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穴救命
其他人老头没让进去,只王家主一人,和几名护士照顾着,来到榻前,看看王老头,刚刚泡了药浴,混像一只煮熟的螃蟹,身上红通通的,额头大汗淋淋,气色也由焦暗晦涩,变得红光满面。
老头让乾一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十八枚,金针九枚,又药箱最底层取出玉针两枚,让乾一消毒,老头对乾一讲过:银针硬,金针软,玉针脆,普通的中医,只能用银针,只有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使用金针,至于玉针,当世能用的不过双之数,老头子也只是堪堪只能用六根玉针,玉针远比银针金针粗很多,差不多有牙签粗细,运用玉针,必须达到以气御针的境界,因为玉针太粗,刺入经脉穴位,必然导致病人气血外溢,必须用气护住穴位,才能行针。
乾一问过老头,什么是气,老头,等自己按照老头的功法修炼出气来,自然就知道了,那什么时候自己能练出气来呢?老头不知道,反正自己四十九岁才练出来!乾一就不在追问了!
将这二十九根针全部用酒精消毒,整齐的铺在针囊上,只见老头云如飞,十八根银针眨眼就刺入了少阴心经的集权,青灵,少海,神门,少府等九个穴位,外加太阳经少泽,前古,海,曲恒等九个穴位。
老头喘口气,略一定神,然后迅速的将九枚金针全部插进了足少阴经,这个适合老头已经略微冒汗了,这样的速,乾一自愧不如,自己练习行针也有一年了,离老头的认穴速度还差的远呢,他也问过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快,慢慢的行针不行吗?老头:一般行针,都是因为经脉堵塞,就像堤坝堵塞住河流,下游也一定干涸,而且同样有淤积的地方,如果行针速度太慢,就等等慢慢放开闸门,虽然也会疏通,但是却将积蓄的压力缓慢释放了,不像闸门齐开,瞬间将压力释放,就可以将下游的淤塞冲开,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病症都要行急针,这要因病而异,因情而异,疾缓相合,才行!
而不同的穴位,又适应不同的针法,有的穴位适宜金针,有的穴位宜用银针,学医从来不能一概而论。
停顿了一段时间,老头快速的按照刚才行针的顺序在每一针上用食指一弹,每一针似乎都发出嗡嗡的颤抖音,而金针银针又各不同,似乎正在互相应和一般。如此三番,老头才停止弹针。
“王老哥,接下来两针,会有点疼,忍着别叫,忍不住的时候再大声叫出来啊”
最后老头气势突变,浑身一震,顿时让人感觉盛气凌人,缓缓的将两枚玉针刺入了章门穴,和风池穴!
乾一惊讶了,章门穴和风池穴都是死穴,这两个穴位不用银针,单是用指戳中,必然也要倒地不起,力气大些,极有可能对方就一命呜呼了,这用玉针刺进去,还不要了命啊!乾一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爷爷这是干嘛
老头拿绢擦擦心额头的汗液,坐下来:“王老哥,慢慢的就会疼了,尽量忍,越忍效果越好,最后忍不住了再叫”
喝口茶,转身对着乾一:“乾一,记住了,章门穴,只能进一分二厘,进一分五厘必亡,风池穴,只能进一分七厘,一分九厘必亡!没达到我的境界,永远别碰这俩穴位,清楚了吗?这两个穴位,一上一下,上下贯通,是死穴,也是生门,”
“知道了”乾一知道老头的境界是什么,就是以气护穴的境界,自己没练出气来,这两个穴位用针,必死无疑。
旁边的张家主也是听的一身冷汗,堪堪只差两厘的深度,就是要人命,万一一哆嗦,自己老父亲的命就没了!
不一片刻,就看到王老头那大汗眼见着往外冒,顿时浑身湿透,脸上更是扭曲的浑如夜叉一般,狰狞可怕,却死死的咬着牙,想叫,但是却叫不出,舌头不听使唤,只觉得浑身如针扎的一般,只坚持了有个几分钟而已,突然长大嘴巴“啊”的一声,惨如鬼叫,声如狼嚎,喊了出来,随着这喊声,老头单一拂,两根玉针就夹在指缝中被取了出来。
楼下的人吓了一条,呼呼隆隆往楼上跑,看是怎么回事!一齐冲进了房间,却见自己的大哥正欣喜的看着父亲,老父亲自从中风,变的是口不能言,不能抬,已经好久没发出一点清晰的声音了,每次都是呜哩哇啦的含混不清,这样大声的嚎叫,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这时候,老头运指如飞,眨眼功夫,剩余的二十七根针也被取了出来,喊一声:“方剂”,身边的仆人就把温度适宜的汤药端过来,老头让人直接把汤剂用注射器经鼻管退进胃里。然后又提王老头把了一下脉象,感觉没什么异常,点点头:“好好睡一晚,明早应该有点效果了”
张家主连忙拱:“谢谢张先生,谢谢张先生,张先生神技啊”
有仆役端着铜盆过来,让老头子净,大户人家就是会伺候人,那眼力见真不是一般人家能训练出来的。老头洗洗:“行了,把王老的膳食食谱拿给我看一眼”
张家主挥挥,立刻有护士把老人家的食谱呈过来,张老头扫了一眼:“汪未秋开的单子,很好!让王老休息吧”
王家主嘱咐了陪护仆役,才引着张老头下楼,又是沏茶:“今晚王老会发一身大汗,房间不要通风,找人随时给擦拭着,其他没什么了,明天后天还是这个时辰,再行两次针,差不多就能话了!”
“好,好好”王家主答应着,连忙给王老头递烟,这烟却没任何标志,老头接过,吧嗒吧嗒抽两口,感觉挺香醇,只是没后劲,不如自己抽的东北旱烟带劲。
“行了,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大孙子们明天还要上学”老头把烟头一摁,站起拱拱!
“老海,备车,恪雨,恪雷,你们俩亲自送张先生回去,张先生,我照顾一下老父亲,就不远送了”张家主也是拱
“应该的”老头也不拖拉,转身牵着乾三,让乾一背着药箱,迈步就往外走,一行人给送到了大门外,早有汽车停在门口,王恪雨大姐主动给拉开车门,老头祖孙三人钻进了后排座,王大姐进了副驾驶。前有引路车,后有护卫车,那个叫王恪雷最后没上床,一脸不情愿的送到门口,就溜了!
回到慈梅堂,已经亥时了,王大姐招呼一群护卫七八脚的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搬出了不少东西,有十几坛子酒,还有不少名茶,乾一指挥他们都搬到仓房里去,这时候王姐才对着张老头鞠一躬:“王老,明天傍晚我来接你”
“回吧”老头随口应酬一下,待人都走了,才对乾一:“早点睡吧,明早早起一个时辰练功”,乾三在车上都已经睡着了,早被人抱到了老头的炕上,睡得死猪一般!
乾一回到自己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仔细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爷爷对待豪门大户,不卑不亢,医术又精湛,给自己深深的震撼,越想越觉得爷爷给自己的堂号叫做“慈梅堂”是妥帖的,没错。慈就是悲天悯人,对于医生来,就是仁心仁术,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权贵名门,求医上门,就得好好给人家看,梅就高洁傲骨,也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权贵,都得不卑不亢,不能因有利而趋炎附势,也不能因有祸就躲避不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