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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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菱退后两步,施了一礼,才退后两步伸去扶惘烟。

    不想她自己本就没站稳,惘烟险些受了兰妃两脚,将将往后退了退。

    这会儿穆菱去拉她,偏生又没拉到人,反而是让身子往旁边倒了过去。

    惘烟一声惊呼,站起来去扶。

    梁初也是下意识的伸要去拉人,皇后在一旁看着,眼睛都恨得红了,给一旁的拂柳打了眼色。

    拂柳会意,上前去和惘烟一左一右的将穆菱扶起来。

    “淑妃这般莽莽撞撞的,索性兰妃这会子身子大好了。若不然不知晓的,还以为淑妃这般是冲着兰妃去的。”

    皇后实在看不过眼。

    实在是,连个事都能扯到这样严重的界面上来。

    兰妃产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凶都问得差不多了,这时候竟然还暗喻不定是她给撞的。

    有时候穆菱真不得不佩服皇后这样搬弄是非的本事。

    只不过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穆菱倒也懒得和皇后计较。

    撑着拂柳堪堪站稳了,不好意思的冲梁初笑了笑:“想是将才拐了脚,脚裸有些疼,一时失态了。”

    拐了脚?

    梁初皱眉,伸将穆菱一把拉了过来。

    这皇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穆菱大惊失色,慌乱间便不心扯到了身边的两个宫女。

    “别动!”梁初黑着脸,把人固定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穆菱总算是堪堪站稳了,只一只脚立着,将全部的重要都靠在梁初身上。

    她是真的拐了脚!

    谁知道会临时出现这样的纰漏,现在搞得她好像真是来争宠的了!

    眼睛往惘烟那边瞄了瞄,穆菱又将视线扫到拂柳身上,暗暗松了口气。

    看了两眼,便干脆将视线胶着在拂柳腰间,好奇而又疑惑的仔细端详了一阵。

    “看见什么了?”梁初只觉得这个女人太不省心,此番脚都拐了,竟然还有心思往个宫女身上瞧。

    穆菱单脚跳了两步,侧身看着梁初,指着拂柳道:“臣妾将才见拂柳身上有个荷包,摸样做得精致,觉得甚是有趣。”

    她这一,兰妃和皇后也往拂柳身上看去。

    拂柳赶忙将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回皇上,淑妃娘娘。这荷包是婢子缝的,摸样粗鄙,入不得皇上娘娘的眼。”

    她中的荷包很巧,用了红底绿花的布。随意歪歪扭扭的缝了个形状,倒是显得别有新意。

    若真较真起来,确实是入不得眼。

    但此时看来,又别有一番的灵巧心思。

    兰妃好奇的上前拿了荷包在里,端详着看了看:“这荷包的花色,倒是与前些日子德妃送与臣妾的衣服很像。”

    一语既出,便是兰妃自己也愣了。

    皇后脸色煞白,索性站在后面也没被梁初看到。眸光闪了闪,皇后便马上反应了过来,搅了帕子上前:“你这贱婢,凭哪个角落旮旯里的布头都捡了来。本宫可是缺你奉银衣料了吗?”

    一句话便将坤宁宫的嫌隙摘得干干净净。

    然而穆菱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抓住梁初的臂站稳,看向兰妃道:“兰妃莫不是偏爱这种红底绿花的布料,才是看花了眼?”

    “不会看花眼。”兰妃坚定的摇头,看向梁初,“皇上,那件衣服臣妾穿了好些天。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花色来,这定是与那衣服相同的料子。”

    兰妃是穿过那件衣服的,也是那件衣服的所有者,此时她发表的意见自然是最真实有效的。

    穆菱暗笑,这可比她指出来能叫人信服多了。

    在这种时候,穆菱觉得还是不要多话的好,就看着她们狗咬狗,都能斗上好一阵子。

    兰妃能看出来的蹊跷,梁初当然也看出来来了。

    穆菱已经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浑身凌厉的气势。

    好歹梁初还没有将她丢开,只是扶着她肩膀的更重了一些:“皇后!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慎行司中德妃也指认了皇后,现下又出了这样的东西,梁初可不会认为是污蔑了。

    皇后到底是真做了这样的亏心事,心里也慌了,恼恨的一脚踹向拂柳:“贱婢!皇上!臣妾定会回去好好审问审问这个贱婢!”

    “不用了。”梁初一摆,“来人,将这婢子压下去,着人去瑶华宫与这贱婢的住处搜查!”

