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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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确实是该给你一些好处了。”话落。沈月岚向身后瞥了一眼,“给他吧!”

    梦蝶急忙又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金子,,笑得很是怪异,“这是你的赏钱。”

    那人笑的一脸谄媚,“谢贵客赏赐”话落,他将金子放入口中咬了下。继而,脸上的神情更加恭敬。

    “拿了钱就赶紧离开吧。”沈月岚笑的一脸诡异。

    那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向沈月岚作揖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沈月岚重新坐在镜前,从一个红木盒子中取出一张像纸一样却看起来很薄的东西。像是现在的面膜,她将那薄薄的一层膜敷在脸上,使其完美贴合。

    镜中女人的脸,此刻变得与刚才不太一样了。沈月岚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她学傅云织当那乌黑秀亮的发丝挽了起来。又将衣服换下,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般。

    “像,真的好像。”梦蝶一脸惊讶,她张张嘴好半天也就了这么一句话。

    沈月岚冷笑一声,“接下来的一场好戏,保证精彩。”滑落,她的眸光逐渐变得阴冷。

    梦蝶听闻一脸期待,脑海里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那个画面,好精彩。

    冬日的花园里少去了群芳争艳,却多了一丝生意盎然。洁白如玉的雪连着下了好几天,给树枝披上了白色的衣裳,寒梅肆意舒展枝桠。

    夏侯瑨才出宫门便得到了下消息,,夫人在家中的后花园等着他,据是有要事相商。

    当他急匆匆地回到家,便看到离花园不远处,凉亭中有两抹模糊身影。看那妆容,是傅云织无疑。

    夏侯瑨心中一直想着,她到底是有何急事,便加快了脚底的速度。当他就要现身时,耳旁却传来了一阵声响,当下他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假山后面,仔细听着:

    “夫人您是因何事而一脸忧伤?”

    凉亭中那抹倩影气愤不已道,“我还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你她死都死了,干什么还要托梦。要我也是够命苦的,照顾她留下来的那两个拖油瓶不,还得给她办什么法事。

    若不是当时想攀上首辅夫人这个高枝,鬼才愿意当这个什么续弦呢!

    那拖油瓶还好,她早早的离开了生母,对生母这个词儿比较陌生。可是你看那大拖油瓶,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他的心妥妥的放在我这里。

    现在倒好,那短命鬼的妹妹来了,我看那个大拖油瓶的心怕是又要飘远了。唉,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好累呀!”话落,那位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夏侯瑨听到这里便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了,他抬一拳砸在了假山上,脸上的神情黑沉的可怕。

    此刻他真的很不愿相信,出这样一番话来的人是傅云织。可凉亭中那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正好就是傅云织那日去见沈月岚穿的那身。那个衣服很独特,他不会认错的。

    真是没有想到,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的,他已经将一颗心倾入的竟然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一时间,夏侯瑨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伤心,心底苦涩的味道蔓延,这大概就是背叛的滋味吧。

    与此同时,假山的另一边还有个浅蓝色的身影。同样,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伤情。夏侯怀瑜他们望了望凉亭中的妇人,口中轻声细语道,“你竟然真的是这种人。”

    夏侯怀瑜脸上嘴角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闭了闭双眸,万分悲痛。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拖油瓶。不久前,他以为自己又重新拥有了母爱。可当真相来临时,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待这父子二人离开,凉亭中的两人立马变了神色。刚刚被称之为是夫人的女人,轻轻的抬摸着脸,慢慢地从边缘地带撕下一层皮,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她阴冷般的一笑,嘴角轻启,眯着眼,“傅云织,这下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比较早,当傅云织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紫鸾阁,一进门便看到了夏侯瑨单托腮,静静地端坐主位上,面色不太好。

    “你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吗?”傅云织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可以抬头看看我了。”她面露欣喜之色。

    傅云织又道,“我今日回了傅家一趟,我母亲生病了,但我怀疑她不是生病更像是中毒。”

    然,夏侯瑨的气氛有些不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话,而是抬起他那张黑沉的脸,冰冷的问道,“你你今天去哪里了?”

