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霉的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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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凤,原本是每天996的it男一枚,不过是体育生转行学的程序猿。

    曾经有份不错的工作,最近没了。

    曾经有个还算漂亮的女票,最近跟人跑了,只是到底跟谁跑的,那娘们儿也没。

    曾经有点积蓄,也都玩没了。

    p2p兴起之后,钱到是有了,窟窿也同时大的补不上,莫名其妙的电话倒是越来越多。

    自从被环保了之后,居无定所的潘凤在几个朋友间窜来窜去,日子过得愈发的落魄,相比于某洲的留学生们来,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一损友马腾给某十八线导演做副导,钱没挣到多少,人却累出了一个胸积水。

    那阵子潘凤的日子过的还算舒服,颇为仗义的他领着女票一直照顾到马腾出院,现在潘凤落魄了,时常也会跟着马腾跑跑龙套。

    好在潘凤有个还算不错的身,打打拳的同时也能在影视剧里当当替身,跑跑龙套。

    这次又有了一个在狗血剧虎牢关中跑龙套的会,钱还是一天60,虽然错过了一场格斗比赛,不过潘凤对这次的龙套很是有些期待。

    再他也不怎么想去打这场比赛,听这个对比他年轻不少,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就让他自己耗子尾汁去吧。

    倒不是潘凤想着自己能够一下子咸鱼翻身别墅车模,虽这个曾经骑着大破2自行车过日子的十八线导演势头强劲,更主要的还是他想跑跑潘凤这个龙套。

    不是自己,是被华雄一刀劈了的那个潘凤。

    想想那个倒霉蛋,再想想现在的自己,潘凤都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潘凤转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开了两个多时的车到达了野外的片场,大腕儿们都是忙人,第一场戏便是潘凤对华雄的一场龙套戏。

    化妆师姐姐不停地在潘凤的脸上拾掇着,一边拾掇还一边念叨:

    “你这状画起来简单多了,反正就一个镜头,嗯?你这头发都到肩膀了,你是搞艺术的?什么?体育?你个搞体育的留那么长头发干几猫?别,挽一个发髻正合适,还能省个发套。”

    “留个微”

    “滚!”

    画完妆的潘凤看了看镜子,只见自己的一张脸脏呼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鼓捣的,可能不过就是一个龙套角色,就给胡乱对付一下吧。

    正在潘凤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上前给套上了铠甲,这玩意儿穿在身上还真是有些份量,走动起来“哗啦哗啦”直响。

    “潘凤,走!马上开始干活儿。”

    马腾进来招呼了一声,潘凤随口答应了一下走出了化妆间,片场一如从前的那样乱糟糟,有人牵过来一匹马来。

    “真骑啊?不是在凳子拍了做后期吗?”

    见到真的要骑马去演,潘凤心里有些犯嘀咕,自己倒是会骑马,但是仅限于能骑走,骑马打仗真没练过。

    “要全景,你反正会骑一点,快点上去,拍完回家!”

    “加40!”

    “快滚!我的又不算,回头请你吃饭,都0点多了,赶紧上马准备!”

    潘凤嘀咕着翻身上马,看着身倒也矫健。

    “各部门准备!”

    一个长长的花白头发胡子连在一起,看上去像金毛狮王一样的老家伙不停地叫喊着,现场变得有些忙碌起来。

    潘凤拿大斧坐在马上,他有些好奇地掂了一掂,感觉还挺份量,正在这时只听“咔吧”一声响,拍摄开始了。

    这场戏份不大的戏早就讲过几次了,所以该怎么演潘凤倒也清楚。

    “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随着这句台词的出,潘凤催马向着前方跑去,只要他策马跑到对面镜头以外,这场戏就算结束了。

    战马跑得飞快,右前蹄忽然一下子踩进了一个不知什么是玩意儿挖出来的洞,战马嘶叫直接向前翻滚了过去,猝不及防的潘凤头朝下栽在了地上。

    “停!卧槽出事了!”

    见潘凤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人们纷纷地跑了过去,很快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声:

    “卧槽,怎么会这样?”

    “够呛了吧?”

