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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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灵符,到底还贴不贴啊!这些可都是奴婢大早上去庙中求的呢。”兰姨娘有些委屈。

    傅宏再次叹气,语气坚定道:“灵符自然是要贴的,尤其是绾斋,玉绾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虚弱,最容易被妖邪入侵。

    且,云织还是个奶娃娃,所以她们母女的这个院子,必须要好好的保护起来。”

    “是。”兰姨娘委屈巴巴的答应,心里却早已是乐开了花儿。

    只要这灵符贴上,她才有会施行第二步计划,请君入瓮,这才刚刚开始。

    司徒玉绾,我倒要看看,你能耀武扬威到什么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也要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打是一种什么体验。

    傅宏不知何时离开,大院之中,只剩下兰姨娘那张扭曲的脸。

    夜,再次来临。

    今夜的夜空泛着红,就宛如司徒玉绾生产的那天一般。虽不及那么红,却也不是黑的天。

    不过,这个时辰下,傅家人已经处在了梦乡中。这让花瓶中的傅云织现出身来,可她才刚飘出来,便感觉眼前有一道刺眼的黄光。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黄光直直地射向她。

    “啊噗”傅云织的虚体被灵符上散发的黄光击中胸膛,一抹黑色的血从口中喷出。

    她吃痛的摔在地上,惊讶已经变成这样了,竟然还可以受伤。

    可傅云织想不太明白,如今她已经是一缕幽魂了,人间还有什么东西能伤到她呢。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傅云织抬头看向那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待她看清那是什么时,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原来是灵符,怪不得能伤了她。

    绾斋中,为什么会有了这个东西,难道

    傅云织突然想到什么,气愤地用右拍了左一下,心中大叫不好。

    这怕就是兰姨娘口中的诡计吧,这连灵符都贴上了,看来是离中计不远了。

    不行,她占用原身身体时,司徒玉绾对自己非常的好。故而,傅云织没有办法干看着这一切的不幸降临到她的身上。

    然,就在傅云织要飘出去时,先是有三道黄光向她射来,她躲闪不及,被光束吊在半空中。

    接着,又有三道黄光射来,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虚体傅云织在半空中挣扎着,很快她便发现,她动弹的越激烈,那些绑着她的光束就会越紧。

    一直到她动弹不得,身子快被光束撕裂之际,傅云织才停止了挣扎,大力地喘着气。

    光束似乎以为傅云织妥协了,它们齐齐地撤回了五条,剩余的一条,直接将她弹进了花瓶之中。

    “啊!”傅云织蜷缩在花瓶之中,只觉得五脏六腑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情况下,都快要被搅乱了。

    她不知道,若是刚才被那些灵符上的光给打死了,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不,傅云织并不想再死一次,她始终相信,她还可以回去的。

    若是死透了,那真是什么都凉了。

    日月轮番坚守着大地,天明了。

    早朝过后,傅宏晃晃悠悠地朝着傅府走去。近几日,他都是恍恍惚惚地。

    而此刻,阳光正直当空,本该是炎热的很,可傅宏却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更是感觉周身阴风阵阵。

    突而想到了什么,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由于他走的飞快,竟直直地跟别人撞上了。

    “哎呦。”那人身上背着好多东西,被傅宏这么一撞,人整个摔在地上,身上背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傅宏站在那儿呆愣几秒,随即便反应过来。他蹲下来,担忧的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话落,他又急忙捡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根根的木板,像是庙中许愿的灵签。傅宏没有过多的留意,他只想赶紧收拾完,再将老人拉起来。

    而傅宏不知道地是,他收拾地上的东西时,那老人一直眯着眼睛打量他。

    “老人家,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啊好吗?”傅宏询问道。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他道:“年轻人啊,只怕这有事的人,非我老头,而是你啊!”

    傅宏面上一怔,下意识地问:“我能有什么事?”话落,他脑海中却立马想起了傅家闹鬼的事情,顿时白了一张脸。

    老者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毒,拉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四下看看又凑近傅宏的耳朵道:“若你信得过老道,可否借一步话?”

    傅宏也是站起身,才看清了这老者的一身打扮。

    素灰色的道袍,身后的竹筐中背了许多的灵符以及桃木剑,还有一些许愿签。花白的胡子,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插着一只雕刻着阴阳的木簪。

    “你,你是?”傅宏吃惊不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老者摸了一把胡子,十分的虔诚道:“道拜师与隆泽寺,人称张道长。”

    傅宏闻言,面上简直不要太惊讶,他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压低声音道:“张道长请。”

    张道长笑着点点头,缓步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路走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茶楼,点了茶水,这才坐下来谈。

    傅宏有些纠结,他等着老者喝了一杯茶水后,立马又给添上,这才问到:“不知道长刚才的,我不太好,指得是什么?”

    “呵呵,施主莫急,且喝了这杯茶水慢慢听我。”张道长一脸平静。

    傅宏此刻哪里能像他这般,早已经是心乱如麻。

    张道长将他的反应收在眼中,笑了笑,体恤道:“罢了,看你如此心急,便先跟你了吧。”

    傅宏闻言,脸上重新挂起来笑容,感激道:“有劳道长解。”

    “容道冒昧的问一句,施主最近可是家宅不宁?”

    这话要是丢给一般人,早就跳起来把挑事者给打一顿了。

    可傅宏非但没有,还猛然点点头。这道士的话,可是到了他的心坎上了。他傅府上最近闹鬼,灵符满天遍地的贴,不是家宅不宁,又是什么。

    “我府上最近却有怪事不断发生,不知道长可有解法?”傅宏原本一脸无奈,却在对上了道士的眼眸时,重新燃起了一些希望。

    张道长呵呵一笑:“此事非常的好解,只要将府上的妖孽给捉了,就地正法便可消除危难。”

    “危难?”傅宏吓了一跳,他的府上竟然真的有不好的东西在兴风作浪。“可这妖孽,既能称之为是妖孽,那便是有通天的法力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去除它呢。”

    “好好。”张道长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竖起了兰花指,又道:“道会掐算,施主莫急,让道来算算。”

    傅宏闻言,立马安静下来,为了不打扰他,失了准确度,就连呼吸都是心翼翼的。

    只见那道士竖起兰花指,开始有模有样的算了起来。

    桌上的茶水冒着一圈圈的热气,傅宏心急如焚。

    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张道长突然睁大了双眼,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结实的把坐在他对面的傅宏给吓了一跳。

    “道长,怎,怎么了?”傅宏心中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张道长抹了一把胡子,眯着双眼道:“道已经算到了,只是还有些事情,想要与施主确认一下。”

    “请讲。”傅宏耐着性子道。

    “那道便直言了。”张道长完,接着又道:“施主最近家中可是添了新丁?”

    “正是,贱内为我诞下了贵女,是我的”傅宏本是乐呵呵地要,是他的嫡长女时,话却被张道士一脸严肃的打断。

    “就怕她不是什么贵女,而是灾难呀!”

    “一派胡言!”傅宏听到这里,猛然拍桌而起。怒气依旧不休:“她是我的嫡长女,是我们傅家最尊贵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