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3
因天气寒冷的缘故,八的鸟笼子从廊下换到了风清苑的明间。
傅谨语跟着崔九凌路过明间时,在鸟笼子跟前驻足,逗八:“八,最近学了什么新词没有?”
八张嘴就道:“傅谨语这死丫头!”
傅谨语眼睛顿时微眯,侧头,危险的盯着崔九凌。
崔九凌:“”
自个就不该心软,早点让人将八拔毛炖汤不就没这出了?
他立时替自个分辨道:“本王没骂过这话,许是嬷嬷们骂丫鬟时被它听见学来的。”
傅谨语一脸“你在愚弄我的表情”,哼道:“那‘傅谨语’三个字呢?可是从王爷嘴里出来的吧?纵观整个风清苑的下人,谁敢直呼我的名字?”
便是下人们背后偷偷议论自个,也只会“傅二姑娘”。
崔九凌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把心一横,光棍的道:“是从本王嘴里听来的,你待如何?”
“自然是”傅谨语拖长了声调。
崔九凌耳朵都竖起来了。
然后就见她一下扑到他的怀里,两搂/住他的腰,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
嘴里兴高采烈道:“王爷如此惦记人家,人家实在是太感动啦。”
崔九凌:“”
他习惯性的就要反驳。
话到嘴边,又立时给打住了。
铁证如山,自个若是再狡辩,惹恼了她,她又要将自个将她压在假山上亲/吻那事儿搬出来了。
罢了,横竖她的也是事实,被她知道又何妨?
不过是再被她捉到一个把柄罢了。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由她去吧。
由着她抱了自个半盏茶的工夫,他才用略显无奈的语气道:“还不松开本王?仔细把你的宝贝西洋口红全蹭本王的衣袍上,那样嘴/唇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傅谨语从他怀里仰起头,笑嘻嘻道:“王爷也觉得我的嘴/唇好看?”
略一停顿后,她又声道:“,你是不是忍不住想亲我啦?”
不等崔九凌回应,她又低估道:“这里人多眼杂的,多难为情呀,咱们还是去里间再亲吧。”
崔九凌被戳穿心思,耳尖顿时有些发红。
他立时倒打一耙,冷哼道:“你别污蔑本王,分明是你想亲本王。”
傅谨语伸出舌/儿,在自个红艳艳的樱/唇上舔/了一下,哼唧道:“既如此,那咱们就看谁先憋不住。”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谁憋不住谁是狗。”
崔九凌艰难的从她那玫瑰花一般盈/润的樱/唇上移开目光,冷哼一声:“那本王就等着听你汪汪叫了。”
然后就见她突然松开自个,扯开荷包系带,从里头倒出个靶镜跟一支西洋口红,当着他的面涂抹起嘴/唇来。
片刻后,她的嘴/唇更娇/艳了几分。
崔九凌:“”
这个心的女人!
为了赢得赌约,竟然耍阴谋诡计勾/引自个!
简直是太过分了!
自个是决计不可能上她的当的。
*
两刻钟后。
东暖阁里,崔九凌将傅谨语压在炕床的引枕上,攫住了她的樱/唇。
西洋口红的浅淡香气在他唇/齿间弥漫,让她的唇比往日更可口了几分。
他大托住她的后脑勺,迷醉般允吸着她的唇/瓣。
傅谨语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一脸懵逼。
好的谁憋不住谁是狗呢?
方才两人还端正的坐在炕桌两边的锦垫上,正气氛融洽的探讨着该哪日兑现请秋钰芩去聚贤楼吃席的承诺呢。
下一瞬他就猛的站起来,将她往身后的引枕上一堆,整个人压了上来。
简直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直到自个嘴/巴都快被啃秃噜皮了,她才“唔唔唔”的挣扎起来。
然而嘴/巴才一张开,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强势的勾起她的舌/儿,然后他的唇含了上去。
轻柔的允吸,辗转,间或舌/头跑来逗/弄几下。
傅谨语停止了挣扎。
眼睛也慢慢合了起来。
脊背开始发麻,脚也渐渐变得软/绵无力。
这种灵魂都要被他舌/头吸出来的感觉,伴随着恨不得与他熔合到一处的燥/意,让她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抹诱/人的艳/红。
崔九凌看的眼睛都红了。
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这才压抑住了想要扯/碎她衣裳的冲动。
他按着她的脊背,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气喘吁吁而又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妖/精!”
傅谨语舔/了下自个被亲的红/肿的嘴/唇,笑骂道:“你这只狗子!”
骂完,又抬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哼道:“愿赌服输,狗子,赶紧唤一声给本姑娘听听。”
崔九凌不吭声,假装没听到。
傅谨语又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催促道:“快点!”