    “皇上!”皇后大惊失色,勉强的维持了镇定。

    “皇后是不是被冤枉的,稍后便有定论。”

    梁初一个眼刀扫过来,眼神冰冷掺杂着冰渣。

    皇后嘴唇只嗫嚅了两下,淬了毒药般的眼光一一扫过穆菱与兰妃。

    穆菱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兰妃眼中却是悲戚与愤恨交杂,一副定不会放过皇后的摸样。

    因为穆菱的脚崴了,梁初交代了冯寿找了太医,又让惘烟送了穆菱回承乾宫。

    “娘娘,可还走得动?”惘烟一脸的担忧,看着单脚站立在原地的穆菱,恨不得替她疼一疼。

    “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得了圣上恩宠,却突然出了这样事情”

    穆菱笑:“走吧,我们回去。省得太医还要等咱们,明月宫的热闹并不用去凑了。”

    “娘娘您慢些,若不然婢子去帮您找抬轿。”

    惘烟实在是心疼自家主子,御花园离承乾宫有些距离,这般单脚走回去,可不得把另一只脚也给走坏了。

    穆菱看看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便点了点头。

    不心让自己遭了这样的罪,可不能再继续虐待自己了。

    惘烟扶了穆菱在最近的亭子里面歇着,便赶忙的赶回了承乾宫。

    这御花园在中心位置,穆菱没坐一会儿便见侍卫宫女来来回回的疾步穿梭,像是德妃和皇后宫里都搜出了些东西。

    只可惜那样精彩的事情,却不能亲自去看看了。

    “哼!你倒是在这里偷得清闲!”一声冷哼自亭子外面传来。

    穆菱回神,不知何时太后领着宫女嬷嬷站在亭子外,正在冷眼瞪着她。

    看太后这架势,像是要赶往另一边的明月宫去的。

    穆菱赶忙起身见了礼,太后像是赶得急,一时也没工夫理她,便带着宫女嬷嬷走了。

    看来明月宫那边,真是出了些事了。

    太后走了没一会儿,惘烟就带着人,抬了步撵过来。

    穆菱坐上步撵刚走两步,迎面便走来了一群人,惘烟眼尖,顿时便不高兴了:“娘娘,咱们绕道走吧,遇见这般真是晦气!”

    迎面而来的一行人,正是瑞子领头,叫几个内侍抬着一副担架,上头正是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德妃。

    想是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只等德妃上去问话。

    穆菱轻轻笑,叫人往一边靠一靠,等着那边的人过来。

    瑞子老远便见了穆菱,躬身赶着上前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穆菱往担架上看了一眼。

    瑞子道:“皇上吩咐将德妃带去明月宫,想是兰妃产一事有些了眉目。”

    穆菱看向德妃:“德妃姐姐,可还有力气回话?”

    “不劳淑妃担心。”德妃气若游丝,却还是存了力气回答。

    想来她心里也堵着一股子气,这会儿又见有了希望,正憋着没处发。

    穆菱居高临下的看着德妃:“今日拂柳身上发现了与兰妃衣服一样花色的布料,这会儿恐已然从皇后宫中搜出来了。德妃姐姐即将沉冤得雪,想必是高兴的。”

    “借淑妃吉言。”

    德妃睁开眼睛,看着穆菱,眼神也不知是感谢还是愤恨。

    穆菱一点也不在意,她原只是要提醒德妃,她已经将德妃摘了出来,往后怎么做就看德妃自己的了。

    她想德妃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索性只是崴了脚,倒也不至于太严重。太医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穆菱叫惘烟寻了烈酒来,自己倒了酒狠下揉了起来。

    中医温补,她这是外伤,要真等着喝中药治好,少不得还要让自己更加受罪。

    只不过现下这样揉搓起来,也是比较受罪的。

    钻心的疼痛传来,差点疼得她软了力气。

    “娘娘若不然还是婢子来吧?”惘烟在一旁看着穆菱,用一种奇怪的姿势,龇牙咧嘴的揉着脚裸。

    看着就觉着疼!

    穆菱抽空回答:“不,不用你。你去帮我拧条热帕子来,待会儿用得上。”

    “是,是。”惘烟赶紧跑了出去。

    在门口又撞上了来窜门的丽嫔和瑾答应,赶忙行了礼才跑了出去。

    “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的,淑妃姐姐可要好好管管了。”丽嫔笑着,进来见了穆菱的形状,吓得一跳,“淑妃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崴了脚,舒活舒活淤血。”

    穆菱见揉得也差不多了,便停了。

    “你们两怎的过来了?”

    “我们本是打算去明月宫看看,听今日明月宫热闹得紧,便想来叫淑妃姐姐一起。”丽嫔过去查看了下穆菱的脚裸,见虽然形状恐怖,但却是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这般形状,却无法去凑热闹了。

    瑾答应心的挪了过来:“要臣妾,便不要去了。左右今日是要问罪的,我们去可不得遭了殃。”

    “我倒是想去看看的,兰妃没了孩子,自是恨不得把皇后和德妃给咬了!”

