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发大水了
种种美食,让沈时欢在飞豹部落名声大噪,老少皆识,若是排个最喜欢的排行榜,一定榜上有名。
沈时欢跟每一个遇到的人笑着打招呼,笑得脸都僵了,等离开飞豹部落,她长出一口气,双揉搓脸颊,这才重新找回五官。
水田里都是水,光是下田就是一个难题。沈时欢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好几次险些摔跤,还是抓着比她还高出一头的稻子,这才勉强站稳。
沈时欢图省事,直接割下稻穗,每一束稻穗颗粒饱满,只装了半背篓就沉得沈时欢背不动了,只能让冀战收进空间里,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沈时欢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也只割了一块稻田。
倒是冀战,速度可比沈时欢快多了,等沈时欢累得第三次休息时,他已经割完了一大片稻田。
稻田就在路边,无遮无拦的,很是显眼,偶尔有人路过,还会跟坐在田埂上休息的沈时欢打招呼。
“是柴火不够了吗,我家里还有许多,来我家拿一些吧,”看到冀战割稻子,路过的人误会了,热情地对沈时欢。
沈时欢有点轻微脸盲,记不太住人,虽然已经在飞豹部落住了一段时间,她叫得出名字的一只都数的过来,就像眼前这个跟她话的雌性,她就不认识。
沈时欢笑着掩饰尴尬,胡乱点头应下,只想快点把人敷衍走。
热情搭话的雌性忙着去采野菜,和沈时欢了几句话就匆匆告辞。
沈时欢又休息了一会儿,抓紧时间收割稻子。尽管有比老黄牛还要勤劳的冀战,但稻子太多,两人辛劳到天色暗淡,也只收割了一部分稻田。
“还是告诉族长,让飞豹部落的人一起来收割吧,光凭我们两个,非得累死不可,”虽然时候在乡下长大,但沈时欢就没干过多少农活,割了一下午稻穗,她是腰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
冀战没有异议,他们已经收割了不少稻穗,大不了之后再跟飞豹部落以物易物交换一些,总是足够试种的。
回到住处,累了一下午的沈时欢还不能休息,晚饭还没着落,这时候,她就很想念外卖了。
“随便弄点吃的吧,”沈时欢又累又困,脑中像是塞满了棉花,眼皮更是有千斤重,睁都睁不开,她瘫坐在石凳上,完全不想站起身。
有的时候,疲劳能准确地击溃吃货。
晚上没有去狩猎,家里只有一点中午剩下的食材,天都已经黑了,现在再去狩猎也晚了,冀战想着雌性肯定也饿了,还是先简单吃一点好了。
“那就摊几个蛋饼吧,之前做的肉酱还有剩余,”冀战想了想,烙饼是最快的,吃完雌性就可以去休息了。
沈时欢听冀战话声,像是从两公里外传来一样飘忽,她胡乱点着头,完全不在意冀战什么。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烙饼,马上就好,”经过沈时欢的培养教育,冀战的烹饪水平突飞猛进,简简单单的烙饼完全难不倒他。
沈时欢起先还老老实实坐着等,但是坐着坐着,头像是灌满了铅,沉重得她根本撑不住,不知不觉就趴在了桌子上,意识一下就坠入了香甜的梦中。
耳边不时响起一些动静,但这并没有吵到沈时欢睡觉,又过了一会儿,她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香味,这种香味,像是深埋在她记忆深处,让她不禁梦回儿时。
冀战将面粉倒入石盆里,加入适量的凉白开,搅拌均匀后,又往石盆里打了几个鸟蛋,撒了一点细盐,做完这些,石板已经烧热。
冀战挖了一块猪油放在石板上,烧得滚烫的石板很快就融化了猪油,他再用木勺舀了一勺面粉糊倒在石板上,用木耙子熟练的推出圆饼,待一边烙熟后,他用木铲子一铲,烙饼完整地翻过一面。
烙饼并不厚,两面各烙一会儿,喷香的蛋饼就能出锅了,冀战涂上肉酱,用木耙子将蛋饼卷成一个卷,放到了碗里。
怕雌性饿着,冀战烙了几个蛋饼,就先拿过来给雌性吃,但他过来时,只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雌性。
“时欢,时欢,”冀战轻轻叫着雌性的名字。
大脑先收到的信息,是蛋饼和肉酱混合的香味,然后沈时欢才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没意识到叫她的是冀战,混沌的意识还停留在梦境里。
“唔,妈,我、我不吃了,我要睡觉,”沈时欢含糊地着梦话,还以为自己是梦中那个在厨房外等着吃夜宵的孩子。
冀战不知道雌性其实是在梦话,但见叫不醒,他也只好算了,先将雌性抱进屋放床上,然后他才将面粉糊都烙成了饼。
冀战几口吃掉一个饼,匆匆填饱肚子,他收拾好自己,也跟着上床休息。
虽然兽人身体素质更好,但也不是感觉不到疲累,冀战收割了一下午稻穗,几乎没怎么休息,这一晚,他也睡得很沉,以至于等到喧哗声响了一阵,他才惊醒过来。
“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大家快跑啊!”
寂静的夜晚被叫声打破,惊扰了无数人的睡梦,大约是时常来这么一遭,飞豹部落的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拖着睡意未消的身体,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准备转移到高处。
原苏收拾东西收拾了一半,想起沈时欢和冀战,担心两人没经历过大水,不知道厉害,放下里的东西,急匆匆跑来提醒两人。
在原苏来的前一刻,冀战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听到外头的喊声,马上坐起身,试图叫醒睡在身边的雌性。
然而沈时欢睡得很沉,外界的嘈杂一点都没传到梦里,任冀战又是叫又是推,她一点要醒的意思也没有。
这时,原苏过来提醒两人一会儿跟大家伙儿一起转移。
冀战只好放弃叫雌性起床,自己将东西快速收进空间里,再背起还在睡觉的雌性,出了门,跟着人群一起往地势高的地方走。
“轰隆”一声沉闷的雷声,豆粒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浇下来,很快就浇熄了火把,也淋湿了摸黑赶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