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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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五日。

    营销号爆料后不久,朝灵犀拨通了严永妄的电话。

    他将自己看到的前后始末告诉他,又问:“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就被拍到了?”被拍到,意味着如果事件发酵泛滥,严永妄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来制定的计划可能要泡汤。

    严永妄看到那张照片,皱了皱眉,他也有点茫然,低声:“十天前的照片大概是我在关门时候没注意。”

    只能是太巧合了。

    也只能,是狗仔潜伏两年的计策终于生效,没辜负他两年的准备。那家餐厅的专职外卖员需要餐厅培训至少半年,还要经过种种考核。能花这么多时间在餐厅就业,只为了拍到王洛的爆料,谁不能这狗仔是卧薪尝胆第一人?

    恐怕这位狗仔就此要刻在了娱乐圈狗仔光荣事迹上。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沈河和他过,这些餐厅的外卖员待遇都很高——在首都吃喝还房贷绰绰有余,社保等等福利金都特别好,是属于很多外卖行业工作人员羡慕的工作。

    那个狗仔能够为了拍摄而丢掉这份待遇好、收入高的工作,不知道是经过了怎样的心理路程。

    严永妄对他:“没事,不会有大碍的。”

    朝灵犀:“你确定吗?”

    严永妄平静:“都已经被拍到了,不管后续怎样也没法弥补,”他顿了一顿,又道,“实在不行,再来一段消失经历,也未尝不可。”

    朝灵犀稍有点崩溃:“不行,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严永妄:“”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稳重,朝灵犀没听出太多不对劲,他声问他:“对了,你这两天怎么样?”

    “”

    盘腿坐在椅子上的严永妄头痛地想,不是很好。

    二十三号那天被沈河“发现”了朝倦在严家别墅。

    他和沈河周旋了一番,才将人劝走,等他驱车离开以后,严永妄还待在书房好半天,才敢出来。

    二十四号,他照常上班,在公司看到沈河时,沈河的脸色很难看,沉默地盯着他很久,张口想什么,可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到底没有。

    严永妄也有逃避的意思,冷淡地回避了沈河看来的复杂目光。

    等到下午时分,沈河敲开办公室的门,他让他进来。

    进来后,沈河正襟危坐,直勾勾地看着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的老板,半晌,才幽幽:“朝姐回家了吗?”

    严永妄感到额头青筋一跳。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只是问他:“你很关心她?”

    沈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里有点吃醋的意思,他浑身发毛,心想他问得有错吗?没错吧?为什么老板要用这种阴森森的目光看他?

    他觉得自己不能多想——其实老板的口吻和往常的没什么差别,只是他自己心里作怪,硬生生地给他的话语添了太多感情色彩。

    抬眸,看向严永妄,沈河轻声叹了口气。

    “我是关心你。”

    沈河得极克制:“我只关注你和她的事,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永远无条件地站在他身后,哪怕他做下的是错事,是会被人戳脊梁骨,是道德沦丧的事。

    严永妄那时候才明白沈河在严家别墅发现了朝倦这事,对他来有多大影响。

    只是一天,他清俊白皙的脸上,眼下有着轻微的乌青,疲倦浸染了他的神情。

    严永妄感到愧疚,可他知道,自己的秘密绝不能让人知道。

    朝灵犀是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他无法再进行隐瞒,而对于沈河——他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父母曾经告诉他,绝对不能让第四人知道他的秘密。

    彼时,父母,他,是这世界上知道这秘密的三人。

    父母去世后,朝灵犀到来,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们俩。

    而在朝灵犀口中,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知道他的秘密——他的计划也是为了诱引不怀好意的人出现。

    除了这些特殊的存在外,他决不能够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隐藏下去,是他为之努力,并要去做的事。

    严永妄回他:“还没有回去。”

    沈河已经猜到了,他看向老板,他年轻有为、容颜俊美的老板——五官轮廓深刻,低眸时,睫毛浓密而乌黑,看不出太多冷淡神情,但一抬起脸,与人对视,就会发现他的浓睫掩盖之下的眸光。

    是冷的,是凉的。

    他的声音也是冰冷的,常存寒意,无法融化。

    沈河:“那么,她会出你们之间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严永妄摇了摇头,他顺着沈河的意思,决定先安下他的心。

    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沈河的想法——是的,昨天他就想过,沈河有着一套非常稳定的逻辑链,他从前就知道,只要是他自己推理出来的细节、真相,他几乎就不会再度推翻,除非有更加可信的证据。

    但他现在能给出可信度高于沈河心中所想真相的证据吗?

