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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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能在村里疯跑十圈不带歇息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妹妹那么神奇的人,平日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居然还有能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的能力!

    当初妹妹见天黏在床上、椅子上差点没把爸妈吓坏,可偏偏平日里使唤她干活,她却也该干就干,这又看着挺对劲,也不见故意躲懒,只是也不主动找活,看着再正常不过。

    一家人琢磨来琢磨去由奶奶下了结论,妹妹这是生来就不爱动。

    就比如现在,明明也不困,就怎么也不肯加入他们的队伍,是在思考人生,宁知中横看竖看,只觉得这是在发呆。

    听到身后宁知中跑着离开的动静,宁知星再度恢复了平躺的姿势,已经吮吸得没了味道的甜草根被她拿了下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摆着副无奈表情。

    她可实在是太难了!

    宁知星自然是知道家里人甚至村里人对她的看法,可对此她只想拍腿感慨,这要是换做她的年代,那可实在再正常不过。

    宁知星上辈子的人生,结束在她三十岁的那年。

    长于普通人家庭的她,打就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各项平平的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她那股笨鸟先飞的勤奋劲,拜这能力帮忙,她有幸地混入一众优等生中,考上了重点大学的计算专业。

    好不容易眼看人生要光芒万丈了,意外从天而降,直接把她打倒。

    父母在她大学期间先后得病离世,她心力憔悴不,家里原先积攒的存款一扫而空,连房子都一并变卖,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只得从零开始的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毕业就进入了大厂,开始了996是福报00是常态的“幸福”人生,每天的时间不是在通勤就是在工作的她就靠着那一口毒鸡汤过着日子,大家不都了吗?年纪轻轻都不肯奋斗,到老怎么能享受呢?

    可没想到,这都来不及熬到老,为了得之不易的假期调休正在拼命的她就这么倒在下班的路上,一命呜呼。

    闭眼前一秒,她想的是自己要成为社会新闻头条引发一场讨论的可能性,可没想到再一睁眼,她居然又“活”了,成了个她生长的年代几十年前嗷嗷待哺的婴儿。

    在这个年代,世界上甚至都还没有个人计算这个概念,她所学的专业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地方——天知道他们学计算的真不会造计算。

    累死时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对于什么重活一世再创辉煌人生,宁知星是没有半点的想法。

    她只想做一条快乐的咸鱼,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一生——

    “知星,快起来!”

    发着呆的宁知星一把被哥哥拉了起来,看着几人脸上的着急,她皱紧眉头很是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宁知中早就习惯妹妹的用脸话,赶忙和妹妹解释:“出事了,阿奶喊我们回去呢!”

    宁知星知道轻重缓急,跟着哥哥抬脚就往家里跑,虽她很少动弹,可这跑起来也还算利索:“出什么事了?”

    村里向来风平浪静,宁知星出生这几年见过最大的事情就是村里遭贼,可这连孩子都喊回去的样子不太对劲。

    宁知中跑起来都不带大喘气,他空闲的擦了把汗:“白鹅一早上找不到人,是掉山坑里了,大队长喊着点孩呢!”

    白鹅不是鹅,是居住在宁家不远处的一个姑娘的名,这姑娘和宁知星平岁,可两人从未有过来往,一是因为两家不对付,二是因为白鹅和她姐姐性子拧,不太好相处,宁知星每日见天躲懒,也没用心经营过人际关系。

    “真奇怪。”宁知星脱口而出。

    山坑是村里的一个土法,的是村里几个老猎人在山上挖的陷阱,打在村里长大的孩子都是野惯了的,什么都敢去玩,早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辨认陷阱,就连躲懒的宁知星都懂得绕道,这还是头一回听有人掉进去。

    白鹅家两姐妹不太和村里的孩子玩,平日里净往山上去,这谁掉也轮不上白鹅掉啊,更别两姐妹一直出双入对的,怎么会一早上找不到呢?

    宁知中跑着跑着就感觉到了上的阻力,一回头果然看妹妹从跑到走,脸上还一副出神的模样,而就在他回头的这功夫,妹妹脸上的表情更糟糕了,一瞬间闪过一丝的惊恐。

    刚刚还一脸镇定的宁知中忽然慌了起来,想起了奶奶曾过的事情,左顾右盼一见到已经在家门口站着的奶奶忙扯着嗓子大喊:“奶!阿星吓着了!”

