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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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那日穿的衣裳,晦气得很,还是赶紧叫宫女丢掉,可别冲了皇后娘娘的福气!”

    兰妃觑着眼,假惺惺的劝着。眉宇间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嫌弃,她着实是觉着晦气。

    皇后勾起诡桀的笑意,招叫那宫女过来。忍着心头的恶心,伸去拎了下那件衣服,变快速的放下了。

    “本宫闻着这衣裳有些奇怪的异味。”皇后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鼻子,活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一样。

    捧着衣服的宫女怯怯的看了皇后一眼,赶紧又后退了两步。

    皇后身居高位,又息怒无常,她不要被发落了才好。

    德妃看了皇后一眼:“放了这么久的衣物,自然是有些异味的。”

    一句话,便将皇后的后续给堵死了。

    皇后恼恨的瞪了德妃一眼,继而眼珠子转动,眸中又闪出得意来。

    索性拿下了这件证物,你也嚣张不到几时了。

    如此想着,皇后招了那宫女在一旁站着,又马上命拂柳去请皇上。

    “皇后娘娘是否太题大做了些?”德妃一看这架势,便知皇后是要在那件衣服上做文章了。

    这衣服本是那日德妃送的,皇后这意味再明显不过。

    在场的众位妃嫔都看得明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也不声张。

    此时便要加入哪个阵营,都是需要思量的。若是一个不慎,皇后未能一举扳倒德妃,恐怕她们还得遭受些劫难。

    这一阵子皇后哪个宫都去骚扰了一番,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更有那些被借发落了一阵的妃嫔,这时自然也不肯再什么,免得惹祸上身。

    皇后冷笑一声:“德妃妹妹这般紧张做什么?也是本宫疏忽,这么些时日了,竟将这最要紧的一件证物给忘了。所幸兰妃没将这衣物扔了,才叫我今日看见,若不然兰妃这事可不得沉冤昭雪了。”

    这话里话外,是摆明了已然给德妃定罪。

    兰妃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拿帕子掩了掩嘴,脸色也苍白了一些:“皇后娘娘慧眼,春芽,快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看看。”

    春芽连忙应了一声,正要跑出去,却听得宫外守门太监一声唱喝:“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春芽吓得往地上一跪,全然不敢动禅。

    众妃慌乱起身,在慌乱中,兰妃往德妃这边看了一眼。

    德妃倒是淡然得很,索性她的衣服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倒要看皇后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梁初是听了有兰妃产凶的消息,这才赶了来。

    进门后扫视了一眼众妃,将脸色惨白的兰妃扶着坐下,这才看向皇后:“皇后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皇上,皇后姐姐揪着臣妾穿过的这件衣裳不放,想必这衣服有些蹊跷。”兰妃率先开口。

    皇后失了先,狠拽了一把帕子,勉强笑道:“是了,臣妾这几日将兰妃妹妹的一应饮食用具都查探了,独独忽略了这件袍子。”

    青葱玉指指向角落的宫女,梁初闻言看去,果然见那宫女捧着一件衣物。

    “红底绿花?”

    穆菱那日的话响在梁初脑海中,此时见到这件衣物,倒真觉得蹊跷。

    “皇后可找人验过?”

    “皇上,这不臣妾正想叫春芽去请太医,您就来了。春芽这都吓得不敢动禅了,等着皇上您的指令呢!”兰妃又抢先开口,身子柔弱无骨的靠在梁初身上,脸蛋虽然苍白了些,那媚眼如丝却极是诱人。

    梁初念着她失了孩子,此时又别有一番风情,倒也不生气,只一摆让春芽快去。

    皇后眼看着要坏事,赶紧给身后的宫女摆摆,叫她跟着去看着一二。

    若是真叫春芽去了,指不定给请个什么样的太医来。这兰妃一次两次的抢她的话头,也不知到底为何。

    按理任是谁到这份上,都要看出问题出在那件衣服上。皇后可不相信兰妃自己没看出来,到这时兰妃竟还有一丝维护德妃的意味,这时再横插一脚又是为何,着实让皇后觉得恼火。

    也只能等着太医来,期望来的是个可靠的太医。

    在场的女人神态各异,德妃倒是要镇定许多。梁初等了一刻,见太医迟迟不来,便干脆唤了冯寿:“你去看看,把太医院正也请来。”

    太医院正一共六位,个司一方领域,且医术高超,最是公正不过了。

    兰妃偷偷看了德妃一眼,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

    这一下便是要作假,也是不可能了。

    德妃面上镇定,却也明白皇后是要刻意栽赃。不知皇后会出个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冯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正跟了几位太医院正。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院正跪下行礼。

