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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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八点,一行人走在不算宽的棚屋围建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烧烤味,鲜鱼味。

    不少人在只有顶棚的铺子前面吆喝着,每往前走一步都有人拿着菜单走到你面前拉生意,而这些人大多光着膀子。

    找了家看着干净的,沿着纯木质的台阶上了平台,笮铭肖奖带着李东鹏俩弟弟,加上周文旭坐了一桌,剩下的人坐了两桌,在不太亮堂的棚子底下坐着火辣辣的热气弥漫过来,笮铭偏头冲地喷嚏了好几下。

    “要纸吗?”

    肖奖把探进包里了,笮铭已经自行从桌上拽了张餐巾纸简单擦了擦。

    “铭哥你着凉了?”李东淇两只大眼睛看着笮铭,问。

    “不是”笮铭一笑。

    “你铭哥,对烟尘,气味,比较敏感。”肖奖给众人倒着饮料,替他解释。

    “你们几年级啊?”周文旭好奇,问。

    李东淇看了周文旭一眼,“初三。”

    李东浚:“我高一。”

    “哦你们放假这么早?”周文旭问。

    这下,俩孩子不话了,周文旭突然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招谁惹谁了

    笮铭轻轻挑了一下眼皮,表面上笑的自在,:“出来放松的,上学,那么苛刻干嘛啊。”

    哦

    看来不应该问。

    晚上,回到二层农家乐似的宾馆,笮铭肖奖挨门送零食的时候,正看见俩孩子在厅的茶几旁边的沙发上面对面坐着发呆。

    灯那么暗,给人一种浓郁的已逝岁月之感。

    擦,少年,有什么愁的。

    肖奖继续送零时去了,笮铭走过去,跟差不多入定了的二位打了个招呼。

    别看他俩一个5一个6了,但发育期估计还没到,根本不像当初他们那样,明明6,个头都5了,样貌也看着跟大学生似的。

    李东淇跟李东浚差不多高,也就60左右,李东淇还容易交流点,李东浚简直就是在电视剧里才见过的书里闷,瞅着比他还不好相处——笮铭心里想。

    “你们俩,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笮铭在李东淇旁边坐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偏爱“哄孩子”。

    可能是当初让肖奖哄任爽的场面给刺激到了?

    加上当初帮李东鹏解决过李东淇的事,所以看见这一只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就觉得倍感亲切?

    “我哥,没事多想想事儿,好。”李东淇嘴角弯了一下,显然看见笮铭心情不错。

    “东浚的?”笮铭问。

    “嗯。”

    这他不用问都知道,这种境界高深的东西绝不可能出自好动不好静的李大圣人之口。

    “那怎么在外面坐着,不热吗?”

    外面也没空调,笮铭待了一会就觉得闷的不行。

    “等人。”李东浚开了口,嗓音比较低沉。

    笮铭心里一蹦。

    这年头,孩儿也忒胆大啊,欠收拾

    “等谁啊?”笮铭眉头微蹙,问。

    李东浚:“你。”

    嗐,我啊

    笮铭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心里念叨:啧,这年头,孩儿都这么运筹帷幄,拍谍战大片呢?

    “铭哥,我们想知道,怎么把成绩弄上去。”李东淇两放在两腿中间,扒着沙发沿,带着憧憬,又不太好意思地开了口。

    “哦,这事儿啊,最简单了!”怕自己板着脸不好看,笮铭动了动眉毛,表情活泼了起来。“我跟你们,学习,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笮铭往前凑了凑,跟两个孩子拉近了距离,“它不会骗你。”

    李东淇:“我妈,不学都可以上学。”

    笮铭愣了下。

    他这句话没带什么语气,听不出来是反驳他,还是嘲讽这种态度。

    “那不学,还上学干什么?”笮铭淡淡笑着,一揽上李东淇的头发揉了揉。

    向来不爱话的李东浚突然:“要是我自己开学校就好了。”

    “那就开。”

    笮铭跟李东浚对上了眼神。

    李东浚从里面,看见的是无边的浑厚的力量。

    是积淀的成果。

    “东浚。”笮铭又偏头,“东淇。”

    “只有不想付出的人,才不值得。年轻就那么几年,因为各种这样的,那样的不顺,不公平,耽误掉的东西,补不了,但是学习,是永远不会抛弃你们的,学到了,就是自己的。”

    从池健他们屋出来的肖奖都走到拐角处了,听笮铭话,就停在了那,不想打断。

    “你们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笮铭让对方思考了一会,问。

    李东淇先开了口:“当律师。”

    “不错啊。”笮铭笑着拍了拍李东淇的肩。“为什么啊?”