    “没,奶,我没吓着。”宁知星第五次强调这句话,可还是挡不了奶奶见缝插针地给她灌着草药水。

    桌上的坛子盖子还没盖严实,按照习惯,之后奶奶还会从里头夹两片草药,往她脑门太阳穴上就是一贴。

    宁奶奶动作很利索,趁着孙女一开口话,这一碗水就灌进去了,而后顶着宁知星哀怨的眼神把那草药往她脑门上一糊,棕色的药汁顺着脸往下淌,原先不算黑的脸瞬间斑驳起来,看着都有几分唱戏的风采。

    “嗯,没吓着没吓着。”已经走完流程的宁奶奶看着眼神灵动的孙女放下心来,正好碗底还剩了点,她便兑了点水熟门熟路地递给宁知中,将不浪费的态度贯彻到底。

    什么是药三分毒,这法她可没听过,她只知道浪费是要天打雷劈的。

    宁知星正看着哥哥同病相怜的灌药就听见门那传来的动静,进来的人正是她亲妈吴凤英,此刻正一脸啧啧称奇,推开门就一副开始表演的姿态:“妈,我和你,老徐家这两女儿可了不得”

    她正要继续,就被宁奶奶一个眼神制止,吴凤英不得劲,这才注意到了女儿一脑门的草药,她立刻紧张起来,立刻凑了过去把女儿往怀里就是一揽:“妈,知星这是又怎么了!”

    宁奶奶没拦着,只是强调了一下:“别在孩子面前,孩子最会乱想,今天知星就差点没吓到!”

    宁奶奶一出,八卦便没得听了,宁知星被妈妈强行压在怀里享受着来自母亲的爱意,趴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她止不住出神。

    事实上不用吴凤英,她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还知道未来。

    白鹅的事件在村里引发了轩然大波,哪怕是和他们家不对付的宁家也去上门慰问了一番,早上的做工自然草草了结。

    可再多的事情,那也不比吃饭重要,一到饭点,家家户户便坐满了人,绝不为任何事影响吃饭的心情,宁家也是如此。

    宁知星恹恹地坐在母亲身边,她这副动静让家里人都注意到了。

    上到奶奶、、爸爸、二叔、叔,下到哥哥,个个神情关心。

    可看着他们,宁知星只想叹气——

    改造反派,共建美好人生,为新时代的社会贡献力量,是身为祖国的花朵义不容辞的责任!亲爱的宿主啊,你是否做好了准备,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英雄。

    脑海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循环播放恍若传销的系统声音适时响起,一扇代表着诱惑的大门当即打开。

    今天早上宁知星不是被吓着了,她是被接连砸到自己面前的两个消息给惊呆了。

    一是着忽然出现的,自称是反派改造系统的家伙。

    二是在白鹅事件后被唤起的关于一本宁知星曾看过的年代文的记忆。

    在那本名为在年代文里怼天怼地的里,今天摔落山坑的白鹅徐玉正是女主,这一场事故,正是她穿书的契。

    在里,她将改变原本属于白鹅的糟糕人生,大开金指,日天日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送每一个拦在她面前的反派走向悲剧人生。

    宁知星再度抬眼看着正在风卷残云吃饭的家人,恍惚间都能看到每个人头上顶着的“反派”标签。

    事情就是这样的,她的全家——包括她,正是里贯穿始终的反派,也将在未来迎来bdend。

    就是真的瞥到一眼,那显眼的红色要他们先想起的也是要价颇高的红布料或是红山楂之类的。

    大队长和往常一样,走得比别人要稍慢一些,他一脸严肃,想的是最近种种变动的政策。

    “你想啥呢?”

    大队长瞥了眼妻子指略微动弹,多年的老烟瘾又犯了,这种时候若是在家,那纸烟已经到上了:“能想啥?还不是养猪那事。”

    谁不知道猪肉好?可养猪这活哪有那么容易上?

    大队长年纪挺大,他经历过家家户户自己养猪的年代,那时候一头猪就是全家的宝,从上到下齐出动,临到了猪出栏要送到卖猪那的时候,就得死命喂猪喝水吃饲料,想尽办法多加点重量,就在那全家伺候一头猪的时候,还常有猪病了全赔了的时候,那时候有的人黑了心,病猪也偷偷卖了,就为了不全亏。

    现在是村里养,可之前其实就是翠花奶奶一人干活,村里的人虽然知道猪养胖了大家受益,可都不愿意搭一把,有时临遇到猪收成不好,翠花奶奶还得落下好些埋怨,拿那点儿工分背地里都不知道要被人念叨几句。

    只是这活计好在脸皮够厚,不出大差错,每年该给的工分那是定定给的,都算的是满工分,分票时还能多分肉票,否则恐怕是连想干的人都没。

    当初是他点的宁振涛和村里另两个会读书的子,可这还不是因为县里忽然什么要来技术员指导,还人技术员是什么去市里进修,学过技术的,还要搞什么专职养殖员,是以后还要写啥报告,交数据。