    很难。

    他不知道该如何扭转沈河的念头,只能先稳固他慌忙紧张的心,让他稍微变得不那么忧虑。

    “不会。”

    严永妄的语气笃定——笃定到沈河都有点茫然,他心想,老板为什么会这样确信?

    朝倦有什么把柄在他上吗?还是,他觉得他们的爱情足够让朝倦闭口不言?

    沈河见过太多“普通却自信”的男人,他可以,他老板“不普通”,至于“自信”这点还需要多加斟酌斟酌。

    沈河也没怎么谈过恋爱,只能自己代入在互联上看到的那些例子,缄默良久,道:“老板,你很自信。”

    严永妄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嘲讽他。

    沈河又道:“但您确实是有自信的资本。”

    严永妄:“”

    沈河又忽地问了一句:“她爱你吗?”

    严永妄:他妈的,这该怎么?他当然爱自己,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不爱自己吧?

    他对上沈河的眼,看到秘书先生眼中深深的忧愁,像是愁苦他究竟和朝倦什么关系——他的一腔爱意倾在朝倦身上,有没有得到回应。

    沈河的心态就像个老父亲。

    他看严永妄是哪哪都好,所以希望他能够被爱——他觉得他值得被爱。

    但是他看到了朝倦,惊觉原来他从来不了解他。

    从没有恋人的严永妄,一朝有了个恋人,却是个被囚禁在别墅里的金丝雀

    沈河脑中这个念头一闪出,又觉得太荒唐好笑了:朝倦都能被称之为“金丝雀”?简直是贻笑大方,她的有钱程度秒杀首都大半的豪富之家。

    不可能是金丝雀,那么严永妄又是怎么和她谈恋爱谈成这种地步?

    他是强制了她,可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囚住这个家财万贯,比很多人都要富有的女人?

    沈河很想问出口,可他知道严永妄不会诚实地告诉他。

    他只能叹气,在等待严永妄回答的时候,思绪已然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想到了严蚩、施献缘,心中的酸楚泛滥,觉得他的少爷为什么这样,没有像他爸妈那样,有个稳定、恩爱的婚姻。

    如果朝倦和严永妄能联姻,恐怕也会是一桩非常完满的婚姻。

    他坚信。

    因为严永妄从来不会拈花惹草,从来不在外靠近男人、女人,生有一张很冷酷的脸,克制绅士,清心寡欲。

    当然,他知道很多人畏惧他的性格,觉得他冷酷无情

    但在沈河眼中,他是最适合结婚的那种男人,如果一旦结婚了,绝不会让妻子在家里担忧他在外应酬时,会不会跌入粉红陷阱。

    “她爱我。”

    沈河抬起脸,朦胧听到这么一句,他怔怔地看着严永妄,他拧着眉头,像是觉得他的问题是个笑话。

    “她当然爱我。”

    沈河:“希望是这样。”他的喃喃自语没让严永妄听到,很快,他就扶着额头要出去。

    严永妄问他:“没有别的要问了吗?”

    沈河语气低落:“没了。”

    严永妄强调一句:“就今天的会坦诚公布,以后我不一定会回答了。”

    沈河哀愁地:“嗯。”

    开门前,最后转头问了一句:“既然你这么,那我最后问一句。”

    严永妄点头,等待他的问话。可等了一会,也只等到了沈河艰难的一句:“未来,我能抱上你们的孩子吗?”

    “”

    严永妄呆住,过了半刻,他摁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告诉他:“你想得太远了。”

    沈河幽怨地想,他就知道,老板自己对这段感情都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要是他提前能预料到他们的感情就好了,他至少还能做个参谋官,给严永妄出出主意,可是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旁观。

    难忍低落,沈河出了门。

    严永妄就看着他肩膀塌下来,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又觉得实在没办法。

    真的太难了,人生怎么会这么难呢?

    严永妄心想,上回遭遇这样尴尬的局面,还是在直播活动后的走廊上,提着“朝倦”的包,以严永妄的身份与成品赫来了一番交谈。他本以为那就是此生最可怕的画面,却没想到还会有昨天被沈河撞见“朝倦”在严家。

    “倦倦,你在想什么?”电话里,朝灵犀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他沉默太久,让朝灵犀终于察觉到了丝丝异常,“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严永妄今天待在严家别墅里,刷时长。

    月末已经确定下来,有个会议要开,没法调时间。

    他只能趁着这几天赶紧把时长刷了,却没想到在二十五号这天还遇上了“朝倦”在严家别墅被拍摄到的事。

    他自己要回家窝着时,沈河当时的脸色好像在,我知道你回家要做什么。

    左不过就是和朝倦呆一块。

    偏偏严永妄还不能够反驳。他只能沉默,一直沉默,并发自内心地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解释掉这些疑似“真相”,实则全是瞎想的猜测。

