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真假千金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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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这时音乐骤变,要是熟悉交谊舞的人都会知道,这正是交换舞伴的时间。

    感觉到现场莫名来的骚动,白姝妤倏地掀开了美眸看向男人,是该趁着这换舞伴能近身的时间来让贼将他的钥匙偷走,还是会为了她放弃了这个计划?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目前的自己并不能让满心只有事业的男人放在首位,可是万一呢?水艳艳的眸子染着一丝期望,似乎在等着男人来做抉择。

    如她所想,男人握着的高扬,白姝妤转了一个圈,纤纤细很快落到了下一位男士的大里。

    向来对这些交际舞已经感到非常熟悉的司博勋,头次慌里慌张地去迎接他的新舞伴,大握住的一瞬,心道女人的也太过细腻了,嫩得像是块白花花的豆腐,要是用力一握就会将其捏碎,可不稍微用点劲,她就会从他的中溜走。

    从未遇到如此情况的司博勋额上紧张得都冒出了些细汗。

    光是掌握那个合适的度都已经让他像是解什么世界难题那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压根就没半点精力去留意方才让他在意的关绮蔓。

    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心似乎也出了些薄汗。

    这在美人的面前也太过失礼了,让一向以绅士自居的司博勋羞愧得耳朵都红了。

    然而心善人更美的美人似是看出了这一点,“抱歉,是我上的香膏擦太多了。”

    司博勋对于女性擦脸擦的护肤品也很了解,特别是大牌子,一般比较难买,而他为了让关绮蔓能够得到最新出的,亲自托了关系才把护肤品好不容易购买回来,因此对于那些香膏的味道还是能有个清晰的认知。

    面前的美人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香是香,更多的是体香。

    况且她的辞,并不是因为擦得多毛孔不透气引起的出汗,纯粹只是为了帮他遮羞罢了。

    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呢?司博勋心微微一动,可当他把视线从中脱离而出,看向正方时,嘭嘭嘭——

    先前只能瞧见有个朦胧的倩影,以及等倩影转身而来之际只得接住她的的司博勋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美人的脸。

    眉眼如黛,眼波流转之间更似撩拨了一池春水,掀起涟漪点点。

    避开这勾人不自知的眼神,很快视线就被鼻子上的痣给吸引。

    浅浅一颗,却是整张脸的风情之魂。

    在旁人看这会是性感又或是独特,可在司博勋眼里,有了刚刚那一遭,只觉得这颗浅褐色的痣显得特别可爱。

    可这念头刚一起,无意间窥得她身上那玲珑的曲线,心头一热,下腹一紧,再次近距离看她的脸,妖精二字瞬时浮现在他脑中。

    “如果先生不介意,要不由我来抓你可好?”随着音乐摆动时,再次被挣脱,白姝妤突然朝着男人道。

    听到这句,意识到刚刚自己又失礼没有回答美人的司博勋着实十分懊恼,“麻烦你了。”是这样了,但还快速把往回抽,朝着衣服擦了一下才若无其事般回来。

    白姝妤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只稍微有些抖的大,没有犹豫将玉主动抓住了他的大拇指。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让司博勋体验了好几个第一次,无论是失礼的还是别的,甚还心生喜悦。

    “你”已经逐渐自我平复心情的司博勋,并不是那么愿意让两人就这么沉浸在舞蹈里一句话也不交流,可刚了一个‘你’字,突然又想到了美人的身份,也想起了之前关绮蔓的话。

    “嗯?”白姝妤轻掀眼皮,睁着一双澄净得像是被水洗过的眼睛,直直地回了过去。

    面对这样的一双眼,原本就认为关绮蔓误会的司博勋此刻更是坚定,同时又忆起白姝妤在医院反驳关绮蔓的话。

    事实上他也认为蔓蔓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帮助是好意没错,可帮助跟感同身受又是两码子的事,她并不能与底层百姓感同身受,也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

    就好像她知道他们穷,所以在有多余的钱财下,用金钱救助一下,但凡他们做了什么不符合她价值观的事,又会觉得他们死板顽固不懂变通,不接受新事物永远都是封建残余,即便她没有出来,可就有那么个意思。

    明知白女士的脸生得多祸水,不攀附他人在无背景的情况下终究也是被抢夺的一个存在,尽管上过了几年新式学堂又如何?越是对新事物有个清晰的认知,对自身的选择难道不是一种痛苦的抉择吗?司博勋越想越是为这位身不由己的美人感到难过。

    因家庭富裕,他从什么花都有见过,也知道世人爱对植物加注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在反对妾制最**之际,各种借用植物讽刺的诗歌不再少数,其中借用的较多的是凌霄花。

    他们认为攀援就是凌霄花的生命姿态,以前的司博勋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现在换个角度想想,既然都攀援才是它的生存方式,可一旦剥夺了它的往上攀援的资格,那岂不是就是在扼杀它的生命?