崔九凌继续装死。
傅谨语”哼哼”一声,威胁他道:“把本姑娘嘴/唇上的口红都肯干净了,你若不兑现承诺的话,待会我就素着嘴/唇去见太妃娘娘,看太妃娘娘怎么打趣你。”
虽然她同样也会被打趣,但论脸皮厚,崔九凌显然不是她的对。
崔九凌:“”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又是何必呢?
但是她赢了。
毕竟她丢得起这个人,他可丢不起。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发出蚊子哼哼似的一声:“汪!”
傅谨语抬掏了掏耳朵,嫌弃道:“你是狗子,不是蚊子啊,那么声,谁听得见?”
崔九凌没好气道:“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你能拿我怎样?”傅谨语不怕死的嚷嚷。
他能拿她怎样?
崔九凌叹了口气,提高了些音量:“汪!”
傅谨语无声窃笑,免得他恼羞成怒,但她筛糠似的抖动还是暴露了她。
崔九凌:“”
抖什么抖啊,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让他找条地缝钻进去吧。
好好的,跟她打这个赌作甚?
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
“哎哟,我的肚子,疼”傅谨语乐极生悲,抖着抖着,把肚子给笑疼了。
是真的疼,疼的她眉毛皱成一团,脸色都煞白了。
崔九凌唬了一跳。
忙将她放平到炕床/上,然后抬按到她的肚腑上,替她揉/搓顺气。
嘴里无奈道:“你想笑就大声笑呗,本王又不会责骂你,你憋什么憋?你以为不出声,本王就不知道你在笑了?”
傅谨语感觉自个肠子似乎抽筋了,疼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哆哆嗦嗦的道:“还,还不是怕你恼?你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都怪你!”
崔九凌看她疼成这样,忙让步道:“好,好,好,都怪本王,都是本王的错。”
边哄她边加快替她揉肚腑的速度。
又朝外吩咐了一声:“来人,倒盅热水来。”
片刻后,许青竹用托盘端着一盅热水走进来。
崔九凌端过茶盅,将其送到傅谨语嘴边,柔声道:“喝口热水温下肚腑,看可否有用。”
又吩咐许青竹:“立时叫人去请太医。”
“不必。”傅谨语连忙出声阻止。
前世她也经历过这种肠子抽筋,疼过那一阵就无碍了,等太医赶来她早好了。
她扯谎道:“已经好一些了,我喝些热水,王爷再提我揉一揉,就差不多了。”
想了想,又添了句:“大初一的,还是别请太医了,不吉利。”
崔九凌静默了下,然后颔首道:“那就等一刻钟看看,若还疼,就叫人去请太医。”
又将茶盅凑到她嘴边。
傅谨语就着他的,喝了大半盅热水。
崔九凌将茶盅递给许青竹,然后继续替他揉肚腑。
片刻后,傅谨语哼唧道:“轻,轻点,我骨头架子都要被你揉散了。”
崔九凌没好气道:“轻了不行,必须得用力。”
许青竹:“”
得亏自个进来送热水,瞧见了里头的情形。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位在作甚不可的勾当呢。
不过这里他是待不下去了。
于是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
一刻钟后,傅谨语果然缓了过来。
她四仰八叉的瘫在炕床/上,吁了口气:“王爷这声狗叫,可把我害的好惨。”
崔九凌:“”
他难道不惨么?
学狗叫就罢了,至多丢脸。
但她肚子突然疼成那样,还以为她得了绞肠砂,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只是肠胃抽筋。
他没好气道:“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憋笑。”
“不敢了不敢了。”傅谨语连忙投降。
然后大言不惭的道:“往后我想笑就笑,管旁人高兴不高兴呢,反正有王爷替我撑腰,不怕得罪人。”
心想,先将他敷衍过去再,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就是个肠子抽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崔九凌这才缓和了脸色。
不过却没停,继续替她揉/搓着肚腑。
傅谨语抬按住他的,道:“我基本不疼了,不用再揉了。”
想了想,又朝他露出个极温柔的笑容来:“辛苦王爷了。”
崔九凌抿了抿唇。
这死丫头,还是有些良心的。
然后下一瞬,就见她又拉了拉自个的,笑道:“王爷陪我躺一躺。”
崔九凌立时拒绝:“这成何体统?”
跟她一块儿躺着,对他来还真是个大挑战,万一没控制住自个怎么办?
面对旁人,他有绝对的信心。
但面对这妖/精一般的家伙,他还真对自个没甚把握。
傅谨语眯眼笑道:“方才王爷将我压在下头疯狂亲/吻的时候,怎没想到体统这回事儿呢?”
