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皇子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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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他又牵起沈月岚的,一脸真诚道:“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圣旨,至于你被人冤枉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沈月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真的吗?”

    凌霂擎重重地点头,伸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放心吧。”

    话落,他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进宫去。”

    沈月岚一脸憧憬:“好。”

    “等我。”凌霂擎面上真情流露,他落下这句话后,转身便走。

    在路过关着傅思梦的牢房时,他突然顿了顿足。

    这一刻,沈月岚非常害怕出现什么意外,一整颗心莫名揪起。

    凌霂擎此刻确实在做天人交战,不过,沈国公这颗大树,也不是谁都可以抱的上的。

    没什么实权的尚书与堂堂国公一比,凌霂擎选择了后者。

    想清楚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沈月岚勾唇冷笑,揪起的那颗慌乱的心,也沉沉地放下去。

    傅云织,我们走着瞧。

    雪在冬天是最寻常的,不过,今年的东鲁的华都,下雪的次数特别多。

    傅云织中抱着暖炉,身上裹着纯白貂毛毯,像只慵懒的猫咪一般蜷缩在贵妃椅上。

    她微闭着双眼想要睡觉,可眼皮突突直跳,连带她的胸口也有点儿闷。

    无奈之下,她裹着毛毯下地,想去窗户底下透透气。不过,她还没走过去,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傅云织心下一惊,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福伯的声音也一同想起:“夫人,宫中递了喜帖来。”

    傅云织听闻是喜帖,面前的神色好了一些,压下心头的那抹不适,她轻声道:“进来吧。”

    话落,屋门便被推开,福伯一脸恭敬地走了进来,并将中红底烫金的喜帖双递了过去。

    傅云织接过,客气的回了句:“有劳福伯了。”

    福伯一脸惶恐:“不打紧,这都是人应该做的。

    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人便不打扰了。”

    “嗯。”傅云织轻声道。

    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喊住要出门的福伯道:“天儿越发寒冷了,出门办事的时候,记得多穿些厚实的衣服。

    前些天我吩咐崔妈妈了,今年过年大伙儿都有新棉衣穿。”

    福伯听着面上大喜,连连感激道:“谢夫人关心,人知道了。”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是夫人有什么要事吩咐。不曾想,竟然听到了这么体己的话。真是让他这心里头,感动不已。

    福伯关了房门出去,竟感觉这雪天都不是那么寒冷了。

    屋内,傅云织重新坐在了贵妃椅上,将那封请帖展开。随意浏览了一眼,竟然是当朝二皇子大婚的喜帖。

    她看得瞪大双眼,婚期就是春节当晚。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让傅云织更为好奇的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这么恨嫁。

    而且,所谓的春节,距离今天也不过整七天了。

    这么短的时间,会不会显得有点儿仓促了。毕竟是皇子大婚,不可能一直藏着没宣告天下,而是今天才出来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堂堂二皇子殿下闪婚了。

    “呵,有意思。”傅云织笑了笑。而她对这位二皇子的映像也几乎没什么。

    也就见了一次面儿,从夏侯瑨口中听到过两次这个人物而已。

    傅云织随即将请帖丢在檀木桌上,拢了拢毛毯,困意全无的她,拿起一旁从茶馆买来的话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多时,夏侯瑨托着官帽,脸上带着疲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凉风吹进,傅云织从书中抬头看了眼,顿时面露欢喜之色:“你回来了。”

    夏侯瑨面上疲惫,随意嗯了一声。他将官帽搁在檀木桌上,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官府。

    傅云织看了一眼,脱了毛毯去帮他取衣服。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幕,赢得了夏侯瑨嘴角的笑容。

    待她取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发现夏侯瑨正要去拿桌上的喜帖。

    傅云织开口道:“宫中送来的,你先不要打开,猜猜是什么人的。”

    夏侯瑨一听,没什么好心情的又将请帖丢在桌上,冷冷道:“哪里还用猜啊,今日圣上为了此事气的连早朝都没上。

    群臣在大殿里苦苦等了一上午,竟是因为那不孝子跪在寝宫外逼迫圣上为他赐婚。”

    傅云织听到这里,面上流露出一副佩服的神色。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么有福气,想必这就是真爱吧?”

