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3,廊桥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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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他们看到了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廊桥,在夕阳照耀下显得兀自而雄伟!

    苗姑:“子段,前面那座廊桥就是大管家所的二关了。胡记贤告诉我,守关的人是阿贵。起阿贵以前还是云霄峰厨房里做事呢,我记得的时候经常去厨房转转,贵叔就偷偷摸摸拿点东西给我吃,特别是那些刚捞上锅的油渣儿,又脆又香,吃的满嘴是油腻很过瘾!”苗姑回忆起往昔的童趣,津津乐道。

    乔子段似乎有同感。因为,他的时候在外婆家寄住,外婆的邻居是个商贩,做点麦芽糖挑担去各村庄兜售。然后,孩子便从家里搜点旧铜旧铁出来兑换麦芽糖解馋,阿公每次见到乔子段都会放下担子。随后,揭开担子一头的麦芽糖,敲下一长条的糖点,告诉他慢慢嚼着吃啊。所以,时候的记忆特别给人深刻。后来,乔子段长大了。有一天,他问外婆隔壁的阿公怎么不见呢?才知道阿公下雨天挑担出去的时候,不心摔了一跤。结果,后腰肌扭坏了,旧伤复发,治疗无方,躺在床上一年后去世了!这件事让乔子段伤心了好几天过不去,饭不香寝不安。他:“苗姑,你的很对呀,时候有那么多事儿,长大后忘的干干净净。唯独有一两件让人记忆深刻,好像刻骨铭心似的,其实这就是一个人的乡愁!”苗姑道:“我的时候在山外吃过麦芽糖,牛奶色,好黏牙,吃上一次抠牙老半天,你知道为什么呀?”乔子段笑了,不言语。苗姑又问了一次。他才吞吞吐吐,道:“那时候,可能你太贪心咯,想一口把它吃掉吧!”苗姑记不起来当时的情境,她点点头,回道:“子段,也有这种可能感觉那个时候嘴特别馋,只要是吃的东西绝不客气,拿来就往嘴巴里塞塞塞,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应该应该那个羞羞答答一点对嘛!”乔子段嗔怪起来,:“咳!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要是知道羞羞答答你就麻烦多了。”苗姑吃一惊,问:“为什么这样呀?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嘛!可是,我感觉自己就是男孩子的性格,真不知道要自己羞羞点好呢!”子段脱口而出,道:“这还要问为什么啊?那你就是性早熟嘛!”苗姑一下子领悟过来,气不过来,狠狠的拍了乔子段一个肩膀,道:“子段,你坏透透了。这种事你不会装装自己不懂吗?还好意思脱口而出。要是有其他人在的话,你这样觉得不丢人吗?”乔子段犟道:“咳!这都是什么时候啊山外的学生还教育性知识是怎么一回事呢?苗姑,看来你收拾了大管家,得走出这个大山沟起码,哼哼!最低限度也得出去旅游一趟,看看咱祖国的大好河山,拓展一下视野,别老是窝在山里面,好像看自家的月亮比谁都圆点啊?那种感觉就会有幻想,好比那深山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对吧!自命不凡,坑了自己的智商!”苗姑赞许。随后,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惜投胎这里啦!不过,我绝对不会泄气。你会唱那首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子段,对吗?这首歌你会唱嘛!”乔子段愣了,回道:“不会。我活了三十几年就会一首国歌,只有那句起来!起来!叫我热血沸腾啊!真的,唱到它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上下是爆劲儿。”苗姑嗯一下。

    俩人一路上东拉西扯,聊得蛮起劲儿,很快到了那座廊桥。这时候,西域的那轮夕照,只剩下一束孱弱的清辉,照着人的脸庞儿映红映红,可它也失去了灼热的光芒。

    乔子段一看,廊桥的通道竟然关掉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十七世纪的逻辑思维,感觉莫名其妙。他问:“苗姑,这是路上的桥梁,怎么会这样给人关了啊?”他指着桥头那道封闭的栅栏门,噘着嘴,不可思议。

    苗姑也觉得很奇怪,东张西望,实在拎不清爽什么意思呢?又不是三更半夜防止坏人作案什么的。她:“哟!看来这天下真的不太平了,大白天有人想伺拦路抢劫。子段,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脑洞大一点,研究研究一下如何对策!这廊桥封起来到底有啥作用呢?”乔子段举目眺望,那边桥头也有一道栅栏,也是封闭式的。乔子段指指桥梁的那一头,道:“苗姑,那一头也是这样嘿,拦路抢劫。你,贵叔今年多大岁数了,会不会走路有问题,干脆”苗姑打断他的续语,道:“你胡扯什么啊!又不是贵叔一个人的事儿,其他人跑哪儿去了呢?这廊桥是重要之地。要不然,大管家设什么关口啊?多此一举!”苗姑觉得有点蹊跷,她想不出一道辙儿出来。