    梁初摆,指向角落的宫女:“你们去看看那件衣物,可有不妥之处。”

    他不是做何用,只叫太医们去检查,便是不给他们先入为主的思想。然太医们一见那件衣物,便明白了是何事。

    大厅内的妃子们有的盯着太医,有的坐在一旁权当看热闹,还有些端端正正的在向梁初抛媚眼一时间倒是让这大厅内显得再热闹不过了。

    没一会儿,太医们便检查完毕。

    “如何?”梁初端坐上首,眼里有些期待,他也很想要知晓是谁害了他的孩子。

    太医们神色各异,最终由一个太医出来:“回禀皇上,这件衣物所用布料事先用麝香水浸泡过,已然入木三分。”

    “麝香?”梁初浑身气势立显,怒目圆瞪。

    太医被吓得一凛:“回皇上,麝香是一种稀有的香料。是活血化瘀的良药,然对孕妇而言却是毒药。轻则见红,重则——”

    这重则,便是不大家也明了。结果到底如何,看这兰妃未保住的孩子可不就知晓了么?

    皇后心里暗暗得意,不待太医完,便站起厉声喝道:“德妃!你还有何话!”

    梁初眸子瞬间阴沉下来,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这鲁莽又计较的性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改得过来。

    皇后被梁初这一眼看得脊背发凉,但又着实抑制不住即将扳倒德妃的喜悦。硬是生受了下来,脖子一梗:“兰妃整日里穿着这件衣服,德妃想是早摸清了兰妃的喜好,才特特送了这么件要命的东西。”

    德妃心里不屑,谁会想到兰妃眼光这般‘独特’,竟会喜欢这样的衣服!

    但目前的形势却不容她觑,众妃投来的幸灾乐祸眼光都快要把她淹没了。就连梁初也是目光阴沉,盯着她,只待她出个所以然来。

    德妃不慌不忙的看向皇后:“衣服料子是臣妾进宫时带来的,臣妾进宫时可不认识兰妃。皇后这般话,可也不怕闪了舌头。”

    “倒这时你还狡辩。”皇后得意的看着德妃。

    管她此时再怎么舌灿莲花,这证据在这里,总不会跑到哪里去的。

    德妃看向梁初,走到中间跪了下来:“皇上,臣妾送的衣物确无问题。兰妃有孕,臣妾要给兰妃的东西都是叫人再三查探过,哪里敢送这样要命的东西来!若是皇上不信,便将臣妾压入慎行司,臣妾相信皇上定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及时,最后一句话又封堵了皇后想要顺水推舟弄死德妃的想法,倒叫德妃暂时捡回一条生路。

    到了这时,德妃还是一脸的无愧。倒叫梁初觉得心下生疑,看了皇后一眼,再看向德妃:“既然德妃自认无错,那这衣物德妃又如何解释?”

    “臣妾自认送出去时衣物并不任何错漏!”

    德妃依旧坦然,她行的端坐的正,更何况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可能会认。

    “德妃!事到如今了你还狡辩!”皇后气得秀眉紧锁,却还一脸的义愤填膺,“皇上!德妃分明是强词夺理,若不将她带回慎行司,只怕也是不会认罪!”

    又见梁初似乎还在犹豫,皇后赶紧再撒一把火:“皇上,德妃残害的可是您的骨肉啊!后宫皇嗣稀薄,这好不容易有了喜事,却有——”

    “皇上是臣妾不好”兰妃断断续续的哭着,如猫一般的挠人心肺。

    这时该是最兴奋的人,却只在这里安静的哭泣,不大吵不闹。

    也是皇后太过于得意忘形,忽略了兰妃的表现。

    事实摆在眼前,便是谁要求情包庇都是同谋了,自然没人敢声张。

    梁初一摆,叫侍卫将德妃压往慎行司,稍后问审。

    但大家基本心理都明白,这已经是定罪了,至于赐个什么死法,倒是要看梁初的心情了。

    明月宫中吵闹了一番,最后以兰妃伤心欲绝晕厥过去结束。

    “娘娘!娘娘!”

    翠烟撒丫子跑了进来,满面兴奋,带着红光一路跑到承乾宫主殿中。

    穆菱正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抬眼见翠烟一路大呼叫的进来,无奈的摇摇头。一旁惘烟替她打着扇子,冷了脸呵斥:“翠烟,仔细扰了娘娘歇息!怎这般大呼叫的,若叫人抓了由头,连累了咱们娘娘,可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翠烟知惘烟只是吓吓她,冲惘烟做了个鬼脸,这才喘平了气,冲穆菱道:“娘娘,您今日是没去明月中,可真发生了大事了!”