    “这种建立在旁人痛苦上的真爱,倒不如不要。”夏侯瑨没好气完,将自己的官服换下。

    换了自己便装的夏侯瑨,只觉得一身轻松,他慵懒地靠在凳子上,看着为他打理官服的傅云织,刚刚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

    夏侯瑨叹息一声:“只是可怜了圣上,本因着心中那一点儿的愧疚,想要扶他一把,不曾想,竟然又出了这等纰漏。”

    傅云织拿着熨斗将官服烫了一遍:“是烂泥那便永远扶不上墙,是块好料那便总有他的用处。

    相公若是为了此事愁眉苦脸的,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毕竟气坏了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夏侯瑨听着此话,心中一暖,他起身缓缓靠近,从后背抱住她道:“夫人的对极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乱伤神。

    倒是瑜儿眼看着就要长大了,若是他以后敢为了一个女人忤逆自己的老子娘,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相公。”傅云织没好气的唤了一声,苦口婆心道:“这皇家的事情,岂能拿着跟我们这些门户比。

    哪怕心中再因此恼怒,也不该失了礼数啊!”

    话到这里,她还忍不住为夏侯怀瑜叫屈:“且我儿也不是那种不孝的人,他的眼光怎么会差到去娶一个不通情达理的女人。

    而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是平常人家,只要儿女过得幸福,那便是一生一世都足以的。

    皇家有皇家的难处,我们家又没有,所以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夏侯瑨一早就发现自己的这位夫人是个通透的人儿,可今日她的此番话,更是让自己觉得,他挖了一个宝。

    将怀中女人搂得紧一点儿后,他附和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呢,还是有一个的错误。”

    傅云织有些不悦:“哪里不对了?”

    夏侯瑨嘴角浅笑,语气里赋予无数神情道:“过多少次了,请你叫我阿瑨。我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只有你才这么喊过。”

    傅云织:“额!”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

    就在她心不在焉时,夏侯瑨高冷的声音响起来:“由于你这次称呼不对,且走神,所以我决定给你一次的教训。”

    傅云织回过神来时,一切都有些晚了。便一脸木然的看着,中动作一顿。

    夏侯瑨凑近她细脖间,凑上自己的薄唇

    麻麻地感觉从脖间传来,傅云织忽然想到什么,她面上一红。

    夏侯瑨的惩罚还没有停,他继续忘我中。就在两人都有些沉醉其中时,原本紧闭着的房间大门被推开,一大一的身影,看也不看便往进冲。

    这一巨大的动静,让两个忘我的人瞬间冷静下来,各有所思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鬼。

    放在眼前的好事被打断,夏侯瑨面上神色臭臭的,口气也很生硬:

    “你们两个,课堂上的礼仪是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进别人家时,不晓得先敲啥吗?”一着急,首辅大人也忍不住粗话了。

    兄妹二人面色一僵,原本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而望着一脸凶色的父亲,夏侯怀瑾嘴一扁,仿佛你再不哄我,我就哭给你的看的模样。

    夏侯怀瑜到底年长几岁,更明白的是,他这个男子汉,若是向妹妹看齐,要哭的话,定然会引起父亲更加的不高兴。

    于是,夏侯怀瑜一脸愧疚地道歉道:“进门时未先敲门,是孩儿的不对,这次已经铭记在心,还望父亲可以从轻处罚。”

    听着这番认真的歉意,夏侯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视线落在傅云织身上,示意她来处理这件事情。

    傅云织一脸尴尬,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呦,记得下次不要在这样就好了。”

    “是,孩儿记下啦。”夏侯怀瑜一脸乖巧。

    而一旁卖可怜样儿的夏侯怀瑾,见不追究了后,立马大变脸。迈着碎步笑嘻嘻的跑到傅云织身边,整个身子差点儿挂上去了。

    夏侯瑨看到这一幕,面上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神色,再次耸拉下来。

    尤其当夏侯怀瑾这声好奇的声音响起后:“娘亲,你脖子上是被什么大虫咬了呢,好大的一片红疹哦。”

    如此夸张的话,不仅让夏侯瑨脸色变了,还引了夏侯怀瑜的注目。

    被提问的傅云织面上囧囧的,饶是平日里在会的她,此刻也不知该从何讲起。

    憋了几番后,傅云织淡淡道:“不是哦”然后,她便是什么词也难以再用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