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技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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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图澄淡淡一笑,将一摊。

    身旁一僧,取出一只茵犀香,放于不远处饰物盘内。

    佛图澄双合什,食指微点,那香竟然燃起,一缕轻烟缭绕,满室皆闻。

    “这有何难,想必此香中,暗藏易燃之物。”

    杨祭酒心里虽惧,却面不改色,兀自嘴硬道。

    佛图澄并不答话,双置于胸前,那烟竟似活物,袅袅停于空中,幻化百鸟形状,在众人头上盘绕。

    一阵拳风过处,竟是萧伯离出,将烟雾驱散。

    不料雾气虽散,却于上空凝成凤凰状,其后佛像庄严。

    在场人皆惊,这等浑厚内力,若非已到化境,岂有如此段。

    佛图澄伸一招,薛义桌上陶碗,飞至他中,碗中尚有好酒,立刻有鱼儿扑腾跳跃。

    定睛看去,哪是什么鱼儿,竟是碗中酒水汇成形状。

    随着一声佛偈,凤凰佛像、鱼跃出水,瞬间消失无踪。

    众人面色大变,这二者若会其一,已是武功高绝,何况两者同时出现。

    眼前这西域番僧,露这一“戏法”,功力实在难以想象。

    杨祭酒涨红面皮,知道今天讨不了好,随即问道:

    “各位道友,今日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他刚才自恃地主身份,没考虑过旁人意见,只因现在受挫,故有此等言语。

    几位年长者互相观望,不置一词。

    薛义有些着急,大声道:“这是旁门左道,各位前辈,咱们正道中人,岂能迫于淫威。”

    杨祭酒冷冷道:“薛贤侄,既然这位大师并无恶意,我等自当和平共处。”

    上清宗、净明宗四人,见他如此,纷纷稽首告辞。

    薛义一想,与自己何干。

    既已尽到道门之谊,便有了交待,当即准备离开,冲赵翎抱拳施礼,告别道:

    “这位公子,就此告辞,还请多多保重。”

    他并非看重赵翎,而是担心这些僧人,会有不利企图。

    赵翎远远一揖,谢道:“多谢薛兄高义,生感激不尽。”

    杨祭酒见同道纷纷离开,不愿久留,也不管晕倒诸人,转身便下楼去。

    佛图澄见众人散尽,当下吩咐弟子,替地上人等推宫活血。

    转身走到赵翎身前,好生端详一阵。

    赵翎被看得不好意思,欲开口解释。

    佛图澄举制止,淡淡一笑,道:

    “公子难言之隐,不必细,老衲已知病因。

    我佛密宗有一法,名曰欢喜禅,或能化解公子此厄,老衲师弟图明,深通此道,自当去信邀其前来。”

    赵翎一听有救,十分高兴,可一听那人尚在远方,也不知何时能到,顿时有些迟疑。

    虽救命要紧,更着急寻访蝶,若在此地久候,不仅前路难卜,对蜀山弟子难以交待。

    思虑再三,他躬身一拜,推辞道:

    “多谢大师美意,生已经答应下,前往蜀山一行,另外还有要务在身,恐不便伴随左右。”

    佛图澄似知其意,也不强求,缓缓道:

    “公子决意如此,老衲也不便强留。

    只是这内力催动,三日内必将返流,其势凶险无比。

    若有人有缘,习得菩善清心咒,可保你此行无虞。”

    “什么东西,这样厉害?”

    突然有人插上一嘴,是谢天逍。

    赵翎这才瞧见,他已无大碍,便把事由简单一。

    谢天逍当即拍板道:“去蜀山?也不知什么结果,还不如跟随大师,彻底把病根除了。”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道:“大师兄,怎能如此话。”

    返身看去,楼梯口上来四人,正是蜀山四大弟子。

    陈天遥上前两步,道:

    “晚辈陈天遥,见过这位大师。赵公子是我蜀山贵客,还望大师放行。”

    佛图澄念一声佛偈,微笑道:

    “既如此,可否有人愿意,习得菩善清心咒,若赵公子病情发作,也好疏导压制。”

    这话里自有深意,若是无人愿意,那赵翎三日内发病,岂非送了性命。

    四人问清缘由,不免迟疑。

    陈天遥伸出右,握住赵翎脉,沉吟片刻,感觉脉象宏大有力。

    似乎在这短短时间,体内真气蓬发,打通十二经脉,功力大增。

    然而距离危险,却是更进一步,若真气返流回来,聚于任脉之中,不能融会贯通。

    就像一洼池水,只进不出,迟早会四处溢出。

    如若积累过剧,轻则肢体瘫痪,重则爆体而亡。

    番僧之言,并非危言耸听。

    他不知刚才那一幕,不明咒法神效,反倒十分疑虑,随即道:

    “赵公子体内,果然真气肆虐,不出三日,必将凶险万分,只不知大师有何妙法。”

    佛图澄双合什,也不多言,口中低诵真言。

    蜀山五人距离最近,一时心血澎湃,不出的难受。

    反倒是赵翎,精神越发焕发。

    陈天遥压制内心涌动,拱一拜,连忙道:

    “晚辈见识浅薄,还望大师收回佛法。”

    佛图澄微笑道:“此咒只需依法日夜诵读,自然功效日增,赵公子每日聆听,体内真气可保平静。”

    陈天遥领教了厉害,又回看几个师兄弟,见无人愿意修习,无奈道:

    “那晚辈这厢,敬请赐教。”

    佛图澄面带喜色,伸拉住他,来到高楼窗前,低声耳语,授以秘诀。

    赵翎无聊四下看去,但见太平教一干人,连同张勇,全都狼狈奔下楼去。

    那些佛门弟子,有汉人,也有胡人,穿着打扮不一,服饰也不统一。

    一个个俯首而立,远远看向老僧,眼中尽是崇敬。

    看起来,老番僧威望极高,这些人都诚心跟随。

    也就一炷香工夫,窗前二人返回楼内。

    佛图澄言道:“日后有缘,你我定会再见。”

    陈天遥带领蜀山弟子,连同赵翎,拜别佛图澄。

    回到客栈,谢天逍十分好奇,询问师弟如何知晓,二人在醉仙居楼上。

    桃天阳便把南阳王府一行,简略讲述一遍。

    原来陈天遥那一声,震慑王府上下,便有幕僚建议,留蜀山弟子协同守城。

    四大弟子问明缘由,简单商议一回,答应留桃天阳和曹天鸣,共同御敌防卫。

    四人返回客栈,不见他俩踪影,一路打听过来,才知道在醉仙居。

    上楼正巧撞见,谢天逍又在胡。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