    乔子段索性拍几下栅栏框框,喊道:“喂!这里面有人在吗?我们是过路人,需要走桥梁通过行个方便啊!”他话音刚落。突然间,廊桥上听到一声嘭哩儿响,仔细看,一个和尚从廊桥的梁顶上跃下来。乔子段问苗姑:“苗姑,这是咋回事啊?和尚看桥。”苗姑摇头,顺口道:“我哪里知道啊?肯定是看桥的人吧。”

    此时,和尚走过来。问:“你们从哪里来的?”乔子段耍耍调皮劲儿,回道:“先生,我们是从大管家的第一关过来的,准备通过你这个二关的关口。然后,再去三关的四关的五关的,直捣黑云坑的老巢活捉吴天豪和大管家,行不行啊?你的,听明白了没有?”和尚摇一摇头,伸。道:“路条给我看一看。”乔子段一时昏了脑袋,伸往兜里掏自己的身份证,突然想起来不对啊,路条是啥玩艺儿。他问:“苗姑,你身上有路条吗?”苗姑也不清楚,她问和尚:“朋友,啥是路条啊?”和尚不给通融,一口咬定要看路条,没这玩艺儿甭想在这里过桥,口气不呐。

    乔子段无奈,只好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看一看和尚犹豫了一下,他是准备抽一张百元出来。可是,再瞧瞧他还惯坏了不得了,又捡了一捡。最后,乔子段抽出一张貳拾元钞票递过去,:“哪,路条给你啊,可别嫌少了,你这个年龄段正好匹配用这个额度懂吗?”和尚接过来,正反面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然,还给乔子段,道:“你拿错了,是一张白纸。看一看兜里还有没有啊?”乔子段干脆耍赖,回道:“是有一张白纸,我不心把它当成擦屁股纸扔了。”苗姑忍不住笑了。乔子段一本假正经,回过头来凶她态度不端正,弄的苗姑哭笑不得。

    乔子段指着苗姑给和尚看,问:“她是谁,你认识吗?哪,路条好使不好使,别人了不算数,苗姑娘开口最管用。”和尚摇头。乔子段继续:“苗姑娘你大概不敢认吧!先生。”和尚在栅栏里摸摸脑袋瓜,道:“长老过,花姑娘厉害,不能看多了。你又搞错了,什么什么苗姑娘,乱弹琴!我只认识路条过桥,这是长老的规矩。”乔子段被惹急了,大声一吼:“苗姑娘不认得,你还敢守这桥头啊!胆子不呢?知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和尚给他吓的不轻,两脚由不得自主的往后退。眨眼间,和尚转身跑掉了。乔子段一下子熄火了,双一摊,耸耸肩,对着苗姑无话可,垂头丧气呆在一边去。

    苗姑:“喂,人家是孩嘛,哪有你懂的多呢?这不回去通报了嘛!子段,别跟孩一般见识啊,这有啥值得怄气。”乔子段回首,西边的夕阳不见了,这夜色来的可不慢劲儿啊,转眼间巳是黯然之状。

    一会儿,从那头匆忙忙跑过来一个中年人。此人一到跟前,喊了一声:“苗姑娘怠慢了,我正在做饭,临时他看着,不知道情况,多多见谅啊!”他边边开门。

    苗姑客套一下,没事儿,并拉一下乔子段的衣角,意思是他别那么轴。乔子段又不是傻子,刚才郁闷要不是给自虐点儿,这人的压抑感怎么释放出来呢?他转脸就笑容绽放。苗姑问:“喂喂,这廊桥两边设栅栏口什么意思啊?”那人地道如实讲话,:“苗姑娘,这不以前三关十二湾经常捣蛋嘛,村民反映很大。可是,我们和十二湾没什么来往,三关那些人又是不好缠的家伙。最后,长老也没得法子,只好和三关约定,各自管好自己的关口,进出见路条,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起纠纷。”那人解释原因。

    苗姑问:“三关还有一个什么十二湾,什么意思听不懂!”

    那人叹气,回道:“苗姑娘,三关表面上看起来松松拉拉,恐怕也是怕得罪行人吧。所以,大管家不得巳我想是这样子。十二湾是大管家的十二生肖魔头,各人把守一个湾口,意思是狙击云霄峰的人马进出,这些人武功高强,没人敢惹他们生气。不过,三关阻挡在中间,他们也不会过来祸害我们。总之,苗姑娘你应该明白,他们就是死心眼想对付姑妈呗!”

    大家一道进了廊桥。乔子段开口问:“这廊桥历史蛮悠久的,至今为止,有多少个年头了?”那人答道:“至少超过百年。不过,中间也是经常修修补补,尤其是椽子接头呀容易腐烂。这些年,修补费用都是姑妈慷慨解囊相助,岙里的百姓做点义务工。这次贵叔出面也是被他们逼出来的。要不然,生怕大管家的人给毁了。廊桥毁了很容易,再建起来可就非常难了,那些木工活技术含量很高呢!”那人边走边介绍情况。

    走出廊桥,乔子段感觉这样的民间遗产物,放在这种黑暗无道的地方,真的是对老祖宗的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