崔九凌:“”
他没甚底气的辩驳道:“亲/嘴跟躺一块儿是两回事儿,怎可相提并论?”
傅谨语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就只是单纯的躺一块儿歇息下而已,王爷想到哪里去了?”
崔九凌不过她,再辩下去,自个怕是半点脸皮都不剩了。
于是他忙不迭扭过身/子,往后一倒,躺到了她身畔。
傅谨语将身/子扭向他,曲起胳膊撑住头,打量着浑身僵硬的崔九凌。
崔九凌顶着她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淡定”道:“你不好好躺着歇息,看什么呢?”
傅谨语口花花道:“王爷这么个大美人躺我身边,我哪里还有歇息的心思?”
崔九凌无语道:“肚腑才刚好,就又不正经起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傅谨语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崔九凌:“”
这家伙,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他果断闭眼,不理会她了。
旁边悉悉索索的,也不知她在折腾甚。
片刻后,唇上轻/柔的触感出来。
他心中一跳,以为傅谨语在偷/亲自个,忙不迭睁眼。
然后就见傅谨语里拿着块丝帕,正在替他擦拭唇/瓣。
见自个睁眼,她笑道:“王爷的唇上满是我的西洋口红,被人瞧见了不像。”
崔九凌目光落到她干干净净的唇/瓣上。
方才的种种迅速在脑中浮现。
他顿时耳根发烫,慌忙移开眼神。
*
两人在风清苑磨叽到午时,这才收拾妥当,去正院陪靖王太妃用午膳。
靖王太妃从自个的耳报神嘴里听他们将下人打发出去,单独在风清苑东暖阁里待了一个半时辰,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半点都不担忧他们会做出甚出格的事儿。
甚至还盼着他们做下甚“丑事”,这样他们就能早些大婚了。
所谓男女大防,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跟皇室宗亲讲男女大防,那就是个笑话。
午膳摆上桌,一大半菜肴都放了辣椒。
靖王太妃这个往日不嗜辣,对食茱/萸无甚兴致的人儿,从善如流的夹起一块辣子鸡,吃的津津有味。
嗜辣如命的崔九凌更别提了,比前世那些吃播的博主都吸引人的眼球。
毕竟长相绝美,吃相优雅的人儿,可不多见。
许是嫌大过年的,默不作声用膳太冷清了,靖王太妃突然起聚贤楼来:“聚贤楼被你表哥盘下来,又推出辣菜后,如今可了不得。”
见傅谨语感兴趣的抬起了头,靖王太妃又感慨道:“听如今呀,雅间得提前两个月预定,就连大堂的桌子都得提前一个月预定,简直是一餐难求。”
傅谨语笑了笑,一脸平波不惊的道:“连王爷跟太妃娘娘这样的老饕都觉得辣椒好,更何况是外头那些没见识的人儿?”
等明儿去裴家做客,她就能从表哥那里拿到腊月的分成了,想来肯定不会少。
自个用辣椒入股聚贤楼这事儿,果然是占了裴雁秋大便宜了。
然后她又主动提议道:“不如趁着年假有空,臣女请太妃娘娘去聚贤楼吃一顿?”
旁人请客吃席还得提前预定,她这个聚贤楼的股东,显然是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
靖王太妃立时应道:“那感情好。”
她活了四十年,还从未到外头的酒楼用过膳食呢,倒是件新鲜事儿。
顿了顿,她又笑道:“你要请芩姐儿,又要请本宫,岂不是得破费不少银钱?横竖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讲究那些虚礼,不若两顿凑一顿,将芩姐儿跟本宫一块儿请?”
傅谨语笑道:“忘了跟太妃娘娘了,聚贤楼可有臣女半成的干股。依着聚贤楼日进斗金的架势,就是臣女日日请芩姐姐跟太妃娘娘去用膳,也能负担得起。”
“哟?你竟然有聚贤楼的干股?”靖王太妃先是惊讶的挑了下眉。
随即转头去打趣崔九凌:“语儿不光是个财迷,还是个会往家里赚银钱的财迷,你赚了大便宜了。”
崔九凌:“”
不会花媳妇嫁妆的话他已经累了。
横竖母妃是的玩笑话,他也就懒得理会了,只埋头抢菜。
傅谨语作娇羞状,嗔了一句:“太妃娘娘您笑话人家!”