    他心里抱着这样的期望,却毫无指望,因为自己也晓得,如果不把自己的秘密袒露,实在是没有合理的证据可以解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

    只能暂且不顾。

    “还好,没什么。”关于沈河撞见朝倦的事,他没打算和朝灵犀,只告诉他:“如果以后沈河找你问朝倦的事,少少谈。”

    朝灵犀听他的话,没多问:“好的。”

    “关于这个照片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把消息压下去就好。”

    严永妄面无表情地完,就听到朝灵犀那边:“如果计划泡汤”

    “无所谓,还会有别的法子。”

    他比谁都想得开,因为在商界,有时候想要赢得一个会,一笔利润,一条路往往是走不通的,他常常需要走盲路,有时候盲路是死的,还要他折返重新来过。

    这几年的工作,高峰有之,困难亦有,磨练得严永妄已经对这种场面没什么在意了。

    他:“你也不用太担心。”

    女鹅的声音又温柔又冷淡——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捏?朝灵犀默默想,果然还是他的孩子可可爱爱,明明声音音色冷冷凉凉,却因为和他话时候,不自觉就带了劝慰柔软。

    听了就挺让人开心。

    他原本的担忧也放松了,:“好,你今天是不是也很忙?”

    严永妄:“嗯。”

    “去忙吧,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一定要来吃我新学会的菜。”

    严永妄笑了一声:“好。”

    电话挂掉。

    严永妄联络了沈河: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也就成了后来,众友们发现关于“朝倦”的热搜直线降温,完全不成气候的事。

    沈河收到消息时,还没看几行,就已经惊了一身冷汗。

    他昨天才在办公室和老板了几句关于他和朝倦的事,结果今天友就发现了朝倦的行踪——他妈的,措不及的就是他。

    但严永妄显然非常淡定:压下去就好,别慌张。

    沈河用文字都无法描述的慌乱: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轻松惬意?!!

    严永妄:被友发现了又怎么样?友又不是沈河,有着奇奇怪怪的逻辑链,亲眼见到朝倦对他“冷眼相待”,才联想到他与朝倦的关系是“强制爱”,是他把人关在严家别墅。

    友们恐怕只会觉得朝倦在这个别墅里居住,即便户主是他,最糟糕的联想也只不过是他们可能有什么亲密暧昧关系罢了。

    沈河:

    沈河:我大概知道您的想法,但是,您得想想,您和朝倦的关系,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更多内情?

    沈河:除了我以外的那种,我怕有对要用这点来抨击你的人品。

    严永妄思索了一番,只能想到一个成品赫,但是目前来,这张照片也不能够代表什么。就算是真有人出来瞎一通,他也就是把朝倦身份提出来,澄清一下就解决的事。

    在他看来,事情很简单,因为朝倦是他,想什么话,全由他心意,后续的事情发展,大半都掌握在他中。

    而沈河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特别害怕朝倦“反水”,也不能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水”,只是沈河觉得,一个正常人被关在严家别墅两个多月,怎么也会有了怨气,他当时看到的朝倦,就是一副哭过的样子。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严永妄单方面自觉的很好,可能在朝倦看来,她只是被强迫的一方,所以,他很担心她会什么不利于严永妄的事。

    在他的角度来看,严永妄已经化身“恋爱脑”,完完全全地信赖着朝倦,甚至无比自信地觉得,她绝不会在公众面前什么他的坏话。

    沈河不知道是该他天真还是为爱失去该有的智商:您真的不担心这点吗?

    严永妄坚定的信任,从文字中透露而出:她不可能会这么做。

    沈河:呆滞jpg

    他看着这一串聊天记录,心中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是一种看到孩子开始谈恋爱,渐渐恋爱脑的无奈之情;又带着从严氏角度出发,担心女方对男方不利的冷静感。

    闭了闭眼,他回严永妄:我会把这个消息压下去的,以我最大的能力。时时担忧,刻刻担心。索性,他一定要将可能发生的情况压到最低概率,尽量不让事情发生。

    他也真诚希望,严永妄的这段感情能有个好结果。

    不然,到时候,朝倦若是想要两败俱伤想想就让人胆寒。

    她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艺人,又有着媲美许多豪富的家产,若是真要把严氏拉下水,只要借着亲密关系,从严永妄那里得到一些具体的数字,就足够严氏伤筋动骨。

    沈河往后仰了一仰脖子,无奈的喟叹声溢出,他今年前半年刚觉得生活渐渐愉快,可这个八月,才从夫人、先生的墓前回来,就遭遇了重重打击。

    他想,人不得不服老,如果他再年轻几岁,恐怕不会觉得这是什么事。

    但现在老了,就担心严永妄会受到伤害。

    他看了这么多年长大的少爷,要是受了丁点伤,他何以颜面去见地下的夫人先生?

