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真是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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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中等身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知识分子。

    简悦然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目送他走进别墅。

    还不到十分钟,他就从别墅里跑出来,头发凌乱,眼镜都歪在一边,衣领像是被人扯过,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都不翼而飞。

    野蛮!神经病!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居然还动粗!别以为你有钱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告你!;

    他跑出门口老远,才敢转回头指着别墅大骂。

    看他眼神里透着惊恐和慌乱,简悦然大概猜出了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

    厉君霆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和别人动过的。

    他把别墅的大门心锁好,拉开车门坐上车。

    简悦然什么都没有问,发动车子,拐了个弯,拐到通往市区的主路。

    倒是厉君霆先沉不住气了,他淡淡地问:;不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又有一股恶趣味袭上心头,简悦然弯了弯唇角:;刚才那男的长得不错,又白又嫩的,只不过,你不应该对他动粗的。好好谈谈,或许有共同话题,这一点很重要。;

    虽然她得委婉隐晦,可特意咬重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厉君霆嗅出明显的暧昧气味。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女人,是想气死他!

    想歪了,她怎么能想得这么歪呢?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胡八道,是他要拿我的房子养三儿,我才打他的!斯文败类,找打!;

    你的房子既然要卖出去,你就不该干涉人家新房主要拿这个房子干什么用!;

    不该干涉?那我就不卖了!;

    原本,这栋房子一直空着,他虽然会经常派佣人过来打扫,可老这么空着,母亲叶珍早就看不下去了,催着他尽快卖掉。他舍不得,一直拖到现在,前几天去医院看望母亲,她突然莫名其妙又提起这个房子。

    为了让她下决心卖掉,还痛家史,无非就是这栋房子的房价涨得厉害,与其放着闲着,还不如卖掉折现。虽然厉家不在乎这点儿钱,可厉氏的账上多点儿可以流动的资金总是好事。

    叶珍执拗,逼着他答应,他无可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这栋别墅是他当初和简悦然花了很多心思装修的,是他们爱情的象征,就算是卖他也只想卖给靠谱的人,没想到,这个买主竟然要用它来养三儿!

    不行,绝对不行!

    他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一只苍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的胸针,捏在里仔细端详着,思绪像是回到了很久远的从前,连眼神都变得模糊起来。

    简悦然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稍一分神,差一点儿和前面的车追了尾。

    胸针脱而出,掉到脚边的角落里,厉君霆弯下腰费力摸出来,又掏出帕认真地擦了擦。

    这是简悦然当年不心掉到这儿的,他正好看到,便捡起来。

    看他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宝。

    或许是突然的惊喜让他心情愉悦,他竟然没有抱怨辛迪不专心开车。

    你知道这枚胸针的故事吗?;

    厉君霆微勾起唇角,语气难得的柔和。

    本来,简悦然想,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可最终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竟然是:;不知道,你讲讲吧!;

    她给他倾诉的会,虽然,她知道这枚胸针的来历。

    那时,厉君霆给简悦然买了一套很好看的旗袍,为了配一个好看又合适的胸针,他们俩跑了很多珠宝店。简悦然不喜欢名贵的,最终在一间很的饰品里找到了一对胸针。

    白云加星星,曲别针一样巧的样式,艺术感很强,却又透着清新诗意,简悦然喜欢得不得了,看了一眼就立刻买下了。她记得清清楚楚,一对胸针,只要一百块钱。

    买完之后他们一起来了趟恒河花苑,再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只剩下一枚了,到处找都找不到。厉君霆看她失落又马不停蹄地跑回之前的那间店,想再买一对,无奈,那家的饰品是一个老工匠的艺,每款只有一个。

    厉君霆答应简悦然会让厉氏旗下的珠宝店再给她做一枚一模一样的,只是公司里事情太多,他总是忘记,等到他有时间去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们一夕之间形同路人,只余误会重重。

    你知道吗?我后来找到制作那对胸针的老艺人,跟他学着做胸针,上布满伤口都没有学会,我真是太笨了!;

    一个在商场呼风唤雨的上位者,一个站在云端的耀眼人物,竟然肯自己笨。

    哪里是他笨,是学那门艺太难了。

    简悦然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双的指尖,的确有一些已经嵌进指纹里的疤痕。

    十指连心,一定很痛,简悦然竟不由地一阵心酸。

    下班时间到,简悦然离开那辆她总也开不习惯的迈巴赫,悄悄把厉君霆放到置物格里的那枚胸针拿走了。

    胸针是一对,另外一枚在她那里,它们应该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父亲简浩天的电话。

    然然,不好了,一一突然昏倒了,我刚刚打了20;

    什么?;

    简悦然只觉得双腿发软,声音都变了,根本就不像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当她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父亲和田洁正坐在抢救室门口,满脸焦急。

    爸,阿姨,怎么回事?;

    简浩天老泪纵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田洁扶他重新坐下,拉住简悦然的:;辛迪,这几天一一总他不舒服,可又不出哪里不舒服。刚才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就流鼻血了。我以为他只是上火了,想着给他洗洗止血就好了,可是还没过一会儿他就昏倒了!;

    以简悦然对一一的了解,他并不晕血,可只是流鼻血而已,怎么会昏倒呢?

    还是,鼻血和昏倒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