靖王太妃看着他俩,姨母笑。
*
用过午膳后,傅谨语便坐马车回傅府。
到傅府后,发现族中来拜年的长辈竟然还未走,都聚集在松鹤堂等自个。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趟松鹤堂。
傅家泥腿子出身,族亲的身份也参差不齐。
有与傅老太爷跟傅大老爷一样,在朝为官的;有名下开着几间铺子的富之家;也有在乡下种田的庄户人家。
不过所有人见到傅谨语,态度都是一致,那就是脸上布满讨好的笑容,嘴里不住的夸赞她。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她穿过来这大半年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族亲。
傅谨语还当傅家根支单薄,没有族亲呢。
不想不光有族亲,族亲还这样多。
可见这些人素日对傅家并不上心,连傅老夫人寿辰都没一个人上门道贺。
如今见傅谨言跟崔瑛定亲,自个跟崔九凌的事儿也传的沸沸扬扬的,且马上又要被范首辅家认作干女儿。
见傅家突然从名不见经传,甚至还被官员圈子排挤,名声不甚好的门户,突然变的炙可热起来,这些人便凑了上来。
可以,不愧是姓傅的,这势利眼的嘴脸,还真是如出一辙。
傅谨语随便敷衍几句,便借口有事,忙不迭溜之大吉。
再待下去,她可不敢保证自个能忍住不怼人。
*
次日正月初二,是大齐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裴氏还在坐双月子,且书哥儿年纪又,离不得她。
故而去裴家做客的事儿,便落到了傅谨行、傅谨言跟傅谨语三个辈身上。
傅谨言腿脚基本痊愈,已经行动无碍了,但她不愿意给裴氏娘家这个脸面,果断选择装病。
于是只剩傅谨行跟傅谨语兄妹两人前往。
去往裴宅的路上,傅谨行怕傅谨语生气,打马快走几步,来到傅谨语的车窗前。
同她声赔礼道:“二妹,你别怪大妹,她才刚定亲,正是躲羞的时候,不出门做客旁人也会谅解的。”
傅谨言来不来,裴雁秋才不在意呢,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不过傅谨语嘴里却不是这么的,只笑道:“我自然知道姐姐是在躲羞,所以也没强拉她一块儿来。”
傅谨行这才轻舒了口气。
又兴奋道:“听闻表哥去过无数西洋跟南洋国家,我对洋人的地界好奇的很,回头我可得叫他好好给我。”
傅谨语隔着车帘,笑道:“表哥最爱炫耀他的航行史了,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他就是了,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到了裴家后,果然傅谨行跟裴雁秋“相谈甚欢”。
当然,这是傅谨行以为的。
裴雁秋这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老狐狸,忽悠愣头青一样的傅谨行,还不跟玩似得?
把傅谨行忽悠的一口一个“哥”不,还送了一把“大/马/士/革/刀”类似的西洋武/器给他。
把傅谨行感动的简直要哭了。
看的傅谨语直撇嘴。
不过等裴雁秋将她腊月的分红,足足八百两银子的银票交到她里的时候,她立马变得跟傅谨行一样,感动的简直要哭了。
这才一个月,就能分到八百两银子的分红。
一年下来,岂不是有九千六百两?
就算遇到淡季,假如有淡季的话,一年起码也能有七八千两银子入账。
天了噜,她这是真的发了啊!
这哪里是表哥,这分明是亲哥!
傅谨语乐的嘴巴都要歪了。
把裴雁秋给逗笑了,特别凡尔赛的打趣她:“不过八百两银子罢了,还不够我做件衣裳的呢,你至于乐成这样么?”
傅谨语翻了个白眼:“你可是大海商裴家的家主,家里豪富,我可跟你不能比。”
“错。”裴雁秋折扇“哗”的一下展开,得意笑道:“什么‘海商裴家’,快别提这个了,那倒是陈年旧历了,你该‘皇商裴家’才对。”
“皇商裴家?”傅谨语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皇商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她知道裴家一直在谋取,但从祖父到舅舅,两代人的努力,都没能成功。
表哥竟然完成了这个壮举?
裴雁秋见她这反应,诧异的挑了挑眉:“靖王殿下没跟你这事儿?”
按,他帮了心上人外祖家这么大一个忙,合该到表妹跟前邀功才对。
“靖王?是他帮的忙?”傅谨语看着裴雁秋,疑惑道:“你俩甚时候接上的头?”
看来靖王什么都没对表妹。
裴雁秋自然不会傻到提卖掉她的事儿,于是笑道:“先前给靖王殿下递了帖子,靖王殿下见我诚心,便召见了我。”
顿了顿,他又欲盖弥彰道:“他并未应承帮忙,只叫我去户部递文书,户部会公正甄选。”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
这跟帮忙有甚区别?
户部若公正甄选,哪家商户能跟海商裴家竞争?
崔九凌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吭的办了这么件大事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