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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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来人, 绵里很是惊异, 其实对方看着绵里, 也是很震惊了。只见对方宽大的体格子, 直接就像是一堵高墙,挡着了大部分的光亮。

    好在不一会儿, 绵里就收回了惊异,笑呵呵的看着来人:“大耳学兄, 一年未见, 您一切可好?”

    对面那人听了绵里这般, 赶忙拱拱手:“弟一切都好,只是学姐有些时日不见, 竟然弃笔从戎, 已然是公爷,弟实在是既惊讶又佩服。”来人恭维道。

    此时雨已经将两边的门都开,绵里伸手请了来人进来, 这样才堪堪让来人进了来。

    “大耳兄,我记得你是王家庄人士, 怎么这么突然的?”绵里惊异的看着县试的同年大耳兄, 王尔。

    王尔看着同年绵里, 很是开心,那脸上的肉不停的抖动着,似乎笑的厉害。

    “这还得从我的祖父起,当年一场战乱,让我的祖父逃离故国, 在大玥定居,可是我祖父毕竟是从南番过来的贵族,今次家族里的长辈找到了我们这一支,所以我们返回了南番,算是认祖归宗继承家业。”道认祖归宗,王尔的眼睛冒出了很亮的光芒。

    绵里想着这个王尔应该在南番的地位不低,否则怎么可能放弃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再王尔在大玥的家里生活也是优越,并不贫穷。

    王尔移动了下,那椅子他坐着很不舒服,看着王尔不停的挪动,绵里都替那个椅子哀叹,咯吱咯吱,好像下一秒就不堪重负一样。

    “山高路远的,没想到年前一别,再见之日,学姐已然是一等公爵,弟在南番就听闻过学姐的威名,心里可是佩服的紧。”王尔拱手恭维着。

    绵里看看王尔那绿豆般的眼睛,总觉着以前稍微憨实的大耳兄,变得有些狡黠了,但是是人都会成长,何况自己也手里也流了多少人的血,间接直接的又杀了多少人?曾经我本善良啊!

    绵里摇头谦虚道:“只不过一点微末的成就,不值得一提,只是不知道大耳兄这是领队,还是如何?”

    王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此次前来大玥,确实有要事在身。我过来本来是想拜见公爷,想公爷能够在圣人面前替我等国美言几句。不想见着了学姐,弟就不再见外了,弟有一事相求。”

    绵里端着茶的手一顿,她指指桌子上的甜点,对着王尔道:“大耳兄,尝尝桌上的吃食,都是新做的。妹现在就是一介武夫,国事自有重臣去办,倒是不知道大耳兄,想让我如何相帮?”

    绵里捻着一块绿豆糕,吃了一口,等着王尔回答。

    王尔似乎并不意外绵里这么,他整整衣襟,拱手道:“天不假年,洪流无情,南番境内饿殍遍地,百姓生活困苦的厉害,听闻□□上国,有神粮出现,产量颇高。可谓是解救万民了。子不才,想请学姐帮忙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毕竟南番是□□属国,我等待大玥一直如父兄,希望大玥能赐些神粮,南番百姓当日夜感激公爷和圣人。”

    绵里摩挲着茶杯,摇摇头:“天灾无情,确实悲哉!但是神粮此事不是我能做到的,这还是要学兄自己上奏本奏请吧!我虽然有爵位在身,并无入政之权,学兄见谅!”

    王尔双手一直拱着,等绵里完,王尔对着外面喊道:“你们进来!”

    就看着两个南番人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进来,尽自放在了厅中。

    “学姐,近一年未见,如今您贵为公爷,这点算是是弟的贺仪,请学姐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辞。”王尔指着红木箱子道。

    绵里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王尔,笑着:“无功不受禄。学兄客气了,如此厚礼,妹收的心里惊慌。”

    王尔站起来,拜倒:“尔不求学姐做任何事,只是交好而已,希望学姐莫要推辞。尔那边还有许多琐事,就不扰学姐休息了。”着王尔就匆匆带着仆从跑了出去,似乎生怕绵里追了过来。

    雨看着红木箱子,有些为难的:“六爷,这个怎么办?”总不能放到这里有碍行动。

    绵里看着箱子,有些面无表情:“先开看看。”

    雨点头,附身开后,就倒抽一口冷气,只见拳头大的东珠在映照下发着光芒,各色的珠宝,红珊瑚,在阳光下都显得炫目。

    绵里揉揉眉头:“都封存了吧,我有用。”

