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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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抱着白玉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上。

    刚离开他的怀抱,白玉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空虚,连忙拽住他的臂,眸光荡漾地看着他,缠着不给他走,软媚着声道:“别走”

    沈墨心口一悸,伸轻环着她腰身,在她额头轻落下一吻,声音低沉:“马上就来。”

    言罢,走去将卧室的门窗关好。

    待返回之时,看到白玉竟虚软无力地躺在床上,香汗淋漓,全身颤颤发抖。

    她双腿交缠着,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纤腰微弓,两道纤长的眉紧紧蹙起,一脸痛苦,难以承受的样子,她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呼吸急促地喊道:“大人求求你,快点救救我啊。”

    大概是药物发作,她浑身血脉偾张,好似要炸裂,一时又像是被万蚁噬心,痒得无处抓挠。

    她神智涣散,渐无意识,就自己都无法帮自己,只能乞求于人。

    沈墨脸色微变,终于觉察不对劲儿,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凝眸看她。

    她衣衫半解,一双腻乳包裹在抹胸内,若隐若现,极为勾人。

    沈墨却无情兴,他目光清冷,修长指尖轻轻在那染了胭脂色的颈间滑过。

    冰冰凉凉的触感令白玉禁不住颤抖了下,像是得到一丝慰藉,随后却是更加的难受,她焦躁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抹胸带不觉自褪,春光乍泄。

    沈墨眼神一黯,立刻拉过薄衾给她盖上。

    想来秦氏给她吃了乱性的药,否则何至于此。

    看着白玉痛苦的神情,沈墨心口微窒,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

    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神情有些许恍惚,温润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鸷,冷漠。

    抚着她颈间的一旦离去,不禁渴望更多,她眼睛雾蒙蒙地,有水珠凝结,自眼角滚落,她已经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看得到模糊轮廓,内心底却知晓这人是她熟识的,她毫无理智地,卑微地乞求着他,“求你,帮我”

    白玉痛苦压抑的呢喃声,唤回沈墨的神智,他墨眸中的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视线移到白玉布满泪水的娇艳脸庞上,目光平静无波。

    她的双眸迷离,妩媚,却又夹杂着一丝屈辱与愤恨。

    或许她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下。

    现在的她,随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

    这样的她,他不愿意要。

    只是,见她痛苦的样子,沈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惜,伸温柔轻抚下她的脸颊,语气平静温和:“你吃坏药了,我去给你叫大夫。”

    一听要请大夫,白玉却清醒了几分,又找回些许廉耻之心,她连忙伸拉住他的衣袖,咬着红唇,眼儿饧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要,不要叫大夫。”美眸中的泪珠滚落而下,很快又氤氲一片。

    那样的妩媚风情,又楚楚可怜。

    沈墨忽想起古寺那夜,她亦是这般神志不清,哭得惹怜。

    沈墨最终还是心软了。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微倾身,低声道:“你现在认清我是谁,我就不请大夫。”

    那语气很严肃夹杂着一丝威胁,白玉担心他真的到做到,她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睁开饧涩的眼,看他的脸。

    修长的眉,温柔的眼,高挺的鼻,都是她熟悉的,白玉不禁微微一笑,“你是沈墨,沈大人。”

    声音娇娇怯怯地,又像是怕及了他不管自己,丢下自己。

    沈墨心口微动,将她捞起,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叫我的名字。”

    白玉难受地扭动了腰肢,伸抓紧他的衣领,娇躯轻抖,颤声儿低唤:“沈墨。”

    沈墨无了笑容,眼眸深处隐约有着火光,嗓子不觉沉下,“再叫。”

    “沈墨。”白玉呼吸急促,每叫一声,体内便似有一簇烈焰燃烧,且百爪挠心。

    沈墨比她亦好不到哪去。

    似失控地,沈墨低喘了声,蓦然将她一推,白玉软倒在薄衾上。

    她一双美眸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他,炽热如火。

    这样的神色并不正常。

    沈墨长眉微蹙,犹豫了下,长臂一伸将那副娇躯翻了个面,修长的捞住她的纤腰,一扯,让她背对自己。

    他曲了膝盖,即扯开自己的衣带。

    白玉被撞了下,头蓦然往前,磕了下,不由伸抓住架子,架子摇得咯吱作响,她紧咬朱唇,蹙了黛眉。片刻,黛眉才缓缓舒展开来。

    好一会儿,身后传来压抑的声音,“撞到头了?”

