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而经过她这一提醒,南宫嫱也找到了话题的突破点。
“大皇姐,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呀?!”
这话,她问的心翼翼。审视的目光,还一直落在夏侯瑨身上,好俊的一男子。
南宫诗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公子如墨,他前些天昏倒在我府门口。管家仁心,将他带了进来。
他到底也是个有心之人,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今晚随我进宫,好保护我的安危。”
夏侯瑨闻言,朝她笑了笑。
南宫诗见状,那颗担忧被拆穿的心,缓缓的落下。
这如墨此时虽失忆了,但她看的出来,此人之前的身份应该不会很低,甚至他举投足间,带着贵气。
这番贬低他的身份,南宫诗真没自信,他会不会当场揭穿自己。
南宫嫱一脸惋惜:“原来竟是个侍卫,倒是白白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
“真的只是侍卫吗,可别是其他什么人。毕竟有句话的好呀,有其父必有其女。”南宫语阴阳怪气道。
南宫嫱闻言,立马附和道:“六皇妹这么一,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当年的那位赫皇夫,也是给自己身边放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当奴才使唤的。
哪知道后来,他们竟然侮辱了母皇的脸面。”
“可不是,如此辱没皇室之事,母皇处置的已经十分宽容。
然。有些人依旧不够知足,竟然敢起兵谋反,最后被乱箭射死在战场上。
这简直就是活该。”南宫语怕火不够旺盛,还迫不及待的又添了一把。
南宫诗在她二人这些的时候,脑袋一直仰望天空。她们每一句话,她的双眸就闭一下。
夏侯瑨忍不住将目光看了过去,他不难听出,这两位公主话里有话。而那个不知足之人,定然是跟眼前这位有一定关系的。
他这命是她救的,虽对她不怎么喜欢,但这种时候,不出面阻止一下,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然,就在夏侯瑨要开口些什么时,一位穿着蓝色长衫的公子,正怒气冲冲的朝他们这边而来。
那双喷火的眸子,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没搞错吧?不该是将那姐妹两人大卸八块的么?
蓝衣公子很快来到他们这边,南宫嫱与南宫语,看到这个人时,面上的神色都变了。
贺锦辰带着一脸怒气,眸子冒火的先是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夏侯瑨一眼。
又一脸担忧的看向南宫诗,那双眸子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些更多的情绪,似乎还为她感到不值了些。
继而又转身看向南宫嫱与南宫语,嘴角挂着笑,声音却有些不近人情:
“两位公主好大的兴致,在此妄意女皇私事,可知这若是传到女皇耳中,她会如何处置两位?”
南宫嫱心底一惊,面上高傲的神色,开始变得惊慌。
“贺世子,你这是又要介于我们姐妹之间吗?”南宫语虽然也心虚,但底气不能输。
贺锦辰一脸公正,好看的眸子与她对视:“云芜公主要这么认为,那便是吧。
毕竟,关乎此事,女皇陛下亲口、交代,谁人再敢大胆提起,直接抓了定罪。”
南宫嫱闻言,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而一向刁蛮惯了的南宫语,此刻也变的安安静静。
她虽是女皇目前最宠的女儿,可也明白恃宠而骄的后果,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南宫诗。
南宫诗感激的目光看了过去,然,也就是那么一眼,便又快速转回去。
贺锦辰面上先是一喜,而后又一失落。如此跌宕起伏的心情,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
“有的人,不是要做依棠公主的侍卫,来报答救命的恩情么?”
贺锦辰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夏侯瑨身上,指责的味道极深。
夏侯瑨:“”
他这是怪自己刚刚给了他英雄救美的会么?
这番眼神的讽刺又警告,令夏侯瑨非常的不爽。
凉凉的目光看向南宫诗,后者一脸尴尬,连忙上前道:
“贺世子,今夜有劳你过来一趟了。我感谢你及时出现,阻止两位妹妹造成大错。
现在两位妹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依棠就不多留贺世子了。”
“不,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今晚在你这边入席。”贺锦辰一口拒绝,搬了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
如此,他们三人的位置引人无限遐想。而坐在中间的南宫诗,有种左拥右抱的女皇气势。
南宫嫱与南宫语天生的敏感,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南宫诗:“”
她左右看看,欲言又止。片刻,才尴尴道:“这不太好吧?”
贺锦辰毫不在意,直截了当:“没什么不好的,我留在这里正好可以保护你。
不像是有的人,明明身为一个侍卫,却还摆出一副很高贵的模样。”
南宫诗一听这话,便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唯恐夏侯瑨脾气上来一走了之,急忙压下声音:
“我再一遍,我跟如墨公子不是主仆关系。你若再胡八道,那便请离开这里。”
她这番话,语气是重了一些。话完,连她自己都是后悔的。
然,话已经出口,再难收回来。
贺锦辰面上的神色果然变了,他看着南宫诗的神色,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心的人。
南宫诗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贺锦辰心里实在难受,他站起身子,心中的怒气难以平息。
“既如此,那贺某就不留在这里打扰各位了。”
话落,他侧目看了一眼南宫诗,转身离开。
在路过南宫语时,他的脚步都不曾停下来。
南宫语气的连连后退,心中的怨气更是深重。
夏侯瑨瞧到此处,好看的眉毛,再次紧皱。
蓝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南宫诗的心情有些复杂。
忽的想到什么,她转身看向夏侯瑨,满脸的歉意:“如墨公子,贺公子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他让你难堪了,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夏侯瑨面色一贯清冷,淡淡的回了句:“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的。”
毕竟,在旁人眼中,的确是他这位护卫做的不太称职。
这个旁人,尤其是那个韵儿,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崇拜,变成了嫌弃。
不过是个不太相干的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了。
视线才转移,便看到南宫嫱再次上前,脸上依旧挂着挑衅。
“大皇姐刚刚好威风啊,刚才的作风,倒是让妹妹想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