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殿堂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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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

    皇上冷哼一声:“这是匈奴王的令牌,若非你们之间有盟约,匈奴王的令牌又怎么会在你这里?”

    平阳侯情急之中喊道:“定是有人将这块令牌藏在微臣的书房之中,想要栽赃陷害微臣,定是如此。”

    肖阁老道:“平阳侯身居高位,也曾身经百战,府中守卫严密,等闲之人进不去侯府,更遑论侯爷的书房?

    “平阳侯莫不是想开脱自己的罪责,所以才这么说?”

    平阳侯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皇上说道:“皇上,微臣知道是谁想陷害微臣了。

    “定是那镇国公潜进微臣的书房,栽赃于微臣。”

    镇国公觉得好笑,站出来问道:“空口无凭,平阳侯可不要乱说,我最近都在忙着小女的婚事,没有去过平阳侯府。”

    平阳侯转向他,说道:“国公爷武功高强,趁我府中侍卫不备的时候潜进书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侯爷慎言,我可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专干偷鸡摸狗的下作之事。侯爷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胡乱攀诬别人,这只会让人觉得侯爷走投无路胡乱拉人下水。”

    “你...”平阳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转而对皇上说道:“皇上,虽然微臣没有证据证明这块令牌是镇国公栽赃于我,但是微臣有人证。”

    皇上眼神一动,问道:“人证在哪里?”

    镇国公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冷意。

    平阳侯看向身后,喊道:“林将军,李大人,高大人,还不将你们知道的事实说出来。”

    被喊到的三位大人走了出来,面上一片疑惑之色。

    “侯爷,您在说什么?我们知道什么事实?我们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平阳侯看着他们装模作样,便道:“昨日你们三人来找本侯,说镇国公曾经私下里和匈奴人接触,还有书信来往。

    “你们不是说今日要面见皇上,将镇国公和匈奴王来往的信件交给皇上吗?

    “还不快拿出来。”

    林将军面上更显困惑:“侯爷,昨日我们在淮北王府参加喜宴,根本就没有去找过您。

    “镇国公一生恪尽职守,克己奉公,从未与匈奴人有来往。

    “侯爷还是不要为了脱罪,就拉无辜人下水。”

    “你...”平阳侯又看向其他两人:“李大人,高大人,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在皇上面前,本侯劝你们还是不要说谎为妙,否则殃及家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念及“家人”二字,他加重了语气,眼神更是变得冷若冰霜。

    李大人想起三天前,他唯一的儿子被黑衣人掳走,黑衣人告诉他若想儿子平安归来,就必须照他们的话去做。那就是将他们伪造的书信交给皇上,指证镇国公与匈奴王勾结。

    他本不愿同流合污,诬陷镇国公,但一想到唯一的儿子在他们手中,心中又十分不忍,这几日他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正不知该如何抉择,就在进宫门的时候,姚宗敖悄悄递给了他一个东西,那是他儿子的贴身玉佩,并且姚宗敖对他说了一句话:“李大人放心,令公子已平安救下。”

    思及此,李大人抬头挺胸,傲然说道:“镇国公刚正不阿,为朝廷为皇上立下无数功劳,是忠勇之臣。

    “我等皆以镇国公为榜样,誓死捍卫朝廷疆土,与匈奴势不两立。

    “还请侯爷不要诬陷无辜之人,让朝廷错失忠臣。”

    平阳侯不甘心,看向了高大人。

    高大人凛然道:“侯爷不用白费心机了,镇国公是不会和匈奴人勾结的,我们也不会诬陷镇国公。”

    平阳侯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他往前爬了两步,哭喊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这块令牌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

    皇上静静地看到现在,简直怒不可即:“你还敢说冤枉,那这又是什么?”

    说着把案上的书信甩到了他的脸上。

    平阳侯捡起地上的书信看了看,越看心就越凉,书信的内容很熟悉,跟他原本策划冤枉镇国公的书信内容是一模一样,只是称呼不同。

    “皇上,这不是我写的。”

    “朕已经找人鉴定过了,信的笔迹确实是你的字,末尾还加盖了你的私章,你莫不要告诉朕,私章是假的。”

    平阳侯张口就想说是假的,但触及皇上愤怒的眼神,又不敢说不是真的。

    诬陷他的人确实厉害,就连他的笔迹和私印都能一模一样。

    傅海进入殿内,禀道:“皇上,人已经抓到了。”

    “带上来。”

    平阳侯看了过去,只见御林军押着一名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

    “跪下。”傅海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膝盖上。

    男子腿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句匈奴语。

    众人虽然听不懂内容,但与匈奴人打过仗的将军们听得出口音,又仔细看他面容,却有着匈奴人的面貌特征。

    傅海又踢了他一脚:“说中原话。”

    男子惨叫一声,连忙磕磕巴巴地说道:“参见...大韩陛下。”

    傅海禀道:“启禀皇上,此人名叫海八达,是匈奴王座下大冶将军的心腹。

    “海八达两个时辰前进了平阳侯府,在内逗留了一个时辰才出府,微臣看他形迹可疑才将其抓获。

    “审问之后才知道他是匈奴人,是大冶将军派来与平阳侯商谈事情的。”

    平阳侯吼道:“你不要胡说,分明是有人指使海八达,将令牌放入我的书房,栽赃陷害我。”

    不得不说,平阳侯确实聪明,每次都能抓住机会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镇国公冷声道:“皇上,不如就听听海八达如何说。”

    皇上道:“海八达,你去平阳侯府干什么?来京城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实招来,否则朕砍了你的头,送回去给大冶将军。”

    海八达吓得哭喊:“大韩陛下...饶命啊,大冶将军派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取回令牌。

    “上次庞将军向大王借令牌一用,如今限期已至,将军派我前来取回令牌,并让我带了一封信给庞将军,然后把回信带回去给大王。”

    皇上面色难看,问道:“你口中的庞将军可是平阳侯世子庞飞雄?”

    海八达老实回答:“是,正是庞飞雄庞将军。”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而平阳侯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惨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