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A+A-

    “萤草, 你这是作何?快快起来, 六爷我可不吃你这套哈!再爷怎么可能弃了我的妻!萤草, 你赶紧给爷站起来话!”绵里有些着急, 但是又怕声音太大吵醒了内室的步琪,于是轻声对着萤草道, 生怕把步琪吵醒,看着自己逼着萤草跪下, 而误解了自己。

    萤草眼含着泪花摇头祈求:“姑爷您不答应, 婢就不起!”

    “答应, 答应!你快起来,那你让我答应什么?我不可能抛弃琪儿, 你速速起来。”绵里看着萤草如此, 只得不顾及身份向前握着她的一条手臂想把她拽起,不想萤草也是死倔的脾气,就是不起来, 绵里都听到咯吱一下,怕把萤草的手臂伤着, 连忙松开手。

    “真是有其主就有其仆, 和琪儿一样倔犟。起来, 萤草,那你要我怎么样?是什么你也不!”绵里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她完仔细的想了想。

    “这样,我起誓,若是我负了琪儿, 咒我孤独终老,来世也不得安宁。可以了吧?”绵里举起右手对着天空抬头发誓的道。

    “婢谢谢姑爷!”萤草听完后赶忙道,然后当的一下给绵里磕起了头,一下子就把绵里惊得够呛,连忙把不再反抗的萤草从地上拽了起来,“哎呀!你真是祖宗,你可别磕了,这要是把脑门磕青了,琪儿要是看到,指不定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绵里想想步琪霜冻的样子,就不自觉的了个冷战。

    萤草看着绵里有些怕怕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松了下来,人也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绵里看着萤草终于笑了,才放心的在座位上坐下:“哎,萤草,你也赶紧坐吧,这誓言我也发了,现在总能给爷实话了吧?你且看,琪儿到底怎么了?”

    萤草听了绵里的问话,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整个人有些悲苦的对着绵里道:“非是婢逼着姑爷,实在是大娘子曾经交代,如非不得已,不让婢跟姑爷起。”

    绵里听了萤草的,人不由的皱皱眉头:“额?岳家娘亲?”

    萤草严肃的点头:“是,正是大娘子交代,让婢照顾好娘子,等娘子诞下姐后,有必要再与姑爷。”

    绵里听后,心里有了些计较:“慈母之心,可以理解,你放心,我不会因此事对岳家娘亲有所介怀,毕竟也是为了我们好。具体如何你且来吧,我心里有准备了。”

    萤草咬咬牙,才不安的低头哼道:“六、六爷,娘子她自被人害的患有失魂症!”

    “失魂症?被人害的?”绵里惊呼。

    “对,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萤草娓娓道来,“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大娘子的姻亲,所以大娘子让瞒了主家太太和娘子,娘子自己也不知道,只要那人不在,娘子几乎不会有复发,近些年已经很少犯过。”

    绵里听后气的啪的一下站起来拍下桌子,还要再拍时,突然想起内室的步琪,她连忙松开手,嘴里道:“这么一我才想起来,那山神庙里那子怎么那么眼熟,侄子肖姑母,这就的通了!原来如此!”绵里不自觉的念叨着点点头。心里考量了,自己真是收拾的轻了,如果不是担心步琪有事,绵里真想返回去宰了那年纪就狼心狗肺,人面兽心之徒,还好那时步琪吉人自有天相。绵里给那个侯爷深深的记了一笔,想着来日妥善的料理他。

    绵里又想想这个失魂症,在前世应当叫失忆症,这个是有诱因的。绵里想起了战场综合征里面的短暂失忆症,就是因为患者因为遇到痛苦或者恐怖的记忆,患者会自动删减记忆,也是自我一种保护机制。

    绵里闭着眼睛敲敲桌子,许久她才启唇对着萤草:“也就是琪儿是自入了侯府才得了这个失魂症?”

    萤草点点头:“是的,后来越来越严重了,大娘子才把娘子带了回来,娘子性情偏冷也是因此而成。”

    “想那候府乃是琪儿外祖家,岳母大人可一点不知此事?”绵里突然想起婚事的突然,似乎有些事情就的通了,但是自己心属步琪,自然不会因为疾病就和离,只是心里对于步琪的遭遇有些心疼。

    “主家太太只知道娘子在候府过的不是很开心,因为不开心才在侯府害了病,具体如何主家太太并不知晓。”萤草将步琪的情况卖了个彻底。

    绵里揉揉脑袋,心想自己这个岳家娘亲真真是不简单,这么大事居然把岳母瞒的紧紧的。想来她也是治理后院的一把好手,怪不得步府的内院干净无事,自是那岳家娘亲手段了得。想想岳家娘亲教导出来的步琪,绵里有些不自觉的了寒颤,不不,绵里心想自己应是多想了,想想记忆中的和现在相处的步琪,她相信步琪都不会是那般的人,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排出脑海,绵里想起来一事:“那以往琪儿得多少天才能恢复?”