    雨赶忙应着,只是心里有些发虚,手脚有些发软,这些东西,是绵里的库存里都没有的。等雨叫了两个仆从把红木箱子收好后,绵里才返回了内室。

    只见步琪给包子用丝巾扇着风,包子已经呼哧着睡着了。

    “有紧急事务要忙?”步琪问道。

    “没有,就是碰巧见了一个故人。家伙倒是睡的快,也不怕吵。”绵里手里接过步琪的丝巾给家伙扇着。

    转头她对着步琪着:“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今日,我们就在这边休息,明日再启程。”

    步琪听了松了口气,这时的马车虽然垫着垫子,但是也是颠簸,大人孩子都不舒服,听了绵里的话,步琪就躺在了包子旁边准备睡去。

    “那你呢?”步琪轻轻的挨着包子,抬头看着绵里。

    绵里从腰间拿出折扇,啪的下开:“当然是给娘子扇风,你快睡吧!等你睡熟了,我就在这边躺着。”绵里指指包子的另一面。

    步琪眼睛闪了闪,似有些欲语还休的点头。

    绵里一手丝巾给女儿扇风,一手折扇给娘子扇风,不自觉的绵里唱起前世的摇篮曲,晕晕乎乎间,步琪就慢慢的睡了过去,看着妻儿睡的安稳,绵里不知不觉间也靠在床柱上睡了过去,身子慢慢的倾向床铺,包子被绵里的声音震了一下,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是自家的阿娘,她挪动着身子,凑近了绵里,轻轻的嘬住了绵里拿着丝巾的手,再次的睡去。

    绵里再次醒来,是被步琪和奶娘的话声吵醒。

    等绵里睁开眼睛,就看着步琪和奶娘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绵里摸摸脸颊整理下衣服,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步琪看着绵里,指指包子。

    “你快点看你家女儿。你把她的口粮夺走了,要哭了。”随着步琪话,绵里转过去头,就看着包子看着自己的手,嘴巴似瘪非瘪的样子。

    “还能怎么了,就是含着你手习惯了呗,我这担心她饿着,让奶娘喂她,这个没良心的,一拿开就是这个样子呢!还怕吵醒你!”步琪没好气的着,想着刚刚一要抱起来,包子就哼哼唧唧的不乐意,自己真是白生养了她。

    绵里听了哈哈大笑,她一把捞起来包子,感受着自己指尖的口水,脸就凑到包子跟前亲香了一番,逗的包子哈哈大笑。

    “我家女儿和我亲近呢!民儿乖啊!好好吃奶,好好长大,长大了阿娘领你去骑马。。。”来也是奇怪,绵里哄了几声,再把包子递出去,包子就开始好好的吃奶,也不再闹腾,只是边吃着奶,眼睛也在搜素一般,绵里自是不能看着奶娘喂养包子,于是她撒出精神力去安抚包子,算是让包子乖乖就餐。

    看着包子好好吃饭,步琪才松了口气,嘴里着:“以后你还是少和民儿闹,看看,现在就喜欢你了!”着步琪拧了一把帕巾,递给了绵里,绵里接过来,仔细的擦了手脸后,才长叹一声:“娘子,冤枉,我哪里是亲民儿,明明是亲你才是。”

    步琪接过来帕巾清洗着,听着绵里的话,她脸上羞红了起来,看着少女面容的步琪,因为生养孩子有点风韵起来的身段,绵里挑挑眉头,指间微动。

    步琪把帕巾凉好,就看着绵里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气鼓鼓的白了绵里一眼,然后又看看奶娘那边,似乎在,登徒子,莫要胡闹,让外人看了去。

    绵里心领神会,大大的伸了懒腰,便开门走了出去:“我去看看阿娘那里,等会民儿吃好了,抱着她去看看老祖宗吧!”

    听了绵里的安排,步琪点点头,回到:“我省的。”

    接着绵里就走到了楼梯处,远远的能看到,南番的车队,看着数量和地上的车辙印记,绵里不禁有点担心,这南番国,此次看来铁了心了想要求得神粮,想想南北气候差异,本身那南番国就是产粮大地,如果把粮种给了他们,那就了不得了,不过整个决议权不再自己手里,想想长公主朝廷诸公,以及圣人,绵里觉着还是能相信一二的。

    远远的那王尔看着了下楼的绵里就拱拱手。

    只见他旁边的随从在王尔耳边着什么。

    绵里清晰的从草木那里读到:“王子,您送那般珍贵的礼物做什么?不是要送给相爷的么?”

    王尔回到:“那是神粮的制造者,并且手握兵权,她可是比相爷要好使的多,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做事去。”

    那仆从有些纠结:“可是那相爷。。。”

    王尔继续道:“闭嘴。。。”

    一番话,让绵里弯了嘴角,看来这京城一行,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