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局中局
傅云织神情一怔,略微哀怨地看向大话的人。
夏侯怀瑾一脸俏皮可爱,她挤眉弄眼,后又将目光转移,双搂着夏侯瑨的脖子,甜甜地撒娇道,“爹爹,你放我下来吧,人家想去外面玩。”
夏侯瑨神色一愣,待他看到女儿脸上憧憬之色时,便弯下、身子。
夏侯怀瑾“扑通”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而后她一蹦一跳地向外跑去,临出门,她还朝着傅云织眨眼睛。
这个鬼精灵。傅云织见状,忍不住在心里道。面上,她还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门被关上那刻,房间里的气氛一度跌倒零度以下,冰冰凉凉的。
夏侯瑨坐在凳子上,旁若无人的喝茶,有时他清冷的眼神才会四处看看,但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傅云织。
傅云织呆呆地坐在床上,相对于夏侯怀瑾的离开,她更希望能在此。毕竟有个话的,总比两个人大眼瞪眼的要好的多。
哦不,这里错了,是她一个人在干瞪眼,人家连一个眼神都不舍的给她了。
傅云织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做错事情的人是她自己,她还可以有什么好的呢?
不过,坐以待毙这个词从来不曾在她的字典里出现。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缓缓的走到夏侯瑨面前。
“夫君。”傅云织柔声开口,那婉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这话到底是不是从她口中出来的。
夏侯瑨清冷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不发一言。这可是跟那晚上的夏侯瑨,有太多的不一样啊。
“夫君,你理理人家嘛。”傅云织没有气馁,她再接再厉道。身子也移到了夏侯瑨的眼皮底下,她面露委屈之色,“夫君,你可愿听我一言?”话落,傅云织瞬间有种她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只因那夏侯瑨的眼中,没有半点儿她的身影,她心中不由一凉。
夏侯瑨往日里虽冰冷着一张脸,可却从未向今日这般,深邃的眼眸中未见她的半分影子。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信我,我那天真的不是单纯的喝醉,是中了一些奇怪的药物。而且我跟那人也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傅云织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而她本人刚刚的气势也明显有些泄气。
“哼”夏侯瑨不由冷笑一声,粗厚的大扣在傅云织的下巴底,上抬,“不是单纯的喝醉?是被下了药?那你来给我,是什么人下的药,下的具体是什么药,药效这么好,你一被人发现,药力就过去了?这也太神奇了吧?灵丹妙药吗?”
傅云织早被这个动作给吓傻了,她呆楞楞地看着夏侯瑨许久,压根没注意听他都问了什么。
“傅云织,下次谎时记得在心里打打草稿,就这样低质的谎言,你也好意思的出口。”话落,夏侯瑨直接甩开了,神色清冷的过分。
傅云织面色苍白,待她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极深的笑容,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她冷冷地收回目光,转眸看向漆黑且平静的夜幕。
就是这样的一幕,直接激怒了夏侯瑨的内心,他愤怒地一甩袖子,大步向门外走去。
门外趴墙角的某位姑娘看到这里,心里是又急又气。爹爹也真是的,娘亲都都服软了,他就不能松口气嘛。
下一秒,夏侯怀瑾便感觉她自己的身子随着门子摇摆了下,紧接着,她整个人,便从门上掉到地上,pg摔的老疼了。她不由面色一怔,刚想哭出声,迎面却走来一个冰脸怪。顿时她哪里还顾得上哭,急急连滚带爬地滚到一边去了。
夏侯瑨冷眼俯视着在地上打滚的怀瑾,好看的眉头不由皱起。不过他也没有话,径直向前面的凉亭走去,步伐很稳。
“坏爹爹,吓死宝宝了。”夏侯怀瑾蹲坐在墙角,拿着地上的石头在地上胡乱画,口中碎碎念着。待夏侯瑨的脚步声走远,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胖乎乎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火急火燎地向屋子里冲去。
“娘亲。”夏侯怀瑾跑进去,却没有看到傅云织的身影,她脸不由一白,急忙四下看看,最后她跑到窗边,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胳膊,用软萌细腻的童音安慰道,“娘亲,你别难过,爹爹是个大坏蛋,我们再也不要理他就是了。”
