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A+A-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在靖王府,从系统仓库取卫生巾前,她分明四处查看过,确认无人在场,才动的。

    怎地还是暴露了呢?

    这是古代,又不像现代有监控摄像头,哪可能那么容易暴露?

    除非,他派人监视自个

    傅谨语心跳如擂鼓,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颤着嗓音尬笑道:“王爷笑了,臣女又不是会法术的仙女,如何能凭空取出物什来?”

    闭眼深吸了口气,略微平复了下心绪,她捡起摔落到书案上的团扇,半遮住自个的脸蛋。

    一脸娇羞的道:“人家来了癸水,出门怎能不带月事包呢?只是听太妃娘娘王爷喜洁厌腌臜,臣女哪敢叫王爷瞧见?昨儿一瞅见您,臣女便叫谷雨将包袱扔进了冬青树丛里。”

    见崔九凌只静静看着她,并未反驳,她又嗔道:“偷/摸了王爷的脸蛋后,臣女生怕被王爷逮住,溜的飞快,竟将谷雨给甩脱了又恰好路过谷雨先前扔包袱的冬青树丛,臣女便顺将其捞了起来。”

    完了之后,她弱弱的问道:“许是王爷的人看漏了臣女进冬青树丛那茬?”

    崔九凌“嗤”了一声,冷哼道:“倒是很会狡辩,不过你的话,本王半个字都不信。”

    傅谨语:“”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糊弄。

    她叹气道:“王爷慧眼如炬,看来臣女不得不实话了。”

    崔九凌扇柄轻敲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傅谨语拢了拢自己的鬓发,身/子扭成个麻花状,朝崔九凌送去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儿,嗲着嗓子道:“哎呀,人家仙女的身份暴露了,若是王爷把人家的羽衣藏起来,人家回不去九重天上了可如何是好?”

    崔九凌:“”

    他就不该跟她好好话。

    合该将她押到刑房,十八般酷刑都给上一遍,看她还敢不敢漫天胡扯。

    他冷声道:“装疯卖傻无用,识相点,赶紧交待,否则等进了靖王府的地牢再交待,可就晚了。”

    傅谨语拿帕子抹眼,“嘤嘤嘤”起来:“王爷让人家交待,人家交待了,您又不信!”

    交待是不可能交待的,不交待兴许还能混过去,交待了就等着被架到火上烤吧。

    毕竟签到系统这等天方夜谭的物什,给古人听,古人会信?多半会当她是精怪作祟。

    斜一眼崔九凌,她又拿帕子捂住脸,羞涩道:“您想把人家关黑屋直便是,何苦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人家对王爷一片痴心,王爷想怎么折腾人家,人家都不会反抗的啦”

    崔九凌:“”

    这话他实在问不下去了。

    就没见过这般这般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

    不过她还有闲情逸致歪扯这些有的没的,想来这其中并无太大蹊跷。

    兴许真是崔十九看漏了。

    想到昨儿崔十九报上来的消息,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傅谨语与自个分开后,一路往仪门方向行去。

    路过甬道旁一处冬青树丛时,突然拐了进去,并开始解腰间的汗巾子。

    像是内急要解的模样

    惊的崔十九连忙背转过身/子。

    待她从冬青树丛回到甬道上时,汗巾子不见了踪影,里却凭空多了个包裹。

    包裹系的并不严实,没走两步,就有一个颜色雪白,叠成豆腐块模样的月事包掉出来。

    她蹲身捡起,然后拎着包袱急匆匆地走了

    崔九凌当时就听呆了。

    堂堂翰林家的姐,竟然如此不讲究,随便往路旁草丛里一钻就宽衣解带

    缓过神来,又神色一凛,她竟然在靖王府有内应?

    而且这内应甚是灵,崔十九背转过身不过片刻工夫,丫就跟傅谨语接上了头!

    只是,如此大费周章,传递的却只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包,未免有些儿戏?

    不过哪怕传递的只是女子来癸水时用的月事包,内应终归是内应,他的王府绝不留任何有异心的下人。

    于是他吩咐崔沉彻查此事。

    崔沉将王府下人犁地一般,仔细的犁了一遍,但都一无所获。

    仿佛这人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如此一来,傅谨语最初的解释便得通了,包袱是谷雨提前丢在那里的,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内应”。

    崔九凌神色略缓,没好气道:“行了,别东拉西扯了,晾你也没那个胆子敢收买本王的下人。”

    “嘎?”傅谨语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呢,听闻他这话,呆愣了一瞬,这才惊喜道:“王爷您相信臣女所?”

    崔九凌瞪了她一眼,一言难尽的道:“堂堂翰林家的姐,竟然干出‘随地解’这样的丑事儿来,你也不嫌丢人?”