    “是残害兰妃腹中胎儿的凶伏法了?”穆菱淡淡答。

    翠烟瞪大了眼睛:“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

    穆菱淡然,算算日子也该是皇后出的时候了。皇后若再不动,只怕罪证都要没有了,到时皇后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翠烟见穆菱没出声,便自顾自的把明月宫中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有声有色的,有时候穆菱都觉得翠烟不去做一个书人,到时可惜了。

    “娘娘,您今日怎么不去明月宫呢?”

    “我去做什么?”穆菱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如一只慵懒高贵的猫。“不过是看一个人被推下井,另一群人落井下石罢了。”

    “好一个落井下石。”门外传来梁初的声音,屋内众人面色一变,穆菱眸光闪了两闪,变恢复了平静。

    定是梁初不叫宫人禀报,倒叫他听去了墙角,看来以后这承乾宫内的治安,要好好的诊治诊治了。

    刚起身便见梁初推门进来,脸色不上好,也不上不好。

    穆菱起身行礼,梁初将她扶了起来,又将宫女太监的都赶出屋去。

    “皇上想问些什么?”穆菱见他坐到了美人榻上,自己便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随给自己倒了被茶。

    “朕渴了。”

    穆菱低头看看刚放到嘴边的茶杯,还没来得及喝,起身把茶杯递了过去。

    梁初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啜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一边。末了想一想,好像今日的茶有些不同的味道,便又端过茶杯,将茶一口喝光。

    穆菱接过茶杯,借着转身的空档,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这会儿该是在明月宫中陪着兰妃的梁初,竟在此时跑了来,还听她的墙角?穆菱实在是想不通,这皇帝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

    梁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阿菱落井下石,是早已知晓了事情真相对吗?”

    “看不看出来又如何?只问心无愧便好。”

    穆菱总不能她早安排了细作,猜到皇后有可能会陷害德妃吧?只能模棱两可的拽拽文。

    她的表情有些虚幻,梁初一时看不真切,倒觉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今日德妃也是问心无愧。”

    嗯?

    穆菱眸光一转,疑惑的看了梁初一眼。

    梁初淡笑:“德妃叫朕先将她压入慎行司,但拒不认罪。”

    不认罪?

    都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能不认罪的?

    穆菱皱起眉头,眼里满是疑惑。

    先前德妃的表情便是太过于平静,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恐怕也不会平静至此。

    那么会是谁?皇后陷害的?

    可既是如此,德妃又有什么把握觉得,她一定会被洗脱嫌疑呢?

    皇后上把控住了的罪证,怎么可能轻易放!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上,臣妾不明。”穆菱干脆懒得去想,把这个难题再抛回给梁初。

    索性不管是德妃还是皇后,哪一个没了都与她没有坏处,穆菱才不想忧心那么多。

    慎行司中,这个牢笼再一次迎来了一位宠妃。

    德妃前脚被关进来,皇后后脚便跟了进来。

    牢笼里面条件并不好,德妃抬眸看了皇后一眼,安静的坐在发霉的凳子上。虽然被摘了钗环,散了头发,却依旧挺直脊梁。

    此时的德妃,倒是没有了以往了那股子妖媚劲儿,多了几分傲骨。

    皇后见着这样的德妃,狞笑了一声:“德妃妹妹,你这牢房坐得倒还是悠然。”

    “比不得皇后娘娘,事事都要操劳。本宫相信皇上会还本宫一个清白,到时只怕皇后娘娘的如意算盘便要打空了。”

    德妃看着皇后,目光无比的镇定。

    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陷害自己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尊贵的皇后,还能是别人吗?

    德妃冷笑:“只是皇后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最好是做干净了,若不然被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要吃大亏的。”

    她这像是在对皇后谆谆教导,又像是讽刺,惹得皇后一阵气恼。

    这个贱人,都到这般田地了,竟还能对她这般冷嘲热讽的!

    “皇后娘娘,这左右不过是沸水里的青蛙,最后挣扎一番了,仔细气坏了身子。”拂柳在一旁温声安慰。

    皇后倒算是镇定下来,却还是觉得不解气:“呵,德妃妹妹可能不知道,皇上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了!”

    “不可能!”