傅云织脸上泛着浅浅的忧伤,她清澈见底的双眸,此刻被爱怜之意占据,她缓缓的蹲下,将夏侯怀瑾搂在怀中,温和道,“好孩子,目前也只有你还相信我了,我的心里真是万分的感激。”
夏侯怀瑾眼底的眸光很是贪恋,她好喜欢娘亲身上的桂花香味,闻着便让人特别的舒心,“娘亲别怕,你还有我呢。”
傅云织闻言,心中流露无限感激之色,她重重的点头,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流出。怀中的娃儿,怕是她在这异世中唯一的心理依靠。
这个依靠,美好的她想要去守护。傅云织暗暗咬牙,下定决心道,“团子,娘亲想回昨天出事的地方看看,你要不要陪着一起。”
夏侯怀瑾重重的点头,秉承着重要事情三遍的原理,她急急开口道,“要去要去要去。”话落,她还怕傅云织不允许,急忙又开口道,“娘亲你就让我去吧,不定我还可以保护你。”话到此,她挥了挥那两只胖乎乎肉嘟嘟的。
“噗”傅云织被她逗乐了,蹲下将地上的怀瑾抱了起来,取了微厚的衣服给她穿上,这才抱着出门。
临近门口,“娘亲,我想自己走。”夏侯怀瑾俏脸上充满了期望。
傅云织抬头望了眼门外的夜色,低头吩咐道,“那你要乖乖的,不能乱跑才行。”
“嗯嗯。”夏侯怀瑾重重的点头,拍着脯承诺道,“娘亲你放心吧,人家可乖了。”她本来就是为带着娘亲散心的,又怎么会跑不见人影,叫娘亲担心呢?
傅云织闻言,嘴角上挂着浅笑,夜晚的风有些暖。
十里凉亭,夏侯瑨目光清冷地坐在那里,单撑着桌面,指轻敲着。只要他不想那个女人,不看那女人脸上的神色,整个人就会显得冷静许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女人的一个眼神都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突然,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紧接着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那是傅云织的身影,他绝对不会看错。这么晚了,她去画廊那边作甚?
据,那晚上,母亲就是在那里撞到她的jq的。现如今事发,她竟然还敢去,莫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夏侯瑨想到这里,抬腿尾随而去。
傅云织中挑着一盏莲花灯,另一中挽着夏侯怀瑾,两人在路上有有笑的。夏侯渊家的院子虽不如大房夏侯瑨的贵气,但也设计的特别有学问。道路两旁,也都用花灯点缀,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夜间无人,夏侯怀瑾将她贪玩的本色显露无疑。石头路两边的花灯遭了秧,总是被人拔起又放下的。
傅云织带娃本就随性,当下也就笑笑,并没有多话。于是,怀瑾姑娘一路欢腾。
临近画廊,傅云织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身子不动,视线却将此处环绕一圈。那日被她“调戏”的男子,竟无人知晓是何人,甚至那人可以凭空再此消失,可见疑点重重。
想到此,傅云织的身子又向前移动,就在她要低头看看地上那圈黑是什么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却对上了夏侯瑨那双带着深究的双眸,以及后来嘴角扬起的冷笑。
“是你?!”傅云织完此话,她便后悔了。心中暗叫不好,他此时的模样,总感觉又要多生误会。
“呵”夏侯瑨轻笑一声冷冷地反问道,“你以为是谁,昨天跟你纠缠不清的男人吗?!”
“夏侯瑨!!!”傅云织无比生气地喊了一句,脸上的神色被愤怒充斥着,“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来这里都是为了”
“闭嘴!”夏侯瑨冷漠地将她的话打断,并出其不意的上前,牢牢地抱住她的腰肢,几个翻腾,极速的滚到一边去了。
傅云织吓坏了,她刚刚明显感到有飞快的利刃从耳畔呼啸而过。若不是夏侯瑨突然出,她怕是要丧身与此。
“遭了,团子也在这里。”傅云织突然大声到,话落,她便四处张望着夏侯怀瑾的身子。
夏侯瑨神色一愣,瞳孔瞬间放大,内心无比的着急,“傅云织你好大的胆子,会男人,竟然还带着我女儿?”
“我没有。”见一直诋毁她,傅云织气急败坏的怒吼。而后,她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了,四下张望着夏侯怀瑾的身影。
就在这时,树荫中钻出一个可爱的女孩,她一下子扑到傅云织的怀中,甜甜地开口,“娘亲,我在这里呢。”话落,她的神色瞥见了夏侯瑨,“呀,爹爹也在这里呀。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和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