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夜探首辅府
被推开的南宫诗一点儿也不查的摔在地上,胳膊正好撞在凳子上,立马红了一片。
“夫君,你这么做,未免太狠了些吧?”南宫诗这句话时,视线有意无意的瞥向房顶。见那儿微微的星光消失后,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一脸怒气的夏侯瑨,不曾发现她面上的神色。只是恶声道:“你又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南宫诗假意低头看了一眼臂上的红肿,却暗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满脸的委屈:
“夫君这话的太难听,怎么就叫作践了?我现在是你的夫人啊,靠一下你的肩膀怎么了?”
夏侯瑨直接转过身去,冷声道:“公主,我们在南阳的时候,已经将话的明白。您贵为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像个人一样,如此的不信守承诺呢”
“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首辅大人莫不是忘了?”南宫诗笑着道。
“救命之恩自然不敢忘记。且若不是这救命之恩在其中,你觉得你进得了首辅府的大门么。”夏侯瑨冷哼。
南宫诗闻言,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再次露脸在他面前,笑道:“既然你还记得救命之恩,那想必也一定记得我赠与你的黄龙玉吧?”
夏侯瑨冷哼一声,对于这块玉佩,他又岂会忘记。
“若非当初不明白这玉佩的来历,否则又怎么会将它收下。”
“可你到底是收下它了,现在我便是带着愿望来找你的。你不能拒绝,只有答应。这也是那天分别时,我们两个约好的不是吗?”
南宫诗这副计谋的嘴脸,深深地将她原本留在夏侯瑨心中宛若白莲一般的形象摧毁。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极其通透的人儿,今日才发现,你竟与她人一般,俗不可耐。”夏侯瑨忍不住恶言相向。
南宫诗闻言,心里泛着苦涩,面上却再次露出笑容。
“我本就是俗人,是你把我想的太美好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让你履行当日的承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当初做不到,如今更做不到。”夏侯瑨冷哼着。
南宫诗闭了闭双眼,冷下口气来,狠心道:“我好歹救你一命,不过是让你以身相许罢了。不过既然你不肯,那便被圣旨约束。
待明日一早,我便进宫,让你们的皇帝下旨,赐你与傅氏一纸和离书。”
走至房门口的夏侯瑨忍不住大笑重重的开了房门,大声道:“你且去着,同样的招数,我夏侯瑨既然不怕第一次,便不会怕这第二次。
至于你的恩情,若是非要如此偿还,那我倒愿意做个绝情之人。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夏侯瑨冷冷地举起来,做了一个请出去的势,又道:“你自己麻溜的从这里出去,永远都不要进来。
第二,我派人请你出去。好了,你可以选了。”
南宫诗颇为倔强,当着他的面儿,坐在了梳妆台前,挑衅一般的拿起了桌上的珠钗,放在心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
“呀,好漂亮的簪子。这东西带在我发鬓上,一定会很漂亮的吧?”着,她便要自己头上放。
夏侯瑨难掩地怒气随之传来:“放下它,你还不配动。”
南宫诗似乎是激怒夏侯瑨上瘾,非但没有放下,还径直的带了上去。
夏侯瑨十指成拳,怒气难耐得上前,一把从她中夺过,拿起帕子来一直擦,后又将帕子往南宫诗怀里一扔,大吼道:“玄策,把这个女人和那脏了的帕子给我扔出去。
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进紫鸾阁半步。若是依棠公主还敢来这里,再扔出去即可,不用汇报。”
丢下这番话,夏侯瑨带着那根簪子快步走了出去。
一身黑衣的玄策出现,先是对夏侯瑨行了个礼,又凑上前道:“大人,属下刚才看到两抹身影,其中一位形似云织夫人。”
“你什么?”夏侯瑨大吃一惊,随即急冲冲的跑了出去。他有种预感,那个人,一定是傅云织的。
玄策见他走远,铁着一张脸出现在南宫诗面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直接伸将她拎起来,一直到院外。
当着贺锦辰的面儿,一松,直接将南宫诗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敢?!”贺锦辰气愤不已。
玄策一脸铁青的看傻子一样看了贺锦辰一眼,拍拍,转身就走。
南宫诗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了,没什么好脾气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现在看过了,可还觉得满意?”
贺锦辰一脸心疼的上前,想要扶着她些。
南宫诗不客气的甩开他,又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丢给他,语气极冷,更拒人之千里之外:“不劳驸马了,黄龙玉已经取回来了,你明日便可带着它回去了。
不然,你的云芜公主怕是要误会了呢。”话落,她便想抬脚离开。然,这时她才猛然发现,脚不知什么时候扭伤了,动一下都疼,更别走路了。
一时间,南宫诗的脸上布满了气恼。
贺锦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忍不住开口道:“你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我都了,不用你管,拿着玉佩,滚回去见你的云芜吧。”南宫诗像撒气一般完,忘了自己的脚伤又要走。
贺锦辰见状,顾不得其他,伸一拦,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南宫诗气红了一张脸:“贺锦辰,你赶紧把本公主放下来。”
贺锦辰没有理会,沉着一张脸往两人住的地方走去。
南宫诗挣扎片刻,挣扎无用后,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着那张俊脸,努力将心中想要靠过去的心情压下。
若非他是贺家人,若不是他们之间相隔了太多的东西,她这颗心早已沦陷了吧?
一路上,两人各怀着心思,缓缓的走了回去
皓月当空,水轻寒一直默默的带着傅云织从首辅府中一路用轻工飞出来。
他的这神出鬼没的武艺,已经修炼的十分出神入化,悄悄地来,轻轻的离开,不曾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