    过了好一会,李东淇的声音虽然很缓,但音调比他平时还高了一个度:

    “我想拿着的,是可以保护正义的武器,不是刑具。”

    笮铭点了点头,停了一会,嘴角带着笑,:“那你装着的,肯定要是公心。”

    “加油。”

    “你呢?”笮铭看向李东浚。

    李东浚直言:“我想,找宇宙密码。”

    完还补了一句:“我不疯。”

    “不疯。”笮铭点着头,从刚才忘记放下的腰间的钱夹里拿出来两张卡贴。

    一张写着“everyne--n--be--nytng(任何人都有无限可能)”的给了李东浚,另一张写了“i--dn't--knw--wen--t--qt(我永不放弃)”的给了李东淇。

    底图是肖奖染的,字是他提的。

    一个代表太阳的火焰,一个象征大海的波澜。

    “既然来找我,那明,你们其实又自信,又迷茫。”

    “你们记着。”

    两个人都看着笮铭并不锋利逼人却坚定如斯,让人不自觉就会去相信的眼睛,静静地听着。

    “永远不自己不可以,永远别瞧不起认真的人。”

    笮铭尽量放慢语速,以求他们俩能真听到心里去。

    “有梦的人,不会输。”

    “亡了,是因为忘了。”

    晚九点半,笮铭都快忘了刚才为什么出来了,就记得某个拐角处有个早就等在那——不,其实得是一直等在那的心情澎湃源,等目送着李东淇李东浚拐了弯,一刻没停地往反方向跑了过去。

    “哎”

    肖奖不是毫无防备,但还是让对方扑了个正着。

    大庭广众,搂搂抱抱。

    “成何体统!笮铭。”肖奖低声寒碜对方道。

    笮铭扬唇一笑,“叫哥哥就体统。”

    “呵”

    杀锏老子可还没用过呢。

    “铭”

    啧,咔。

    虽然这位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打算让男朋友神魂颠倒一翻,不过到了嘴边了,蹿红的耳朵开始使劲,轻而易举又给压下去了。

    这个难受劲就甭提了!

    “嗯?”笮铭有意凑近了挑逗了一下,很快,又揽着人的腰转了两圈到了他们的房间门口。

    羞羞的事情,还是要进去才好咳。

    一进屋,简直像脱离炼狱到达了清凉水世界。

    笮铭刚想甩衣服好好凉快凉快,而打算欺负欺负对方的男朋友总算突破了脸皮屏障,一把搂过笮铭的脖子,贴近了,声音苏到了爆——

    “铭哥哥。”

    “卧!”

    笮铭半扣在肖奖腰上的要掐没舍得,全身没动地方却好像整个人跳起来了一遍,随即“嘭”地勒过了对方的背和肩,疯狂地亲了一通。

    直到把对方甩到颠颠的大床上,笮铭鞋一蹬,恶狠狠出溜到了对方身上。

    “套!太他妈刺激了”

    也不知道是想骂哪个词,边喘气边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一个“套”?

    “呵”肖奖感觉自己嗓子都不好使,要点烟了,“至于吗”

    笮铭眼睛一眯,“不至于你玩我?”

    王——八——蛋,就是知道至于才不惜付出脸皮的巨大代价。

    笮铭:“再喊一遍。”

    “算了,”肖奖一字一顿,“不想让你死。”

    笮铭并不意外,下巴微微扬着,往后撤身站了起来。

    皮带扣“咔嘣”一响,这位满面友爱,语气轻柔道:“那你就等着嗝吧。”

    “噗”胳膊压着额头,肖奖笑的不可思议,“不是,你什么时候好这口啊”

    “洗澡。”笮铭把皮带一扔,裤子蹬了下去,“你想什么呢?”

    我:**嗯?

    你奖爷灵魂拷问:“就这?”

    有意讥诮的这位笑意正浓,哪知道对方突然吼了一嗓子,“滚起来!”

    我:**吓死了

    真是“就这”吗?

    洗刷刷完毕,找睡衣穿的时候,刚才洋洋得意的某人才自己替男朋友问了一句:

    不就这你还想咋滴。

    你还想咋滴!

    你奖爷再一次灵魂拷问:“凭什么每次我都不在床上。”

    “因为你欠。”

    “操,你一点都不爱护我。”肖奖还想争取争取,奈何对方已经上了。

    “呃”

    擦。

    不是他刻意,实在是,身不由己。

    跟笮铭比,他太吃亏了!这方面敏感点估计为零下。

    何况他自己还顶着冰凉凉的桌皮。

    “嘶干嘛!”肖奖掐住了对方探过来的腕。

    “卫生。”

    完,这位边敬业地工作着,边帮他也穿上了衣服,任凭那句“我不需要”嚷嚷到没劲。

    嗤,不跟你计较,爷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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