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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钰又笑了笑,抹了抹唇上的水色问:“还想要么,飞扬哥,我可以……”

    “不必了。”郑飞扬摆摆手,整理完自己的衣裤:“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你答应了?”赵成钰站了起来,黑眸里闪闪发光。

    “事成后,我什么也不要,只需让我重回靖州。”郑飞扬淡淡的。

    “就这样?”赵成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样,太子殿下。”郑飞扬。

    “飞扬哥,我不会亏待你的!谢谢!”话间,赵成钰已经重新将地上的斗篷捡起来,披在身上。

    “保重!殿下!”

    夜色依旧如墨,赵成钰穿过安定侯府长长的回廊,从门钻进一直候着他的马车里。

    “回去吗?主子。”忠心候着他的老人问。

    赵成钰点点头,面色如霜,并没有在密室中的那般喜悦。

    “主子,侯爷没答应?”老人心翼翼的问。

    “不!他愿意!”赵成钰。

    “那您……”老人有些不解。

    “呵呵!”赵成钰忽然冷笑一声:“还记得十年前?我和他在屋里,你在门口守了一夜。”

    “老奴记得。”老人恭敬的。

    “你认为他为何要上我?”赵成钰突然问成这样一个尖锐难堪的问题。

    “这……”老人语塞,饶是他口舌伶俐也无法很好的回答。

    “呵……”赵成钰又是一笑,顺手放下厚重的帘子。

    “因为在他看来,干的不是我,是整个天下!”

    马车里幽幽的飘出这句话。

    第65章 番外 归宿知乡(郑飞扬和陆郎儿)

    丧乐在殿外幽幽的回响,伴随着的宫人们压抑的哭泣声。初春的泰合殿刚刚退去冬日的肃穆换上新绿的色彩,却又被白色的帷帐和挽联淹没了。

    丧钟敲响了数十下,终于停止了。郑飞扬摸了摸耳朵,觉得脑子里似乎还有挥之不去的沉重的撞钟声。他站起身,空旷而庄重的大殿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他腰背挺得笔直,矗立于殿中,面向着高高在上的王座,站了许久许久,直到腿肚子完全麻痹,才听见身后有人蹑手蹑脚进来,无声的跪下道:“王爷,他走了!”

    “嗯!”郑飞扬轻声应里一声,随后摆摆手,方才跪伏在脚下的人瞬间便无了踪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他缓缓的转过身,发现自己竟从艳阳天站到了明月高悬,身边早已被宫人点起了明灯,灯光将他柔柔的笼罩其中,而他浑然不觉。

    他……走了吗?

    郑飞扬怔怔的朝北方的天空望去。

    也对,他是该走的,那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郑飞扬抬起麻木的脚,一步一步踏上高高的王座,站在他过去和现在一直瞩目着的地方。

    现在离得近了,看得更加清楚,除了华丽些,宽敞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更特殊的地方。仿佛比他他印象中那座象征了欲望和权利的顶端的皇权之位少了些什么。

    伸手在冰冷的扶手上摸了摸,坚硬的棱角摩擦着他的掌心,让他记起一年多前大殿上惊险的那一幕。是不是在那时,他便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后路?

    这倒是他的作风!

    郑飞扬嘴角扬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

    自从和鞑子新王签了互不侵犯合约后,举国上下欢庆成一团,皇宫设宴整整三日,为有功之臣庆功发赏。第三日深夜,他便寻了过来。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郑飞扬已经喝到熏醉,双颊也明显的潮红,他醉眼朦胧的看看面前人,摆摆手。

    “您答应过我的!也答应过他们!”面前的青年俯身下来,柔声在他面前。

    “是吗……”他醉眼惺忪的看他,好似醉的很厉害般:“我……答应过你……要有……合适的人,可是……我上哪里去做比你更合适的人?”

    “郑王爷!”青年似乎有些急躁,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只是膝盖还没落地,已经被郑飞扬拉了起来道:“现在的你再跪我,只要让我犯死罪吗?”

    青年的脸色有些扭曲,咬着粉色的下唇道:“王爷,如今天下太平了,您不需要我了!”

    郑飞扬嘿嘿一笑,借着酒力身体沉重,竟直直的往他身上靠了过去。青年的身形比他单薄许多,只好勉强将用双手托住他的身体。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我看你做的很好!”将头埋在青年道颈窝,郑飞扬有意无意的借着醉意将炙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边。

    “王爷,您喝多了!”青年显然感受到他异乎寻常的热情,皱着眉头推着他的身体:“要么,咱们明日再谈?”

    “不!”郑飞扬抓住他的手臂:“明日也一样,你的事情,我不会答应的!”

    “您不能这样!”青年道双颊也变得绯红,这倒不是感染了他的醉意,而是真正的怒气。

    “为什么?”郑飞扬攀住他的身体,压了过去,在青年的惊呼声中,将他压在身下!

    ”为什么要走?”郑飞扬瞪着微红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做皇帝有什么不好吗?”

    “这里再好也不是我的归宿!”青年显然被他异样的鲁莽吓了一跳,可依旧不惧畏色的回答。

    “归宿?”郑飞扬嘿嘿一笑:“还在想着那两个人吗?我知道……这一年……他们出征在外,你……寂寞了!”

    “什么?等等!您不能……不能……唔唔……”青年被他突如其来又如排山倒海般落下的热吻吓到了,惊愕的张大眼睛,甚至忘记了将他推开。

    与想象中的一样,他品尝到细腻柔软的唇瓣,贝齿下是如蜜般甜美的汁液,香糯的舌,然后……

    尖锐的痛自他的舌尖顶端传来,随即而来的是铁锈般的腥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