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步恒完, 绵里和步琪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如果照顾, 那就承认了步恒和绵星的私情, 但是现在绵家在尽力的撇开绵星和步恒的关系, 毕竟步恒发生的事情,完全是玷污了门楣, 就算之前双方有属意,但是并不曾完全定下, 更何况是现在呢。
绵里和步琪都没有马上去接话, 反而是有一阵的冷场。
许娘子看着三人如此, 步恒举着杯子也不放下,还在坚持, 许娘子心中不喜尤甚。于是就道:“少年人不知道节制, 喝酒容易误事,恒儿还是从此少饮为妙。”
步恒听了许娘子如此,双手就攥紧了酒杯, 他低头间脸色变化了几次,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常色。
他把杯子放下, 步出桌案, 来到中央, 拱手对着许娘子深深一礼,语音幽深:“伯娘亲,您的有礼,恒儿受教!”
此后步恒就回去坐好,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 酒水倒是一点也没碰。这以后完全是饭不语。
饭后绵里着人安排了步恒休息,刘娘子则拉着步琪去后院内室去悄悄话,而许娘子因为担心出别的事情则赶回去看看绵星。等众人散去,绵里则去前面的客院,看看怎么着手恢复阿鬼的身体。
金统领看着绵里进了屋子赶忙从门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一礼,绵里走向前拍拍金统领的肩膀:“金统领,辛苦了,累了的话,我让家仆过来吧,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
金统领感激的道:“的谢过侯爷,我没什么大碍,您给的保命药救了的一命。的无以为报,只愿此后能护好遂林。”
绵里拱拱手:“如此今后封地安危就拜托金统领了!那人身体可有发烧?”
金统领引着绵里往里面走:“没有别的迹象,感觉要苏醒了,可是半天又没动静,只是脸上的青乌少了不少。。。”
绵里仔细的听着,然后两个人走到床前,只见阿鬼躺在上面,胸口起伏很,呼吸有些较常人微弱。绵里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发现阿鬼的意识波动也很,总得来很是平稳,想来白天的解毒也是把她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的厉害。
“看来,我少不得要进山一趟。”绵里看完后悠悠得了一句。
金统领疑惑的看着绵里:“侯爷,容人多嘴。圣人在离开时,特意交待的,治疗礼亲王需要什么,就从宫里拿。还有您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所以如果是需要药材,您一声,不需要您亲自进山冒险。”
绵里把手从阿鬼的手腕处拿开,长出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冒险,但是她的身子被蛊毒消耗的厉害,非珍贵的药材不能补回,这药性既要求强效又要求柔性,非五百以上药龄不可,野山参,灵芝,黄芝等都可。”
听了绵里的药材,金统领马上对绵里:“属下这就通知上峰,明早药物必到,还请侯爷不要进山!圣人特交代,万万不能让侯爷犯险,请侯爷体谅的。”
绵里听了金统领的话,点点头,没有坚持,毕竟山中野兽如何,以绵里的理解,应该比较强悍,灵药的话必有灵物守着,能不犯险也是好的。
在金统领的要求下,绵里把各种需要的药材写了满满一张纸。等和金统领再三确保自己不会进山后,绵里才得以从客院里走出来,绵里擦擦汗,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这个金统领也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汉子。
后院主卧内室里,刘娘子在对着步琪抹着眼泪,直拉着女儿的手道日子难过,步琪的舅家前些不知道府里出了什么漏空,这两月每月都要从刘娘子手里的嫁妆铺子里拿走三万两银子,为了补上亏空保证商铺运转,刘娘子这才不得不从二房那边伸手,这才有了这次她带着步恒前来。
步琪一听缘由,好悬没气的倒仰,步琪的鼻息就急促起来,她对着刘娘子到:“娘亲啊娘亲,你糊涂,这事你和阿娘过没有?你怎么又拿着体己银子填他们的亏空?”