    到此时德妃才面色一变。

    若她没记错,当时的兰妃也是要了点权利的。况且后来皇上也应允了再仔细查案,这便是要插的意思,怎么此时皇后竟然——

    想到一个可能,德妃惊恐的瞪大双眼:“皇后,你竟要背着皇上滥用私刑?”

    “德妃妹妹可是糊涂了吗?本宫是皇后,堂堂正正的来这慎行司审问囚犯,还需得着滥用私刑?今日可有慎行司的大人作证,来人呐!”

    皇后忽然厉声一喝,左右便站出来两个侍卫,听候皇后差遣。

    嫣红的唇缓缓勾起,如滴血一般瑰丽而让人遍体生寒:“将罪妃德妃压出来,本宫今日要好好的审一审!”

    德妃此时才心慌了,瞳孔放大,满是惊恐却又无力,只能声嘶力竭的大叫:“皇后,你敢——”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

    皇后一声嗤笑,拂柳搬了把软凳来,皇后变在软凳上坐了,看着侍卫将德妃五花大绑在问刑架上。

    “皇后,你若动了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德妃心里被恐惧占据,双双脚都动禅不得。鼻尖闻着的是牢房里面腥臭酸腐的味道,眼前是一排一排各式各样的刑具。那些冰冷的刑具上,大多都沾染了鲜血,现下已经凝固成褐红色,却比鲜红更加触目惊心。

    皇后缓步走来,捂着鼻子在德妃面前逛了两圈:“德妃,你也算是有了今日。”

    “那件衣服是你做的脚吧?”德妃忽然狞笑,直勾勾的盯着皇后瞧,“你在后宫闹了这么多天,就是要等着那件衣服上的麝香。”

    “有些事情你猜对了,但你还不够聪明。”

    皇后正是得意,哪里还肯听德妃什么?美眸一瞪,便早叫记录官写好了罪词:“德妃妹妹,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本宫便赐你一个痛快。”

    “那还真是谢谢皇后娘娘了。”

    德妃瞥了一眼那罪状,且不到底能不能解脱。便是死了还背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想必她的鬼魂也不会甘心。

    “你这是不认了?”皇后阴森森的笑着,摆让你记录官下去,叫来了两个侍卫,“先让德妃娘娘尝尝你们的力气,看平日里是不是尽吃干饭了!”

    “是!”

    侍卫大喝一声,抄起旁的一条长鞭。

    鞭子上挂了倒刺,沾染了黑褐色的血。

    侍卫将鞭子在地上狠狠的抽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便是地面也被抽出一条印子来。

    这一下便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也不一定挨得下去,更不要常年养尊处优的德妃娘娘了。

    德妃早吓得心神都没了,额头上满是冷汗。

    那侍卫偏偏不马上抽下去,反而是将鞭子在盐水里浸泡了一下,才猛地抡起膀子抽了上去。

    “啪——”

    “啊——”

    鞭子抽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德妃身上立时皮开肉绽,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叫了出来。

    而鞭子收回时,那上面的倒刺又带走了些皮肉,更叫德妃痛得钻心。

    一阵疼痛过后,鞭子上带着的盐水开始什进伤口里面,一阵一阵如有蚂蚁在撕咬皮肉。

    德妃已经是满身的冷汗,痛得恨不得撞墙自杀。

    “这鞭子的滋味如何?”皇后看得心里一阵畅快。

    德妃痛得不出话来,却看不得皇后那得意的嘴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别——得、意!”

    “哈哈哈哈——”

    皇后一阵大笑,这时候不得意还什么时候得意?

    到底是场面太过于血腥,皇后摆摆交代侍卫继续严刑拷打,等德妃认罪了再来禀报她。

    从慎行司出来,皇后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娘娘这会儿要回宫还是”拂柳在旁心的观察着皇后的神色。

    皇后脚步一顿,往乾清宫的方向去:“德妃认罪了,本宫要将这好消息告诉皇上,也不枉皇上对本宫的信任。”

    两人来到乾清宫,却被乾清宫的太监告知皇上此时在承乾宫,还没回来。

    皇后眼中的得意顿时转为狠戾,中的帕子差点被搅碎了,好半天才从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来。

    “哼!”

    这一个一个的狐媚子,整日里尽将皇上勾了去,看她不一个一个的全给收拾了!

    拂柳心的看着皇后的神色,此时大气也不敢出。

    皇后在乾清宫前站了会儿,才恶声道:“去承乾宫!本宫倒要看看,她淑妃到底使的什么伎俩!”

    竟在这时候把皇上给勾了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