    丽嫔眼里满是兴奋,仿佛已然见着了兰妃去咬皇后和德妃。

    穆菱只觉得无语:“本宫是去不成了,你们要去便去。只是记着多看少话,丽嫔你这般的话切不可于明月宫。”

    “我知我知。”丽嫔摆摆,站了起来,伸要去拉瑾答应。

    不想瑾答应本来就是个不愿意的,这会儿见穆菱不去,索性也坐在了一旁的凳上不动了。

    “臣妾陪着淑妃姐姐,姐姐腿脚不方便,臣妾陪着会儿话。”

    “那你便一人去吧,将见着的场面回来与我们听。”穆菱好笑,却还是心的叮嘱了丽嫔。

    丽嫔这般咋咋呼呼的性子,若不是时刻提点着,只怕要闹出大事来。

    此刻明月宫甚是热闹,聚集了后宫大部分的妃嫔,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

    堂皇明亮的大殿中,梁初和太后坐在上首,两边坐了各种有些身份的妃嫔,皇后与拂柳却跪在了中央。

    这是何等的屈辱!

    她是皇后呀!是这后宫三千妃嫔的统领,谁敢忤逆了她,谁敢对她不敬?

    然而现在却跪在了这里,任两边的妃嫔偷笑指点。

    涂着血红丹寇的指甲抠进身下的大理石地板,将地板划出一道一道的白痕来。

    这件事本是做得天衣无缝,谁曾想竟叫一个婢子坏了事。

    拂柳跪在一旁,身子如抖筛一样颤抖着。

    皇后的怒火、皇帝皇太后的怒火,还有兰妃头来的愤恨的目光,让拂柳害怕得要命。

    宫外侍卫来来去去,内侍将搜出来的物件盛在梁初面前,又从德妃宫中抓了两个宫女来。

    “皇上,这是奴才们在德妃宫中搜出的,就在这宫女的床底下。”

    冯寿指着其中一件红底绿花的衣裳,又指了指殿下跪着的宫女。

    那宫女穿着一件流彩暗花丝绸宫装,梳了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并戴着鎏金花钿,两只累丝金步摇。

    打扮得倒是比一个正经主还要隆重光鲜一些。

    梁初眸中怒气立显,威严道:“抬起头来。”

    宫女抬起头来,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眸中却竟然带了几分羞意,衬着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蛋,竟也有几分姿色。

    太后只瞥了一眼便知这宫女心里的主意,越发的厌恶了。

    端了杯茶,睨着那宫女:“你是德妃身边的宫女?”

    “回太后的话,婢子春燕,正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春燕柔柔的答,心里虽然有几分惴惴,见着梁初后却莫名的带了几分自信。

    皇后娘娘过她能成贵人,她便不用多害怕。

    却不知一旁的皇后娘娘也是自身难保。

    太后漫不经心的吹了吹茶叶:“既是宫女,如何穿的比主子还要华贵?德妃教导不严,难怪竟出了这样的事。”

    “哼,你且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梁初将衣服丢到春燕头上。

    帝王之怒,岂是一个宫女能顶得住的。

    衣服轻飘飘的,却准备的落到了春燕头上。这轻飘的衣裳盖上,仿佛如有千斤重一般,立时将春燕吓得伏跪在了地上。

    “这衣服衣服”

    “是不是德妃打算送与兰妃的衣服!”梁初可没一点耐心。

    若不是要对一个人证物证,他现在都想立时处理了苏念如这个毒妇!

    竟然下害兰妃尚在腹中的孩子!

    “皇上!皇上!”皇后见势不好,抬起头大叫两声,“这宫女早被承乾宫那边买通了,今日承乾宫那里故意没来,便是为了摘得干干净净,她这是要陷害臣妾啊皇上!”

    春燕吓得浑身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不管是供出皇后来,还是顺着皇后的话,她也是要被打死的。

    左右不过是一个死,春燕咬咬牙,爬上前道:“皇上!皇上恕罪!是皇后叫婢子这样做的,皇后允诺婢子允诺婢子可以伺候皇上,婢子才”

    太后一声冷哼,越发的看得厌恶了。

    皇后的段太上不得台面,便是笼络个宫女,也是用了这样龌龊的理由。

    梁初更是气得脸色一阵阴郁:“这后宫可还是朕了算,朕要抬了谁,宠幸谁,还要皇后你去安排不成!”