    叫他不知该甚好。

    “啥?随地解?”傅谨语险些把下巴惊掉,立时高声叫屈:“臣女能干那事儿?王爷您别冤枉人!”

    来都是误会。

    系统仓库只能存放签到奖励的物品,剥掉外包装的卫生巾拿出来容易,携带却不方便,必须得用包袱皮包着。

    若其他季节倒好,她穿个琵琶袖的衣裳,事先塞块包袱皮在袖子里即可。

    但现下正值炎夏,衣衫轻/薄,袖子都是窄袖跟直袖,装不得物什。

    她只好在短襦外头系了条装饰性的汗巾子,准备拿汗巾子当包袱皮使。

    谁知在冬青树丛里解下汗巾子,打包卫生巾的时候,竟被人瞧见了,还被当成是在解

    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无语道:“臣女捡包袱的时候,不甚踩了汗巾子一脚泥,继续系着未免叫人取笑,便将汗巾子解了下来”

    崔九凌立时就信了。

    这家伙放肆归放肆了些,但还不至于如此没分寸。

    只是脸仍然板着,嘴上也不饶人:“话虽如此,但当街解汗巾子,也不是甚淑女所为。”

    “是是是,王爷所言甚是,臣女以后一定引以为戒。”傅谨语倒头如蒜。

    然后便十分心累。

    到底是自个轻狂了,竟然想借靖王太妃赏赐的名义将卫生巾过明路。

    然王府重地,耳目众多,岂能跟漏洞多得跟个筛子似的傅府相比?

    这回被她敷衍过去,下回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果断以后还是由表哥裴雁秋背全锅吧。

    泉州远在岭南,裴雁秋一年也就进京一回,露馅的几率不大。

    即便露馅,她也有办法圆回来。

    横竖是再也不敢在靖王府胡来了,这防卫也忒严密了些。

    偷偷在衣襟上擦了下心的汗水,为免他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她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将书房内的摆设给打量了一圈。

    看可有甚能转移话题的物什。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书案上翻开的半本账本上。

    这是傅谨语头一次见到古代的账本,顿时就眼前一黑。

    繁体字,竖排,数字是大写,也没有表格,文字跟数字不分你我的混杂在一块儿。

    作为一个会计,简直是不能忍。

    她立时道:“王爷,臣女这里有一套西洋那边先进的记账法子,不知您可有兴趣?”

    表格画起来!借贷平衡法用起来!

    至于阿拉伯数字,这个世界的西洋那边已经广泛应用了,鸿胪寺里就有官员懂这个,倒省了她许多口舌。

    并不觉得现下通行的记账法子有甚不妥当的崔九凌,无可无不可的道:“来听听。”

    傅谨语眯眼笑道:“王爷笑了,臣女里的东西,哪是那么好容易得到的?”

    崔九凌哼道:“本王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

    “看来是谈不拢了。”傅谨语一摊,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臣女得空得去找臣女那个渣姨父谈谈了,有了臣女这套记账法子作助力,想必他能轻松篡走王爷的户部尚书之位。”

    崔九凌不屑的“嗤”了一声,别一套记账法子,就是十套记账法子,左思齐也篡不走自个的户部尚书之位。

    不过她如此成竹在胸,想必这套记账法子确有过人之处。

    他缓和了语气,哼道:“你且,若果真有用,本王必不会叫你吃亏便是。”

    “必不会叫臣女吃亏?”傅谨语眼神一亮,双握拳,星星眼:“王爷可愿让臣女亲个够?”

    崔九凌:“”

    亲个够?看她那眸/含/春/水、脸颊绯红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没够的,只怕得亲到天荒地老去。

    他冷哼道:“江山是本王侄儿的江山,户部是本王侄儿的户部,本王吃饱了撑的,为了他的江山牺牲自个的色/相。”

    “臣女开玩笑的。”傅谨语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道:“王爷替臣女出气,臣女合该谢王爷的,这西洋记账法子,权当是臣女的谢礼吧。”

    顿了顿,她又叮嘱道:“只一样,王爷要替臣女保密,对外莫提臣女名字半个字。”

    功劳崔九凌来领,她躲在他背后悄悄吃红利便好,免得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

    崔九凌一怔,她这意思,是想将这功劳让给自个?

    虽然不知这西洋记账法子有无功劳可言,但光她这份儿心,就很难能可贵了。

    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傅谨语大胆与他对视,片刻后,调笑道:“王爷再这样看臣女,臣女会忍不住想要亲您的。”

    崔九凌垂眼,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不要脸。”

    然后将宣纸跟笔墨砚台朝傅谨语跟前推了推,道:“把你那西洋记账法子写给本王瞧瞧。”

    作者有话要:  今天就这些了,设置了明天抽奖,但是系统自动统计到0点,太晚更新就抽奖失败啦。

    明天会粗长些的,6000+。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