    翠花奶奶年纪大了,耳背不,学习能力也差,一看就不能胜任,这回赶上了摔伤,得,正好换人,之后就让她搭把,少少的算几个工分,这点事情大队长都是算好了的。

    宁振涛走马上任后他这颗心就总是悬着,生怕哪天不心听到猪崽噩耗,虽翠花奶奶夸了宁振涛好几回,他偶尔去看宁振涛也做得像模像样的,可这既定印象总是根深蒂固,他总觉得这是新官上任勤快三天,迟早得懒。

    看丈夫唉声叹气,他身边的妻子也挺无奈:“当初叫你不肯选徐三。”

    “是我不选吗?是徐三自己不干,再了,你以为徐三是什么勤快人?”大队长瞥了眼妻子,他这双眼是看透了太多人,宁振涛是懒人有懒样,徐三那就是懒人装勤快。

    两人还想要,便到了家门口,大队长正打算再,就瞧见一下冲动自己面前满眼兴奋看着自己的孙子。

    他脸上立刻便换了个慈和模样,伸出正打算报孙子起来,就听见孙子问起了宁家的事情。

    怎么又是宁家?

    “爷爷,你知道不知道阿星爸爸会雕东西?”

    “你问这个干嘛?”大队长稍微想了想,倒是在记忆里想了起来,“好像是会的,雕得挺厉害。”

    农村里做家具都讲的是使用,以木料的选取和结实程度为首要参考标准,宁振伟平日里为众人打的也大多是简单的桌椅柜子,倒是要大队长想不起来。

    也是孙子这么一,他才在记忆里翻了出来,当年宁振伟的师傅雕工确实不错,尤其擅长做床,像是他和妻子房间里那张木雕床,就是特地定的,都过去那么些年了,那上头的挂面都还栩栩如生,丝毫不过时。

    没当回事,大队长也就随口一:“我和你奶那床就是阿星他爸师傅雕的。”

    孙子神秘兮兮:“那阿星爸爸会雕鸽子吗?会雕马猪吗?”

    大队长被这童言童语逗笑:“那肯定会,连什么龙、凤凰、蝙蝠都会雕呢!”这都是最普通的了。

    “那,那阿星爸爸是不是力气好大?能抓起来一头驴?”

    这就问得更奇怪了,大队长一懵,什么叫抓驴?宁振伟没事抓驴干嘛?

    只是估摸了下重量,他便点了点头:“行吧?他爸学工的时候都是要搬木料的,师徒俩去山上拖树下来都不见累”

    他话还没完,就见孙子一脸激动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般跑到旁边找大孙子他们去了,大队长对这没头没尾的行为颇有点迷惘,不过正好到了饭点,他便喊着家里人上桌吃饭了。

    村里出现这样奇怪问答的人家还有好几家,就连在宁家,这样的问题也出现了——

    宁知中看了眼父亲,看了眼妹妹,一脸疑惑地看向爸爸的,“爸,你和谁学的木工呀?是咱们村的吗?”

    他现在是满肚子的问题直打转,要是问不出来,他都吃不下了。

    被儿子这么一问,宁振伟才想起了仙去很多年的师傅,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感慨:“你师公姓叶,之前就住在山里头,在你们出生前就不在了,如果现在还在,估计都一百多岁了,下回带你们去给他扫墓。”

    宁振伟的师傅是当年战乱期间搬迁到这的,后来便一直住在了山上半隐居,靠给周围村民做点艺交换口粮,宁振伟缘巧合拜师,后来便从对方上学了不少艺,他师傅是这个年代里不多的长寿人,享年九十八,在他成婚那年仙去的,因为活得长久,村里人也管他叫叶老神仙,不过这法和迷信没什么关联,单纯是因为他师傅长得仙风道骨。

    宁知中陷入沉思,他看了眼父亲的拳头,又看了眼自己的拳头:“爸,你是不是力气好大?”

    宁振强已经吃完,淡淡地回答了侄子的疑惑:“你爸力气是很大,否则叶老神仙也不会收你爸做徒弟,你爸一个人可以干我和你叔两个人的活还多。”

    宁知中更迷茫了,他低头喃喃自语:“那爸能打死一头羊吗?”

    宁振涛吃得最慢,他现在憋着一肚子的话就怕自己一不心出来,他做得离宁知中近,也听到了他的这番自言自语,直接被逗笑:“那还用?别一头羊了,就是一头熊你爸都能打死。”

    ——他生平最爱吹牛,大哥当然打不死一头熊,不过又没事。

    宁知星张大了嘴。

    他懂了,他悟了,他升华了。

    所以妹妹的,不是故事,而是他不知道的家里的真相。

    他爸真的是个高人中的高人!

    他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莫非他也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一直坐在旁边安静进食的宁知星心虚地下桌龟速挪动离开。

    她已然看到了宁知中眼神中的震撼和深信不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