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路杀出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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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别急,姐有,那么便是有的。”丫头一着急,又是舒背,又是倒茶。张然漠却沉默了,因为她知道云儿并不是相信她,而是,如同安抚孩子一般安抚她,顺从她,这就等于她用自己的弱点来要挟她,她不削如此。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相信自己,还妄图让天下人理解,真是可笑!她想着,并得出了一个结论,什么都不值得相信,只有自己可信,唯有自己会无条件相信自己。

    “罢了!”她到,并喝下了丫头倒的水。

    入夜后,心思不同的主仆二人睡在同一榻上。外面起初很静,只听到老者一间一间敲门以及嘱咐夜晚不要出门的声音。直到上下两楼都敲完了。敲门声才息了,却在半响之后,响起了斗之声,并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强。

    “姐。”

    “睡觉。”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斗声没有了。丫头本以为可以睡了,却又响起了更激烈的斗声。这种斗声又是维持了好一会儿,却又自动停了。如此往复数十次,都不停止。

    “姐。”云儿忍不住了,外面可都是护送姐的人呐,姐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她每听了一次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准去。”张然漠冷声完,丫头也只好忍住了,可是却眼中含泪,她问到,“姐,你功力深厚为何竟见死不救?既为大夫也只为自己一人之医,所学功夫也只为一人之计!”姐,为何要如此自私!

    张然漠被问的哑口无言,见她如此。丫头便起身拿剑而出。此时,张然漠也跟着站起身,右手扶了扶喉咙,她不是不回答,只是因为喉咙中全是血,不能回答。外面这些人都是江湖各派军假扮的,为的就是取她性命。她没有慈善到可以救了他们,在等他们来群攻自己。

    放下右手,她才拾起外衣,终究开门出去了。云儿功夫虽然不浅,却也不高,贸然而去,伤了可怎好。

    此时此刻,外面早已经横尸一片,横七竖八的都是她找来的护卫。云儿的脸一下腾红,怒火中烧。她扫眼看那老人,一个木拐早已经变成了血拐。她登时便锁定凶手,剑抖了一下,反射出一片光。她只稍一运气,便提刀来前,老人也不躲闪,只是看着。在她近身之时,方才一跺脚。云儿就被振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可她不服,又爬了起来。以剑支地,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终跪一膝在地。

    “你的功力还不会如地上的这些人。”那老人着,在地上搜罗了一圈,“众门派都有代表,唯独差了枯树山庄的,想来倒也颇为符合。”枯树山庄的人,向来高冷,不削和任何一门一派联合。只不过倒也颇为可惜,他倒挺想见识见识枯树山庄的厉害。

    云儿听此话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各门派的令牌竟都有,原来这些侍卫,不过是江湖门派所假扮的。目的便是行刺姐,怪到姐他们有罪,罪在欲夺人命啊。

    “不过…”那老人忽然看向云儿,眼珠子转一转,半是疑惑又是肯定的到,“想来枯树山庄的人果然精明,护卫不如贴身丫头。功夫高低且不就,只要靠近二姐就足够了。果真妙!”老人完,拐柱向前,一步一步的朝云儿走。云儿大惊失色,却不是因为害怕死。她不是什么枯树山庄的,她只是个丫头。她还要陪在姐身边呢!就算死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替别人死!

    正在此时,风沙兴起,树叶纷纷散在空中。老人顿住,那些叶片先是散乱的分布,忽的一下,叶尖全对着老人,老人缓声到,“枯树山庄的成名绝技,片叶沾身,可真是排场大!”

    云儿看那老人被缠住,立刻站了起来,马足了颈,准备回去报信。走时还是有礼貌的对着空中喊了一句,“多谢救命。他日有机会再报答于你!”她也不管对方是谁,总之,能跑就不要傻站着。

    这边厢,老人也不去追,喽啰和老大,很明显他对这片叶沾身更感兴趣的多。

    云儿跑进了厢房,却不见了张然漠。登时慌了神,“莫非姐出了事?”想到如此,她又跑出了房门,却被一个男子拦在了路上。

    “你是谁?”

    “枯树山庄庄主木安权。”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现在要去找我家姐,将来有机会定会报答你的。”云儿以为对方不过是来讨人情的,顾而到。

    “我可没救你。”男人冷漠的到,云儿不用抬头都可以想象对方定是不屑的模样,也对,救了一个丫鬟,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嘛。她理解。

    “是,那可以让我过去吧。”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拦着她了,就算他拦着她,她也不会任何一句让姐陷入危机的话。

    “救你的,是你家姐,等会儿帮我带话给你家姐,我最后忠告,不可以成亲!”

    完男人一晃而不见了,云儿一呆,并非为对方的轻功所震撼,而是被姐的功夫所惊讶。连枯树山庄的成名技也学的如此神似,姐到底是如何学的功夫!

    惊讶完,感叹完,云儿或者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没干呢!“呀,不好,姐一会儿自己走了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姐丢了自己!

    等她急匆匆的赶到原地时,老者已经不在了。只有张然漠一人在风中傲立。她想不明白,明明对方比她厉害,却要逃走。不,与其是逃走,不如是放过自己,可这是为什么?!她并不认识他!

    “姐,你发什么呆啊?”真是太好了姐并没有自己离开,只是赢了,为什么还一脸不乐。

    “没事。走吧。”有太多的谜解不开了,这个老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杀了那些人,为什么帮自己却不肯留下名姓。他那几眼,让她现在心中毛毛然。可是最奇怪的是,缘何自己对他是完全没有敌意,仿佛知晓他不会伤害自己般。可是为何知晓他不会伤害她,却让人无从所知,只是心中有个声音在,还会见面。即如此,她想又何必再去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