    萤草听绵里问这个,才有些轻松的:“姑爷请放心,少则一天,多则三天,娘子就能恢复正常了,只是醒来后她心情可能会低落几天,因为她会记不得一些事情,她就常常会因为此事苦恼。”

    绵里摆摆手:“这个没事,咱们多逗她开心就是。以前如何,以后也如何,你也有经验,琪儿我就交给你仔细照顾着就是!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萤草有些不放心的:“姑爷,婢想守着娘子。”

    绵里心里一想,多年来都是萤草细心的照料着步琪,一时担忧也对,于是绵里点点头:“那你就到内室榻上睡吧,有事,我也能当面请教你。”

    萤草看绵里同意了,这才开心的行了礼,摄手摄脚的拿着被褥铺好在内室的榻上睡了上去。绵里也上了床拥着步琪睡去。

    早上因为雨天,雾蒙蒙的,整个村庄上空都是水汽,还飘着雨。绵家庄主院内室,绵里她们都吃过了早饭,步琪也没有醒来。绵里问了萤草,听萤草的意思是因为昨日那药丸的药效还没有过,还会昏睡,等药效过了自然醒了。

    绵里因为雨天也不得外出,就在内室的书桌前看书,时不时的能看一眼步琪,确认无恙,她才得心安。

    雨并没有因为一夜的宣泄而有所减,它不急不缓的宣泄着情绪,雨水随着沟渠流入河湖泊。步琪的昏睡,总是让绵里心里不得劲,一个早上绵里都心情难以平静,她索性找出宣纸练起字。

    地上铺就一张新的纸张,而书桌旁的纸篓里已经厚厚一层的废纸,都是绵里不满意的失败之作。

    整个绵家庄园都铺有石子路因为有一些坑洼,所以上面少不得积着雨水,两人四脚踩在了内院的石子路上,脚上靴子的泥被石子的水晕开,就成了稀泥浑浊开,只见一路晕开到主屋。

    “雨妹妹。”雨抬头回到,“英子姐!”

    英忧心愁愁的看着雨:“六爷可在?”

    雨点头:“你们等会,六娘子昨夜回来就病倒了,我去给六爷声你们来了。”

    英点头:“劳烦了,雨妹妹。”

    雨点头就起身去了内室,不一会儿,绵里就带着雨走了出来。

    “奴给六爷请安。”英和路分别给绵里见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左右没有事,昨日你们也累了。”绵里关心的问道。

    “奴想着雨水和佃农之事,今早就和路去访了几家,把房屋漏水或者在河边被淹的都安置好,回来又查看了河沿,局势真是不妙,六爷。”英对绵里讲述着。

    “那河水已经淹了十户人家,有六公户是佃了咱们庄上的田地,可是剩下的那四家也是和六户沾亲带故,所以奴做主都给安置了。”六完一个停顿,看看绵里。

    绵里赞赏的点头:“你做的很对!咱们府里人要心存人善,毕竟以后要安家此处!你接着。”

    “河水涨的很快,奴碰着了林二伯,他告诉奴,可能会有山洪,大家都有点紧张。”英紧张的,“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准备投奔镇里的亲戚,但是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山村的,都很无奈。”

    着英补充道:“山洪据很可怕,还会夹杂山石林木,是人畜都会淹没!爷,咱们是不是回镇上?”

    绵里听了,自是知道那是怕泥石流,想想还在酣睡的步琪,绵里摇摇头:“稍等我和你们四处看看,不行再!你们六娘子昨日生病,能不折腾就不要折腾了。”

    自从昨夜看着绵里的神奇的出现,路就很信服崇拜绵里,绵里什么他都点头,而英则忧心忡忡,林二伯的话太恐怖了。

    随后交待了萤草,绵里就穿了斗笠和英路去探查起来。河水上涨只有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开心,他们拿着自己编制的鱼篓子抓鱼,一抓一个准,不时抓到大鱼就嘻嘻哈哈的笑着。

    林二伯焦虑的:“山上的大鱼都下来了,那大湖估计也没了沿了,恐怕有天罚啊。”

    绵里听了个正着,她延伸的精神力,听着草木之声,确定正如林二伯所那山顶的大湖已经溢出水来,周围随时有被吞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