    ==

    在沈河的一番运作,以及那些想让王洛扑街的资本家的狂力之下,朝倦那张出现在别墅区的照片相关消息,被大大压了下去。

    很多路人,即便是看过了这张照片,也如严永妄想的那样。

    甚至,因为不知道那个别墅是严家,只以为朝倦是出现在自己家。

    一个人出现在自己家又有什么寻常的?

    只不过,路人们觉得她失踪这么久,却在首都出现这件事,值得诟病一二。觉得她浪费了警力的发言一出,有赞同的,但更多是路人疑惑:“这浪费警力不也是当时热搜上来了,友们自己去报警的吗?又不是她自己要人报警的。”

    甚至朝倦在法律上的至亲一个也没有,她孤家寡人,没有任何亲人报过警。

    将友们的热心报警全数归到朝倦一人身上,实在是有点不公平。

    于是很快,这种言论也少了下去——当然,更多的原因在于大家都跑去吃王洛和文肃夜的瓜了。

    据文肃夜和他的妻子正在闹离婚,而王洛在二十六号当天狼狈地被原配赶出了别墅,二十六号当晚,文肃夜驱车去王洛的别墅,入住一晚

    这些消息,真的够吃瓜群众们吃好久。

    一时间,无数消息沸沸扬扬,搞得不少八月全国准备职业证书考试的考生们在微博上哀嚎:天天追着吃瓜,连复习都忘记了。

    什么时候瓜能结束啊,再有一周我就要考试了,今天还没翻开考纲qaq

    瓜真香,瓜真香!

    此前关于“朝倦”的消息,在三五天后,就压得悄无声息。

    成品蓝看着他哥有点焦虑的样子,发出灵魂质问:“你怎么回事?”

    成品赫已经两天没好好收拾自己,他看向弟弟,道:“我觉得不放心。”

    成品蓝也从成品赫口中得到过他的猜测,成品赫他觉得朝倦在严家是被迫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觉得,完全是从正常人的角度出发,因为如果她在首都,没道理不和外界联络。

    此前首都警方发消息寻人,这消息热闹了很久。

    正常来,她要是看到了消息,也应该回应一下。

    可是

    不管是谁主动联络她,都没有回应。

    成品蓝:“你把严永妄想得太可怕了吧?”

    成品蓝皱眉,觉得他哥就是神经敏感:“朝倦是一个成人,有自己的生活。”

    “难道你觉得,她当初群发的消息,是别人威胁她写下的?”

    “”成品赫抬脸看他,冰冷的脸上出现了几分认同,“我就是这么想的。”

    成品蓝噎了一下。

    他:“你脑洞真大。”他是没见过严永妄和朝倦在一起,也没听过这两人有什么联络,只单单凭他哥一张嘴,严永妄和朝倦至少有过恋爱关系——恕他不能认同。

    当然,就算是严永妄和朝倦在一起过,他哥的想法也太危险,正常人谁能觉得朝倦是被严永妄给关起来了?!

    成品蓝真诚建议:“你最近情绪有点敏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成品赫看出弟弟的不信任,苦笑:“你不信我。”

    成品蓝的想法和陈浩瀚一样,他耸了耸肩头,没自己对严永妄的印象其实还挺好:当然,在他这个钻进钱眼的安城富人心里头,能赚钱的人都很厉害。严永妄是全国首富,还那么年轻,一直都算是他的榜样。

    他:“因为你的念头太荒诞了。”

    “我虽然也觉得朝倦这么久出现有点奇怪,”成品蓝的理由也非常充分,“但我见过有钱人私人行程飞去国外岛度假了半年多,没回国。”

    “她是进了深山老林,没有信号不是很正常?”

    “我有一号喜欢极限运动,天天爬山的伙伴也差不多,常常联络不到人的。”

    成品蓝又道:“至于什么被关起来,也太可笑了点,就严永妄那脸,那身价,要一个女人喜欢他,轻而易举的事,他还需要动用强制段?”

    成品赫看他得头头是道,没出自己一直抱有这个念头的坚定理由来自哪里。

    来源于——他在那次,走廊上撞见到严永妄,上拿着朝倦的包。

    他当时:“我找到这里,看到她的人,但没抓住。”

    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会用“抓”这个,无比粗暴冷酷的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