    “还不快打20?”

    “脖子都弯成这样了,20来了有猫用。”

    “拉尸体也得20”

    “这哥们儿也忒倒霉了吧”

    救护车拉着笛儿开进了片场,几个护士七八脚地把潘凤抬了进去,又“呜呜呜呜”地开走了。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潘凤终于被盖上了白布,马腾看了看病床对面梨花带雨的漂亮女孩儿,探身凑近了白布上脑袋的位置:

    “对不起哥们儿,你就放心去吧,汝之女票吾养也!贷的事儿也你不用惦记,反正你子也是孤儿,也没啥惦记的”

    ——假装有个分界线——

    潘凤只觉得脖子死疼死疼的,疼得他两眼发黑,就在他晕晕乎乎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凤儿!凤儿!”

    潘凤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脸庞,看上去饱经沧桑。

    “这妆画的比我好,估计是一次一百”

    “凤儿,你可醒了,把你娘吓个半死,快点起来!”

    “加戏了?”

    听这中年妇女张口就喊自己“凤儿”,摔的晕头转向的潘凤本能地想到一件事——加戏了,那怎么也得加点钱。

    就在潘凤还在迷迷糊糊算账的时候,那妇人却伸将他拉了起来,顺举起笤帚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我让你爬树!我让你爬树!”

    直到这个时候潘凤才惊讶地发现,这老娘们儿的身材居然如此之高,揪住自己就像拎着鸡一样,那笤帚更是极为有力,打得他大声叫喊起来:

    “哇”

    声音一出潘凤一下子有点懵逼,他发现自己发出的居然学生一般的哭喊声,可是那婆娘的笤帚竟然像安了弹簧,带着风声如暴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潘凤被打的抱头鼠窜,直到他慌不择路逃出大门之后,身后还传来那妇人的喝骂声:

    “兔崽子!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潘凤玩命地跑着,惊得一路上鸡飞狗跳,跑着跑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鸡真大!

    身后的骂声停止了,潘凤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又是一阵迷惑,他觉得自己应该跑出了老远了,怎么一看才不过几十米而已。

    身后那个有着几间草屋的院子大敞着柴门,刚才那个妇人正打扫着庭园,看见潘凤正在看着自己,她恐吓一般举着笤帚示意了一下,然后又低着头继续打扫院子去了。

    潘凤没由来的一哆嗦,他发现自己似乎从骨子里畏惧这个妇人,于是想也没想便兔子一般逃了出去,直到跑到了一条河边才停了下来。

    当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时,潘凤才又想起来回头看看,这一看之下他顿时愣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村庄,那种去农家乐都看不见的村庄,低矮围墙里是低矮的茅屋,屋顶的四角还古怪地上翘一下。

    更让他惊讶无比的是天空,那是一种纯粹的蓝,这种蓝他只有在高原见过,反正在摔倒他的那个鬼地方,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纯粹的蓝。

    “潘凤,又挨你娘打了吧?”

    潘凤的脑袋还在晕乎乎的,就在他迷惑不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孩童的嘻笑声,他回过头来看向河时,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出现在了河对岸,旁边还站立着一头甩着尾巴的牛。

    “潘和,我”

    潘凤看了刚喊了一半,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认识这几个孩童,更为诧异的是自己的声音也颇为稚嫩,而指着对面的那只脏乎乎的,一看就是孩童的。

    对面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更有人捡起石头扔了过来,冰凉的河水溅在了脸上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爬向了河边,向着水中的倒影看去。

    河中倒映出一个孩童惊恐的脏脸儿,头上梳着和对岸的孩童们一样的哪吒头。

    潘凤掬起一捧水向着脸上抹去,几下之后水中的脸儿干净起来,看模样不过就是一个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倒是不难看,不过自己真不认识。

    “这特么”

    倒影中的孩子脸庞红呼呼的,头昏脑胀的潘凤摸了一下脑门,只觉得烫的吓人,站起身来刚想逃走,却脚下一软瘫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双大把他抱了起来,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这孩子唉!又犯病了”

    而潘凤则陷入了天人合一的痛苦之中,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在躯体内开始融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