步琪着眼睛都红了。
刘娘子拿着帕子轻抹眼睛:“琪儿,你是的轻巧,没有你外祖家撑腰,我又怎么能坐稳主家娘子?你当我当家怎么能这么稳妥,你和云儿怎么就只有那一个庶出姐妹,还不是你阿娘怕了你外祖家,没有了你外祖家,你能生着。。。”
刘娘子了半句赶忙住嘴,毕竟这些话都隐藏了好几日子,如今女婿封侯,眼瞅着就要有更远大的前程,更不能出来。刘娘子想到这些恨不得自己的嘴。
“娘亲,我生什么了?”步琪一直觉着自家的娘亲隐瞒了什么,毕竟突然无缘无故的让自己从候府回来,紧接着让自己快速的嫁给绵里,虽然有避着表兄的意思,但是哪里也有不出的诡异。
“哪里生什么,我就是想着你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好外孙女,给里儿承了后,我回你舅家也能挺直了腰板。”刘娘子赶忙转换了话题,生怕自己出来,那就可能出大事了。
步琪只得点头,这个娘亲要是不想,她是撬不出来的,也许可以再问问萤草,她在舅家昏迷的时候是不是很严重。
看着步琪若有所思的样子,刘娘子慌忙要离开:“琪儿,你早些休息,少费心,现在好好养胎,生下来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好外孙,才是正经,娘亲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早再来看你。”
着刘娘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步琪只得派了萤草送刘娘子,看着刘娘子比之往常慌乱了些的脚步,步琪常叹口气。
“娘子因何叹气啊?可否与我?”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绵里,步琪有些心慌意乱,如果真的自己有什么不出来的病症,想来最应该对不起的就是眼前嬉皮笑脸的人。
焦躁一起,步琪脸上就是一冷:“大晚上的无声无息的出现,你是想吓坏我么?”
“啊?”绵里一愣,她怕步琪以为自己在胡闹,赶忙解释到:“我刚刚从客院过来,看着娘亲走了,才偷溜过来,在到你跟前,我有出声的。”绵里对着步琪瘪瘪嘴。
看步琪板着脸不理会自己,绵里有些慌,她树起三指:“娘子,琪姐姐,我的句句属实!只是我和娘子招呼的时候,不知道娘子神游哪里?”
“你这是我的错喽?”步琪盯视着绵里。
绵里觉着这可能就是孕期的古怪,她不敢让步琪生气,以免对身体有影响,只得苦哈哈的笑着:“下次我不敢了,娘子原谅则个!”着绵里深深弓腰一礼。
步琪看了,很是心伤,她觉着自己对不起绵里,在绵里看向自己的时候,步琪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言不发的进了内室。
“你今夜去书房歇着吧,要是让娘亲看到,明日你该挨训斥,心里该是难受了。”步琪道。
绵里帮着步琪换下外衫,嘴里着:“没事,我不怕,没有我守着,我不开心,再你晚上想喝水如厕,没我多不方便?”
步琪坐在床边低声道:“有萤草在呢!你且去吧,多温习书。”
听着好久不提温书的步琪,又一次提起温书,把正算脱外衫的绵里惊了一下。
绵里心翼翼的看了眼步琪:“可是因为五姐和步恒的缘故?”
步琪低头不语,绵里自以为知道了缘由,于是绵里道:“嫡怕入错行,痣怕嫁错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五姐的婚姻不幸福。不能因为咱们的缘故而委屈了五姐。娘子,你若是心情不好,等萤草回来,我就去书房。”
完绵里把衣带再次系上。绵里走到窗前的书桌上,摊开一张纸,拿着毛笔书写起来,因为情绪的波动,第一个字就写废了,绵里深吸一口气,算忘记烦忧,慢慢的笔走游龙,心神都沉浸在练习当中。
步琪看着慢慢沉下心的绵里,终究没有把自己的担忧出口,只是不自觉的扶向腹,只愿孩儿一切都好,于是内室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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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绵里少有的赖在床榻上不想起来,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让绵里昏昏然想要再次睡去。
“六爷,您该起了。”雨的声音通过书房门传了进来。
绵里没有回音,雨又叫了起来。
绵里揉揉眉眼:“雨姐姐,可否半个时辰后再叫?”
在门外的雨听着这个熟悉的音调,脸上沾满了笑意,自从六爷成婚后,就没有这样和她们这么过话了,连几个婢也是一脸窃笑,觉着这样的六爷好生熟悉和温暖。
依着往常,雨叹息一声:“主子爷,不行啊,心夫人来叫你。”
绵里拢拢被子,高声一叫:“起了。”
然后雨带着婢们鱼贯而入:“奴给六爷请安!”
绵里接过水杯漱口,然后看着她们有气无力的挥挥手。雨自然的拿着帕巾绵里净面等,一通忙活,等绵里穿好外衫后,拿着扇子遮着阳光。
“早膳好了么?”绵里肃着脸问道。
“好了,就等着六爷了。六娘子已经用一碗豆汁,不过好像有些反胃,还请六爷注意一些。”雨着。
听着步琪反胃,绵里赶忙往内室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