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爱美人不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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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皇上突然病危,党争初步浮出水面,二皇子一派在朝中拥趸者甚众,青年俊杰追随者众多,大皇子一派显得势单力薄。

    大家都以为大皇子无缘皇位了,连大皇子自己都这么以为,谁知皇上突然又醒了。

    醒来后的皇上被贵妃扑在床前一顿哭诉,直的好像二皇子马上就要将大皇子斩首示众,虽然不知道用什么罪名。

    皇上气的差点又撅过去。

    待恢复了上朝,就开始大肆提拔大皇子一脉,打压二皇子一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不喜二皇子风头过剩。

    以国舅为首的支持二皇子的朝中官员们开始谨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为保存有生力量。

    国舅府府的大公子姬煅是皇后最疼爱的侄儿,皇上也甚是欣赏这个文武双全的青年,只可惜,姬煅率性惯了,既不参加科举,又不入朝为官,整天拈花惹草,连门好亲都难以给他配得。

    皇后每次欲给他指婚他都有不少的借口推辞,皇上忍不住问他,你难道要配个天仙才成?

    他到真是大言不惭,我心悦之人不是天仙胜似天仙。

    皇上又问他,你心悦何人?

    他答,还未遇见心悦之人。

    给皇上气的差点没撅过去。

    后来关于这次皇上病危,大皇子一派不少人都觉得是被姬煅给气的,因为皇上病危前夕,正张罗着给姬煅定亲来着。

    姬煅不仅没有答应还把皇上气的够呛,结果皇上病危一次之后姬煅居然主动请皇上赐婚。

    皇上虽然对二皇子身后的朝臣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但对二皇子身边的姬煅却是宠信有加。

    谁都知道姬煅作为二皇子的表哥肯定是二皇子一派,而且二皇子也从未避讳过这一点。

    但是皇上就是喜欢姬煅,哪怕这次二皇子因拥趸者甚众,声势过大而引皇上猜忌,二皇子本人都不太好过,屡屡遭皇上无故斥责,但是姬煅却是毫不受影响。

    在皇上面前嬉笑玩闹一如往常。

    包括这次求皇上赐婚。

    皇上也甚是好奇,想看看是谁家的姑娘能够俘获姬煅的芳心。

    姬煅坦然告知,是京城蜀籍商人寒时杰之女寒蜀椒。

    皇上皇后包括京城内外关心国舅府大公子婚事的人跌破了眼镜。

    二皇子去劝阻姬煅,劝他不必牺牲至此,这皇位给他便坐,不给也无甚关系,当个闲散王爷,不必拘于京城一隅,干脆出京游历大好河山去,不好吗?

    姬煅却是摇摇头,不给也无甚关系?当个闲散王爷?你觉得大皇子会放过你?还是你觉得贵妃娘娘会放过你?

    一旦,你坐不了这个位置,你,姑姑,我父亲,我,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只能引颈就戮了。

    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早就没有了退路,从你出生的那一刻。

    牺牲至此?缘何牺牲。

    原来姬煅少年聪慧,作为皇子伴读,几乎长于宫中,他一早就察觉皇上更疼爱大皇子,但二皇子乃皇后所出,且聪慧过人。

    大皇子虽是憨厚有余,但他的亲姨娘贵妃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迟早要为这江山争上一争。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二皇子自身很优秀,若身边的人也优秀迟早会引起皇上猜忌,所以姬煅开始自败名声。

    文武全才却是不屑科举、武举;皇上有心重用却言自己无心仕途;一表人才却是四处留情,花心之名远播,令权贵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都要再三思量;适婚之龄却是迟迟不肯娶妻

    这次更是要娶一个商家之女,甚至,还曾走失十多年。

    二皇子查到寒蜀椒的过往经历,(当然蝉衣这一段肯定是查不到了),抖的都握不住纸,你不想娶亲就不要娶好了,为什么这并不是必行的一步。

    姬煅拿过二皇子中的纸,不是必行的一步,但却是牺牲最的一步。

    以姬煅的婚姻向皇上透露出一个信号,党争不如真心。

    不然完全可以用姬煅的婚姻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对二皇子来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但是姬煅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商家之女,妥妥的爱美人不爱江山。

    皇上起初也阻拦了一下,见姬煅意已决,也只好金口玉言赐了婚。

    当然背后是否高兴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账册的事大概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唯一有共同立场的一件事了,都不想让皇上知道。

    账册还是放在寒家,一旦他日要借账册发作起来,也能装作不知道,摘个干净。

    寒蜀椒不明其意,见他不要账册,更是觉得他所谋甚大。

    账册拿回箱笼里,放在底层压好,寒蜀椒三日回门的时候就把账册给了寒时杰,并劝寒时杰,与虎谋皮,当心能否全身而退。

    寒时杰劝寒蜀椒别担心,多的话再不了。

    他已经上了二皇子的船,退无可退了,姻亲关系可不是寻常,已是在九族之内,祸福同当。

    寒蜀椒皱紧了眉头,她感受到了不舒服,但以她的生活阅历却又不出来这种不舒服是什么。

    吃了饭看了看倩娘,寒蜀椒就回了国舅府。

    时间转眼逝,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组织来信,问任务成功没有。

    寒蜀椒还没想明白这种不舒服到底是什么,但是组织的信必须要回。

    她又拖了一年。

    皇上这一年都未再犯病,背后的人好像也不急于要拿到账本了,居然也同意了。

    倏忽两年过去,也就是现在,斑蜇找到了京城,他去了寒宅,随后又找到了国舅府。

    斑蜇见到了三年未见的蝉衣。

    “你是打算脱离组织了吗?”竹林里,斑蜇问道。

    “不是。”蝉衣已是妇人打扮。

    “你嫁人了,还,几年不回组织”斑蜇精准措辞。

    “我有我的难言之隐,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蝉衣低头沉思片刻。

    “什么意思,你要偷你自己家的账册?”

    “我是蝉衣,不是寒蜀椒。”蝉衣低声道。

    “”斑蜇不明其意,“你和那寒家夫人长的一模一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