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家族秘史
傅思轩不紧不慢道:“这郡主怎么喊云织是姐姐呢,要知道,我可是云织的二哥哥呀。按照顺序,应该是云织喊郡主嫂子的才是。”
傅云亭闻言,直接捂嘴偷笑。
“怎么,难道我的不对么?”傅思轩一脸不解,尤其不解,身为大哥的人不出来指证,怎么反而笑了呢。
傅云织瞥了一眼凌飞霜,又别过头,喝了一口牛肉羹。
傅思轩:“”
“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那让我来告诉你吧!”凌飞霜嘴角勾着笑,淡淡道:“那是因为,我先认识的云织姐姐,已经唤的习惯了。
至于你比云织姐姐大,这又能怎么样呢,不过一个称呼,本郡主想怎么喊便怎么喊。”
傅思轩:“”
“怎么,你这样子,可是有什么意见吗?”
傅思轩急忙道:“不敢不敢。”
开什么玩笑,他岂敢有什么意见。
傅云织与傅云亭听到这里,兄妹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欢乐的气氛弥漫在花亭谢之上。
司徒玉绾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傅云织的腹,久久不能移开。她仿佛是这欢乐场景上唯一的沉静之人,满脸忧心忡忡。
入夜,润物细无声。司徒玉绾站在窗下,满脸忧心。
丹素端着烛台进屋,瞧着窗户大开,夜风呼呼的吹进,不由面上大惊失色。
她快步上前,连忙将窗户关上,又将烛台放好,关切的开口:“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夜风极伤人,怎么能站在那儿硬吹着。”
“丹素,云织她怀孕了,那肚子,跟我当年怀着她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你,那件事情,还会不会”
“不会的。”丹素果断的打断了司徒玉绾满心忧虑的话,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又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带走了公子的尸身,该弄的都已经弄了。
这些年风平浪静的,您心中所想的事情,定是多虑了。”
“可那肚子,定是会让天有异像的。”司徒玉绾闭了闭双眸,很不想承认:“当年生产时便是天有异像,是我将她一魄逼出体外,才免于一难。
事隔多年,我再生云初时,想着是麟儿,便没多想。哪曾想到,这并非只传女儿,秘术将他们引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对于当年之事,丹素每每想起来,也是满脸心痛。
“可怜公子,刚出生便离开了人世,就连尸身也被那些人带走了。若不是他们这般作为,又怎会引的主子发疯,更不会让媚兰儿那贱人,趁爬上去。”
司徒玉绾轻摇着脑袋,满是讽刺:“若非是这件事,才让我彻底的看清了傅宏的真面目,我是十分的窃喜,当年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否则的话,此刻这世上怕已经没有司徒玉绾这个人了。”
到这个,丹素心情越发沉重:“若非您当日救得太后娘娘,何来今日傅府荣誉。而他上位,不思对主子更好一些,竟还带着媚兰儿那贱人回府。”
“别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司徒玉绾转过身,她此刻还是比较担忧傅云织。
忽而又想到什么,司徒玉绾快步走向暗门,在关处快速拨弄几下,便弹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
丹素一见此情景,心下一惊,连忙跟了过去。
而这时,司徒玉绾已经将盒子中的书卷取了出来,缓缓打开,那上面画着的是连绵的山脉,每隔几处,还用描红的金笔勾出。
虽此画只有半面,却不难看出它图上的山河雄伟气魄。司徒玉绾脑海中快速浮现一些过去的画面,银牙一咬,心里徒然生出要撕了它的心。
“主子不可啊!”丹素猜出来她的想法,连忙上前阻止。
“这东西就是个害人的,只要我今日将它毁去,哪怕将来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让那帮恶人得到这些东西。”司徒玉绾完,便又要撕,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丹素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不得主子,这可是老爷留给您唯一的东西了。
且他在世时,最牵挂的便是这幅宝图。若是您将它毁去,将来去了地下,您要如何面对他老人家。”
司徒玉绾抱着宝图缓缓坐在地上,神色复杂又悲痛:“你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东西留下来注定是一个祸害,当年若不是这个,我父亲又怎会死于非命。
若非那些人想要得到这个,我那可怜的孩儿,又怎么会一出生,便被生父冤枉,还惨死呢。”
丹素见她这幅模样,一时有些慌了神。跪在地上,想要伸拿过。
奈何司徒玉绾抓的紧,她无法拿到。不过,视线落在了那中间被撕去的部分,丹素立马想到什么,急忙道:
“这图的另一半还在主子中,您即便将这一半毁去,那一半也还留着。倒不如好好的留下它,放到盒子里,再也不要拿出来了。
至于您现在担忧的事情,奴婢猜想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毕竟当年他们带走了公子,若是真有法子,想必早已经得到了东西。
现如今四国之间风平浪静,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以免自己吓唬自己才是啊!”
“你的这些倒也是对,只是可怜我那孩儿,年纪便因我们上一辈的事情而丧了命,实在是让我这个做娘的,心里难过的很。”司徒玉绾突然看开,满脸忧伤的想起过去之事。
丹素趁,从她中取过书卷,重新卷起来放好。
“过去发生的悲事已经无法挽回,您还是多多留意自己的身子吧。如今两位主子虽已经长大,可到底多一人帮衬,还是不一样的。”
“你的对,我不该在沉默下去,眼看着外孙就要出世,是该为自己的儿女做些什么了。”司徒玉绾话落,神色比之前更为清明,眼眸更为明亮。
丹素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昔日那个富有才华,满心傲气的水玉绾再次回来了。
御湖,碧水连着天,画舫之上,凌飞霜与南宫诗相对而坐,两人中各自端着一盏琉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