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记忆恢复
她有些想不明白,母皇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看了她写的那封断绝书,不该是再也不管她,由她自生自灭的么。
怎么现在又将韵儿还给她,甚至还赐婚与她呢?
这真是太突然了。
夏侯瑨一路怒气冲冲的回到他住的地方,便直奔柜子那边。取了一个黑色包袱,放床上,接连将他的一些衣物放了进去。
南宫诗赶到时,夏侯瑨的包袱已经收拾稳妥。
她站在门口,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你这是要离开么?”
夏侯瑨听闻此声,面上的神色极其的愤怒,中的包袱也被他重重的丢在床上。
与他相处这么久,两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像今天这样子,南宫诗还是第一次见。
“我知道你是生气的,可关于这件事情,还请你听我解释。”
夏侯瑨倒有些想笑了,他干脆转过身看着她,可笑至极道:“解释?你想给我解释什么?
你应该晓得,我对你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的才是。
而那天我之所以救你,完全是为了报答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是,我知道,我心里非常的明白。可这是母皇下的圣旨,我自己也有些弄不清状况。”南宫诗委屈极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一脸难为情地看着夏侯瑨,歉意道:
“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关于母皇赐婚这件事情,我一开始真的不知情的。”
夏侯瑨也没什么其他神色,只道:“就当做你不知情,现在你有权知情一件事,那便是我今日要离开了。
至于那张可笑的婚书,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处理好。”
南宫诗低头看着中的婚书,只觉得那颜色无比的刺眼,还有她的心,闷闷的。
“如墨公子,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抗旨是要治重罪的。若是你一走了之,母皇的怒火更难以平息的。
不如你就留下来,我们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如何?”
夏侯瑨当即冷哼:“你这种想法太可笑了。”
南宫诗面露难过,双眼通红地盯着他看,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更加难受了。
夏侯瑨见状,忍不住背过身去。念及她之前救过自己,沉声道:“在下辞过于直白,可能伤了你的面子。”
话锋一转,他一脸严肃的又道:“公主可曾想过,万一在下家中已有妻室,且儿女双全呢?
公主要明白,在下年长公主整整五岁。男子理应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在下如今重伤失忆,若不是您生辰宴上出事耽误,此刻在下怕早已踏上寻亲之路。
倘若知道那日救公主会有这么一天,在下倒不如另寻其他报恩之法。”
南宫诗震惊的瞪大双眼,关于这个,她还真是从未想过。
初见这个男人时,她只觉得他俊美无双,压根忘记了对方年长自己许多。
若是他家中真有妻妾,那她算什么呢?
若是母皇知晓后,又会不会逼他休妻呢?
一时间,南宫诗心里乱哄哄的,脚下意识得后退,最后无力的靠在门框之上。
夏侯瑨见她如此,也不在耽搁,转身去拿包袱,就要离开。
那个背影让南宫诗觉得,如果自己不想法留下他,以后怕是要后悔的。想到此,她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是又是何意?”夏侯瑨一脸不悦。
南宫诗焦急道:“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且不你不但出不了南阳城,就是被母皇抓到,抗旨是会被处以极刑的。
你好不容易捡回来了的一条命,也不想就这么白白的又送掉吧?”
不得不,她这番话,简直讲到夏侯瑨心里去了。
他不得不正眼瞧她,冷漠道:“那你可有什么良策。”
南宫诗银牙一咬,目光坚定道:“我们的婚期是在下个月,时间其实还很充足。
你今晚暂时再留此处一晚,待明日,我进宫去,求母皇撤回旨意。若是此法不通,你再走也来得及不是吗?”
夏侯瑨听闻此话,不得不将目光放暖,皱眉道:“可这样,我岂不是又欠你一个恩情。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极不愿意欠别人什么。”
“没关系,这事本就应我而起。由我出面善后,也是应该的。”南宫诗强颜欢笑。
“如此,那便有劳了。”夏侯瑨双作揖,下意识中,行的是标准的东鲁之礼。
南宫诗吃惊的看着,最后选择默不作声。
夜渐渐黑沉下来,夏侯瑨一脸凝重的坐在窗边,他已经盯着天上的云彩,静坐这儿整整一个下午了。
边的茶水早已凉透,他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心头只有一个名字,叫做云织。他甚至在想,这个名字的主人,会不会就是他的心爱之人。
忽而想到什么,他从袖中取出那串紫琉璃串,一边口中念叨,一边看着那串。
“云织,这串可是你的东西。”
都人在失去记忆后,却零星记起一个人,那便明这个人定是给他记忆最为深刻之人。
紫琉璃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
夏侯瑨一直紧紧盯着,琉璃串珠上的某一颗,映出了一抹倩影。
那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
忽地,她转过身来,明媚一笑。
电光火石之间,夏侯瑨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画面,他不由闭眼去感受。
接着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一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像是画卷一般,开始在他周身铺开来
天刚蒙蒙亮,南宫诗便着了一身鹅黄色绣着海棠花的宫装,恭谨的跪在辰华宫门外。
很快,便有宫人走上来,捏着嗓子道:“下跪何人?”
“依棠公主有要事求见母皇陛下。”南宫诗完,又行了一个大礼。
那宫人急忙开口:“请公主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为您通传。
只是现在贺大人与吕大人在与陛下商量国事,您做好一个准备。”
南宫诗面上一白,她今日竟如此不巧吗。
良久,她感激道:“有劳公公了。”
“公主客气了。”那宫人话落,转身急冲冲地进了辰华宫。
辰华宫的气愤有些严肃,那宫人一进去,便嗅到一种不太寻常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