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夜色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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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织依靠在他怀中,把玩他垂在胸前的黑发。

    夏侯瑨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看着有些乱的床榻,忍不住道:“往日你这时已经睡了,今日为何还不睡。”

    “我睡醒后找不到你,就没再睡了。”傅云织倒是诚实,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有些赌气的味道在其中。

    夏侯瑨看着她许久,最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且在她身边坐下来。

    傅云织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榻边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刚才梦境带给她的恐惧,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侯瑨再次叹口气,沉声道:“今夜我与你两位兄长,去给子贤上了香,我们在他那边,陪了他一会儿,还喝了一些酒。

    你两位兄长喝的比较多,想必今晚回去,你二哥哥的那位怕是没你这么好话。”

    傅云织明白他的是谁,郡主嘛,脾气自然是大一些的。

    “谁我没脾气的,我其实这心里,也是非常不开心的。”

    罢,她故意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去,却忘记收起嘴角的那抹笑容。

    夏侯瑨从身后将她抱住,凑在她耳边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等这么晚了。”

    “谁要等你。”傅云织扭了扭身子,正想挣开这个怀抱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地话: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夏侯瑨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傅云织听话的不动了,任由他靠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抬扶向他的脸,轻轻揉了揉。

    “我听人,死去的人在头七之日回来看望身前的亲朋。

    你这个样子,若是被他看到了,依照他的性子,大概要笑话你许久的。”

    夏侯瑨听闻,脑海中瞬间闪过方恒调侃旁人时,面上是什么样的神色。

    一时,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些。

    “你的没错,他若是知道我这般伤心,定会不厚道的笑话我,才不管是为了谁呢。”

    傅云织听的瞪大双眼,这也算是她第一次亲耳听到夏侯瑨他的朋友。

    往常,对于方恒的各种作妖,她这位相公都是抛一记冷眼过去的。

    “他身前活的没心没肺,本是该善终的人,不想却落得这个下场。不过,陛下,体恤他,还封了个侯爷。

    虽是徒有虚名,但对方家的安抚还是有的。

    现如今,我朝与伐越重修旧好,阿瑨见到那艾利尔纵然是有千万般不耐,也要忍耐一些才是。”

    在刚才,傅云织临睡之前便一直想着这个。许是带着这个入睡,才会梦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吧。

    “今日夫人也变得话痨起来,不过你与大舅兄到底一母同胞,就连的话,口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夏侯瑨面上没什么表情,顿了顿,他又道:“那么为夫现在来问问你,你与你兄长,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为夫要与艾利尔那人过不去的?”

    傅云织面露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大哥哥果真同我的一样吗?”

    夏侯瑨将外袍脱去,非常随意的扔在地上,大一推,便将傅云织扑倒在床。

    他欺身而上,俊脸在傅云织面前放大。

    “明明是我在问你,还没回答了,岂容你反问与我?”

    傅云织干干一笑,且他们两现在的姿势,她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夫君莫要生气,我与大哥哥只是在担忧你罢了”

    她的话还没有完,便被夏侯瑨一个安静的势打断。

    “叫我阿瑨,还有,属于我们两个的床榻之上,我不想听到别男人的名字。”

    话落,夏侯瑨将床边的烛光吹灭。

    傅云织:“”

    紧接着,床边的红色纱幔划下,恰恰好的将床榻与外面蒙上一层纱帘。

    傅云织:“”

    夏侯瑨面对她而坐,并动去解她的衣裳。

    傅云织:“!!!”

    今夜情绪低落的夏侯瑨,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这样,真的是太另类了。

    她虽也想念眼前的这个人儿,但今日毕竟有些不妥。

    这时,耳边又传来某人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埋怨:“今夜,你二哥哥,郡主有害喜的预兆。”

    傅云织:“!!!”

    “这也太快了吧?”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出口的。

    夏侯瑨直接将这句话忽略掉,我行我素地他自己的话。

    “我以前曾经听老人们过一个事情,那便是自己的好朋友或者是年老的亲友去世后。

    若是他生前功名利禄,死后老天会给他一个选择。

    若是我们也怀个子嗣,他等下来看我时,不定就留下来了。”

    傅云织:“”

    这是什么道理,她怎么没有听人过。

    并且,她发现,至从这厮将蜡烛吹灭后,整个人变的与之前像是两个人。

    “哎,你推我做什么?!”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去掉,整个人还被推倒在床上。

    漆黑的夜,挡去了夏侯瑨的厚脸皮,他起身而上,低下头去。

    银色的月光倾斜而下,纱幔后傅云织不满的声音传出:

    “唔,夏侯瑨,你还没有洗漱,怎的就寝了呢?”

    “竹青她们早已睡下,再叫起来很是不妥,我府上一向体恤下人,今日便免了吧。”夏侯瑨义正言辞的很。

    傅云织:“”

    这是什么歪理?

    不等她多想,某人再次低下头去

    夜色甚好。

    当傅云织再次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房中已是大亮,阳光充足地照进屋子。

    她刚睁开双眼时,还有些刺眼。不过,此刻她是有些迷惑的。

    “竹青。”见门外有个人影,她便开口喊了一句。

    门外的竹青听到传唤,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她,脸上挂着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在傅云织看来,怎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傅云织着,扭动了下脖子。

    然而,就这么一动,她便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

    并且,有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很快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竹青瞧她这幅样子,视线又一不心落在她脖子上,忍不住用帕挡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