    鄙夷它的生长方式,却从未亲自站在它的角度为其着想,那么这样的他跟先前蔓蔓的做法又有何差别呢?

    这么一想,司博勋极为惭愧,甚至都不敢去看白姝妤的脸。

    压根就不知道司博勋在想着什么的白姝妤,觉得今晚的几位男配好像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先前几个突然打了狗血走了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大男配也是不晓得在乱想着什么,脸上表情着实有些丰富。

    比起留意他,实际上她更想去看男主那边的情况。

    在转动时,波光流转的眸子特意朝其在的位置瞟了一眼,恰好对上他望来的充满着侵略性的眼神。

    看到这个,白姝妤心安定下来了。

    这时候的司博勋似乎再一次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正当他想正式朝她开口介绍自己的姓氏的时候,突然音乐再次如同方才那般变动,舞伴可再一次交换,因为站的位置与方才已经不大一样了,就算交换舞伴也不能换回之前的舞伴。

    而司博勋下意识想反客为主,去攥紧她的,可就在这时,一股逼人的气势逼近,不用特意去等交换舞伴的节拍,一只大突然攥住了女人的腕,稍微一拉,就将女人的从中挣脱了出来。

    墨连祁攥住白姝妤的腕,就这样不等音乐停,径直带她离开了舞池。

    被墨连祁毫不留情甩给别人的关绮蔓见此,气得跺了跺脚。

    从被接跟他一同跳舞,她就很有意见了,她冷着一张脸,他也同样,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甚至还不抬眼去看她,好像把她当成工具人一样,有够冷漠无情的。

    光是这样也算了,音乐一变竟敢就这么跟甩抹布一样,随便将甩给了别人,她都很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在跟谁跳舞?!这么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她绝对不要嫁给他!

    比起关绮蔓的气愤,愣在原地的司博勋心情是空落落的,他握了握,似乎要留住女人残留下来的芳香以及余温。

    可是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他心里知道,这些芳香总会随着她的远去而彻底消失。

    或许他不应该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了,老是靠着父亲,一点也没有男儿志气。

    “博勋”

    听到关绮蔓的声音,司博勋低头看着自己的,沉醉于儿女之情,怎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只是给予的诺言还是得先实施。

    由于墨连祁的举动,舞池混乱了一会,这会看盘下菜的负责人早就切换了曲目,打算让交谊舞到此结束,让别家舞厅的花上台歌唱。

    司博勋带着关绮蔓离开了舞池,找了个相对好话的地方,再次慎重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关绮蔓似乎不明白先前问过了,怎么又来问她了。

    之前她全副精力都在墨连祁身上,现在想想,方才跟司博勋跳舞的是那个女人,一想到那女人的脸,关绮蔓有些咬牙切齿问他:“你移情别恋了?”

    关绮蔓问得很直接,司博勋愣了,他握了一下拳头随即回道:“不是,是我突然想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应该要多为我父亲分担,也该为兖城的百姓着想,或许我不能为所有人都能安排妥当,但最起码我也要照顾好兖城。”

    “我是想在我要去干一番大事业之前,先履行我之前的承诺,我也知道你顾及于你父亲,待会我会跟他谈一谈。”

    “可是墨连祁那边呢?”看出这次司博勋异常认真严肃的表情,关绮蔓有些急了。

    “墨帅那边不是问题。”脑子有过前所未有的清醒的司博勋,好像看出了以往未能看到的问题,墨连祁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未婚妻,不然他也不会特意逮着他们来薅羊毛,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吃醋,可经过几次接触,并不是这样的,那男人眼里有的只有事业,女人算得了什么?

    不。

    女人多少还会在他心中占有一点份量,握紧拳头的司博勋如此想到。

    “你又想为了我妥协吗?”关绮蔓能想到的只有利益交换,她原本想,让他不必如此,怕让步太多司大帅知道了恐怕会很厌恶她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见司博勋肃着一张脸问她。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对吗?”他都想岔了,先去问那些阻碍两人婚事的人有什么用,这些不应该是当事人愿意了才好去解决的吗?

    看见面前这张错愕的脸,司博勋勾唇笑了笑,只是始终眼里笑不达意。

    他早该知道的,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样也好。

    早点知道,就不会再去为谁再这么毫无意义的付出。

    司博勋没有再话,他越过关绮蔓往出口位置走,似是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起来,可惜的是,出来并未能从大路上看到那道倩影。

    想也知道这时候应该已经乘坐车子离开了。

    正当他也想叫个黄包车拉回他住的旅馆时,却意外看到了怔怔站在马路上,跟失了魂似的麻婆子。

    麻婆子司博勋见过几次,知道她是蔓蔓生母的奶妈,每次蔓蔓出行或是干别的时候都会看得到她。

    其实司博勋现在并不是很想再理会关家的人了,就是他见不得一个老人家站在危险的大马路上,于是他蹙着眉头上前,欲让她离开,却意外听到她口中的低喃。

    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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