    傅云织神色一愣,下意识道,“傅家,尚书府啊!”话落她才发现夏侯瑨的不对劲,一脸纠结地问,“你怎么了?”

    夏侯瑨来了脾气,他瞪着一双愤恨的眼,怒声道,“你老实交代,到底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又了什么话。”

    “你现在这样子,是在怀疑我刚才的话吗?”傅云织定了定神,眉头微蹙道。

    夏侯瑨站起身子,背而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傅云织有些摸不清头脑,她到底做什么了?难道回家一趟也错了?

    不不不,现在不该考虑的不是她错不错的问题。而是眼前这个男人,思想有没有问题。

    可她看着对方一副质疑的样子,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傅云织绕到他的面前,正视道,“我确实是接到来信,才回的傅家。”

    “噢你是接到信才回去的?那信呢,你都拿出来给我看看么?”夏侯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暴躁因子,他刚刚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撒谎。莫非这就是传中的撒谎成瘾了?

    傅云织愣了愣,便使劲的点了点头,“好啊,既然你要看,那我便拿给你看好了。”话落,她转身就打算找。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猛然发现,那封信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傅云织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那可是唯一能证明她没有谎的证据呀!

    那抹慌乱落在夏侯瑨的眼中,却变成了心虚,他嘴角勾起轻嘲般的笑容。

    “那封信可能在慌乱之中被我弄丢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去了一趟尚书府。”傅云织低垂着脑袋,他自己都感觉出来的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夏侯瑨轻笑的摇摇头,“如今月岚来府中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感觉如何?”

    傅云织一愣,心里暗想到这是来算账了?不对,他一定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如深宅中的女人一般。

    “沈二姑娘是两个孩子的嫡亲姨母,此番来到此处也不是什么大事,妾身并没有多大的见解。”傅云织话落,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夏侯瑨再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哪月华的法事你又当如何。”

    “关于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前往普德寺,与那里的方丈谈的妥当,他们愿意开坛,为你的先夫人做法事。

    普德寺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如此我们提前一天去便可。这样还少去了舟车劳累。”傅云织信誓旦旦道。

    夏侯瑨嘴角的轻嘲更深了,他凑到傅云织身边道,“今日我总算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什么叫表里不一。”

    话落,他狠狠地瞪了傅云织一眼,丝毫不给对方留解释的会,转身便走。

    傅云织:“”

    哈,这是什么情况呀?

    她到现在都不是很明白呢!

    难道她今天不该回去一趟吗?可若是不回去,她又怎么会知道母亲被人下毒了。一想到这个,傅云织的心沉了沉。

    当她想起刚才夏侯瑨的态度,不由火冒三丈,快步追上了那即将离开的背影,大喊道,“你刚刚都了些什么鬼,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什么叫做表里不一的人,你回来给我把话清楚。”

    傅云织的叫嚷声,很快被关门声挡去。夏侯瑨重重地摔上门泄愤,那木门在重力下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傅云织气的咬牙切齿,那简直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想想她忙了一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在回来的路上,傅云织想到过多种,与他相处模式,可绝对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傅云织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几天,夏侯瑨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就连夏侯怀瑜,每次看到她,眼色都有些躲避。

    就在傅云织快要抑郁时,实在拗不过竹青的软磨硬泡,答应随她去院子里走走散心。

    天气比较冷,木桥下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由于湖水清澈,它晶莹剔透漂亮的很。傅云织斜倚身在木桥边,看着不远处假山上的麒麟。

    与此同时,木桥的另一边,沈月岚一身大红色的棉袄裙,领口配着白色的绒毛,寒梅枝桠遍布周身,在这寂静的寒冬中格外的亮眼。

    沈月岚带着她的丫鬟,从木桥的另一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