    竟用他来做诱饵,难怪这婢子整日里打扮得堪比贵人答应。

    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了。

    桌上还有另外一些碎布布头,都是做了衣裳剩下来的,在坤宁宫搜出来的。

    梁初气不过,抓了一把碎布丢了过去:“皇后!你如今是越发的能耐了!”

    两旁的妃嫔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却也没一个想要走的。

    皇后气得牙痒痒,站起来踢了春燕一脚:“皇上,是这婢子胡言乱语!德妃有心陷害臣妾,便叫这婢子这般的辞!贱婢!你可知污蔑本宫,你便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摘的!”

    皇后本想先镇住春燕,只要她不乱,总归是有翻盘的会的。

    哪里想春燕早认清了形势,索性不管怎么她的脑袋都不够摘了,还不若将皇后拉下水!

    春燕战战兢兢的磕了几个头:“皇上,是皇后威胁了婢子。婢子一家老在皇后里捏着,婢子不敢不从啊皇上!”

    到底这件事谁也怨不得,没人会想到兰妃的眼光竟那般独特,独独对那样一件衣裳爱不释。

    皇后听得春燕的胡言乱语,气得捏紧了帕子,又对春燕来了几脚。

    “贱婢!到这份上了竟还胡!”

    “皇后,你且站到一边。”太后看不过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中的威严不容置喙。“皇帝,将德妃带过来问一问。”

    “母后的是。”

    梁初点头,命冯寿去慎行司将德妃抬了来。

    众人只知慎行司可怕,却没曾想进了慎行司竟会是这般惨状!

    德妃被用担架抬了进来,身上的宫装早已看不清颜色。混合着血水和脓凝固在身上,就连衣服都被鞭子抽得破烂,几个妃子看得往用帕子遮了眼睛。

    “谁又对你用刑?!”

    梁初看得触目惊心,叫冯寿拿了件披风给德妃披上。

    一个宫妃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

    “皇上,奴才去时问了问。昨日用刑的两个侍卫今日被调走,早已不知去向。”瑞子躬身道。

    到底是被调走,还是被灭口了,梁初心里清楚得很!

    恐怕是皇后想要干脆将德妃灭口了事,却又没能得。

    梁初示意冯寿将那件红底绿花的衣服送到德妃跟前:“德妃,你且看看你还认不认得这件衣物?”

    德妃染着血污的颤抖着摸过衣物,道:“这这不是臣妾送与兰妃的怎的洗得这般干净了。”

    “哼。”

    梁初冷哼一声,事情已然明了。

    两件衣物花色确实是差不多,但仔细看来还是有差别的。想来德妃自己也没有去管,全叫春燕这婢子去处理了。

    却不想竟然处理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然只是几个婢子的错漏,但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梁初还是觉得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气。

    “好了,既然德妃是冤枉的,便着人抬了回去歇着。”太后一锤定音,扶着青嬷嬷的站起来,“哀家老了,经不得你们折腾。只盼着你们给哀家、给皇上多开枝散叶,你们却闹得这般,哎——”

    一声叹息,太后形容疲惫,似乎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年岁。

    “是儿臣不对,劳母后操心了,这些人儿臣稍后便一一发落。”

    梁初站起来,送着太后出去。

    待再转身,浑身凌厉气势立显。俊美微皱,眸中犹如带了狂风暴雨,扫视全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皇后身上:“皇后,你可还有辩词?”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后挤出两点眼泪,“自家父从臣妾入宫,这么多年来,臣妾一直想为皇上丰盈子嗣。可偏偏自个儿不争气,如今兰妃妹妹有了,臣妾是日夜盼望着,哪里还敢有害兰妃妹妹心思,请皇上明查!”

    梁初冷笑,这时候抬出了苏晋来,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眼看着证据便在眼前,却还要顾忌着苏晋的势力,发落不得!

    皇后自知死罪可免,扫了一眼殿下跪着的众人,忽而指向拂柳:“都是这贱婢,背地里背着我搞了这些勾当!”

    拂柳心中悲戚,却也反应了过来。

    “皇上,是婢子,是婢子自作主张。皇上那几月****宿在了明月宫,婢子见皇后形容憔悴,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只要兰妃不再有了孩子,您便能看到皇后娘娘的好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冯寿!”

    既然已经有了替罪羊了,梁初黑沉着脸色喝道:“宫女拂柳、春燕心如蛇蝎,残害皇嗣,其行可诛,着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

    春燕和拂柳吓得脸色苍白。

    然而局面已定,哪里会容得她们活命!

    拂柳倒还算是镇定,被拉出去时只大声喊:“皇后娘娘,婢子不能再伺候娘娘了,娘娘保重,娘娘保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