他倒施逆行,变本加厉,妄想困死云霄峰。苗姑,你师傅大金刚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句句是珠玑啊!”姑妈用拐杖捣捣远方那些帐篷,接着:“吴家大院里的大管家,竟然口出诳语,什么要破这个这个哎呦!我的记性越来越不中用,一下子怎么忘了他的那些鸟话呢?哦!对对对。孩子你听听看,他我们要是能破了他的天帐篷连环计,得学学关云长怎样过五关斩六将的能耐。否则,别去做梦了。真是岂有此理,一派胡言。可是,姑妈想破他现在晚了,力不从心啊!前个月,秋月这徒儿私下出去了,可惜人马带去太少,只带走她自己五个女弟子,赤空拳,看来必然是凶多吉少的事儿啊!不过,秋月没有辜负姑妈的期望,一个‘反间计’就挫败了大管家的阴谋诡计,反啪啪啪打了他们的鬼脸干的漂亮!孩子,你想想黑云坑的那些人,心里面有多歹毒呐!你师傅大金刚在的时候就劝告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雪山飞狐认为对付吴家人,只能听其言观其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睚眦必报,这样毫不留情的对待敌人,他们才不敢轻易冒犯。要不然,一旦黑云坑有事端或者面临困境的时候,就会像头疯狗一样咬人!果不其然,你师傅的预言洞察才刚刚开始呢。”
苗姑:“姑妈,外面凉你还是回屋吧!”她知道姑妈的身体很差,经不起一点点冷风吹的侵蚀就会浑身发抖。
姑妈表现的很固执,回:“我是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但是,不至于老到不中用的地步。他们这样欺负我,并不是我是一个废物,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乘着大家认为我不行,过来敲一下竹扛,很明显不达到其目标,绝不罢休的意思。孩子,你我怎么回复他们呢?我放心吧,要那些宝贝的东西,咱一分钱没有,包括我的骨头在内,一点儿别想着沾沾边儿呢!大管家气的暴跳如雷,轰啊轰啊像是要打雷似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瘪三胆敢如此猖獗,也不想想三十几年前,我是怎样耍他像耍一只猴子一样不自量力。孩子啊!云霄峰少了你师傅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儿惨遭欺凌发生只是想不到呀,他们会用这种卑鄙无耻、下三烂的伎俩来捣蛋呢?你看,我要怎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苗姑无奈,姑妈执意要她回答。她:“姑妈,既然吴家人要做垂死挣扎,不如两败俱伤咯!捣毁黑云峰矿井,让他们断了财路,一样无家可归。”姑妈嗯了一下。回:“秋月的‘反间计’怎样?你自己的看法。”苗姑既然开口了,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观点,道:“姑妈,秋月姐想的办法不错,做的也很好。可惜,咱们的财力不敌他们冬梅姐了,库房里的储备不够去拼姑妈,这是一场双方拼实力的硬仗,我们注定会失利!”姑妈点点头,道:“孩子,你的太对太对啊!软施硬磨我们根本不是阿豪的对。唉!这几十年的南边战争,把云霄峰拖入泥潭深渊里无法自拔啊!”显然姑妈承认遇上了实际的困局。她喃喃自语:“天要下雨,娘要出嫁。有啥办法,不得巳而为之啊!”她回过头来,看一看苗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儿忘了似的,道:“哦!孩子,你带来的那个人经过大雪山过来吧?他可不适应那种恶劣的环境。来吧,这会儿他该睡醒了。不过,姑妈给他喝了点安神的自制草药,恐怕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神儿,明天就可以痊愈啦!他是怎么认识的?”苗姑就把乔子段一行三人,去黑云坑的经过以及他落难的情况告诉她。姑妈一悟,问:“孩子,局面变化真快,形势逼人喽!山外的世界大变化了,不久的将来,黑云坑和云霄峰一样迟早都会没落下去啊!这是神明的旨意,我们是无法抗拒它。孩子走,去看一看那个叫什么来着啊?我的记性太糟糕!”
苗姑回:“他叫乔子段,姑妈。”
姑妈柱着拐杖颤巍巍走路,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