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谋划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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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时刻,兰姨娘躲开了。她的这种行为,令张福有些恼。

    兰姨娘更是恼,可她面上依旧是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借口道:“我今日葵水来了,不方便的。”

    张福闻言,兴致大丢地收回了,像个蛆一样爬在床上,冷声问:“吧,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见他终于到正事,兰姨娘急忙坐到了他的对面。

    而贵妃椅上的傅云织,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也侧目看了过去。

    兰姨娘气呼呼道:“今日老爷留宿那贱人房中,还要择日给她的贱种刻宗蝶呢。”

    东鲁王朝贵家的嫡女一出生,便会将名字刻在玉蝴蝶上,继而交给家中族长保管。出嫁时,要将宗蝶带到婆家去。

    蝶玉饰种类各千,但各各价值连城。若是好玉,就连婆家都不敢轻待。

    张福面上的神色又平静一些:“绾夫人是正房,她生的女儿都是傅家的嫡女。三姑娘又是老爷的嫡长女,刻制宗蝶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要她刻不了。”兰姨娘满是恶毒,“即便要刻,也是我的女儿才可以。”

    张福一脸嫌弃地看了过去,毫不客气道:“你是在做什么梦,你什么身份,生的女儿怎么着也无法刻蝶的,更何况,你连女儿都没有。

    那二公子,也是你灌醉老爷才怀得,人啊,有时候要知足。”

    “你个没出息的,只要没有那贱人,老爷就会将我扶正。另外,我们今天的事情,怕已经被那贱人察觉,你若是不赶紧采取一些段,我们被发现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而若是不想被发现,唯有先下为强。”话落,她紧眯着的双眼满是恶毒。

    张福没有话,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兰姨娘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又道:“你身上的这些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可就是因为那贱人,你白白挨了四十板子。

    只要我们可以绊倒司徒玉绾,今日之仇,你完全可以报回来。

    还是,你根本不想报这个仇?!”

    她这话的极具服力,张福听着太心动了。

    “你的太对了,我们确实不能坐以待毙了。”张福眯着双眼,忍着痛,脑海中很快就生成了一个坏心思。

    兰姨娘与他相处多年,一眼便看了出来,笑呵呵道:“福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张福微胖的脸上满是残忍,看着兰姨娘道:“我这个办法,只要是成功了,保管她司徒玉绾难以再翻身。”

    兰姨娘十分好奇,凑近道:“什么办法?”

    “咱们三姑娘出生乃是子时三刻,那个时辰,你不觉得有什么吗?再者,三姑娘生了三天三夜,天色通红。若请个道士她是妖孽,你这宗蝶,老爷还敢给她刻?

    至于绾夫人嘛,她本就身份不明,若让道士蛊惑一下,老爷那个迷信的,还会继续宠爱她么?”张福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兰姨娘听到半中间,便觉这是个好计,待张福话落,她连忙笑的一脸诡计道:

    “让那道士再告诉老爷,我才是能令他升官进爵的才妇人,这样,我的身份被扶正,将来我的孩子,身份也会变。刻宗蝶的好事,就会落在我孩子的身上。”

    张福闻言,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兰儿好生聪明啊!”

    兰姨娘满意地笑了起来,她自然是聪明的。忽而想到什么,她面色一变,又道:

    “不过这件事情,还要快一些,必须在刻宗蝶之前,不然一切都要徒劳。”

    “那就把日子定在刻宗蝶当天,给司徒玉绾来个当头一棒。全族人都看着,老爷即便想包庇都不行。”张福的心思极其的坏。

    兰姨娘仿佛已经看到了司徒玉绾的惨状,勾唇冷笑道:“到那时,老爷一定不会包庇她的,我一定要狠狠地让她好看。”

    话落,她凶狠的撕碎了中的帕子。

    张福一脸凶残,笑得有些可怕:“戏要做足,尤其是前、戏。”

    兰姨娘笑了,她上前拍着张福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已有计划。如今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到时可要配合着些。”

    张福色眯眯一笑:“你过来让我香一口,我就配合你。”

    兰姨娘笑了下,凑了上去

    傅云织打了个寒颤,惊地从贵妃椅上掉下来。似乎是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一看担忧的爬起来。

    发现没人注意到她时,傅云织猛然想起来,她如今不过一个虚体,穿回到原身刚出生的时候,哪怕是制造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天色不早,为避免那阳光的烧烤,傅云织急忙朝绾斋飘去。

    阴风阵阵,她躲回了花瓶中,花瓶的拥挤,实在让她憋屈不已,便想起了兰姨娘房中的贵妃椅,可惜这儿没有。

    而一想到,白天还要在这里憋屈着,傅云织便从花瓶里飘了出来。

    她一脸气愤地盯着花瓶,伸出想要将花瓶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又忽然想起自己没有触及实物的能力,便只好作罢。

    可就在这时,原本呆在花瓶中的画卷腾空飞起来,又“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自己摊开来。

    傅云织面上的神色一愣,继而看了过去。

    那似乎是一张山水图,庞大的锦绣山河,各山脉之上还写着名字,傅云织又往下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西域”两个字。

    再要往下看时,却发现四周都亮了起来,而画卷也被人收了起来。

    傅云织连忙抬头,是一脸着急的司徒玉绾。

    她脸上的急切,是令傅云织所看不懂的。

    “绾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傅宏从床榻上坐起身,揉着睡眼,一脸疑惑。

    司徒玉绾连忙将画卷放在了花瓶之中,强装镇定道:“倒是没什么,就是花瓶没放好,刚刚倒了。”

    傅宏闻言,面上的神色更加好奇了:“花瓶好端端地,怎么会倒了呢?”

    “可能是白天里,丹素那丫头清扫时,没放好吧。”司徒玉绾心里也非常的纳闷,但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

    傅宏依旧有些疑惑,甚至是穿了鞋子,打算亲自来探个究竟。

    司徒玉绾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拽着他的胳膊,两人重新坐在了床上。

    只见司徒玉绾满脸深情地开口:“花瓶虽然倒了,但万幸是没有摔碎。您明日还要去朝中劳累,今夜就别为此事操心了。

    待明儿天亮,丹素那丫头过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的训导训导她。”

    傅宏闻言,便取消了要过去看看的想法。他点点头,两人再次相拥入眠。

    屋中的烛光再次暗了下去,傅云织站在黑暗中,静静地一眼不眨地盯着那花瓶,心里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只顾着看那山河图,却没有多看一眼上面的字。

    她清楚的知道,那上面写了一行字。只可惜,她只看到了最开始的两个字。

    不过,司徒玉绾那么慌乱的模样,那应该不是一张普通的山水图。

    可到底是什么,才能令她如此的慌乱,甚至是不惜谎,也不让傅宏看到的呢。

    傅云织想,若是她能再看到一次,才能解了这个困惑吧。

    望了望那花瓶,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傅云织不想委屈自己,选择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休息一下。

    她虽脱离了肉身,但一到了晚上,还是会犯困。不一会儿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傅云织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强光给晒醒的。更准确的来,若是她再不醒了,可能就会被外面的阳光给晒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