    得到些许缓解的她,意识逐渐清醒,随后再一次陷入癫狂,她不禁伏在枕上,低低抽泣。

    她没理他,他便不再问。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精神恍惚着,忍不住头扭转了下,透过迷蒙的眼泪看他。

    他没脱衣服,上衫凌乱,结实紧致的胸膛半隐半现。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低垂着眼,目光深沉地盯着某处。

    她看到有一滴汗自他绷紧的额角滑落。

    白玉转回头趴伏着,紧紧抓着软枕,紧咬的朱唇忍不住微张,蹙着黛眉逸出一声轻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觉青天白日,羞愧欲死;糊涂时,狂浪不知收敛。

    到了最后,却是彻底的神魂颠倒,脑子空白,什么都装不下,她觉得自己好似走到巫山上,被那里的雨淋了一场,浑身湿漉漉的,无比粘稠。

    一时又好像化作轻飘飘的一片云,整个人荡在半空中,担心猛然间坠落,紧张得连脚趾头都不由得蜷缩绷紧起来。

    中午到红日西坠,时间过得似漫长,又似短暂。

    白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回了压在她粉颈下的臂,然后那人伏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白玉,我有事得回院里一趟,你再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陪你,饿的话让蕖给你送吃的。”

    那声音透着荒唐之后的慵懒、沙哑,且柔情款款。

    白玉感觉很疲惫,身子沉甸甸的,动都不想动,听到沈墨的声音,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顺着他的话懒洋洋“嗯”了句。

    沈墨侧着身子,撑着头,凝眸看她,她美眸紧闭,蝉鬓微微湿润,额角琼鼻上润着细汗,艳丽的脸蛋透出淡淡的胭脂色,神色像是累坏了的模样。

    今日的确折腾得过分了些。

    沈墨目光变柔,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便坐起了身,捡起方才被她胡乱扯下的中衣,重新穿好后,掀开床帐,下了床。

    沈墨拉过薄衾为她盖好,帐内那股淫-靡气息仍未散去,沈墨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床帐,随即迈步转进一面屏风,换了另一身衣衫。

    出门,沈墨长身站立台阶上,只觉浑身不出的舒爽畅快,他视线遥望着远处夕阳,唇角不觉微扬,眸光濯濯,如春月之柳。

    一派温文尔雅,君子端方。那里还有方才床笫之间,半分荒唐模样。

    蕖显然十分听话,她谨遵沈墨吩咐,守在院门口,但此刻却多出一人,烟儿。

    两人一守在院门旁,大眼瞪眼,站得两腿发软。

    看到沈墨出来,两人总算松了口气,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一句:这可真久啊

    烟儿本来在秦氏院子里吃完午饭,又被一帮丫鬟哄去玩了,直到沈墨到了静院闹起来才收到消息,赶回屋中,却不见白玉身影,又不见秦氏和她的贴身丫鬟,问底下的丫鬟,一问三不知,烟儿急得团团转,幸好撞见林立,得知沈墨把白玉带走了,便随着林立赶来此处,蕖告知烟儿,沈墨和白玉在屋中待着。

    烟儿就要闯进去。

    蕖红着脸,沈墨不让进。

    烟儿跟着白玉身边久了,耳濡目染,自是知晓男女那档子事儿,顿时也不闹着要见姑娘了,只笑嘻嘻地要和蕖担起守院门重任。

    沈墨一出来,便看见两丫头片子像两尊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不觉微怔,随后失笑。

    沈墨缓步过去,两丫头连忙给他行了个礼。

    沈墨看了两人一眼,两丫头都是圆圆娇憨的脸,一团天真烂漫,倒像是一对姐妹,只是蕖比烟儿更多稚气,烟儿看起来更稳重些。

    沈墨俊美的面庞不觉浮起温温润润的笑容,柔声亲切道:“谁让你们一直呆呆站在这的?”

    “”蕖心想,不是大人您让我守的么。

    沈墨其实只让她守着院门,却不是让她傻愣愣地站在那守。

    沈墨见两人一脸茫然无措,摇摇头又失笑,问蕖道:“方才可有人来?”

    蕖回答道:“太夫人来过一趟。”随后脸又浮起一抹得意,道:“不过我和烟儿姐姐没让她进。”

    蕖虽然呆憨,却将沈墨的话奉若圣旨,她家大人什么,她都会照着办。

    这期间,秦氏来过一次,却被蕖和烟儿死命拦着,秦氏要进,她们不给进,眼看着都要扑倒她脚跟下拦着了。

    秦氏好不愤怒,只是于此事上,她本就有些心虚,又不好闹得太过,最后只能忍气离去。

    沈墨听闻秦氏来过,墨眸戾气一闪而过,然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他脸上笑容加深,柔声夸道:“你们做得很好。”

    蕖和烟儿被沈墨一夸,心里倍儿得意。

    沈墨目光又转向烟儿,浅笑道:“你家姑娘还在睡,嗯她有些累,你们别进去打扰她,待她醒来需要你们,你们再去伺候。”

    “是的,大人。”烟儿甜甜地笑道,她并不知这其中弯绕,只很替白玉高兴,心里想着,两人终于还是和好了,她又有姑爷了。

    沈大人这人向来温柔体贴,若是有心,照顾起人来是无微不至的。

    沈墨又嘱咐两人,秦氏再来,亦不许她去打扰白玉。

    另一边厢,林立知晓沈墨要回院中处理些事,早已备好马车在外面等待。

    沈墨出了府,上了马车,却向林立道:“你留在府中照看一二。”只有两个丫头,他有些不放心。完便自己一人回了翰林院。

    作者有话要:  后天换美人与权臣的封面,大家不要忘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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